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1)
!”
乾隆爷当然懂,没人比他更懂。他拉着爱妃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环了她的腰,另一只却抬起来轻点了点爱妃的额头,“你这个小脑袋瓜,到底在瞎操心的什么?想这么多,不累么?”
“我不想多点行吗?”含香瞪他,撇嘴道:“就知道给我添乱,把我们母子推到刀口浪尖儿上。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一只手,就把我们从悬崖边上推下去了。我不操心,行吗?!”
万岁爷被他爱妃愤愤然的样子逗乐了,人都嫌荣宠不够,她却担心圣意太隆。“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朕么,朕就是你们母子的依靠!”
容妃娘娘才不吃甜言蜜语这一套,挑眉问道:“你?靠得住吗?”
乾隆爷受到怀疑后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随即两臂张开咧嘴一笑,“你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少没正经!”含香嗔怪的推他,却也扑哧一笑。
乾隆爷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搞不好就是南疆苗人所说的蛊,没错,一定是中了蛊。若说他爱妃的容色自然是极盛,紫禁城里向来没有堪与其比肩的,即便她此刻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脱离了青春少女的队伍,风华依旧是无人可及的。但男人看女人,看的不仅仅是容貌。要说乾隆爷这一生,即便没有那么夸张号称后宫佳丽三千,却也算得上是阅尽千帆了。比含香更殷勤体贴的有,比含香妖娆妩媚的也有,还有声音比含香甜的,比含香更会娇嗔痴缠的,身材比含香还要曼妙,还有在床上,咳咳,咳咳咳……总之,乾隆爷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蛊毒了,才会只对他爱妃一人神魂颠倒,连她不过不经意的一个白眼,都能令他心脏怦怦直跳。
这个蛊毒的名字,一定就叫做含香。
“过来,”万岁爷努努嘴,示意他的爱妃,“亲一下。”
“你讨厌!”容妃娘娘娇呼着横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把樱红双唇凑了上去。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矫情什么,亲一下有啥了不起。
只是可惜,乾隆爷的目标,哪里是亲一下那么简单。唇舌还在火热的交缠着呢,手指已悄悄拨开衣襟,顺着缝隙伸了进去。
“你干什么呀?!”含香好容易夺回唇舌自主权,娇喘连连的对自家男人进行控诉。
“你!”乾隆爷的回答含含混混,嘴巴一刻不停的在爱妃颈项间流连。
含香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我什么?”
乾隆爷乐了,笑得有些坏心眼儿,狠狠的在他爱妃的玉颈上嘬了口,两手猛然将衣领扯开。“你,就是你,爷要干的就是你!”
流,流氓!
含香满面飞红,正要开口娇斥这位人品没下限的乾隆皇帝,却被堵个正着,唇齿再次被流氓分子占领,连丁香小舌也遭到了无耻的绑架。
乾隆爷嘴上忙活的紧,手上自然也没闲着,没几下便让爱妃软了身子乖乖的瘫倒在自己怀里。香滑诱人的大餐近在眼前,万岁爷食指大动、正打算大快朵颐的时候……
“启,启禀万岁爷,慈宁宫的桂嬷嬷奉老佛爷懿旨求见!”
尼玛!
乾隆爷当场就馁了!
求你妹儿的见!
求你大爷的见!
尼玛有这个时候求见的吗?!
乾隆爷特想喊出爱新觉罗式咆哮体,奈何他还真没这个立场。你说这要是大半夜里,他跟爱妃打算干点儿什么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儿吧,咳咳,咳咳咳……老太太没有眼力界儿的派个人来,就像上次在海宁那陈知画,乾隆爷倒是还可以发作一番。虽说那会儿母子关系还融洽,万岁爷瞧着老佛爷面子也就没难为小纸花,但这会儿不啊,这会儿大清朝最尊贵的母子间的关系正有点膈应,要这会儿陈四小姐大半夜里送神马宴球,准被乾隆爷一脚踹出去。
但是……咳咳,谁让这会儿不是大半夜呢?!!!晌午刚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说……咳咳咳,乾隆爷的脸皮再厚,也没好意思接这茬儿发作老妈的心腹信差。
那什么,“不用见了,有什么话站外边说吧!”
乾隆爷想着赶紧打发了这老太太,他的爱妃现如今仍软乎乎的趴在自己怀里,抬头潮乎乎的直瞅着他,万岁爷望着那已被他允红了允肿了的樱唇,只能暗自忍耐。
麻痹的,等这老婆子走了,爷还可以继续……
可桂嬷嬷站窗户外边儿吼出来的这句传话,立马把乾隆爷的心火浇灭了。
“启禀万岁爷,老佛爷着奴才来报,储秀宫永常在有喜了!”
万岁爷怔了,容妃娘娘呆了。
万岁爷立马软了,而容妃娘娘,她的身子整个儿僵住了!
