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为了小月（3）（1 / 1）

室外夜雨微微，空气清新得一若他的小月——而小月对他而言，仿佛就是这空气，明明就在身边，偏偏无法独自拥有。

大堂外是一处公用宽敞平台，台上原木搭成的顶，轩辕问号将双肘撑在铁花栏杆之上，极目眺望雨中的万家灯火。身边同样来这个餐厅叫饭的人，三三两两，或是情侣，或者出来吸烟。或者窃窃，或者莞尔。

孟婉儿悄无声息地出来，站在他身侧，“还没吃什么，怎么倒先走了。”

“我想，小月她可能并不希望我在身旁。”

“轩辕先生真心喜欢小月？”

“……只是，她……她心里装着别人。”

婉儿但见轩辕问号目中变幻莫测，虽有悲然之情，但竟然也是美艳不可方物，更不比唐楚差上半分，只不知表妹怎么就死死痴爱那个不可能的唐大公子。一下子想起几日前曾逼问小月为什么不喜欢轩辕时，得到的回答，奇怪地说：“听小月讲，轩辕先生心里亦有他人？”

“……心只有一个，哪里装得下那么许多人。”这个傻姑娘，怎么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心里的“他人”就是她自己？

轩辕问号神情落寞，绝非伪装，再不复见当日神采飞扬，让孟婉儿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你已向小月表明心意？”

他看了婉儿一眼，没有作声。在厦门的那个雨夜，不禁向她交出了自己这个人，而且完完全全交出那一颗曾经高傲的心。他将身心均交付得彻彻底底毫无保留，仿佛一汪覆水——他再也收不回来，她却拒不接受,该让他的心又何去何从。

他的表情，让婉儿将接下来的话说得分外小心：“我曾看过一句话——莫道不相思表情已经告诉了婉儿一切，知道小月拒绝了这个人，，相思令人老——小月虽未说你们为何分开，但轩辕先生若非思念小月，又何故憔悴至此？”

“……”相思令人老，相思令人老，呵，原来连婉儿这种旁观者，都能明白他心，而她曾与自己朝夕相处，竟半点不曾察觉！

孟婉儿想鼓励这个英俊青年：“轩辕先生，对于小月，你也不是没有机会。”

“你是说……？”

“她自小跟我一处长大，我知道她一向喜欢那种事业型的男人，如果……这么说吧，依我所见，轩辕先生应该非是池中之物，既然能够与宣氏广告接触，不如替自己在宣氏谋个职位？”

“你是说，要我，去宣氏广告上班？”轩辕问号真的很意外。

“轩辕先生既喜欢小月，想必也希望与她有个好的结果？于男人而言，社会对他们的要求终是能当大任，有稳定的收入养家糊口，轩辕先生虽然有才，但目前状况并不是长远之计。不如听我一言，宣氏广告待遇不错，若能进入这家公司，既使刚刚进去时只是一个小职员，也不愁没有发展前途。”

“孟小姐，在你眼中宣氏广告这样优秀的吗？”

“它家又岂止在是我眼里优秀？我可以说，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哪个公司隶属于宣氏，它就没有不优秀的。而宣氏广告公司上面就是宣氏集团——要知道，宣氏集团是家上市公司，放眼全国商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轩辕先生肯努力，说不定过几年还能调入宣氏集团总部，再过个一二十年若能挤身集团决策层，我们小月跟着你，也就一生有了依靠。”

“好，我想想。”他终于忍不住微笑起来。

目送轩辕问号的背影没入夜色，婉儿突然知道，为何她感觉到这个人与从前看到的他有所不同了。从前看他时，觉得他很轻，现在再看他时，他却让人觉得太有份量。孟婉儿想，从前的心里没有牵挂，而如今，他在那个最最重要的位置放着小月，一轮得不到的明月沉甸甸地挂在心尖，又如何叫他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