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客栈中的意外(1 / 1)
凤玉洁在白兰的安排下住进了一家颇为幽静的客栈。没事就出去闲逛,倒是听了不少八卦琐事。悠然自得的玉洁,自然不知道有双幽幽的眼睛在背后看着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归云国皇宫中,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打着翅膀落在一只晶莹如玉的手上,那人抽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把鸽子放飞,打开纸条看了看,随手点燃,丢在一旁的火盆里。
外面的侍从突然喊道:“女皇驾到!”
那人不慌不忙的整理妆容,一切打理妥当,这才出去。“微臣给陛下请安。”
“免礼!”
凤玉洁刚从外面溜了一圈回来,期望能碰见那个让自己心仪的白衣男子,却一再失望,佳人一去,了无音讯。她发现客栈里挤了很多人,围得水泄不通,
“咦,怎么回事?”玉洁奋力挤进去,却发现青梅,白兰姐妹正和一个相当美丽的男子对视,男子尖削的下巴,却不失优美的弧度,眉飞入鬓,双目含笑,薄薄的唇,天生就有一种压迫感。只是姐妹俩怒气冲冲,那男子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白兰,怎么回事?”玉洁问。
白兰一脸愤怒,“小姐,你自己问青梅这个丫头丢了什么人?”
原来又是青梅惹下的麻烦。
玉洁把脸转向青梅,青梅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当玉洁在盘问姐妹俩缘故时,男子却兴致勃勃的看着她,眼中满是玩味。那神情颇像一只看着猎物的豹子。
玉洁向掌柜的使了个眼色,掌柜点点头,吆喝着,推开围观的人,“大家散啦,没什么好看的。散啦,散啦。”
“散了,散了,没有热闹看了。”玉洁也在赶人。
转头对掌柜的说,“掌柜的,帮我开个僻静的包间。”
凤玉洁细问之下,原来青梅在客栈里看见了这个美丽男子,便一时兴起,小小调戏了了他一下,却遭到男子的毒舌攻击。所以就她抓了路过的白兰来帮忙,双方唇枪舌战,引起了客栈客人及路人围观。
“青梅,还不道歉?”凤玉洁在知道缘由后,也很想揍青梅这个没头脑的家伙一顿,要出丑也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嘛,丢人丢到江南来了。
青梅憋屈的一张小脸,看了看白兰,白兰冒火的双眸似乎在说你会死的很惨,再看看公主,凤玉洁还在恶狠狠的瞪着他,抬了头看看明明脸色委屈,眼睛却闪着精光的男子,
“唉,姑娘我的这张脸可是丢尽了,有大不了的,十八年后姑娘又是一个巾帼。”白兰暗想。她很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这位姑娘说了什么,我好想没听见耶。”男子掏了掏耳朵,貌似随随便便说道。
“青梅!”
听见自家主子的语气。青梅有点怕怕的,主子真火了,连忙大声说:“对不起。”
男子捂住耳朵,轻轻的说:“这嗓门真不小,看不来凤姑娘温柔可亲,她的侍婢元气却挺足的。”
“凤”这个姓刚吐出来,玉洁三人就变了脸色,一路上她们都是微服出行,而且经常变更路线,基本没什么人知道她们的行踪。那么是什么时候暴露了行踪的。这个神秘男子究竟是谁?他接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玉洁最先回过神来,“原来阁下为难青梅,是故意的。阁下究竟是谁?”说罢,双目似乎喷出火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男子狭长的双目中隐藏着兴味,看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似的发火,他倒是有些莫名的兴奋。
“很好,那么阁下请吧。”玉洁敛住气,收起怒容,强作欢颜,做出送客的姿态。
男子却没有走的意思,“凤姑娘,在下可没有不敬的意思,得罪归云国的公主,对你我两国都没有好处。”
“你是瑞阳王的人?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玉洁语气咄咄逼人。
男子依旧很是风轻云淡,平平的说了句:“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你怎么敢对公主如此无礼?”青梅对他敷衍的态度很不满,这个男子令她生平第一次这么丢人。
白兰聪明过人,思索一下,便问:“公子可是姓江?”
男子没有明确表态,却赞白兰“早就听说白兰姑娘聪慧灵秀,今日一见果是不凡。”
“原来是十一皇子。”玉洁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竟然被凤姑娘识破了呢。”十一皇子喃喃自语,“凤姑娘,后会有期了。”他竟从窗子一跃而出,几个跳跃人已在几丈远,远远朝凤玉洁挥手。
“好功夫。”青梅也赞叹。
凤玉洁看他远去,竟也不关窗户,坐下来,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瑞阳皇十一弟,名曰子乔,聪明过人,文武双全,容貌更是堪比仙人,深受瑞阳皇重用,他与我同岁,我们确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生。”
白兰看着她,“公主何必妄自菲薄,他再怎么天才,也不过是碌碌之辈,追求的是世俗的名利,他又怎么敌得过公主的逍遥自在?”
“是啊,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凤玉洁自有我凤玉洁的活法。”凤玉洁以茶代酒,顿时豪气大生。
第二天,江子乔又出现了,“凤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凤玉洁撇了撇嘴,“你怎么又出现了?”
江子乔故作可怜状“凤——姑——娘——”
“闭嘴!”凤玉洁受不了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按了按太阳穴,该死的,我有多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火了,头疼死了。
“姑娘,你不欢迎我,可是掌柜的很欢迎我呢。”江子乔怒了努嘴,示意凤玉洁看过去。
凤玉洁看了看掌柜的,因为外表美丽的江子乔的到来而凭空增加了许多客人,掌柜的笑的合不拢口。掌柜的人挺老实的,玉洁不忍心坏他生意,便把火撒在江子乔身上。
“你们瑞阳国的男人都是这么怎么“热情”吗?”凤玉洁意有所指。
江子乔从小就要强,虽然不是储君,却比他的储君姐姐还要受宠,世俗对男人的约束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屁”。这一点他和凤玉洁很相似,我行我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得知归云国公主到来的消息,他很想见见这个和自己本质上一样的人,所以来到了客栈,或许人对和自己相似的人很敏感吧,第一眼他就对她产生了兴趣,哪怕是厚着脸皮接近她。
江子乔很妖艳的笑了笑,犹如盛开的玫瑰,光彩夺目,“凤姑娘,我的热情只对你哦!”
这倾城一笑却让凤玉洁一寒,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明白自己并没有清雅脱俗的容颜,没有满腹文采,没有如滔滔口才,可以说什么都没有,或许她唯一拿得出手的是她公主的身份。难道他也是为这个小小的头衔。
江子乔似乎能看懂她的心,摇摇头,“小小头衔,你我想必都不在乎,我只是寻求一个能和自己说话的人。”
他不再看凤玉洁,径直倒了茶水,讲述自己的一段故事,“我从小也是看惯了周围人尔虞我诈的恶心嘴脸,他们做个动作我都能猜出他们的想法。和你不同,我小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的心却从来没有满足过,一直很空虚。我的储君姐姐,外表清纯无辜,但是骨子里很奸诈,随时随地都在算计人,我那个极品姐夫基本从小被她洗脑长大了,乖乖嫁给她。”
江子乔擅自更改了姐姐姐夫的爱情故事,导致以后凤玉洁和瑞阳皇很熟后,无意中谈起这件事,江子乔被他的姐姐姐夫整的很惨。
凤玉洁看着他,听他说着他的故事。其实最悲惨的莫过于生在帝王之家,只是有时候天不从人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