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1）

坐在办公室桌上的人，自我进来后没有说一句话，完全就是看戏的模样。

难道，苏老师，你也这么认为么？

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了，我从床上吃力地爬起来迷迷糊糊打开门之后看到了慕容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说，快点下去吃宵夜。

到了楼下才发现没有别人。

夏季夜晚的风依旧是闷热的，陌生的城市里依旧有繁华的灯光、人与车流，慕容走在自己旁边，能够听到鞋子跟路面摩擦的声音，侧过头去，看到他肩线落下来的位置。我缓缓地把头低在他的肩上，不作言语。

他问怎么了。

我答没什么。

只是有点小失望，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有些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矛盾，既不想让人猜透，又想有人明白。

“是饿了吧？”他这么断定地下结论。

“……这都被你猜到了。”我说谎了。

“走，这里的面馆不错，我们去看看。”他没有问我，拉着我的手径直走了过去，他的力道是那么大，我有些吃痛。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静静的。直到服务员过来，我们才想起来点餐。

“两碗牛肉面。”他微笑地说。

其实你跟我都知道，爱情是很美好的东西，能够被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我能看见你的头上长出蘑菇来了。”

“你才长蘑菇，你们全家都长蘑菇！”像是突然被激起的情绪，一切都缓和过来了。

“好了，好了，我们都长蘑菇。”，他把筷子放到我眼前晃了晃，“来来来，面都放在你面前很久了，再不吃的话，就要变成臃肿的粉条了……”

“……”

夜色漆黑。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像没有尽头似的，慕容再走了一会，忽然转过头来，温柔地对我说：“落落，你爱我么？”

像是小孩子的问题。

我却还是靠在他的肩上从容地回答了他，“爱，爱的不得了。”

“那么，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你好……”他说了很模糊的话，我没有怎么听清。长长的霓虹灯披洒在我脸上，眼睛很犯痛，不免有些睡意。

清晨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缓缓地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掀开被褥，走向阳台，经过书桌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纸条，接触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就突然没有了声音。

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可是我知道当时你跟我一样的生气，一样的愤怒，也许你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吧，他对你而言是多么重要，虽然你一直都不肯承认，但是只要有人说我们一句坏话，你就会很生气很生气，比别人说你一百句坏话都要生气，气的恨不得杀了他，跟我一样。可是你比我善良，因为我会真的杀了那个人，而你肯定会下不了手，因为对你来说，生命是很宝贵的，你曾经跟我说过就算是再怎么坏的人，也有活下去并且得到幸福的资格。

我现在已经充当了坏人。你的资料是我拿的，可是你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我，我很欣慰。但那只是我对他的报复，报复罢了，谢谢你能够陪我演完。

对了，你一直都知道吧，他对我而言是这辈子最讨厌，最讨厌的朋友，可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你也是。

——你说的坏人也能得到幸福

——你以为有人曾经爱过你吗？

——我有一件，深信的事。

——我不相信人生，不相信未来，不相信爱，不相信光明，不相信真诚，不相信每一个人。

——可是我相信你。我深信，你会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说地，朝我伸出手。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无论我变成了什么样的人，你都会一如既往地对我好、迁就我、保护我。

——永远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