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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杏花如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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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乾!快给我水!”安然一脸没洗净的洗面奶,半眯着眼睛跑进寝室。“该杀的!居然停水!气死我了!”安然就着郑乾的洗脸水说道。

这时梦苏也从水房回来了,一进屋就看见安然撅着屁股对着自己,还不合时宜的放了一个响屁。

“安然!你恶不恶心呀!”梦苏嫌弃地扇了扇鼻子。

“这你就不懂了吧!当你听见放屁声时,尤其是像刚才那样的响屁,往往就意味着你能看见菊花一灿!懂么!”安然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安然!你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呀!”梦苏真是拿她没办法。

“安然,你这一天到晚的少说几句废话不行么!”郑乾在一旁也无语地说。

“拜托!这废话也要有人说才能证明那是废话好吧!”安然神气地将头发一甩,将脚直接伸进郑乾的洗脚盆里。

“啊!”郑乾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安然就已脚快的进了盆。郑乾看着安然将脚伸进去后那张牙舞爪、嗤牙咧嘴的痛苦的表情,就摇摇头说了一个字:该!

“你洗脚水怎么这么烫呀!”安然手舞足蹈地抱怨。

“安然!你每天都这样逗我乐好不好!”全寝室的人都因为安然的一系列动作笑翻了,思君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行呀!不过要收费!”安然气鼓鼓地说道。

“那我还是自娱自乐吧!”思君立刻配合地说。这下全寝又是大笑不止。

“喂!姑奶奶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话!挂了!”安然接了袁野的电话便一句话挂断。

“安然!你可别摆架子,到时候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看你怎么办。”思君担心地提醒道。

“不会的!这有的人对你好呢,是因为你对他好,还有一些人对你好呢,则是因为懂得你的好。像我家袁野则属于后者,是骂不走打不跑的。”安然十分自信地说。大家听后都是含笑不语。

“我还是给他回个电话吧!别因为想我再内伤了!”安然拿起电话和钥匙就一股烟溜了出去。“我带了钥匙,就把门先关上了!我要和我家男人说点私房话!”安然摇着手中的钥匙跑了出去。

安然走后,思君有意的看了一眼郑乾,郑乾一抬头,她便立刻装着干别的事,这让郑乾很不解。

大约过了半小时,安然打完电话跑了回来。“快开门!快开门!冻死我了!”安然死劲儿地敲着门,从寝室里面都能听到钥匙串的铃铛声。

“安然!你钥匙是白带的是不是!”梦苏真是彻底的崩溃了。本以为安然带了钥匙,就可以放心的睡觉了,谁知道安然又弄这一出。

“哎呀!对不起!我都忘了自己带钥匙这回事了!”安然说着就要亲梦苏做一下补偿。结果被梦苏一把推开。“我早晚得让你给气死!”梦苏一副气汹汹的样子说道。

自从安然和梦苏搬进来以后,寝室的笑声就多了起来。现在已到了六月份,小学与中学这段路快走的话不到十分钟就可以到。靠山小学的那张大炕住六个人实在是有些难为人。四个特岗就私下跟王校长反应,让安然、梦苏到中学宿舍住。王校长一考虑也确实应该这么办,便和董校长打了招呼,俩人便在六月初搬了进来。不过俩人的伙食处还是王校长家。(因为小学和中学的作息时间有所不同)这安然和郑乾自是美得不行,只不过二人都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毕竟思君和梦苏会比较尴尬。郑乾和思君挪到了上铺,安然和梦苏住在了下铺,这样方便二人出门。四人住在一起快一周了,幸亏有安然这个开心果,要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

现在思君成了梦苏的上铺,住在上铺的她就总会不禁的怀念起从前的一切。在还没分寝室前,每次大家就寝后,只要梦苏一用力,思君的床铺就会被抬起,然后思君就往下看,“怎么了?”有时是梦苏有事要和思君说,有时则是调皮捣蛋,碰到后者,思君就会咯咯地笑,用手来和梦苏握手,俩人嬉笑一阵才睡觉……

