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一念之间（二）（1 / 1）
千华客照蒲团，眼观无妄悲天，眉间缘，此生彼灭光景变，我愿意的是成全。
听说断尘今天外出讲经，羿童鬼死神差的又来到了菩提寺。因为今天不是断尘讲经，所以人相对而言要少许多，她看看四周，随便走走，想多了解一些断尘的生活，不觉得走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被一个小沙弥拦住：“施主，里面是主持方丈的禅房，请施主止步！”
“断尘大师在吗？我是羿童，有一件东西要给大师。”羿童随口说说，也没想进去。
“师尊今天外出讲经，有什么东西施主交给小僧，我会转交的。”小沙弥似乎知道羿童是谁，合掌弯腰施礼。
菩提寺的很多小沙弥包括无凡无世几乎都跟着断尘学习了不少的佛理，所以都称呼断尘为师尊。
“我想亲自交给大师，如果大师不在我可以放入他的房间吗？”羿童正好想到前几天无意中看到的几本经书买下来一直放在背包里，正想找机会给断尘。
“这个......”小沙弥有些为难，明显知道眼前女子的要求不合理，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拒绝，求救的看看四周，却看到不远处主持师尊对他点点头：“羿施主随我来。”
来到断尘的房前，小沙弥把门打开后，便施礼离开，羿童看了看眼前这个并不大的房间，一个大的书柜中有很多的经书，床榻上有一个打坐的垫子，窗户边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有着笔墨纸砚还有着几本经书，羿童走到桌子前，用手轻轻抚摸桌子上的纸张，看到了几个刚劲有力却略显潦草的字：“时间万物皆化相，此心若不动，万物皆不动。”
轻轻触摸这些字，似乎可以看出写这些的人是如何的出尘脱世，心若不动？多难，人类在自我膨胀的欲望面前想要心不动多难？
羿童放下手中的纸，走到床榻上坐下，双手抱住明显使用过度的坐垫，这个人应该经常在这个坐垫上参禅打坐，修习佛法吧，想到此羿童用力抱紧怀中的坐垫，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往日的温度。
在一起时不觉得，分开后才发现当时的相处对现在的她来说是多么的珍贵，也许人就是这样吧，总是和自己的不理智做斗争。
不知不觉间有了眼泪，前世今生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明白所谓的欢喜，第一次接近所谓的爱情，却是一场无果的单相思。
羿童放下垫子，按照原来的位置摆放好，却发现门口依稀有个人，她以为是哪个小沙弥，擦干眼泪转过头刚想开口，便被不应该出现在门口的人惊呆住，门前人修长挺拔的身材，俊逸出尘的容颜，沐浴在阳光下圣洁的神情，不是断尘是谁。
羿童此时的心中没有再见面的欣喜，只有担心秘密被发现的恐慌，不知道眼前人来了多久，看到了什么，而又联想到什么，会不会有着厌恶。
厌恶，怎么会呢，眼前的人是不会也不可能也此种表情的，有的也只是对待世人的怜悯和慈悲吧。
“无夜，我是给您来送药的。”羿童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两瓶药还有三本书：“这三本是我买医书时无意间看到的经书，不知道对无夜有无用处？”
断尘走进屋里接过经书，看了看，全是经书孤本，其中有一本《菩提无相经》是师父一直想要却怎么也为寻到的：“多谢羿童。”
眼前这个女子难得的亲近他可不想被伦理常识再打回她那深深的龟壳里。
“大师今天不是去弭城讲经怎么回来了？”这是谁告诉她的错误信息，羿童心里恨恨的想。
“麓弭桥断了，”断尘淡淡解释，刚刚眼前这个女子的真情流露让他有些惊喜，也让他前几天的努力白费，可是他一点想要抑制自己的心都没有，也许师父所说的劫他是过不了了。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羿童受不了断尘那了然一切的目光，说完这句话立马快速往外走，生平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惯常的冷静没有了作用，可是刚到门口，却发现手被拉住，羿童回过头，非常惊讶，这不像断尘会做的。
断尘也只是下意识不像让羿童离开的反应，见羿童看他，立马放开，不过眼尖的羿童发现断尘耳朵有些微红。
羿童有些惊讶的上前仔细看了看断尘的脸，看完还在脸上捏了捏，在确定不是传说中的易容后，看着断尘现在连脸都有些微红的俊逸面容，也有些尴尬，这个世界以来，她一直压抑自己，很少会露出自己的本性：“无夜，失礼了，我以为......”
