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1 / 1)
星期五的早晨,米米拨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笑,为什么呢?因为明天就是洛儿四周岁的生日。转头望了一眼,放在书桌上备好的礼物,笑容不断加深。豪气地掀开被单,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陈展廷,不禁扮了个鬼脸。快速套上睡衣,翻身下床,冲到书桌旁拿起礼物看了又看,一想到洛儿收到礼物时手舞足蹈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怕吵到熟睡的某人,赶紧用手捂住了嘴,转头偷瞄一眼,发觉那家伙仍睡得挺沉,安心地拍了拍胸口。从衣柜中取出换洗的衣物,利落地将礼物塞进包包,摄手摄脚地去开门。
侧身闪出,轻掩房门,动作一气呵成。忙不迭迭地冲进浴室梳洗一翻后,满意地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准备以美好的心情迎接新的一天。刚打开浴室门,就看见一脸倦容的陈展廷,正可怜兮兮地趴在门框上,瞧他这副表情,是要多慵懒有多慵懒,不觉愣了愣。
陈展廷拨了拨凌乱的头发,撇了她一眼,叠着腿,着急道:“你弄好了没?我……我快憋不住了。”说完,推开目瞪口呆的米米,径自冲进去解决内急。
听到细涮涮的落水声,米米回神,背对他纳闷道:“另一个卫生间的马桶坏了吗?干嘛非到这儿来凑热闹,憋死你活该!”说完,撇了撇嘴抬脚走人。
看着米米趾高气昂的背影,陈展廷狠不得将她痛打三十大板。无奈这泡尿憋得时间实在太长,久久不能完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夹带私逃。都还没问清,她昨天为什么要跳上叶子琛那小子的车落跑。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看他今晚怎么收拾她。脑海里突然飘出昨晚两人巫山云雨的画面,耳畔回荡着米米说爱他的声音,胸口满溢甜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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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带着好心情,满脸容光地进了大厦。瞧见迎面走来的叶子琛,顿时黑了脸。停住步,冷冷地看向他,打算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叶子琛一早就等在大厅,一看到米米便不自觉地走上前,站在她身前两步开外的地方。两人你不言我不语,静静地瞪视着对方。半晌后,米米偏头脑袋瞧了瞧前台墙上的时钟,离上班时间仅差十五分钟,没时间再瞎耗了,不耐地开口道:“什么事?”
叶子琛仍是一副闷葫芦相,没有说话的打算,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米米厌恶地瞟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拨开他径自往前走。瞧见米米一脸从容地大踏步向前,叶子琛不死心地追上前,伸手拽住她的胳膊。米米回头瞪视他一眼,用力甩开他的钳制,无畏地转身与他对视。良久后,见他仍无退却的自觉,正想开口调侃几句,无奈手机铃声脆生生地响起。低头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不禁有些纳闷,狐疑地摁下通话键。
“米米姐!”
米米直觉这称呼太腻了,在她的印象里,很难有人会这么称呼她。会是谁呢?不断在脑海中搜索着,以无果告终,“……”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个急性子,眼巴巴地等了五秒,不见回应,猜想着自己可能已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某人给遗忘了,便大叫道:“我,洁婷啦!”
听到这个名字,米米自混乱中清醒,被意识带到几天前的某个下午。好像她还答应了那人的邀约,说好周六约会呢!看来是上门追债来的,定了定神,回道:“啊!”有了上次的接触,对袁洁婷这小妮子那死缠烂打的功夫仍心有余悸,猜想可能是某人受不住纠缠,弃甲投降而将电话号码泄密。但转念一想,不就是连环夺命Call嘛,顶多费些口水,又不会死人,开始当陪聊道:“什么事儿?”
听到米米不温不火的声音,袁洁婷发嗲道:“我好想你。想找你一起玩啦!”
米米因为袁洁婷过于奶气的声音,不觉皱起了眉头,心中暗忖——果真很腻!忍住想扔掉电话的冲动,镇定道:“不是说好周六才……”见面两个字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这周六得去给亲亲洛儿庆生,这是更重要的约会,而对于另外的约会嘛……。顿了顿道:“这周不行,我有事儿。”
袁洁廷很是不乐意,“啊!”声音高了八度,不依道:“不要啦,你答应过我的。有什么事比我们约会更重要?你开玩笑的,对不对?明天的约会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明早……”
不等她把话说完,米米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拒绝得很是直截了当。
袁洁婷顿时抓狂,撒泼道:“为什么不行?怎么不行?我这就去海天,一直跟你屁股后面打转,烦死你!”最后三个字几乎是用吼的。
正在这时,陈展廷进来,也不管她正在讲电话,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里走,嘴里还振振有词,“准你半天假,上班之前,有些事情你必须解释清楚?”
