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不可强出头(1 / 1)
我收好了兰轩公主送来的礼物,尤其把那张免死金牌藏到了最隐秘的地方,这可是在关键时刻可以解决我的难题的无尚法器啊。
暗道太子可能会再派人来找我,或者传话与我,起码要将审讯时他要用的手段与我说明,这个案子他是旁听,我是主审,皇帝下这样的旨意是为了给我更大的发挥空间,省得太子太过专横,被朝堂上下诟病。
可坐等了一天,连个人毛都没有。我失望地看着西方天空日薄西山的红晕,从椅子上站起来挥挥手,甩着胳膊舒展筋骨。
两可以为我叫她,努着嘴问:“大人,让我出去做什么?”
我摇头道:“没叫你,别自作多情了。”
两可撇嘴,“那我有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不听不听,不是太子来找我,什么消息也不听。”
“我刚才好像看见疾风来过了,从总护院的屋子里出来就不见人了。你猜猜,他俩有什么密谋?”
两可的嘴巴,心里若有事情是肯定不会憋在心里的,还不得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听完也是一愣,疾风来了,只去见了司马晦,都不来见我,如今还真是县官不如现管了。要知二人有何密谋,那必须我亲自去问才行。
我甩下两可,直奔司马晦的房间。
司马晦居住的房间在二层院子的第一间,和我的房间朝向一样,只不过他离大门更近,这也是护院武师们集中居住的地方。
跨院里有一小片土地,前几天被他们拔光了荒草埋了许多根梅花桩。
进门就看见一个背景,还别说,这个人即便是背影,也让人觉得很潇洒。
司马晦背对着我,正在一张桌子旁低头颔首,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锦心吧?”他没回头,却叫出我的名字。
“你背后长眼睛了?”我靠近他身后,努力看桌面上有啥稀奇。
啥也没有?就是个平板的枣木桌面。
“练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还在门外数尺之遥我就知道了。”司马晦说完,转过身来,随意地靠着桌子,“疾风来过了,我没让他去拜见你,这个时候你最好少接触我们的人。”
“哈,你也知道啊?我现在就是命悬一线的倒霉鬼,你还来接触我干嘛?”
“在你身边,我放心些。”司马晦没被我激惹,话也说得平心静气。
“司马晦,”我突然换了脸色,变了语气,故作哀怨地说,“我罢工了,我不干了,行不行啊?”
“不行!锦心,你现在若逃跑,不用说皇帝疑心,太子也会对你穷追不舍,所以你和我一样没有退路。”司马晦说得极认真,“既然如此,我们必须舍命一搏。”
“我——”我刚要说话,却突然被捉住胳膊,捆住肩膀,突如其来的吻落在我脸上。不深切,不浓烈,但却温情、清冽。
“算了,败给你了。也不知道我谭锦心哪辈子倒霉催的,怎么糊里糊涂地卖身给你了?”
“明日大理寺外面,我都安排好了,等你的信号。你放心吧。”司马晦又适时地转移话题目标了,这个人心思转的比陀螺还快。
“好。我知道了。”
“疾风来到底有什么事啊?”搞了半天,我才想起来找他的真正目的。
“不是大事。陆南荒手下的人和内务府的总管郑申起了冲突,被打残了,要找组织的人报复,我给拦下了。事情是郑府的人不对,但陆南荒的人被我扣起来了,陆南荒最护犊子,找我理论。”
“哦。”说起来,这也不是一件小事了。“然后呢,你准备怎么办?”
“找人给郑申赔罪,把人放了,让陆南荒送到塞外大漠的客栈去,省的再惹事。”
“那不是便宜了郑申?”
“我们如今宁可吃暗亏,不可强出头。”司马晦目光如电,坚定地神情瞬间顽固得像一面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