[正文 第 75 章]
含香自认对于紫禁城里其他女人的存在,都是采用一种淡然的态度,既不特别亲近,也不特意疏远。这些女人在含香眼中,也算得上是封建婚姻制度的受害者,即便她们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可N女共侍一夫、入乡随俗这种话,说起来简单,做着却并非那么容易,尤其是当她发觉,自己也已经付出真心之后。
她可以淡然的面对紫禁城里的樱红柳绿,淡然的在绿头牌记录上盖上自己持有的那枚小戳,淡然的翻看敬事房送来的侍寝档案,甚至淡然的笑对后宫里所有女子、上至妃嫔下至宫女对自家男人展露的或有意或无心的暗示,但这并不代表她心里真的就不为所动!
她可以不去想想自己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身上纵横驰骋的景象,但她并没有真正做好接受这个事实所带来直接后果的准备!
混蛋!跟别人床上这么卖力做什么?!!!
对于容妃娘娘心底的控诉,万岁爷恐怕真的很冤枉。咱们都清楚孕事这个东西是讲究几率的,有的地或许天天开垦都未必发芽,有的地却能因为一次偶尔的路过就买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对于永常在汪氏,乾隆爷还真没特别宠爱,事实上除了他心爱的小东西,他对谁都没有真正上心过,始终保持着后宫雨露均沾的规则,一个月里大半时间在永寿宫,剩下的就平均分配给其他妃嫔,像常在这个级别的,恐怕两三个月才能见到万岁爷一次。可就是这两个月前的一次,让永常在中了大清朝的头等彩票。
永常在有孕,对于跟她同住一宫的常贵人来说绝不是件舒心的事。但同样的,对于当时宠冠六宫的容妃娘娘来说,怕是更加的膈应人。专宠、独宠、霸宠到如斯地步,仍能叫其他妃嫔怀上龙种,无疑是等于在含香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贤雅机敏的发现了永常在的异常,又迅速的想通了此事,自然的,不必经过暂领六宫事的愉妃,她直接朝自己的靠山太后老佛爷禀报去了。
老太太当然很高兴,虽然她安排的两个人肚子里都还没动静,可这回有动静的毕竟也不再是那个香妃,哼,就凭这一点,也够叫那个香美人难看的了。老太太二话不说,立马召了太医入宫诊断,得了准信儿后又立马打听万岁爷所在。嘿,还真就让她逮个正着,这会儿去永寿宫报喜,可就不费老佛爷一番心思了。
万岁爷默默的瞧着爱妃整理好俩人衣饰,默默的看着她召桂嬷嬷进来细细询问,又默默的望着她安排好份例赏赐事物,连带她单独给永常在的赏赐也着人送到了储秀宫去,并特意吩咐随侍宫人好生伺候着,万不可慢怠了汪氏。这一系列的过程,含香没跟乾隆爷多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她那副冷静的模样看在乾隆爷眼里,却更是难受。
待屋里人都散尽了,他把爱妃揽回怀里,企图做些解释。
事实上,有了含香的这些年来,他已甚少对其他女人产生□的心思,不管是临幸东西六宫也好,还是将人打包送进养心殿也罢,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次数,远比做床上运动的时候多得多。乾隆爷自认不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可也不是精力旺盛的毛头小伙子,与其在这些女人身上浪费精力,不如集中火力一遍遍攻克他爱妃这座堡垒。
但有的时候,人也并不能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即便他是皇上,也要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情况下应个景儿。他也不记得这个封号永常在的女人是什么地方打动了他,或许她唇角的微笑特别像他的小东西,或许她眉梢的轻挑特别像他的小东西,又或许是她如秋泓的眼眸、如樱红的双唇,总之,对于这个连容貌都已记不起来的小常在,万岁爷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或许仅仅是因为她既不是愉妃,也不是常贵人、兰贵人,更不是陈知画,她不是曾经伤害过含香的任何一个人,乾隆爷才会最终选择了她。敬事房的侍寝记录上不能永远只有容妃一个名字,这就是祖宗家法。
这些道理,他的爱妃明白,但并不代表,他的爱妃不会因此而伤心。
“含香,朕……”
“去储秀宫看看吧,”万岁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妃娘娘平静的打断了,她抬起脸庞,静静地看着他,“于请于理,皇上都该去慰问慰问她。”
于情于理吗?
万岁爷没有回答。于理,他是应该去看看,毕竟那肚子里,怀得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嗣。可于情,他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他的爱妃而去,怎么对得起含香对他的一片情意?
乾隆爷还是走了,带着贴身随侍的宫人,离开了永寿宫。
含香摸着身旁的美人榻,缓缓坐了上去,觉得心口有个什么地方,堵得慌。
可乾隆爷并没有去储秀宫,事实上,从永寿宫出来,他就直奔了自己的养心殿,没去任何地方也没宣召任何人,连老佛爷几次三番的催促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