说是迟那是快,不知叶子琛打哪里冒出来,擒住了她另一只手,还拼命把她往后拽。就这样,米米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分别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拉扯着,两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肯先放手。虽说这点力道对于米米来说无关痛痒,但大庭广众之下被当成布娃娃扯来拉去,任谁都会不好过,米米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愤怒正蔓延周身。
昨日眼睁睁地看他劫走米米,还没找他算账,今天自己倒找上门来了。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是此刻陈展廷内心的真实写照。转头对上叶子琛,简直狠得牙痒痒地,眯眼怒道:“放手!”
叶子琛的眼睛一直就锁在米米身上,陈展廷的怒呵对他不起丝毫作用,仍旧一声不啃地死死地拽住。
陈展廷睇向米米,瞧见她一直沉默不语,不禁火道:“你哑啦?”
原本心情大好的米米,没想到一大早就被搅进这出莫名其妙的闹剧,心中已然十分憋屈,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陈展廷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吼她,不禁怒火更甚。就在这时,手机那头久久未出声的袁洁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叫喊道:“米米姐,说话呀!你别跟我装,信不信我马上过来找你!”这声音即使没用免提,也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米米无奈地仰起头,试着通过深呼吸压下心火。然后,先转头甩开叶子琛的手,再回头拍掉陈展廷的手。提起电话,不带一丝火气地说:“洁婷,过来吧!”说完,挂断了电话。此刻,她不禁怀疑自己捅到马蜂窝,感觉很累。只知道再这样下去,非被他们逼疯不可。为免神经衰弱到进疯人院,只得反客为主地做东家,准备摆个鸿门宴,以请客为名,索性一次性把事情全摊开来解决。
转头看了看叶子琛,道:“广场咖啡厅。我请客!”说完,看了看陈展廷,径自走过去,旁若无人的挽起他的胳膊,无力道:“我想请客,你买单!”
由米米主动亲昵的动作,陈展廷心情大好,笑着点点头。然后,跟随她的脚步走出大厅,往广场咖啡厅去了。叶子琛瞧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胸中五味混杂,黑着脸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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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洁婷挂断电话,马不停蹄地赶往海天。在米米的电话遥控下,找到了传说中的咖啡厅。看到陈展廷和叶子琛也在,不禁有些诧异。
从进咖啡厅到现在,陈展廷和叶子琛两人一直默默无语地注视着对方。知道的,晓得他们此时是剑拔弩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在搞基友呢!米米懒得理他们,将脸撇向一边,正好看到刚进来的袁洁婷,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袁洁婷看到米米在向她招手,用手指了指陈展廷和叶子琛,以口形问她,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米米只是笑着耸耸肩。袁洁婷快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狠狠地瞪着那两个不速之客,意思很明显——她不欢迎这两个碍眼的家伙。
米米将三人的暗潮凶涌看在眼里,不明自己何时成了他们眼中的香饽饽,摇了摇头,无奈道:“三位!咱们就趁今天,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我何德何能,尽受各位此等关注?”撇了一眼正想开口说话的陈展廷,没好气道:“你不许说话,咱们的帐有时间算,不急!”说完转头看向叶子琛,纳闷道:“你究竟想怎样?该不会你也跟洁婷一样,想拜我为师吧!”
叶子琛微愕,眯眼问:“你知道了?”
除了叶子琛本人以外,其它三人皆是一惊。陈展廷万万没想到死板的书呆子,尽会对打架产生兴趣,不禁怀疑他别有用心。袁洁婷绞尽脑汁儿也想不出,扑克脸先生叶子琛跟她抢着拜师的原因。米米是打死也不相信,一直以来就没给过她好脸的叶子琛会想拜她为师学打架。顿时觉得,世界全乱了。
一阵静默后,米米睇着叶子琛开口道:“这……不太好吧!”
