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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春意阑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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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都著名的花街叫文荟街,一到傍晚,文荟街内便空前热闹起来。

明亮的红色花灯挂满了整条街,娇滴滴的女声或清纯或妩媚,此起彼伏。

端木清雨和欧阳文宇驻足在文荟街街口,望着里面川流不息的人,止步不前。

“文宇,我们真要进去?”端木清雨侧头问身边的人,两人俱是一袭白衫,说不出的风流倜傥,街里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姑娘们莫不伸长了脖子向两人望来。

端木清雨看着那些如狼似虎般的渴求眼光,浑身便有股寒意慢慢从背后窜出来,她不自觉的便后退了一步。

欧阳文宇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伸臂一拦,正好抵在了她的背后腰上,揽着她便往街内走,“怕什么,她们还真能吃了你不成?”

端木清雨浑身僵硬,连路都有些不会走了,欧阳文宇眼中笑意不绝,却悄悄放开了揽在她身后的手。

“走吧,我们去见识见识百里风清的春意阑珊阁。”

欧阳文宇当先走进街里去,白衣洒然,背影挺拔俊秀,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子的爱慕眼光。

端木清雨站在他身后,迟迟没有动身,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注视欧阳文宇的背影。

面前触目所及,彩灯高悬,锦绣繁华,在这处最红火的雨都风月之地,时光翩翩,不曾留下丝毫痕迹,她注目前面闲庭信步而去的欧阳文宇,忽然意识到,自己已与这人经历了十九年青春年华,当初的誓言已到了要完成的时刻。

在自己为人的最美好的青春韶华里,始终有对方的相随相伴,到明年年底便是明宁十年,雨辰左相的职责已经尽完,二十年的相知。

人一生里又有几个这样的二十年?

在这一片轻声媚语里,前方的欧阳文宇停住脚步,回头望来,他的目光笼着轻烟般朦胧,白衣如雪,飘逸朗朗,像山间一块迎风而立自然雕琢的暖玉,在四周淡金的层层光晕里,散发出优雅迷人的色彩。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清雨,走吧。”语声温柔,春风般拂过耳畔。

端木清雨抬脚向光影里的白衣公子走去。

春意阑珊阁也算是这花街之中一个十分独特的所在,在文荟街几乎中段的一个十字路口,左手侧有一座四层高的花楼,花楼的风格与端木清雨见过的春风楼十分相像,当然也并不全似,只是感觉上应是出自一人之手。

四层的木制小楼,典雅秀气像是富贵人家小姐的闺阁,从四楼高高的檐角垂下浅粉浅蓝相间的轻纱,直垂到一楼的窗口,晚风轻送,轻纱随风而舞,那轻纱下垂着的同色流苏却像轻轻的扫在了心上,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情动绮思。

轻纱之间的“春意阑珊阁”五个字字体如风,已有种飘渺恣意之感,但字迹中的潇洒随性却只增不减,正是与“春风楼”三字同一笔迹。

端木清雨望着这牌匾便想起那性情爽朗的百里风清来。

廊柱旁各题了四个字,墨黑的字体题在红色的廊柱上。

“闻香识美,浅醉风流。”字体也透着股风流之意。

二人刚到门口,香风扑面,门内走出一个妖娆动人的绝色女子来,火红色开襟低领束腰裙,露出颈下细白如瓷的肌肤,腰线绝美而流畅,双臂间挽着雪蚕丝的轻纱,走动间,柳腰款摆,长裙像风中的牡丹花,摇曳生姿,身后的轻纱长长垂在身后,拖在木制的地板上。

乌发一半垂落胸前,一半披在身后,直垂腰际,眉间殷红朱砂一点,更衬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端木清雨眼角的余光微微瞟一眼欧阳文宇,见对方目光平静无波,就像看到一个普通路人般毫无异状,心下不禁有些佩服,连自己这女子之身的人看到对方都禁不住为其容颜惊叹,文宇却见惯般,果然定力非比寻常。

尚未触及对方莹润若水的眸光,一个清灵之中又娇柔婉约的声音响起。

“两位公子,欢迎来到春意阑珊阁,小女子丽颜,请两位公子这边走。”

两人对视一眼,随在丽颜身后走进门去。

一楼众多的散座均是面朝一座高台而设,那高台上红色地毯铺地,上面垂着色彩鲜艳明丽的各色轻纱,想来应是用作表演之用。

丽颜引领两人直接走上二楼,二楼的雅间里不时有说话声响起,有男有女,但寻常烟花场所的调笑声却并未听到。

丽颜直走到走廊尽头才推开一扇门将两人让了进去。

“两位公子里边请。”丽颜浅浅的躬身,姿势优雅,身姿像一株轻摆的柳。

欧阳文宇点头,优雅含笑,端木清雨也是略颔首,迈进门去。

“请问丽颜姑娘,如何知我二人便会要雅间?”欧阳文宇撩袍落座,浅笑问向门侧站着的丽颜。

丽颜轻勾唇角,笑颜如花,“公子见笑,丽颜掌管春意阑珊阁已有两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端木清雨听得丽颜答话,随即恍然,风月之地,最是鱼龙混杂,一个女子如果能在这种地方呆上两年,想必自有其过人之处。