看着羿童有恢复平常的淡淡微笑表情，断尘不以为意：“羿童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羿童有些惊讶，没说什么微笑着静待下文。
“我的父亲是萄海左将军君天厥，在我五岁时遇到师父，师父说我是个慧根很深的弟子，如果将来修为得当，将会在佛法上会有很大的成就，便说服我父亲让我跟他学习佛法。只是在我到了可以受戒的年龄时师父却”断尘说到此顿了顿：“迟迟不帮我受戒，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去问了师父，得到的回答却是我命中有一劫，过了才可受戒。”
听此，羿童没有说什么，她不是唯心主义者，不信命，虽然她遇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仍是坚信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手中，刚想开口说话，却听到断尘又开口：“后来我一直在四处游走，弘扬佛法，并且磨练自己的心智，希望可以堪破师父口中的劫，直到遇到你！”
羿童听此一惊，现在才知道断尘为什么会是满头黑发，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出家是不需要光头的，虽然到了这个寺庙看到别的僧人都是光头有些不解，不过她因为没有多在意就没有多想，毕竟对于这个世界她一直有着格格不入的感觉，可是断尘对她说这话时什么意思，表白吗？
可是他将近二十年的信仰就在短短三个月不到得时间被抛弃了？羿童甩甩头，她现在脑子里很乱，从来没想过断尘会和她说这些，在她以为他们彼此都是生命中的过客时没想到会听到断尘如此说：“大师！”羿童叫完又有不知道说什么，她所有知道的恋爱经历都是源于小说电视，现实生活对于自己还是第一次碰到。
“羿童，你知道吗？与你分别的这几天里我一直在想，这是不是佛祖对我的考验，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念《清心咒》，可是刚刚看到你的眼泪，我就知道我这几天的努力白费了。”断尘看向羿童，一向睿智悲悯的眼睛里此时就只有一个小小的羿童：“为什么哭？”
羿童很想说：为了你，可是她一直以来习惯的理性让她开不了口，虽然她此时脑中很乱，可还是知道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很多的问题，这就是现代人的悲哀吧，习惯以结果为导向来思考任何问题“无夜，对不起！”面对断尘希望的目光，羿童深深鞠躬而后快速走出。
一踏出寺庙，羿童便跑了起来，直到到了城外的一个湖边的小树林里才停下，方才能稍微理清思绪开始冷静思考。
如果她也告诉断尘她的感觉会怎样？那么她毁掉了一个可以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是神的宗教传播者，还毁了一个他名留千古的机会，毁掉了大家的希望，那个关于麒麟的传说，还间接的否定了断尘二十年来的努力，等等还有许多她无法想到的后果。
即使他们可以真的排除万难走到一起，难保不会在以后的柴米油盐，磨掉了最初的感觉，会在逐渐熟悉，逐渐了解彼此中慢慢变得越来越厌恶，而后幸运的话还可以在相互抱怨中相伴余生，不幸的话可能在彼此悔恨当初时各奔东西，因为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不会逆来顺受却面的一切，她奉行的是对于讨厌而不能制止的事情是眼不睁为净。
而且，而断尘如此的态度，她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出什么。因为以他的修为应该不会如此。是的，一起相处久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使他是高僧，可是毕竟还是个人，是人谁能真正做到摒除七情六欲呢！而且人都是一种习惯性动物，相处久了总会有些感情，一时分开可能是有些不习惯，但是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绝对。
想到此，对于断尘的问题答案如何，已经不用去在考虑，即使此刻内心有着很多的不舍，异常的疼痛，但是她还是按照原路返回到菩提寺 ，这次很轻松的来到了断尘的房间，见到断尘仍是她离开时的样子，表情有些迷茫的看向门口，见到她时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惊喜。
见此，羿童刚刚一路想好的说辞有些动摇，但是仍然搬过椅子做到断尘对面：“无夜，你的理想是什么？”见断尘有些迷茫，羿童解释：“就是你毕生追求的，最想要做的并且会为之努力一生的事情。”
“更好的专研佛法，可以将大乘佛法传播到麒麟大陆的每个地方。”断尘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
