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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醉烟雨(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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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旧雨走后的第二日,洛淼就逢大雨。护城河的水已经逼近了临界,而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洛淼周边大大小小的山川也因此倍受雨水侵蚀,已开始有滑塌的迹象。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楼越正负手立在窗前,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

写语来回报的时候,他听得声响才回转过头看,打断道:“清宵来了?”

写语怔了一怔,方小心翼翼地答道:“是,五小姐如今住在县衙府中,前日里还同九公主喝了次小酒。”

楼越漆黑的瞳孔里甚是无光,只是唇角微微一弯,道:“她若是喝起来,怎会是小酒?”

写语朗然道:“是了,五小姐从来不会委屈了自个儿。”

“是我委屈了她。”楼越无声地笑了笑,低首捏住写语送来的书信,转开话题道,“上头说了些什么?”

写语又将洛淼的情形详细说了一番,引得楼越眉头紧皱。

沉思了片刻后,年轻的北静王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即刻返回洛淼。

写语却踟躇了片刻,被楼越轻喝道:“还不快去做准备。”

他回头看了看神色无悲无喜的楼越,这才扭头出门准备车马。

三日后。

千辞城中的另一隅,持盈也怔望着窗外泼天而下的雨水,心道楼越的担忧终于成了真。

她坐在窗前抬首望着檐上流下的雨珠,怔忪了半日,然后才起身去探量西辞额头的温度。

昨日请了大夫来,开了不少的药,却没有一个说得清西辞的身体状况,然而服药之后,西辞的额头也总算烧得不算那么滚烫了。

“叩叩”几声响,持盈道了声“进来”,又见小二躬身探头进来,嬉笑道:“小姐。”

持盈见到此人显然十分不悦,抬眼只道:“我从未叫过人上来。”

小二笑着说:“小姐,有位姑娘要见您。”

持盈眉上冷意料峭,一挑眉尖道:“怎的我才来了这千辞,就一再有人要见我,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小二搔了搔头:“那位姑娘说你定然认识她。”

持盈掖好西辞的被子,将微乱的长发拨到耳后,起身道:“那就请她到隔壁房间一见罢。”

小二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依旧很识人眼色地将门关上。

持盈大约也猜到了来者何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后,走到隔壁推门而入,果不其然见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桌前,手里吊着一只酒杯,漫不经心地晃着。

“五小姐。”持盈立在门口唤了一声。

谢清宵慢慢将手中的酒一口口啜完,方回首嫣然一笑:“九公主的酒醒了?”

持盈回以一笑,缓缓走进去,道:“托五小姐的福,醒得很快。”

谢清宵拂衣而起,将酒杯一搁,笑如清风:“今日清宵前来,是有事相求。”

“五小姐是爽快人。”持盈含笑,手指略一指,“坐吧。”

谢清宵立在桌前,着一身桃红色华装,衬得眉目三分艳色,持盈这般一说,她也不客气,直道:“时间紧,就不坐了,清宵只是厚着脸皮来讨那几册顾大人借走的账薄而已。”

谢清宵行事虽坦荡洒脱,却到底摆脱不掉头上高悬着的谢之一姓。持盈一念至此,不由微微一笑:“五小姐,不瞒你说,此刻西辞还在病中,这账薄是由身为观察史的他所借,在没有西辞点头的前提下,持盈确实无法将账薄交予五小姐。”

谢清宵却也不恼,只笑了笑,道:“清宵受县令大人所托,才腆着脸来要这账薄,还望九公主给清宵个面子。”她从桃红色衣袖拿出一枚官印来,掷在持盈面前,“县印在此,九公主可还有疑问?”

持盈的手未动分毫,只抬起眼帘,一双浓黑透碧的眼眸略略眯起,笑看着谢清宵,道:“五小姐的东西,自然是不需看的。”

话是这么说,可持盈没有任何要动身给她取账薄来的意思,静了半晌,谢清宵才将官印收起,笑道:“那么看来今次九公主是无论如何也通融不得了。”

持盈面含笑意,容上却是带着一夜未休的淡淡疲惫,这使得她全身都透着一种倦怠敷衍的味道。在看到谢清宵的动作之后,她方施然道:“并非持盈不肯通融,而是西辞乃父皇亲点观察史,纵然持盈为皇家子女,亦没有代他做决定之权。”

持盈言下之意,即是提点谢清宵勿忘自己身份。谢清宵眉睫微动,桃色衣袖下的手指蜷成拳,抿唇许久,才抬首浅笑:“清宵明白了。”

谢清宵的身上自带着非常的傲气,纵使颜带笑意,却掩盖不掉眼底深处那种清高。然而这一点,持盈却极是欣赏的,甚至有时会生出些许的惺惺相惜来。

“既然顾大人身有不适,那清宵便不再叨扰了,就此告辞,还望九公主保重身体。”谢清宵起身略一俯首,随之笑道,“九公主的面色并不太好呢。”

持盈面上笑如春风,只颔首道:“多谢五小姐关心,慢走。”

谢清宵转身,正走至门口,却“呀”地一声又被人生生地撞了进来。

持盈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的手肘,以为又是店头里的小二不知礼数,喝道:“放肆。”

“九公主先慢责。”那人上气不接下去地一挥手,止住持盈的话头,一双眼睁大了面向清宵,跺脚道,“五小姐,少爷出事了!”

谢清宵霍然回首,粉唇一动:“写语,你胡说些什么?”

持盈向后略退一步,认出来人正是楼越身边那个小书童写语,细细打量的话,不难发现他指甲缝里还带着泥浆的痕迹,头发也是又脏又乱的,粘在一堆,很是狼狈。

写语始才平息下喘息,抓着谢清宵的手,道:“三日前少爷听闻洛淼暴雨就急急赶回,途上遇到山洪爆发,连带着滑坡倾塌,我才离开去探了探路,谁料转身回来就不见了少爷踪影!我寻了一日也未找到,所以急急回了千辞,少爷来千辞并未带多少人,可我知道谢家在南方的势力,故而特来求请五小姐相助!”

谢清宵面色刷地惨白,抬手就拽住了写语的领口,怒道:“楼越眼睛看不见,你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在那种地方?”

写语羞愧,只道:“少爷目不能视物,才叫了我去前面探路。”

谢清宵惊怒交加,却又寻不得话来责他,拂袖道:“楼越的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写语不敢多言,只诺诺退了出去。

持盈此时方才欠身开口道:“五小姐若有需要之处,可尽管与持盈相提,持盈定当尽力而为。”

谢清宵转身,唇角微勾,清亮目光中隐隐透着一种不屑,笑道:“北静王一事,自不劳九公主担心,只望顾大人病体痊愈后能稍顾一下千辞,那清宵就拜谢不已了。”

持盈只她还在记恨先前不肯交还账薄与她一事,也不说破,微微一笑:“但愿王爷一切平安。”

谢清宵一扬下颚:“那是自然。”说罢,就急急推门而出。

持盈起身走到窗边,打窗低首一瞧,见那袭桃红色匆匆冲入雨里,连伞也未打就往北静王府小院的方向奔去,那倩姿绰约的背影被雨打湿,好似周身起了一层水润。楼越与谢清宵之间决计不似楼越原本说的那般简单,然而将心比心,谢清宵对楼越的这一番情谊落在她眼里,换来的几声唏嘘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和西辞?

合上窗,持盈去西辞房内取了全部账薄,快步回了那个原本属于云旧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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