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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曲亭宴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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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日落西山,余晖将曲亭镀上一层金色,湮没了日间的萧索,连日的大雨使得地面泥土异常湿滑,赵元俨带着赵荼与姜县令一同赴宴。

迎门的人极有眼色,是苏家总管的养子,经常帮着他义父处理苏府大小适宜,十分得体。他恭请姜县令的同时,也没有怠慢陌生来客,规矩地在前方引路。为了保密身份,赵元俨化名为莫谦辰,身着普通的织锦长袍,走在姜程的后面。

曲亭是一个三进三出的私家庭院,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长桥卧泼,处处透着精致与奢华。淡烟小楼,夜幕朦胧,未见其人,先闻丝竹,主厅传来女子缠绵的歌声,可谓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步入主厅,只见苏万三坐在主位的右侧,司徒商隐、李逸、依次座在其下手,而任非清坐在司徒商隐的对面。苏万三看见姜县令后,起身相迎:“没想到您百忙之中大驾光临,请上座,这位公子是?”

姜县令一边和苏万三寒暄,一边介绍:“这是汴京的莫谦辰,莫公子,是我世侄。听闻此次江南四大商户联合筹集善款,特来略尽绵薄之力。”

“欢迎,欢迎,来,一起吃酒。”苏万三经商多年,自然练出一份眼力,他把主座让给姜程,同时又让小厮给莫谦辰加一张椅子。赵元俨带着谦和的微笑和在座四位拱手见礼,然后从容地坐于任非清的左侧,二人同陌生人一般。

“久闻聚贤楼其名,确一直未见过任家当家,此次非清小姐赏脸前来赴约,是苏某的荣幸,在下敬任小姐一杯。”在座的几位都对任家十分感兴趣,以前聚贤楼从来都是由夙风出面,没想到掌权的是一位娇小姐,好奇中又不免有些轻视。

任非清笑笑,落落大方地拿起酒杯:“苏老板客气了,非清身体不好,聚贤楼的事情多由夙风代劳。得知苏老板设宴相邀,不胜感激,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轻轻击掌后,夙心便带人呈上六个礼盒,送给苏万三的是商朝古玉,送给司徒商隐的是张旭的草书,而李逸则收到一张美人图和六位美人。这些礼,不仅价值连城,更是投其所好,苏万三不得不对任非清另眼相看,另外,令人称奇的是她连姜县令及莫公子的礼都准备了。姜县令收到了文房四宝,不甚名贵,确又是上品,收这样的礼既不会被列为行贿,又实用,可谓是摸清了每人的性格。苏万三、李逸开始正视任非清,没料到她不仅是有备而来,而且是高调前来,意在拉拢?还是别有所图?众人开始在心中盘算起来,只有司徒商隐略知一二,他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夙心,又感叹任非清的手段如此凌厉,看来娶夙心之事是遥遥无期了。

此时,桌上一派热闹,相互敬酒,只谈风月,不论国事。而赵元俨一边喝酒,一边观察在座的每一个人,同时手里还把玩着任非清刚刚送的礼,一张珍珠色的纸籤,上面一片空白既没有字也没有画。他却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纸张细腻似缎似帛,手感极好,还能隐约的摸出来一个“米”字,这个任非清果然有些意思,随之他眸色又暗了暗,考虑事后如果查不清她的背景是否要除了此人。

酒过三巡,在姜县令的慷慨言辞下,各家都捐了不少“善款”,却只字不提物价,只要姜程提及断粮,苏万三就三言两语带过,司徒商隐暗自着急,李逸事不关己,任非清既没有附和,也没有表态。

青石桥,烟波湖,比起屋内的酒色之气,楼外的石桥、流水、明月,倒显得格外清爽,任非清依桥而立,往湖里投着鱼食,成群结队的锦鲤在水中翻腾。

赵元俨站在桥对岸,席间的酒气令他头晕,却不曾想看到这样一副景致,他不得不承认任非清比其他端庄的大家闺秀,多了一分清丽,三分娇弱,算不上惊艳的容貌,却有着无人能及的风姿,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应该困于闺阁之中,只是,如果能收为己用互惠互利最好,如若不行,自己也不介意亲手掐断这只娇弱的花朵。

“王爷好兴致,素闻荣王贤德爱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没曾想王爷对我们这些商贾小民的聚会也感兴趣,灾民们现在正翘首期盼朝廷的援助呢。”任非清一针见血,拿住赵元俨的命脉,她不能等,也等不起。

赵元俨随手一挥,素色纸籤便从任非清的耳边飞过,切断了几缕青丝。任非清一惊,她所知的荣王寡欲,好文辞,颇善二王书,工白飞,却不曾想他是文武双全,传闻终不可信,这样内敛的人,不知道极限在哪里,自己一再挑衅,怕是他已动了杀机。

“任小姐的大礼,本王待江州、歙州、池州的灾民先行谢过了,不知道任小姐打算如何送出这份‘礼’,本王能等,怕是数十万的灾民不能等。”

