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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杀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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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的手无力地垂在身边,指骨微微轻颤,他眼神空洞凄凉望着虚空的前方,冷幽幽地哀戚“我这样的人是感受不到死亡的恐怖,因为早已是死亡的常客……心不冷,人不生,这句话同样也送给公主殿下,皇太后的江山就是血流成河,枯骨万名。只有铁腕才能巩固,如果心悦诚服,何须屠杀,有些人选择了揭竿而起,就只有一条路,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站在敌人的尸体上,叛心一起,绝无回旋,傅州,只是皇权在上的一页小小代价,难道公主这么多年还不明白!”

“你!”秦宝熙哑口无言,无为从没说过那么多话,刚刚还是好奇,听罢后只有生气,生气的不是因为无为的话不对,而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个无力无法面对现实的冒牌公主。

既然无力,为什么让她经历,可是又能怪谁呢?是她自己要跟在无为身边,是她自己要亲眼目睹,想要经历历史上的战争,是她自己想亲临下武则天女皇的峥嵘天下,她无人责怪,只能责怪自己,口头却不松言语“本公主的人生观,且需要你来教训!”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秦宝熙要走不走的,刚才的气势早已全无,她回头无意识地瞟了一眼无为,无为黝黑的双眸一直定定地凝视着自己,此刻却毫不避让,脸色异常惨白,秦宝熙微微皱眉,视线下滑,滑到无为的胸膛,血迹渗出染红了胸前的白色战袍,异常夺目,秦宝熙心内惊呼,刚才一个劲生闷气,竟然没发现无为的伤口裂开。

她急忙上前伸手欲碰触无为的伤口,被无为毫不犹豫地挡开了,他倔强地后退了一步,身子不可自抑地微晃了一下,秦宝熙仔细审视一番无为,一身银色铠甲的无为此刻略显狼狈,双颊战袍尽染泥尘,身子此刻在秦宝熙的眼里显得尤为落寞。

她坚持上前伸手碰触无为的伤口,无为握住她的手,不想让她再近一步,在目光交织的瞬间,他看见公主眼里的心疼,关切,手不由自主地松开,愣愣站在原地。

秦宝熙轻轻触碰着血染的战袍,血晕越来越大,似一朵绯红的牡丹,异常绚丽。所有的生气,责怪在这一刻都偃旗息鼓了。她轻轻脱掉无为的银甲放在一边,解开对襟外袍,深衣,露出无为结实的膀子,秦宝熙干脆将无为的衣服全部退到腰际,这样她好仔细检查刚才摔下马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上次无为受伤时,见她闯进营帐后,迅速不经意地拉起衣袍,遮住半边躯体,再加上上次紧张没仔细审视,这次细细一瞧,无为强壮结实的古铜色身躯上,密密麻麻分布中大小不一,深浅不齐的旧伤痕,有的似刀口,有的似箭口,有的竟然似野兽的爪子留下的伤痕。

秦宝熙倒吸一口冷气,惊愣地说不出话来,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游走在无为的伤痕上,无为闭上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起来。这么恐怖的躯体任何女子见了都会吓得大惊失色,唯恐避之不及,公主却愿意轻抚他的伤口似乎在给他的心灵镀上一层慰藉,他,沉溺如此,竟瞬间无法自拔。

片刻后,秦宝熙急忙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罐子和绷带,前几日无为受伤,秦宝熙寻思着暗箭难防,这些疗伤药总是能以防万一,于是悄悄找军医要了一部分随身携带,此刻正好中了万一。

经过上次,秦宝熙这次明显利落不少,她很快清理干净伤口,涂好伤药,小心缠着绷带,因为缠绷带要用力,秦宝熙不想让无为身子用力,于是贴近距离刚好够自己的手臂前后绕一圈,缠着缠着,秦宝熙不知不觉额头已经贴在无为的胸膛,无为触电似后挪了一步。秦宝熙双颊霎时通红,她急忙低着头低喝道“不许动!小心弄坏了我包好的伤口。”

无为听话地一动不动,任由秦宝熙僵硬地替他包好伤口,又将腰间的深衣,袍子小心穿好。这刹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他想,奢望的想,疯狂的想,却也只能在内心深处撕裂地想想,永远不会变成现实,永远无从知晓。

“你的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秦宝熙不仅仅是好奇,更多的是心疼。

无为低垂着头,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冷漠。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过去吗?”秦宝熙轻轻地询问,情绪波澜不惊隐含乞求,她无比渴望了解这个伤痕累累的男子有着一个什么样悲惨的过去,才造就了现在的无为。

良久,无为抬起头,悠悠望向远方,稍显剥离,清冷的嗓音响起,似乎在叙说着遥远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黄口幼年,沦落街头,每天过着风餐露宿,畜生不如的乞讨生活。为了一个路人扔下的馒头和一帮成年乞丐大打出手,只为了填饱饿了几天的肚子……

后来被人看中,带进一个神秘的庄园,天天好吃好喝的款待着,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让幼童足足过了大半年,差点让他忘记自己的出生,只要有吃有穿,他就不问任何原因留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带幼童回来的人,突然把他放进一个黑暗的笼子里面,扔了一把匕首进去,等他清醒过来时,发现笼子里面还有一只雄壮饥饿的老虎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无为的背挺地僵直,再次回忆那残忍的过去,他的心是否还会惊恐……

“……幼童自己全然忘记如何杀死那只老虎,如果不是背上老虎留下的爪痕,他差点忘记儿时的自己竟然能杀死一只老虎。经此一劫,幼童知道不饿肚子的代价,原来是杀人……

他被再次带到一座深山中,那里建立着大唐最出色的杀卫训练基地,每天会有无数的小孩子被送进去,又有无数的小孩尸体被拖出来扔到深不见底的深渊中……

前一日还和他同足而卧的朋友,下一刻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刀插进他的身体里。

在那里没有朋友,只有强者生存,没有软弱,只有死亡,没有同情,只有你死我活,每天,每时每刻,他得时刻保持警醒,他们会用任何能用的方式,手段,突袭他,杀他,会派任何他想象不到的人来刺杀他,在一次次搏杀中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看见山外的太阳,为了能看见第二日的太阳,他从一个幼童蜕变成一个少年,每天不停地杀人,不停地杀人,终于,一个个一同长大的杀手全部死去,就剩下少年自己……

最后,少年被送到一个金碧辉煌的皇宫,赐名无为,封大内北衙禁军统领。”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秦宝熙听见无为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然而,这些话说出来,飘渺虚无,却字字冰冷刺骨,让人闻之不寒而栗,她屏气凝神地听着无为的叙说,仿佛心被带进了他的过去,她很难想象无为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用他稚嫩的双手去杀人,一次又一次的从血泊中爬起来。

“很晚了,该起身了。”无为站起来,吹了声口哨,鸳鸯驹齐头并进地跑了过来停在二人面前,无为翻身上马,朝刚刚起身秦宝熙递出手,秦宝熙犹豫了片刻,说“你身上有伤,我还是单独骑马……”

“我有伤,所以无法再次保护你……”无为的眼眸放射出浓烈地担忧,以乞求地姿态将腰身弯地更低,手臂递地更近。秦宝熙无法抗拒,听话地递过手借力跃上马背。

无为驱马没有再进傅州城,而是向着豫州城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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