叶子琛邪笑着对上米米的眼,看似很认真的说:“拜你所赐,我不想再戴着面具生活,想活得洒脱。这个理由,如何?”说完,目光仍锁在她脸上。
陈展廷很讨厌叶子琛看着米米的眼神,他是男人,很清楚那眼神的含义。闷闷地开口道:“子琛,别忘了,米米是我的!”说着,勾起米米的下巴,低头一吻。
突然被陈展廷这么一吻,真是羞死人了,米米狠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只得将头埋得低低地。
瞧见脸红的米米,脑海中浮现出她凶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叶子琛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径自皱眉握紧了拳头,想要极力压抑住心中泛开的酸楚。
袁洁婷将一切看在眼里,聪明如她,怎会不明白个中缘由。笑着解围道:“米米姐,这下你可辛苦了!一下子收了两个徒弟,肯定会累坏的!”
米米抬眼,一脸怕怕的表情,道:“我?能教你们什么?我……”正想推,但转念一想,这些富家子弟不过就是图好玩,越是躲,他们越是来劲,不如先应承着,等他们兴致过了,就会不了了之。于是,清了清嗓子,改口道:“要我教你们也行!不过,得先过体能关,如若不能达到标准,请恕我爱莫能助!”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抱拳谢礼。
陈展廷不解地白了她一眼,好似在警告她,别没事找事做。而另外两人,很是认真地看着她。袁洁婷心急地问:“什么体能关?”
米米朝她撇了一眼,勾了勾手,然后倾身低声道:“三个项目。一,20分钟内完成全程5000米的50米往返叠泳,要求保持动作标准;二,23分钟内完成全程8000米的长跑,并按指示取回些东西;三,男的在8分钟内,完成80组标准的引体向上,女的在8分钟内,完成50个标准的俯卧撑。如何?”说完,贼贼地睇着他们。
只见袁洁婷眉头都没皱一下,豪气干云地应道:“行!”
而叶子琛仍旧是一副目光灼灼的样子,邪笑着举起手中的咖啡,表示赞同。
米米委实佩服这两人的学习积极性,但,也不免叹息他们将为自己的冲动付出沉重的代价。也不好好想想,这三个苛刻的要求就连专业选手都很难办到,对于他们这些一向养尊处优又细皮嫩肉的富二代,难度更是堪比登天。为避免二人因分开训练出现不可控事故,谨慎地要求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同门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俩不分彼此,一起进行训练。因为只有相互提携、比对,才会快速进步。这样才能早日达到要求,尽早进入格斗学习。”说得跟自己是王重阳似的,米米自己都很汗颜,心里忍不住对自己吐了吐舌头,恶心到不行。可反观他俩,一脸很受用的样子,不由的自我安慰——也算没白费。再转眼看向陈展廷,他那是什么见鬼的表情。
突然,陈展廷凑到米米耳朵低声说:“别太过火!就他俩会被你这烂招忽悠。”说着,佯装若无其事地靠向靠背。
米米直觉前额多了三根黑线,造化弄人啊!既然开了头,就得负责收尾。硬着头皮继续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下个月的今天,咱们体育馆见。馆内见分晓!”想想也没什么要说的了,相信这一个月他俩不会再有空来打扰她了。说完,就忙不迭迭地抬屁股走人。还没走出五步,袁洁婷扯着叶子琛起身鞠躬道:“师父走好!”说完,两人仍旧保持着鞠躬的动作。
陈展廷在一旁看得很是纠结,很怀疑自己的眼睛。再瞧瞧咖啡厅里的人,都用好奇的眼神朝他们这桌打量着,好似他们是动物园里的濒危物种。
米米听到送别声,转头望了一眼,一看到两人90度的恭敬鞠躬,吓得一脚险些踏空,还好另一支脚及时跟上,以山羊步姿势稳住脚跟。站稳后,收回目光,心中不由猜测着自己不会是弄巧成拙,把自己给套上了吧!不觉已开始云游,突然,被疾步上前的陈展廷拖了出去。
出门后,陈展廷不解地问:“你在搞什么?”
米米哀怨地睇着他,道:“你瞎了?不会自己看!”
