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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 4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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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妃,是在昨日深夜出事。

起初晚膳的时候只是有些身子不适,原还以为近日饮食不佳的缘故,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谁想,睡到半夜突然自梦中痛醒,宫女急急掌了灯,这才发现卫妃一身寝衣血迹斑斑。

皇帝大惊,急唤来的太医虽竭尽所能力挽狂澜。

可到底也没有能留住西邶朝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名男婴。

我呆呆立在府里的花亭间,听雨打芭蕉,声声破碎。

方才,卫子玄和卫老妈已经匆匆忙忙赶进了宫里,本欲也要同他们一起去的,可韩菹文却悄悄将我拦了下来,“夫人,此时,你还是避讳一些的好。”他谨慎道:“卫妃娘娘如今情绪激动,一口咬定此事同燕妃有关,你若是去了,怕是……”

他说的自然有道理。

可我却不相信,燕歆没有道理这么做。

她如今冷着性子连皇帝的宠爱都不奢求,只愿在宫中能平安度日,又怎么会这般糊涂去害卫妃的孩子?急急拉了韩菹文的衣袖:“韩管家,到底是如何?”

韩菹文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

“也是,听宫里来报信的人说起的。前段日子燕妃娘娘差人送来个亲制的虎头布娃,卫妃娘娘见绣工十分精巧,又感燕妃娘娘情谊真切,便十分欢喜地摆在了寝房之中。卫妃娘娘饮食上向来是十分小心的,如今却失了孩子,悲痛之余便怀疑到燕妃娘娘身上,命人将那个虎头布娃给生生拆了。结果,这里头便赫然出现了一卷小纸。”

我颤声问:“这小纸可有什么不妥?”

韩菹文低低答道:“那纸上画满符文,是一张死咒。”

我被惊得不禁退了两步。

到底是谁如此胆大阴毒?燕家在朝内外皆名声斐然,当初燕歆进宫之时,便有人称羡说哪怕这燕妃日后不得宠,凭借娘家雄厚的支撑,也可得一生安康。如今不过才几年光景,连燕家的人都不免遭背后小人暗算。

“燕妃可曾受了什么责罚?”我努力定了定神。

“这个,倒还未曾听说。”

“备马车,我要进宫!”

“夫人,这恐怕不好吧?”韩菹文皱了皱眉头。

“我不去打扰卫妃,只是,想去看看家姐。”我朝他疲倦笑了笑。

燕家人想必此时已经收到了消息。

可燕老太爷年事已高,燕畟他爹则去了临东蠡国边境的驻地慰军,而府里主事的燕畟却远在南恒。仔细想了想,身边居然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如今燕歆在宫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教我如何能安心?

匆忙赶到锦织宫时,见宫女太监们虽神色有些戚戚,可却也都老实本分地干着活。

好在,并不见多少人慌张和懒惰。这些人当年被选进来的时候,燕畟曾托总管太监点了人头亲自过目,皆背景清白性子温良,故以倒也能信任一二。这才略略放了些心,如今这非常时期,宫里最怕见势不好便学会欺主之人出现。

燕歆靠在软塌上,轻咳道:“妹妹怎么来了?”

我叹息:“如何能不来,如今外面都闹成什么样子,你还沉得住气。”

她淡淡一笑:“不招是非,这是非却招我。前段时日,皇帝规劝我多学习些后宫和睦相处之道,便想那卫妃肚子渐显,送个礼物聊表心意。也知她是一向不食用外来之物,索性亲自做了那个虎头布娃送给她那未出生的孩子。可谁曾想,竟出了这种事情?”

“皇帝,可已经来过了?”我迟疑问道。

“已经来问过了,” 燕歆脸色平静,看上去并没有多少不愉之色,只微微涩然。

“好在他并不疑心我。这虎头布娃经手的人太多,在卫妃宫中也放了一些日子,那寝宫之中人多手杂,硬要说是我塞进去的,未免有些牵强了。另外,那张小纸上的字迹虽同我相似可墨迹却颇新。皇帝让我先宽下心来,他一定会查得个水落石出。不过,” 燕歆顿了顿,“我看,这件事情未必能查出原因来的。”

我疑惑,“这是为何?”

燕歆看了我一眼,只是淡笑,忽转移话题道:“你可知道,当年爷爷为何会同意我这个掉包计,李代桃僵顶替你进宫的?”

我暗愧,“想必是嫌弃我粗鄙,怕上不了台面。”

燕歆长叹一声,“不,姎儿,你错了。”

她定定望着我:“爷爷那时同我说,深宫寂寞,歆儿若是想去便去吧。只是姎儿打小吃了苦,我倒只要她能找一个如意郎君,不求荣华富贵,但愿白头携老!”我怔怔地望着她:“他,竟然是这个意思?”

