第12章（1 / 1）

「你真的是师父？」

「如假包换。」

「师父你到底几岁啊？」

「二十八。」

二十八？不是三十八或四十八？华菱可爱的皱起双眉，彷佛想从眼前这个陌生人的身上，找到和师父的共同点。

「原来我是一个英俊的老人家啊！」

看著师父那年轻的英俊脸庞，不知道为什麽，华菱就是不想让人见到师父这个模样，如果有人盯著师父看，华菱知道自己一定会嫉妒得发火。

「怎麽了？我很俊？」

「师父，你把胡子黏回去好不好？」

「丫头，剃很简单，但要黏回去可是很困难，我可以知道为什麽你又改变想法了吗？」

「你留著胡子人家只要和奶娘抢你就好了，可是你剃了胡子，我怕会有很多蜜蜂蝴蝶的全被你引了过来，人家不要啦！」

「你对自己很没信心吗？你觉得其他的女人比你漂亮，漂亮到会让我变心吗？」

师父的话让华菱抬起头来看向师父，她静静的消化师父的话：「变心？这两个字的意思是师父的心中现在只有我吗？」

「你以为我可以随便抱一个女娃吗？你和那些青楼女子不同，抱了你，是要负责任的。」

「所以……意思是……」

「在去寔刀门看我师父之前，我要先和你成亲，然後带著你一并去见我的师父。」

「师父！」华菱欣喜的扑进了师父的怀中，真的！这是真的！师父真的只属於她一人了！

「咳咳咳！」

突来的咳嗽声让寇靖彤急忙用被子遮住华菱的赤裸，华菱躲在寇靖彤的怀中，偷偷的由被子中探出头，推开房门的是楚大娘，紧接著走进来，带著一脸诡异的笑的，是她的父亲。

「奶娘，你怎麽习惯老是不改，你应该要先敲门啊！」

「我……我看见外头桌上摆著早膳，又没看见你，本想来找寇师父兴师问罪的，我不知道小姐会……小姐，寇师父呢？他怎麽会容许一个男人对你……」

「奶娘，你看不出来那就是寇师父吗？」楚震武了然的看著两人的模样，看来他有机会看到自己的女儿出嫁了。

楚大娘用力的眨了几下眼，不明白少了一脸胡子的寇师父怎麽会变了样子。

「楚老爷，还是请你们先出去吧！华儿她……衣裳不整……」

「好吧！快点出来给我一个交待啊！」

「是！楚老爷！」

寇靖彤拿起一旁刚刚帮华菱带进来的衣裳，帮她穿上，穿戴整齐後，华菱扑进寇靖彤的怀抱中，语中有浓浓的不安：「你已经答应要负责了，不管待会儿爹爹说了什麽，你都不准说不娶我喔！」

「你误会你爹了，来，跟我出去。」

走出房门，华菱竟见她的爹爹……在吃早膳，她原以为爹爹会气得吹胡瞪眼的，没想到，他只是开心的吃早膳？

「靖彤，你的手艺不错！」

对楚震武的改口，寇靖彤没有多做反应：「行走江湖多年，为了养活自己什麽也得学。」

「我一大早就被奶娘哭著、求著的拉上山来，所以什麽也没吃，不介意我先吃吧！」

「楚老爷不嫌弃就好。」

「该改口了不是？」

「爹！我以为你会生气？」华菱不解的看著爹爹那一脸得意的神色，好像……这个女婿是他自己选的一样。

「这女婿是我自己选的，有什麽好生气的？」

咦？还真的是？华菱回想起过去，自从见到寇靖彤後的一切，然後，她坐至父亲身边：「原来你早八百年前就嫌我烦，把我丢给师父带到这个深山里自生自灭是不是？」

「冤枉啊！宝贝女儿，是你自己在你满月的那一天哭个不停，怎麽也不肯让丫环抱你，偏偏靖彤一把你抱起来，你不但不哭还咯咯笑了起来，靖彤当下就向我求亲了，再加上你又那麽喜欢他，我只好应允了这门亲事。」

「骗人！」

「还有！也不知道是谁，才十三岁就说要和人家试试册子里的那些动作，那一试，对方可就成了我的女婿了，我不是说了吗？要试之前要先带回家给我鉴定，而靖彤我鉴定过了，有资格和你一起试那册子里的动作吗？」

