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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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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赏的圣旨来得很快。

香料锦缎琳琅满目地堆了半屋子,惹得卫府那群人越发疯魔了起来,一口断定我果然懂得妖惑之术,连远在深宫里的皇帝陛下都被惊动了。

卫子玄亲自前来致歉之时,神情极是颓废。

大约方芷澜做出的这件事情对他打击太大,连燕畟私自半夜暗查他府邸这等逾越行径,也被他抛于脑后,“眼下,已经让韩菹文将她送到了郊处,你在府里大可安心养伤。”

遂,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虽萎靡不振,可也没有到失魂落魄的程度。不过,说到底我二人颇有同病相连之处,初初方芷澜在我面前露出狰狞面目,也曾同他这般喝着老酒闷了半日。

心底一软,索性命人给他加了两个下酒菜。

过了许久,卫子玄才缓缓抬起头。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的坚毅,像是下了很大决定般艰难道:“我向来是不爱欠人情,此番燕府看在你的份上不再追究,如此算是欠了一次。不如,心底有何要求只管说,我定当尽力做到。”

呃,这是好事么?

我趴在塌上,实实在在地心底纠结了一番,半响才迟疑回他:“一时间倒也寻思不着,可不可以先将存着?”

“不可以。”

卫子玄马上断然拒绝,“时日久了,我怕自己会后悔。”

呃,好吧,我也怕。

可到底,向他提什么要求好呢?

我掰着手指头,着实开始有些发愁了,“如今自己所求之事,你断断做不到的,便是说出来也是强人所难。”卫子玄只是咬咬牙,继续一脸决然般,“放心,大丈夫言出必行,你若是提出了,我照做便是。”

我认真想了想。

半晌,冲他诚恳道:“我想,见见我娘。”

卫子玄吃惊不小地看着我,那样子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我甚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至于这般讶异么,难不成该希望他从此与我琴瑟合鸣,鹣鲽情深?

当真是想娘亲了。

今日皇帝的那一席话,勾起了心里头连自己都从未觉察出的一点哀念。

他阿娘好歹曾陪在身边许长日子,如今到底也有个念想。可我,却连自己的娘亲长什么模样都不曾见过,徒留一副似是而非冷冰冰的画像罢了。

卫子玄皱着眉头忖思了片刻,肃然道:“走,我带你。”

我自然是不信的。

可偏又好奇他在耍什么把戏。

出门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那位嘴碎的管家刚刚睡下,又被卫子玄叫醒,自然一路黑着脸跟在后面。

卫子玄大约是不想惊动府里的人,这几日老爹看我跟看自家地里养的草药一般宝贝,倘若被他知道了,哪里还能将我带出府去。

韩菹文不知打哪弄来一辆马车,很不乐意地当起了车夫。

马儿甩开蹄子,在深夜里风驰电掣般地往都城的北面飞驶了过去。路上人稀,除了老更夫和零星的酒肆透出微微灯火,只剩下守城卫骑营来回巡逻的身影。

我从未登上过都城的城头。

自然,也不清楚它竟比洛晏城的高上这么许多。

现下旷野是一片沉沉的黑,天幕上连一颗星子也没有,所有的景致像是通通被湿透在一片浓郁墨汁中,什么都看不分明。卫子玄站在城墙边,白玉般的脸庞隐在暗色中,连语气似乎也柔软了起来。

“幼年的时候很是调皮,常常气得母亲忍不住抡起杖棍打我。”

“记得5岁那年,有一回将母亲气得凶了,她竟然没再命人用家规教训,而是一个人躲进了小屋哭了许久。那间小屋,本时时上锁,从来也不让我进的。可是那天她大约是精神恍惚了,走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将屋门上锁。

彼时自然乘机溜了进去,可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身冰冷的盔甲。

当时只觉得是吓坏了,从不知一个人要流多少血,才能将那副盔甲染成那般颜色。教人可以听见漫天腥风血雨的厮杀,甚至能看见荒野遍地白骨森森。”

”后来母亲告诉我,永仲那年的长邒之战,卫家男丁一起战死在了沙场上,无一幸免。”

卫子玄死死捏着我的手,有些疼。

夜色太黑,凄厉急劲的风四面八方地刮过来,刮得脸上都生疼了起来。手背上分明有湿漉之感微微滑过,我的身子却一动都不敢动。

“你来!”

卫子玄一把将我抱坐上城头,然后指向深深夜幕中那个方向。

“诺,不是想看你娘么,从这里望去就是北疆的方向。听燕畟说,你娘便是在那里染了病最后没能回来。”

我用力睁大眼睛,拼命不让自己露出半分的笑意。

这个傻子。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觉得卫子玄是个傻子。

但,这种感觉其实这样也挺好。

凛冽的风似乎比方才又大了些,直直教人临在高处不胜寒般。

卫子玄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硬梆梆地给我披上,粗声粗气:“莫着了凉,回头身子又坏了。”

那件大氅和着他的体温及气息,真真是,让人眷恋。

我躲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

待过了几日便教韩菹文领着我,去了郊外那间别院。

自然,也不是为了我自己。

张陶这几天明显有些魂不守舍,整日在府里毫无头绪地转了转去,连好几次给老爹打下手都被用棍子赶了出来。

我自然深知此番前去,多多少少尴尬。

若被有心人士看在眼里,有十二分耀武扬威的嫌疑。可做人家兄弟的,总不好一直看着张陶这个样子下去的,我心里苦的时候,他也总是陪着我。前去的途中,也试着同韩菹文辨白了几次,发现他戒备的神色倒越发凝重起来,索性放弃。

呃,也罢。

连自己都不能保证,一会儿见过了方芷澜,该同她说些什么。

卫子玄此次似真的动了怒。

望着屋内简陋的陈设,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他这是何必?

方芷澜坐在窗前做绣工,她的下巴尖越发盈瘦了,真真我见犹怜。我转过身对韩菹文淡淡道:“韩管家能否退避一下,我同方姑娘想聊些贴己的话。”

“那场赌局,我没有输!”

果然,她冷冷瞥了我一眼,不屑般地开了口。

“自然,卫子玄还是喜欢你的。”我想了想,诚实地回答。

她意外地愣了愣。

“他若不是因为心中有你,便不会为了平息燕府的怒火,将你送到这样的地方来。更不会昨也特意来寻我低头和解。不然,他大可以直接将你遣回方家,又或者送了官。总之,有许多法子比现在省心许多,还巴巴地派了自己最得力的管家来看顾你,。”

“今天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让张陶安心。”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慢慢道。

方芷澜依旧冷着一张脸。

可眼神中却有了波动,只可惜很快就毫无痕迹,连一丝可疑的水渍都没有,我复又只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方芷澜,我们之间如何暂且不提,独独张陶,你自认对得起他么?”我不再望她一眼,推门径直走了出去。

“他对我,自然是好的......”那声音极轻,似乎微风一吹便可以飘散。

我猛然回过头。

方芷澜还是如刚才那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她紧紧抿着嘴,神色毫无波澜,仿佛方才似乎什么都没有说一般。她的神色太平静了,害得我都怀疑自己,仿佛那句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韩菹文从不远出急急赶了过来。

却也只来得及看见她泫然欲滴的孱弱模样,不由大大地皱起眉头,“夫人,方姑娘已经知错了,您还是赶紧回吧。”

我朝他,无声地笑了笑。

这便是,我最最佩服方芷澜的地方。

她总是法子一步步地向我证明,卫子玄,他可能永远不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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