“当年你同与卫子玄的婚事,他本也是想极力推了的。一来两家素没有什么交情,二来各家都有一个女儿进了宫,日后难免会有纷争。可最后,他见你一脸藏不住的欢喜,最后叹息一声做了罢。”

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不喜欢我的。

“爷爷当年最疼你娘,结果她却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你打小流落在外长大,爷爷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想起燕老太爷那张素来严肃的脸,心底顿时情绪不明了,“那,卫妃这件事情你打算自处?”“能如何?不过一步一步走着看。不过,日后你可要多当心卫妃些。我跟她在宫里这么长日子,相处时间越长却越是觉得惊心。”

“这话,如何说?”我迟疑。

燕歆惨然一笑,神色有些古怪起来。

“你见过拿自己的孩子做资本的母亲么?我若是有了孩子,必定百般爱护自己的身子还来不及。可她,却整日无所顾忌浓妆艳抹,熏香也从不避讳,生怕人家说她孕中憔悴颜色不美,还隔三差五请皇帝到她宫里留宿。这外头人人都说她极重调理自己的身子,可有日深夜,我无心睡眠经过畅春园,竟不小心瞧见她将自己浸泡在莲塘中,入秋的水极是森冷,我着实不明白她究竟想干什么”

“这事,皇帝陛下知道吗?”

“他如何会知道这些,我却也不好说的,皇帝向来是最最讨厌宫里的女子搬弄是非。依我看这一次,说不定就是有人自己摔跤了,还硬要说是人家推的!”

打从宫里一出来,只觉心里阵阵发凉。

从来便知皇宫生存不易,如燕歆这般张扬的人,如今都是举步维艰事事小心。若换了是我,怕是不知被人愚弄了多少回给丢了脑袋。回到卫府也不见韩菹文,听香馠说他在府里等不及卫子玄他们,已经跑去宫门外候着了,我索性连用晚膳的心思都没了。

他们,如今都在宫里做什么?

宽慰她,或是同她一起同仇敌忾。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里,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其实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已经开始害怕等待了。

最后,实在不愿把自己弄得似个怨妇一般,索性便先回房睡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却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里张陶拉着我在洛晏城里乱跑,说是要带我去看美人。我们刚爬上了一家宅子的高高墙头,却见一个明媚娇艳的少女正坐在院里的花架下,温柔地朝我们招了招手,“你们呆在上面做什么?快下来。”

那分明,是方芷澜的脸。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外面竟然已经下起了盆泼般大雨,

屋里的一盆晚玉香正得正好,清香袅袅扑鼻。那些在深藏在脑海往事不知怎的纷沓而来,而这些年来,我竟然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

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老实说,提起这事却不得不说一说张陶。

自打那年年少气盛同算命老儿硬了口气,巴巴地去了趟溪山之后,他便总是魂不守舍,只要在路上见了身段窈窕的粉衣女子,总得上去细瞧一番才肯罢休。可惜我那时愚钝,竟半点也不明白他已经动了男女心事。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他兴高采烈地来找我说,那位姑娘已经找着了。

他说,她便是洛晏城里方家的姑娘。

只是那方家业大,在这一带算是世家,都不晓得人家能不能看上他。他居然都不敢托老爷子上门提亲,只因为担心自己配不上人家。可见,一个再骄傲的男子,在自己喜欢姑娘的面前,都难免这般患得患失。

我在惊诧之余,对他口中那位真真如镝仙的方芷澜姑娘,是大大地起了好奇之心。

于是,有一日。

他学着城里那些摇头晃脑的读书人一般,居然亲自写了篇情意缠绵的诗文出来。

兴奋之余,雄心壮志地说要给那位方姑娘送去。这是他人生中的一次表白,我这个做人家兄弟的自然要捧场。

我们鬼鬼祟祟地守在方家大宅门外。

运气也真好,不久便看见一个容貌果真极美的女子,在一个丫头的搀扶下袅袅走了出来。

然,运气不好的便是,她竟然径直上了马车去,连张陶慌慌张张跑上前搭话的时间都没有。彼时张陶正满腔热血,自然不甘心得很,当即跑到隔街拦了辆自家的马车给追了上去。

令我们莫名惊诧的是,她去地方居然是溪山。

一个娇弱弱的大家闺秀,老往溪山这般凄凉荒漠的地方跑做什么?

张陶一脸担心坚持要尾随而上,说是这山里万一有个凶险,也好在后面保护她云云。私以为,他指不定是想得些英雄救美的便利,掳获美人芳心才是正道理。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

这张陶当真是个乌鸦嘴,纯粹好的不灵坏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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