陈展廷貌似很头痛的抚着前额,不耐道:“我说米米,咱们能不能生活地平顺些呢?干嘛非要答应教他们打架?虽说你开出了苛刻的条件,但他俩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一个是少华的表妹,一个是子祥的弟弟,从小也都是受过些拳脚功夫训练的人,只是及不上你而已。我倒想知道,如果一个月后,他俩若真能达到你的要求,你可怎么办啊?”说完,还不忘没好气地白她两眼。
米米乖乖等着陈展廷发泄完,笑着挽起他的胳膊,柔声说:“原来你在替我担心啊?”见他故意把脸撇向一边,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掰正他的脸,认真地说:“不用担心,那些要求,是我以前保持的记录,至今无人能及,他们?怎么可能。你就放一百二十万颗心吧!”说完,放开他,径自朝海天大厦走去。陈展廷负气地甩甩头,几步跟上,抓住她的手一起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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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展廷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叶子琛的请假电话,说是要专心特训,还说如果不准假,他就离职。无奈之下,陈展廷只好同意,并叮嘱他不要太过,适可而止,可别人只拿他的话当耳旁风,用挂断电话的方式回应他。
过了一会儿,宋少华皱着眉闯进办公室,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旋即气急败坏地朝陈展廷叫道:“洁婷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撂下东宇的烂摊子,要去搞什么劳子的特训。给我传个求救简讯,就销声匿迹了,现在满世界都找不见人,真是愁死我了。”
陈展廷挑眉,闲闲地道:“而且她消失的时间正好要一个月呢!”
宋少华诧异地瞠大眼,道:“你怎么知道!”旋即挂上愁苦的表情,道:“我手里本就有许多事,眼见年底了,年度总结得打,次年计划得拟,真的是分身乏术了!”
陈展廷掏了掏耳朵,打断他的念叨,道:“别再念了,作为兄弟,我不会为难你,准你这一个月每天只上半天班。至于另外半天,你愿去哪里做什么都随便!”见宋少华还想叫,狠辣地威胁道:“再叫,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宋少华撇了他一眼,识相的闭嘴。
陈展廷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别怨我,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叶子琛以同样的理由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而且,我已经准了!如若再准了你的长假,估计一个月后,你们就只能对着我的相框哀悼了。”
一听这话,宋少华纳闷地抬起头,道:“你是说,洁婷这小丫头片子跟子琛那个大冰块搞一起了?我的老天,开什么国际玩笑,他俩根本不是一路人。”说完,很是不解的皱着眉。
陈展廷懒得跟他蘑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该说都说完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一想到一个月的炼狱生活,陈展廷不禁有些心惊,心里一把无名火越烧越旺,狠不得此时就将那个罪魁祸首抓上来暴打一顿。
二十一楼,正在认真工作的米米只觉背上阴风阵阵,脖劲上凉飕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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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陈展廷尽然没有如预期般地出现在大厅,米米显得有些失望。她左顾右盼好一阵儿才迈开脚步往外走,不禁有些怀疑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但是,即便他没来,她也不能就这样悄悄咪咪地外宿一晚吧!考虑了半天,最终拿出手机摁下了熟悉的号码。望着正在接通的号码,米米陷入沉思,那天陈展廷自顾自地拿了她的手机,在上面存上他的号码,说如果想他就打电话,当时她还不以为然地笑他臭屁呢,想不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喂!”正埋头工作的陈展廷,不太专心地听着电话。
“陈展廷!”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展廷从堆积如山的卷宗后抬起头,纳闷道:“米米?”说着,不禁抬手看了时间,果然,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米米很是勉强的开口道:“唉!我今晚要去强哥他们家住!……”本想说明原因,结果被他打断。
没等她说完,陈展廷就怒道:“不行!”
就知道会这样,在她心中陈展廷是这世界上最小气的男人。米米无奈道:“明天是洛儿的生日,一来一回挺费事的,所以,我打算今晚就住他们家。”
陈展廷全然不理会,“说不行,就是不行!”
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看来很难跟他讲得清楚了。米米已被彻底惹毛,不削道:“要你管啊!就这样!”
“喂……喂喂!”气疾的陈展廷险些摔了电话,试图回播,却怎么也不通。拨了拨头发,无力的靠在靠背上,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卷宗,耳边不停回荡着米米说要外宿的话语,幻想着有人能来先帮他顶一阵,至少让他将米米丢回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叶子祥的影子,于是,立即拿起手机,摁下熟悉的号码。
“喂!子祥!”
“哟!今天刮什么风,大忙人不谈恋爱,有空跟我这孤家寡人磨牙!”
“我这里有点麻烦事,你得过来帮帮忙,越快越好,我等你。”
“你能有什么麻烦事?我老婆下周就回来了,我的时间也不富裕,你太看得起我了。”
“先过来再说。一会儿见!”