“王爷莫急,苏老板此番集资也是为了给灾民筹款,虽然杯水车薪,但也是略尽绵薄之力。只是,王爷刚到青阳恐怕不知,能收到请柬来曲阳聚会的商家都是有一定条件的。这第一条就是不降‘米’价,如若不然连来的资格都没有。”任非清不徐不疾地喂着鱼,她只有六成的把握能让赵元俨妥协,不过要挟一个王爷,自己怕是以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赵元俨走近任非清,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本王等的起,不过任小姐似乎对本王的了解不够多。”一边说一边掐住任非清的脖子,隐藏在暗处的夜未央根本来不及出手阻止。

“本王素不喜别人挑衅,任小姐的‘礼’,本王收了,但是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三日内敬候佳音。”赵元俨手下的脖子纤细柔软,只要他稍稍用力即可掐断。

任非清并没有感觉窒息,反而觉得赵元俨的手不似习武之人那么粗糙,身为王爷自是养尊处优惯了,她不相信赵元俨会在这动手,也不相信他会杀了自己,但是那无形的气势却压制的人喘不过来气,任非清第一次深切地感到恐惧。

“王爷,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明日聚贤楼详谈,此事还需王爷鼎力相助才可,我保证三日之内米价必降。”任非清神色从容淡定,可手心还是微微出汗。

赵元俨确信对眼前的人很感兴趣,能成功挑起自己怒火的人并不多,已经很多年没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了。

“明日,卯时,城北安宁路。”言罢,赵元俨一甩袖,瞬间离开石桥,留给任非清一个萧瑟的背影,这个的背影背负着家国天下,却又坚毅不凡。

“咳咳咳……”躲在一旁的司徒商隐尴尬的咳嗽,他在家一派家主作风,可在任非清面前总是觉得拘谨,他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和王爷叫板,真真是活够了。

“你不去陪着夙心,来这干嘛。”任非清没好气道。她是真心不想夙心嫁予司徒,一是司徒家大业大,怕是将来不可能只守着妻子过日子,二是自己虽可帮衬夙心,但终究不是娘家人,将来也不好插手她的家事,三是司徒商隐虽然精明干练,但还未站稳脚跟,怕是也不能时时刻刻地护着夙心,而夙心又是个直心眼的,不懂得算计,将来在大家族中定是要吃苦的。

“夙心正到处找你呢?你所顾虑的我都懂,嫁到司徒家我不会让夙心受一点委屈的。”司徒语气轻松的试探任非清,可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也知道自己想娶夙心,别说现在任非清不同意,就算同意了,司徒家的那些长老们也不会认同。他最开始误以为夙心是任非清,后来才知道夙心是非清身边的人,不过他有些庆幸幸亏喜欢的不是任非清,这位大小姐不是一般的“阴险”,虽然聚贤楼是夙风出面掌管,但重大的决策还都是由任非清亲自制定订,看这几年聚贤楼发展的势头,就知道她的手段了。

“就算我放手,也得问问她哥哥夙风的意向,就算都没问题,你就能顺利将她娶到司徒家吗?”任非清冷笑一声,觉得酒气有些上涌,头很痛。

“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啊!司徒你怎么也在这?”夙心警惕地瞪了一眼司徒,又赶忙上前扶住任非清。

司徒商隐苦笑一声,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自己对她这么好,确一心想着她的小姐,气死人了,还有她大哥更不是好相与的,真是路漫漫长其修远兮。

返回席间后,又是一轮觥筹交错,任非清虽然提前吃了解酒药,但还是晕的厉害。眼见天色渐亮,方才散宴。

而赵元俨则跟着姜县令早早离席,他返回青阳东路的行馆后,开始审阅各地上报的批文,灾民安置问题刻不容缓,赈灾款项已经由赵青带着人秘密查探了,从各方得来的消息看,自己心里也有数,现在要做的只是搜证。

赈灾款的分配既要修缮房屋、水坝,还要购置粮食,如果粮价一直居高不下,也是个麻烦的事。如果朝廷强行征粮不仅容易引起地方乡绅反抗,而且上缴数量也是有限。思及此处,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双清亮的眼,粮价不是降不下了,只要手段过硬,没什么办不了的事情,如果有人代劳,自己也是乐意之至。

“赵荼,赵青什么时候回来?”

“回王爷,赵青昨日来信,大约三日后方能赶回来。”赵荼今天看见主子亲自动手,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王爷一向温雅,甚少动怒,尤其是对女人更是怜香惜玉。而朝堂上下对王爷也是恭敬有加,连皇上都不曾重言,迄今为止虽有不少暗箭,但明面上没人敢给王爷脸色,更别说挑衅了。

“东西送来了吗?”赵元俨问得赵荼一脸茫然。

赵荼一拍脑袋,才想起,前天,王爷吩咐过让人从汴京快马加鞭送个东西来,他没记住只因为这个东西实在是不打紧。

“还没呢,大概还要十天才能到。”

“恩,你下去吧。”

赵元俨看着手中的公文,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不来江南还真不知道,这些人都要反了天了,国难当头官员和商贾一样,竟然只想着自身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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