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同分异构体（1 / 1）
“喂，我是汤川。”
“汤川教授猜到我是谁了吗？”电话那头儿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很明显经过了技术处理。
汤川立刻意识到是S，随手按下了录音键。
“S小姐？”
“汤川君一点儿没变啊！明知道我是杀人犯还称呼我小姐，真是有礼貌。”
“你到底是谁？”
“真让人失望啊，我可是你的旧相识呢！而且一直在关注你！你不记得人家，人家会伤心的。不过不要紧，还有机会！下次可别再猜错喽！”对方说完挂了线。
汤川感觉到了一丝恐惧。旧相识？谁？到底是谁？是谁一直在关注他？疑问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他来不及细想就把刚刚的电话录音传给了草薙，如果给薰她可能会吓到的。
这时，汤川的手机又来电话了，他接起来，那边儿传来东方雨的声音。
“汤川君，我是东方。”
“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能不能来一下东京医科大学第八化学实验室，我有事和你面谈。”
“好，我就来。”汤川整理了一下头脑，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东京医科大学第八化学实验室）
汤川走进了实验室，看到只有东方雨一个人在。
“怎么就你一个人，听内海说，不是还有个杰森教官吗？”
“你来了，坐吧。这事儿暂时只能和你一个人说。”东方雨表情严肃的说道。
“你先看看这个。”东方递给汤川一份文件。
“同分异构体？”汤川看了看说道。
“没错。前面一个是S所在的那个恐怖组织所使用的神经毒剂的分子结构。后面那个是——”东方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是司在五年前合成的新型医用麻醉剂。”
“什么？”汤川听了东方的话也吃了一惊。
“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司当年死的时候我在美国执行任务，后事是汤川君负责的，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当时实验室爆炸，警察给的结论是司在实验过程中发生意外，死因没有可疑。我去认领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烧焦无法辨认了。没有人提出异议，再说化学实验本来就有危险性，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也就没有人想其他的了。”
“不对。司的研究成果只给我看过，并没有公开，恐怖分子怎么会得到？而且还合成出了同分异构体。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怀疑司的死另有隐情？”
“不止这些。也许他根本就没死。”
“你单独约我谈这件事，恐怕更怀疑是后者吧？”汤川说道。
“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我还不确定。所以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还有件事拜托您。”
“帮你查查当年负责那案子的刑警？”
“嗯。可以什么都不解释就让警察帮忙的就只有你了。先替我保密，好吗？”
“嗯，我明白了。”汤川说完起身离开了实验室。
东方一个人坐在试验台前，司，真的是你吗？东方想到这儿，把头深深地埋在桌子上，她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S给您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内海的声音。
“哦。”汤川平静地回答。
“这么大的事儿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内海生气的叫到。
“有件事帮我查查。五年前帝都大学第三生化实验室发生爆炸的案子，查查当时负责这案子的刑警、法医都是谁，现住址。我有急用！”
“呃？什么呀！您不要转移话题，刚才的事儿还没完呢！”内海还没说完，那边儿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怪人！到底当我是什么啊！”内海怏怏地向档案室走去。
（帝都大学第十三物理实验室）
“我是汤川。录音有什么线索吗？”
“完全没有头绪，声音经过了特殊处理，用的是公用电话。从说话的内容上来看，她可能还会继续犯案的，你想到什么了吗？”草薙说道。
“正在想。有线索会通知你，先挂了。”
放下手机，汤川再次拿起了眼前的毕业纪念册。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与水泥地面接触的声音传进汤川的耳朵，是未婚妻来了。
门再次被“砰”的一声推开，内海满脸怒气地冲了进来。
“您到底把我当什么？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您知不知道我从草薙前辈那里听说这件事有多郁闷！”
“让你查的事呢？”
“您不要插开话题！”内海瞪着眼睛对汤川大声说道。
“薰，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汤川站起来走到内海身边，因为没办法转移内海的注意力只好实话实说。
“可是你不说我只会更担心！她是冲着你来了，我只要一想到，我……我就……”说完她一下扑在了汤川的身上。“我想保护你，想保护老师你……”内海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打湿了汤川的名牌西装。
汤川轻抚着内海的背，说道：“我明白，薰。我答应你，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第一个告诉你，一定。”
汤川替内海擦干了眼泪，温暖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好了，不哭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嗯！”内海从包里拿出了调查结果递给汤川。
汤川打开发现当年那起事故的调查者和法医目前都无法联络，在那件事后均离职，离职理由填的都是移民。
“果然有问题。”汤川合上文件说道。
“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查五年前的事？和S有关吗？”内海很奇怪汤川为什么要查五年前的案子。
“抱歉，薰，我不能告诉你。”
“刚才还说保证什么都说的，这么快就反悔？”内海表示不满。
“因为我也是受人之托，所以不能说。否则就是言而无信。”
“总是有借口！”内海的嘴巴翘了起来。
“我出去一下，乖乖等我回来！”汤川吻了内海一下，出了门。留下回味着他的吻的小未婚妻。
汤川来到了东方雨的实验室。
“那起事故果然有问题，这是内海查到的，你看看。”
“当年的调查员和法医都不知去向？这么说当年的事故确实有疑点。”东方雨觉得自己的预感应验了，虽然这是她最不愿面对的。
“不过事情过了五年了，要查真相难度太大了，而且尸体已经火化安葬了。”
“那就得从分子式入手了。我记得司的研究成果是在他出事的那年完成的，当时我被召回美国执行任务，他去送我的时候说过，只要通过临床试验，他研制的新型药剂就能正式投入生产了。还说等我回来陪他一起庆祝，结果我刚走没几天就出事了。”
“我倒没听他提过药剂的事。到底是什么药？”汤川问道。
“一种用于外科手术的麻醉剂。比现有的麻醉药品用量少，危害小，据司说，甚至可以用在孕妇的身上而不会对胎儿产生影响。如果这种药真的成功投放市场，对医学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
“有人觊觎他的成果？”
“不会，如果他的成果真的落入了别人手中，那为什么五年了这种药依然没有问世，反而是同分异构体出现了？有机化合物的种类数不胜数，我绝不相信会有这种巧合，两个完全无关联的人在非常近的时间内分别合成了两种物质，而且互为同分异构体，汤川君，你觉得概率是多少？”
“所以说你怀疑司没有死？”
“是。而且我想他应该回来了，和S一起。”
“你这么确定？”
“前两年我一直追查这群恐怖分子，对他们的情况比较了解，我想，这也是S急于想要除掉我的原因，怕我坏了他们的事。汤川君，司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和内海要注意S，她的这种行为在原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且她在组织里不是杀手，也很少露面。我想她这么做可能完全出于个人原因。”
“她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我的旧相识，每次都是高科技，物理手法，我倒真想和她较量一下。”汤川说的很轻松。
“总之一切小心，她可是不是一般的杀人犯，是恐怖分子。”
“放心吧。我会小心。薰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好。再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