住在下铺的梦苏也时常会想起过去,总会有意无意的将脚抬起,轻轻地抵住思君的床铺。那逝去的美好的一切、那被深藏在记忆深处的亮点就会像电影一样在头脑中快速闪过,同时,思君那不敢置信的眼神,那转身离去时的决然,那受伤的背影、还有那“咯吱”一下打开的门和随后“哐当”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也一齐涌现在脑海里。那过往的一幕幕交替的在梦苏眼前闪现,忽而溢满了柔软,忽而刀割般疼痛。梦苏的眼中因为回忆而噙满了泪水。人呀,有的时候脆弱的就如一根芦苇,记忆就足以将其折断,越是柔软的心,越是难以承受记忆之痛。在这一周里,梦苏不断地问自己,“是自己错了么?”这样的质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都要让她心痛。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或许,她真的没有过多的考虑思君的感受吧,每个人的心都是那么的脆弱,又怎么能够承受得住过多的真实呢。

向山中学和靠山小学的六一联谊已经接近尾声,第二天,董校长将王校长和部分小学老师以及部分初中老师请到李大爷家吃饭。为了准备这顿饭,大家可是忙了一小天。六月份的中山屯格外的惹人喜爱,校园里的花都接踵地开了,大簇大簇的及其招展。乡村的天格外的蓝、格外的高,蓝的透灵、蓝的纯粹,高的深邃、高的飘渺。天上的云朵也是大朵大朵的、大团大团的,白的似棉絮,连绵起伏着像翻滚的波浪……大家都喜欢看着这样的天空,所以便将饭桌挪到了屋外。吹着小风,晒着日光,听着鸡鸭狗叫、吃着田园里的小菜……这种回归自然的美好,让一直生活在城市的水泥墙壁中的安然、梦苏、思君、郑乾、郝鹏都有些欣喜若狂。

“来!为咱们这十朵现在还是洁白如雪的杏花干杯!”安然站起来,举起酒杯倡议道。安然这一桌一共是十人,除了安然四人以外,还有中学和小学的六名特岗教师。

“安然!你这又编的什么新词儿?这杏花是什么意思呀?”梦苏好奇地问道。

“亏你还是中文系的,你就不知道这教育界的代称是‘杏坛’么?”安然指着梦苏连连的摇头。

“这教育界的代称是‘杏坛’,所以我们这些女教师就是‘杏花,’是这个逻辑吧?”郑乾笑着问安然。

“知我者郑乾也!就是这个逻辑!”安然一把搂过郑乾兴奋道。

“安然!那照你这个逻辑,这校长该有个什么美称呢?”王校长在邻桌笑着问道。

“杏树呀!没有你这颗杏树,我们上哪开花呀!”安然理所当然地说。

“那学生呢?”王校长继续问道。

“当然是杏实了!我们这些杏花短暂的绽放不就是为了孕育出金色的果实么!”

“安然!真有你的!亏你想得出!”思君佩服地说。

“那就请安大小姐再解释解释什么叫‘现在还是洁白如雪。’”梦苏又好奇地问道。

“杏花生来洁白如雪,可是,这以后会不会还保持着这份操守谁也说不准呀!就像,就像莎士比亚所说的‘上帝给了我们一张脸,我们又替自己另外造了一张脸!”安然侃侃而谈。

这安然虽然喜欢瞎扯,但有些话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就像郑乾这张桌子上的十个人,谁能保证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们不会变成像王校长那样的圆滑、世故、冷漠……安然的这些话让气氛有些沉重,郑乾见状马上帮着圆场。“既然安然引了这个头,那么两个中文系的大才女是不是帮着衬一下景,吟句有关杏花的诗词之类的。”

“对对!梦苏你那么有才,看看能不能想出一句两句来,要不然你们中文系可就要输给我们外语系了!”安然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似乎在大学校园里,中文系与外语系都会有些结怨,这可能就是“女人堆里是非多”的缘故吧。XX大学也不例外。

“你少臭美了,我们中文系才不会输呢!”梦苏立刻就有了某种集体荣誉感,继续说道,“断然斜日过东平,杨柳风来叶叶轻。莫为春阴便惆怅,杏花如雪更分明。”

“‘杏花如雪!’我喜欢!”安然拍手叫好。

“思君,你也来一句吧!”

思君站起来想了想,之后便吟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思君在吟诗的过程之中,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叶辉,眼里燃烧着文字所无法点燃的火焰,辐射着语言无法传递的电波。而叶辉也是一直看着思君,眼里却没有强烈的欲望,还是与往常一样的清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反而更让思君脸颊发烫。

“真不愧是中文系的大才女!如果是我,也就只能想出‘□□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安然的话让大家轰然大笑。

“来来!”王校长站起来举起酒杯,随后在座的都跟着站了起来。“你们学校这次下来支教的也有一百多人,这每年特岗教师下农村也是一大批呀,像我这样的老骨头都该退居二线了!咱们中国的农村教育以后就靠你们注入新的活力了!这杯酒,我代表我们这一辈的教职人员来敬你们,感谢你们为农村教育所做出的奉献!来!干杯!”

