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1 / 1)
我却是傻了吧唧地回了一句:“不是一晚上的事么?”
他原本手里拿着《病毒》看,却也是听到我这么句话,直接放下了书,笑着走了过来……
他抬了抬挂在眼前的眼镜,镜片随之亮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哦?谁跟你说是一晚上的事了?”
我大力眨巴着自己的眼睛,“你……”
苏然安继续用沉靡的声音说着:“可不只一个晚上,白天也是。”就在我还想着这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的时候,他又开了口:“你这房间里尽是书籍,生活会不会太单调了。不过,这一点我也不讨厌……”
我挠了挠头,看着这满屋子的书,确实是多了些,便急忙扯道:“这不是刚毕业嘛,难免会离不开书的。”
他的嘴角又勾了勾,从桌上拿了外件,走到门口,“准备好了,那就走。”
“嗯。”
我跟着他离开。
不开门还好,一开门竟然看见隔壁的婶居然趴在门上听。我瞬间石化了,先出来的苏然安居然还能够微笑。
那婶似乎没有惊讶到我们发现她,而是很坦然地拉着我的胳膊道:“落落,搞定了没?我怎么听着里面只有你们的谈话声啊。”
我瞬间看了看背后的苏然安,那货丝毫没有变表情,依旧是笑意荡漾,我又赶紧拉着婶的手奔到了角落里,急忙道:“婶子你打算趴在门上听什么么?”
婶子大声道:“那当然是听……”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眉毛抽了抽,好一会,婶子才缓下悸动的心境,瑟瑟道:“婶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喜扮害羞,瞧我们这些老辈的,直说不就行了嘛,多简单的事儿啊,哎,落落,我刚刚听见门里声音说你要搬走?这是真的嘛?”
“还不一定呢,或许十天半个月就会回来的。”
婶子面无表情地拉了我的手说:“要是搬出去了,就不要回来了,要死缠烂打,记住没?听婶我的,准没错!”婶的眼眸里充满着小星星。
我的嘴角扯了一下,“婶这句话我怎么听着耳熟……”
婶子把我带回了苏然安身边,放开了我的手,转个方向又立马拉住苏然安的手说:“落落是个好姑娘,年轻人就应该是奔放的,要抓住机会啊。”
我愣住了。
苏然安先是愣了一会,随后又绽放开笑意,没有说什么,再笑着看了看我。
我赶紧拉开婶子的手,闷笑着一边和婶打招呼一边走了。
回到车里,又是一阵静默。他的车开的很好,没有颠簸,就算是有红绿灯也是缓缓停住,不是一个劲地刹住,这份安逸感又让我的眼皮变得很沉重。
在和周公见面时,我就做了一个稍微短暂的梦。
梦里的那个男孩长得很清秀,看着还比自己大。他在池边垂钓。我便走到他身边去,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在钓什么呀?”
那男孩静静地看着水面的动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还以为是没有听见,便又立即大声说了句:“我说,你到底在钓什么呀?”
池面出现了一阵涟漪,男孩拉的钓竿坠下了几分,便又没了动静。他一转过来的脸充满着怒气,眉毛几乎扭捏到了一起,但是随后又恢复了平静,拿着钓竿叹了一口气说:“钓鱼。”
我原本对他的怒火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我嘟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那水池,于是跳了下去,却听见他在旁边喊。我没有听,在池底找了一会,找到了一只螃蟹,我轻轻抓起那螃蟹,浮出了水面。
我高兴地招呼着他说:“你看,是螃蟹。这个应该能够补回你的鱼了吧。”
他看了看我手里的螃蟹,又看了看我,诧异道:“这是,水蜘蛛啊。”
我吓得赶紧松了手,但是蜘蛛是个妒忌心很大的动物,一旦触怒到了它,它也会报复你。于是它便快速地爬到我的脸上,一下爬到我的眉毛上,我吓得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急了,于是赶紧跳了下来,随手在包里拿了一样东西喷在我脸上,那蜘蛛倒是很听话地掉了下去,他又赶紧拉着我走上岸边,一边还拿出了剪刀。
我诧异道:“你干什么?”
他的脸上除了一丝犹豫慌张的表情,其他还真看不出什么,声音也很平静:“帮你消毒。”说着他用手里的剪刀一把剪掉了我的眉毛。
我挣扎着:“消毒为什么还要剪眉毛啊?”
“因为我看不见。”
我大声哭着:“那我以后要怎么嫁出去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我会要你。”
我又不哭了,换成了笑颜,断断续续道:“真的吗?”
“真的。”
“那我们拉钩……”
“白落落……落落……”
“嗯……”我睁开朦胧的眼,看着的是一张英俊的面貌,我的眼睛被刺的不行,神智清楚了看了看四周,擦了擦眼睛,又想着刚刚做的梦,还真是幼稚之极。又看了看他,苦笑着说:“呃,到了?”
他没有回答,一个人走了,我赶紧关上了车门,跟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到他的家,我越是心慌的紧,看着他打开房门,我的心都快跳出喉咙了。
他却是一脸平静的模样,把领带松了松,又解开手边的袖口,见我没动静,又转过来看着我,淡淡地说:“今天也不是很晚,拖吧。”
我手里的衣服全部掉了下来,一下躲到了墙角,慌张地说:“脱,脱,脱?董,董,董事长……您是说在……在这里?”
他继续坦然地解着另一只手的袖口,看着我轻声“嗯”了一声。
我的眼睛干涩地眨了一下,不可思议地说:“董事长,这是可是客厅啊!”
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又看了看这四周,最后看着我说:“不然你想在哪?”
“我……我……好吧”我想至少是在……算了,毕竟是欠人家的钱,人家想在哪就在哪,我管不着,这么安慰自己就好多了,我慢慢走到他面前,就这么准备着。
他很平静地说着:“那就做吧。”
我闭上眼睛,感受即将到来的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