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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雪岩之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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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宁二年初,大雪已连下了三天,清晨。

雨都朱雀大街上,马蹄声骤起,急往禁宫而去。

隐川小榭里,端木清雨左手捏一枚白子,右手捏一枚黑子,凝眉静思。

轩窗半支,有雪花旋转着落在棋盘上,慢慢融化。端木清雨转头望向窗外,荷花池上的雪荷已经不在,却是生成了一株株雪竹,在大雪飘飞的冬日里,这一池青绿的雪竹,是如此夺目的风景。

“鱼素。”端木清雨沉声唤道。

“公子。”鱼素推门进来。

“通知宣冰,做好准备。”端木清雨左手的白子轻轻落下,局面瞬间成对峙之势。

鱼素点头应是,急速退了出去。

片刻,一只雪鸢从隐川小榭腾空而出,融入茫茫雪幕里消失不见。

翌日朝会,帝龙洛泱面沉如水。

“昨日,夕霞关加急文书报到禁宫,雪岩骑兵已逼近关口,众位卿家看,此事该当如何?”

文武百官皆互相交换眼色,面露惊讶者居多。

欧阳文宇望一眼对面白裘的端木清雨,清冷的面上沉静如常。

欧阳文宇迈步出列,“皇上,微臣愿亲率将士赶往夕霞关。”

文臣一列里先后有人出列反对,莫不以新帝初登大宝,征战劳民伤财为由,极力主和。

有两名臣子已在争论不休,龙洛泱的剑眉已渐渐地拧了起来。

“皇上,”端木清雨的声音清越中自带一股寒气,压过了朝堂上争论的两名大臣。

“臣同意右相大人之见,外敌无故来犯,自当倾力以抗。”端木清雨抬头望一眼龙座上的皇帝,声音清冷坚定。

“夕霞关是雨辰西部重关,北方忽云儿山脉绵延至此,留下夕霞唯一出口。因此,守好夕霞关对于阻止雪岩入侵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臣认为,右相大人可同林佐铭将军率军前往,此次雪岩派出三殿下雪落幽率手下精骑侵袭夕霞关,万不容有一丝疏忽。”

端木清雨清幽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上。

龙洛泱闭目沉思片刻,“陆朗,即刻拟旨,擢右骑尉将军由英押送二十万旦粮草先行赶往夕霞关;明日清晨,右相欧阳文宇及虎威将军林佐铭率二十万大军前往夕霞关。”

通往禁宫门口的青石地面上,此时已是雪没足踝,有宫人冒雪清扫。端木清雨清秀的身形掩在厚重的白裘里,墨发轻扬,似误入人间的精灵。

出了宫门,依旧是四驾白马的马车,鱼素一身黑色轻裘立在车边,紫色轻纱帘换成天青色棉帘,端木清雨掀帘而入。

欧阳文宇挥手让欧寒先行离开,缓步到得端木车前,抬手掀帘,鱼素伸手阻拦,“右相大人”。

欧阳文宇温和一笑,似冬日里忽然春风拂面,“出征在即,本相有要事与你们家公子相商。”

鱼素待要出言相拒,帘内已传来端木清雨的声音,“鱼素,让右相上车。”

鱼素躬身让开车门,待欧阳文宇登上马车,挥鞭驾车而去。

铺有厚厚一层绒毯的车厢内,置有一个精致的八角银镂暖炉,丝丝热气伴着檀香从暖炉里飘散开来。车厢中间的小几上有刚煮好的梅花清茶,端木亲自倒了一杯,递到对面欧阳文宇面前。

“倒是不知清冷简约的左相大人还如此会享受。”欧阳文宇略带调笑的道。

“文宇,此次出征,夕霞关万不可有失,雪岩三殿下雪落幽文武全才,亦非等闲之辈,切不可大意。极雨新登位不久,虽说先皇在位时国库充足,但战争向来劳民伤财,若能速战速决,一举击溃雪岩,如此最好。”

端木清雨似未听到欧阳的戏语,在梅花清茶的氤氲雾汽里轻轻说道。

“我们两个,好像我才是右相吧。”欧阳文宇面上挂着惯常的浅笑,手中把玩着茶盏,注视着对面的端木。

“你当然可以当我没说。”端木清冷的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清雨,谈些别的吧,明天我可就要出征了。”欧阳文宇换上一副更随和的表情。