她从袖中将那枚精致的玉牌摸出来,放到了桌上。

“丽颜姑娘,我想见见你们这里真正的主事。”

丽颜面上三分笑意始终不变,裙摆旖旎拖过地面,玉兰花的香气渐渐变得浓郁,她垂了眼仔细瞧了瞧那桌上的玉牌,又抬眼问端木清雨,“不知公子可允许小女子仔细查看。”

“当然。”

丽颜将那玉牌放在掌心,脸上添了抹肃重,看了看写有“清”的一面,又翻过看了看另一面,最后重又将玉牌放在了桌上。

微施一礼,“敢问公子可是复姓端木?”

端木清雨微微抿了唇角,清冷的眼神投到丽颜绝色的脸上,“不错。”

丽颜和缓的笑笑,雪花纷落里,一枝梅独开在寒风里,清冷而优雅,“公子放心,我家公子的信物总共制了十枚,至今也不过才送出两枚而已,一枚便是在肖若寒肖护卫手中;另一枚便是端木公子手中这枚了,所有得到公子信物的人公子手下所有产业的管事都会得到知会,以便于及时提供帮助。”

“原来如此。”

“两位公子请随我来。”丽颜当先开门走了出去,一路走上楼梯。

“我家公子刚到阁中,端木公子来的也是凑巧。”丽颜臂间的雪纱拖在身后的木制楼梯上,扫出一个旖旎的弧度。

有风轻轻从楼梯中吹过,带着一种清丽醉人的女子体香。花街的夜晚是喧嚣热闹的,远远地有些淫靡之音传了过来,更衬得这阁中天地安然,如斯静谧。

这样一座不似青楼的青楼,却可立于文荟街不倒,实在是一件奇事。

香风阵阵,三人终于登上四楼,这四层楼除一楼是散座外,余下三层均是一模一样的格局。

丽颜在第一间雅间门前停住,轻叩房门,“公子,端木公子到了。”

房间内有人含糊的答应一声,依稀是百里风清的声音,随即门从里面被人打开,正是在春风楼见过的百里风清的随身护卫肖若寒。

肖若寒点了点头,丽颜径自退下楼去,端木清雨和欧阳文宇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房中的布置也是同二楼二人坐过的雅间有些相似,不过空间更大了些,显得更为宽敞。

中间一张大大的八仙桌,虽说叫八仙桌,但坐十六人也是毫无问题,桌后一扇高大的山水屏风,千山连绵,飞鸟绝迹,一潭深幽,孤舟轻荡,舟上老翁蓑衣加身,在茫茫大雪里垂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景致高远。

屏风后依稀可见是一张宽敞的床榻。

百里风清就倚靠在窗下的美人榻上,她身前是一张琴案,案上摆了一架古琴,

见到端木清雨二人进了屋,百里风清捏着点心的右手随手对着圆桌旁的座椅一指,嘴里咕咕哝哝嚼着点心,“唔,你们坐。”

她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咽了一口,似乎是吃的太急,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噎住了,自己用力拍着胸口,随手将另一手中的盘子放到那名贵的古琴上,“铮”的一声,她也不管,伸手去够那桌案上摆着的细青花瓷的茶盏。

肖若寒一直站在门侧垂首而立,不知怎的便看见了百里风清这动作,也许他一直便在注视着她,几步到了琴案前,将那茶盏递到了那只伸长了仍未够到的手上。

百里风清抓起杯盖,大口将杯中的茶喝完,直呛得连连咳嗽起来,肖若寒转到他身后,似要给她拍背,手伸到半途又僵住,慢慢缩了回去。

“清雨,我们又见面了。”百里风清终于缓过气来,从美人榻上站起身来,走到两人身侧的圆桌旁坐下来。

她穿一件宽松的居家白袍,尽管宽松,却仍能看到白袍下曲线玲珑的少女身躯。

“原来风清竟是女子。”端木清雨眼神清亮,扫过那欺霜赛雪的少女容颜,眼底眸光湛湛,忽然便似雪潭里开出了莲花,潭水幽深,莲花清雅,璀璨生光,满室明珠高悬,宝玉流光,也抵不过这一霎那眼波流动的灼灼光华。

“是,清雨可是瞧我不起?”百里风清垮着肩,懒散的坐着,眉梢上挑,语气微微清冷的道。

“怎会?我欢喜还来不及呢!”端木清雨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春未至,花已开。

肖若寒垂着的眼神暗了暗,但没人看见。

“怎么,终于决定去找暗影楼直接解决了?终于耐不住了?”百里风清将桌上的茶盏推到端木清雨手前,又对欧阳文宇清浅一笑,“欧阳公子不必客气,喝茶。”

欧阳文宇点点头,端起茶盏浅啜一口。

端木清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百里风清微敛了神情,“去将暗影楼的消息拿到这儿来。”

她并未叫任何人的名字,但在场人都清楚这话是对肖若寒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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