“喂!……喂!喂!”
叶子祥看着手里的电话,不明白陈展廷为何这般火急火燎地,不会真有什么大事吧!还是去看看,想着便已起身,拿起外套出门。
当叶子祥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陈展廷如获救星般跑上前将他抱住。这热情劲儿,吓得叶子祥差点拨腿就跑。但,当他望见满屋子的卷宗,不禁有些纳闷,“你干嘛?把这儿弄得跟造纸工厂似的,你什么时候变成拼命三郎了?真有这么多东西得赶吗?”
陈展廷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生怕他逃跑似的,把他架上沙发坐定后,自己绕到对面坐下。于是,闷闷地描述着今天的遭遇。叶子祥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拍手叫好,陈展廷则不停地揉着额头。
听完陈展廷的叙述,叶子祥好笑的摇了摇头道:“别太紧张了,关心则乱,顺其自然吧!至于工作……”瞧着堆积如山的卷宗,他认命的耸耸肩,“既然来了,就搭把手,先说好,我只有两天时间。”
陈展廷上前揽住叶子祥的肩,激动地说:“真是好兄弟!”顿了顿,又说:“你先帮忙处理一下桌上的卷宗,我有点急事,一会儿就回来,我会叫柳诚给你送餐的。”说着,眼神专注地边指了指他,然后,帅气地退出办公室。
叶子祥目送他离去,径自坐到办公桌前,开始熟悉需要处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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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展廷一阵风似的杀到紫芦坊,米米正跟阿霞坐着聊天。陈展廷怒气汹汹地冲上前,二话不说就拉着米米的手往外拖。
米米甩开他的手,正想发飙。阿霞抢先开口道:“展廷来了!我以为你们会一起来呢!快来坐!”说着,指了指米米身旁的位置。
陈展廷见米米正在气头上,不再生拉硬扯,忍气吞声地坐到她身边。
阿霞看两人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起身道:“你们先聊,我去趟吧台!”说着,朝吧台走去。
陈展廷抹了一把疲惫的脸,哑着嗓子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叶子琛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去特训,还威胁我说不准假就离职。现在特助手里的工作,只能我自己来处理,办公室的卷宗已堆积如山,我批阅了一个下午,眼睛都看花了。”看了一眼米米惊诧的表情,无力地笑道:“不仅如此,袁洁婷与叶子琛如出一则,她抛下东宇的所有事情也去闭关了,走前还不忘找宋少华求救。少华跑到我面前吐苦水,年底工作已经让他接近崩溃,现在还得加上个东宇,他已彻底抓狂。所以,我准他每天只到海天半天。试想一下,原本用一天24小时都赶不完的事,缩到半天,还得兼上一份工,估计连他也指望不上了。我的得力干将就这样,一个个倒下了,现在海天的所有事情我只能亲力亲为,工作量突然加大不说,下周我还得去巴黎出差,得在两天内赶完N多工作,从今天起将是我炼狱生活的开始。瞧瞧你捅的娄子吧!”说着,眼光睇着米米。
米米无辜地耸肩道:“那你不快去赶工?”
陈展廷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也不想想,是哪个少根筋的家伙打电话说要外宿。你是我的女人,怎么可以让你外宿。出于无奈,只好叫叶子祥先在那边顶着,把你接回去后,我再回公司接着赶。”
米米不领情地道:“谢谢!不用了。”
陈展廷感觉自己的耐性已经用尽,火道:“你能不能别再找事了,我真的很累。”见米米一副很纳闷的样子,冲口而出,“不愿回去是不是?那我们今天都睡这儿!”说完,不禁连自己也呆了。
米米很是佩服他厚脸皮,不禁摇头道:“你很霸道啊!是对我不信任吗?”说完,很是认真的看向他。
陈展廷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发什么疯,虽然理智告诉自己米米说得对,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她要外宿,胸口就闷闷地。正当两人僵持不下,阿霞赶忙上前拉住米米,劝道:“跟他回去吧!你这样,他会担心是很正常的,何不试试站到他的角度去想想呢?”
米米瞧着一脸疲惫的陈展廷,偏头想了想,决定还是麻烦点,先跟他回去,明天再过来给洛儿庆生。于是,匆匆向阿霞他们道别,坐上陈展廷的车回居所。而陈展廷将她送到楼下,就马不停蹄地往公司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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