“谈什么,我们相识已有十多年了,彼此还不够了解吗?”端木清雨淡淡地道。

欧阳文宇眼中失落一晃而过,慢慢地饮尽了盏中的清茶,梅花的寒香一如对面端木清雨的清冷幽然。

“那就给我说说那个雪岩国三殿下吧,听你的意思,似乎对他颇为了解。”欧阳文宇放下茶盏,缓缓道。

“我一直很关注周边几国,雪岩尤为重视一些。雪岩终年严寒,春季十分短暂,向来靠以毛皮和

鱼类与我国交换粮食为主,所以他们对与土地的渴望十分强烈。此次雪落幽率军进逼夕霞关实是有备而来,去年夏,便已着手准备。”端木清雨说到这里,抬头望一眼欧阳文宇,欧阳文宇显然也想起去年自己借军国大事之名闯入端木府上之事,挑了挑眉,轻咳一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端木清雨执起茶壶,“文宇,你茶盏已空,喝的到吗,再添一杯为好。”

欧阳文宇尴尬的放下茶盏,任端木将茶盏添满。

“公子,到了。”鱼素打开了天青色的棉帘。

端木起身下车,站定后,对也已下车的欧阳文宇道:“文宇,到书房我们详谈,我还有些事要跟你交代。”说完,径直登上台阶,往门内而去。

大雪已停,端木府的道路上已被清扫的干干净净,绕过前厅,仍是硕大的荷花池,白色的廊桥与池上的白雪相映,分不清哪一个更为洁净。欧阳文宇望见荷花池时便为池中疏密有度的青竹所震惊,在这样一个万物凋零衰败的季节,这样满蕴生机的绿竹是如此稀奇。

向来沉稳不变的欧阳文宇忍不住问道:“清雨,你这绿竹怎会在冬天也长得这样好?”

端木清雨秀致的脸上泛起一丝浅浅的笑,声音里也带了笑意,“文宇,你也有这样虚心求教的时

候,这可不多见。”

“鱼素,为欧阳大人解惑。”

鱼素轻声道:“欧阳大人,我们这荷花池里种有两种植物,一种便是去年您见过的莹透如玉的雪荷;另一种便是只在冬季才会长势如此勃勃的绿竹,名雪竹。”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隐川小榭的书房门前。

鱼素推开书房门,将书房内的暖炉加了些银炭,烘得旺了些,又煮上了一壶梅花清茶。

端木清雨从书案后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长形细匣,打开盒盖,里面雪白的锦缎里静静躺着一只雪玉

萧。

端木清雨将雪萧拿出,递给欧阳文宇,“文宇,还记得我们小时一起学的《战曲》吗?为我吹上一曲,可好?”

欧阳文宇面露疑惑,实在不知端木清雨此举为何,可是他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取萧就唇,缓缓吹奏起来。

正在烹茶的鱼素悄悄起身,将软榻旁的那扇轩窗轻轻支了起来。

端木清雨坐在书案后,目光遥遥落在窗外,似乎沉浸在《战曲》激荡壮烈的意境里。一曲过半时,有风声想在耳畔,欧阳文宇闻声而望,支起的轩窗里掠进一只通体雪白的雪鸢。

雪鸢轻轻落在书案上,面朝端木,尾对欧阳,头微垂,像在问候端木。

欧阳文宇的眼睛里划过一抹讶色。

端木修长的手抚摸上雪鸢光滑洁白的羽毛,眉梢眼角带上了几分愉悦,“这是白凤,它跟白凰是一对。我把它暂时借给你,此去边关万里之遥,有它在,我们通信方便一些。”

“凤,见过欧阳。”端木清雨轻摸着雪鸢的头,语气里有些诱哄的味道。

雪鸢很是迟缓地掉了头,两只黄豆大的眼睛看向欧阳文宇,目光里似乎颇有些不情愿。

欧阳文宇右侧的眉毛微微挑了挑,不甚确定的问,“清雨,它是不是很不乐意?”

端木清雨随意道:“无事,等习惯一些就好。”这话也不知是白凤习惯还是欧阳文宇习惯了才好。

鱼素“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匆匆掩门而去。

端木清雨取出一份雨辰的地形图与欧阳文宇细细研究起来。

欧阳文宇回到清宁居时已是日暮时分,欧寒正等在书房内。

“欧寒,何事?”欧阳文宇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雪玉萧。

“公子,昨日暗影有人发现左相府有疑似信鸽飞出。”欧寒低低道。

欧阳文宇皱了皱眉,面上神色未变,“可看清?确实是从左相府而出?”

“是,负责安平街一带的暗卫亲眼所见,信鸽正是从左相府端木大人府邸飞出。”欧寒坚定地道。

“欧寒,此次出征,你不必随行,留在府里,密切注意朝内及雨都城内动向,随时报与我之。”

“可是,谁来保护公子?”欧寒抬头问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欧阳文宇微微一笑,向来温和儒雅的右相,也流露出一种俾睨天下的风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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