“干杯!”大家都跟着干了杯。梦苏看着王校长,突然很有感触,这个世界上坏人确实不少,但心全黑的也确实不多。就像王校长,他或许很圆滑、很世故,在从事教育事业的这些年里捞了不少油水。可是无论如何,他对学生所给予的厚望却未成改变过。这从他对学校教师、对学生的严格要求之中就可以看出。时光几度荏苒,他的风华已不再,黑发中也已夹着些许斑白。如今自己已身为人师,对学生寄予厚望的那种心情也有亲身体验,想想自己那些在岁月之中慢慢老去的恩师,再看看在座的这些将其一生奉献给教育事业的各位,一种伤感涌上心头。

“照王校长说的,这微风一吹,那可就是漫天洁白如雪的杏花随风而舞!那得多美呀!”安然似乎陷入了对杏花满天飞的憧憬之中。大家也似乎都被带入了这个美妙的梦境之中。

“那我们就为这‘杏花如雪雨满天’来干一杯!”梦苏站起来倡议道。

“好!就为这‘杏花如雪雨满天’干杯!”董校长似乎也被那想象中的杏花满天飞所陶醉,此刻也是充满了激情。

“干杯!”大家举杯一饮而尽。似乎此时此刻,在座的都被那洁白如雪的漫天飞舞的杏花包围着,小小的杏花落在了饭桌上、酒杯里,白白的杏花在大家的头发上、肩膀上、面颊上都留下了淡淡的香气,迎风而舞的雪白杏花飘飘扬扬满天飞,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这“凤暖花香、天蓝地绿”的景致怎能不让人沉迷。

饭局一结束,安然便硬拉着三人去了后山。去后山要路过一条长长的林间小路,这条路上只会偶尔有牛车、马车、四轮车、摩托车或是自行车路过,大多时间里,这条林间小路便被安然四人所霸占。前方是望不尽的一直延伸的土道,身后是模糊的走过的脚印,晶莹的蓝色天空在周围树叶的缝隙间缓缓跳动,小鸟偶尔从树枝的这一头飞到那一头,旁边的田地里偶尔会传来“咪咪”的羊叫声……安然、梦苏、郑乾、思君慢慢地走着、不时地抬头望着神秘、高远和无尽辽阔的湛蓝的天空,欣赏这静谧的美。

当四人走出林间小路时,视野豁然开阔。她们都没有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都没有被吞食,无限的向四周延展着,紧扎扎的把这黑土地罩了个严实。“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梦苏突然这样喊道。接着四个人都激动地一齐喊出: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

等四人来到后山顶,已经是18点10分,此刻,淡灰蓝的天空中半悬着一轮红日,它红的是那么晶莹透彻、那么的莹润丰满,又是那么的醒目突兀。天空中突然间冒出这么个尤物,虽有些格格不入,却又让人不舍得挪开目光,只想贪婪地再看看这个鬼精灵。

四人来的时候是心情无限好,可当回去的时候,却都不由得加快脚步,这林间小路已经有些阴森吓人了。

“我说你们可真够野的!”郝鹏的声音就像魔咒一般将四人吓破了魂。原来郝鹏看天色已晚,担心四人在路上遇到流氓,便过来接她们。

“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呀!”安然死劲儿控制住情绪,却还是因为惊吓流了几滴猫泪儿。

“你这是从哪冒出来的,跟鬼似的连个声音都没有……”郑乾也抱怨道。这四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责怪郝鹏的突然出现,等缓过劲儿才对其感激涕零。

郝鹏看着这四人前后态度的变化真是很无语。之后,她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安然,这让已经镇定下来的安然浑身不自在。这次六一联谊,安然才和郝鹏有了碰面,但是由于要照顾自己的学生,所以一直也没有说上几句话,而今天,似乎是俩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再加上郝鹏的目光,让安然既紧张又害怕。这是她每次见到郝鹏后惯有的心理反应。

“好了好了!赶紧回寝吧!这儿怪渗人的!”郑乾帮着打圆场说道。郑乾这一说,安然就立刻挽住梦苏和思君,催促快些走,而郝鹏便默默的跟在四人身后,看着安然见到自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不禁摇摇头,“我就这么让你害怕么!”郝鹏在心中自嘲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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