马上堵住了华菱的话，华菱只是羞得红透了脸，寇靖彤走上前，将华菱拥进怀中，及时帮她掩去了她羞红的颊：「师父，你真的在我满月那一天就向我爹爹求亲吗？」

「嗯！」

这也算两情相悦吧！总之，以後她也有理由，说不是她向师父逼婚，是师父先向她求婚的呢！

「我们希望在出发前先成亲，一个简单的婚礼也成。」

「剃了胡子表示你要面对过去了？」

「是的！只是连累华儿跟我受苦了。」

「命吧！但我要你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失败了你才准有动作。」

「我知道。」

「我会吩咐准备，你和华儿拿著行李，尽快下山吧！」

「是！」

楚震武回望自刚刚就震惊不已的奶娘，他多少知道奶娘对寇靖彤的感觉，只是突然发现他的年纪并不如外表，太过惊讶了吧！

「奶娘，你快把蜜蜂给吞进肚子里了，快把嘴巴閤上，然後下山去告诉夫人，喜事定了！」

「是！」

「楚……爹好像不意外？」在楚震武肃起的脸容下，寇靖彤改了口。

「你昨天把奶娘赶下山，我就知道会发生什麽事了，你太小看我这个宝贝女儿了，想吓跑她？这世上还没有什麽东西真正能吓著她的，我看只有威胁要把你带离她的身边，才可能吓得到她。」

「为了周全楚家，本来我要只身前往三王府的。」

「我知道，不过你觉得一个十三岁就会主动要求你的娃儿，现在都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你好不容易主动，她会放过你吗？」

「爹！瞧你把我说得像捕蝇草一样！」华菱不依的娇嗔，对於小时候的事被父亲拿来消谴，她真是羞得无地自容。

「不过，孩子，你也知道赵棣茌对你的妄想，我无法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你不会介意吧！」

「只要我的相公是师父，我什麽都不会介意！」华菱欣喜的揽著师父的手，婚礼不过是个仪式，一个自己爱著的人才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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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喧嚣的唢呐、铺张的筵席，只是将整个楚家大宅染满了红，寇靖彤及楚华菱完成了终身大事，在筵席过後新郎进了洞房，主婚人却轻轻哭了起来！

「夫人，女儿成亲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我的宝贝女儿怎麽就只得这样一个婚礼，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啊！」

「如果事情过了我们还有命的话，就帮他们补办一个盛大的吧！」

「好！一定！我怎麽可以委曲了我的女儿！」楚夫人突地看见新郎的背影，这才破涕为笑。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你是怎麽了？」

「想不到我的女婿把那一脸胡渣子剃掉还挺年轻、挺俊的。」

「你当初不是不喜欢这个女婿，还怪我那麽快就把华儿许人？」

「你这老头子怎麽越来越爱翻旧帐？」

「谁叫你当初反对，现在又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对眼的模样！」

「爱翻旧帐是不是？好！我就继续跟你翻，当初就叫你快点把若环从飘香楼赎出来，你看，现在可好，原来你儿子喜欢的是那个女孩子，离开三年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来见爹娘，居然是去把差点被推入火坑的爱人给救了出来，你看，你早听我的，现在我们不只儿子女儿媳妇女婿都有了，搞不好连孙子也有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把儿子赶出门的用意，现在拿这个和我翻旧帐！」

楚家的奴仆们又是白眼一翻，无奈的呆立在原地，这两个主婚人吵得不可开交，连带的一群奴仆，也都陪著无法歇息了！

大厅的吵杂声进不了新房，新房中的寇靖彤正以喜秤挑起了华菱的喜帕，华菱的美一向带著青春，可这一刻寇靖彤看见的，是一个少妇的温柔美，是真正一个妻子给她的相公的微笑，而不是对著师父的撒娇。

「华儿，你好美！」

华菱拉开了一抹微笑，她将寇靖彤拉至身边坐著，寇靖彤拿下了华菱头上的凤冠：「相公，我真的很美？」

「嗯！」

「比你以往见过的女子都美？」

「嗯……」

「你还考虑？」华菱不依的娇嗔，寇靖彤忍俊不住的将她拥入怀中。

「十三岁的楚华菱很美，穿著一件粉红色的衣裳，扎著两条丫头辫，呆呆的想脱光衣服引雪貂的样子很美，还有，拿著一本『销魂十八术』要我和她试试里头的动作的楚华菱，也天真得很美，十五岁的楚华菱，骗我她快没气了，要我渡气给她趁机主动吻我的她也很美，十八岁的楚华菱，站在我身前，把其他男人比得不如我一根胡子时也很美，但是，穿著凤冠霞披嫁给我寇靖彤的楚华菱最美，因为，这个楚华菱，是属於我一个人的！」

听见寇靖彤的称赞，华菱笑羞著颊，她将脸埋在相公的胸前，感觉那阵熟悉的股动，那是寇靖彤的心跳声，总是令她安心的心跳声。

「华儿，我一定老得比你快，届时，你会不会嫌我……」

「我不是初见你时你就老得满脸胡渣了吗？我有嫌过你吗？」华菱以啜吻制止了寇靖彤的话，她只是深情的看著寇靖彤，脸庞脱去了天真，如今含带著成熟的魅力。

「你知道我背负血海深仇，万一报仇未果……」

「不管生老病死，我都会陪著你，你死的那一天，我相信我也活够了，我会为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