“我相信无夜一定可以做到！”羿童面带微笑开口，这时的她又成了那个淡漠面对一切的医者：“其实我一点也不像大家口中的仁心仁术的医仙，我会做医者，是因为我要在这个世界中找一个很好的活下去的理由，对于任何一个我无能为力的病人我从来没有任何真心的感到抱歉，他们的死亡我从来未放在心上。对于每一个来看病的病人，只是作为一个医者的责任我会尽力去医治，从来不是因为真心想帮助他们，我会善待每一个人是因为这里没什么是我要去在意！无夜，我是一个很虚伪的人，不是你想的那么伟大！”
“我知道，”断尘直视羿童的眼睛：“因为你的笑容很少达到心里。”
“那么，无夜我就不该是你的劫”羿童听到断尘的话有些自嘲，原来她一直以来以为演绎的完美无缺的外表在别人的眼中只是蹩脚的龙套。
“羿童，虽然你如此说，但是像你这样的没有任何私心的医者不管你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在众人及我看来配得上医仙两个字。而且，成为我的心劫的不是你的仁心仁术！”是你偶尔调皮的笑容，难得脆弱的样子，像是在思念什么的落寂神情，以及很多很多我偶尔想起却无法记住的......断尘在心底接下下面的话。
“无夜！”看着这样的断尘羿童也不知道说什么，说真的本来她就心动在先，若说喜欢她比断尘只多不少，看这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容，羿童有些迷惑，虽然她前世今生加起来已经四十多岁，可是内心的深处她仍是个未长大渴望温暖的小孩，她轻轻抚摸眼前这张完美的面容，突然感到唇上有一个柔软快速的接触，接着看到断尘惊慌泛红的脸，匆匆丢下一句话话离开：“晚课时间到了！”
羿童抚摸刚刚被轻轻接触的唇，前世今生第一个初吻就这么结束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在想什么呢？羿童敲敲自己的头，有些不解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算了还是先回去吧，然后在想个法子让事情不再严重下去吧。
因为不想太早回去，羿童在街上晃了晃，也仔细想了想目前的情况，直觉里她感觉最近断尘的情况很是反常，可是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就这样一个人想着很晚才回到暂住的客栈。
可是还未到客栈，远远的羿童就看到一反常态的客满。因为喜欢清静，羿童特意选了个相对偏僻平时人很少的客栈，可奇怪的是怎么今天这么多人，还有很多站着的客人。
见此羿童也没再过多纠结，转弯从后门走进去，也碰到很多人，来到她暂住的小院子，看到她的马车上坐了一个人，正是断尘，现在她知道人多的原因了，看到此种情况的羿童第一反应就是马上离开，对于并不想在此逗留很久的她来说，最想做的就是低调做人。可是在她想转身离开时，断尘已经发现了她，正在用着明亮清澈的眼眸带着温暖的笑意看着她，让她无迹可寻。
“不知断尘大师有何指教？”既然避免不了，那么也就淡然处之，对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向来得心应手。
“之前冒犯之处，断尘特来道歉！”断尘行了个佛礼。
“大师言重了，是羿童打扰大师在先！”羿童扬起惯有的浅浅微笑：“大师如果是为此事，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羿童不日即将离开，茫茫人海以后相见无期，如若再有缘羿童能听一会大师的经课，那会永远铭记佛祖的恩赐。”
“羿童要离开？什么时候？”听到她要走，断尘有些惊讶。
“如不意外，应该是明天。”羿童极力维持淡定。
断尘此时有些心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先前用晚课时间换来的所有镇定都被她这一句话打乱，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不想现在她就走 ，就像她说的，如若此时分离，茫茫人海，相见可能就真的是无期了：“羿童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为什么没有在这开个医馆呢？”
看着断尘有些一向悲天怜人的眼眸中有着不该出现的慌乱，羿童有些不忍，眼前这个不识人间烟火的男子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应该只有佛法，不知道自己一个一切平凡的女子有何德何能可以让他心乱：“这里本来就不在我的行程里。”
“是吗？”断尘无意识的问了一句，突然想到过一个月要去萄海的都城上虞去讲经：“羿童去过上虞吗？”
“没有！”羿童不解的答道。
“断尘一个月后要去上上虞讲经，羿童如若无事，不知可否结伴？”断尘不带多少希望的开口，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一但决定的事很难去改变。而且非常讨厌别人干预她的事情。
羿童看着断尘明显等着拒绝却又有些期待的眼神，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做了什么啊？把一个风光齐月的高僧逼到这个地步，这就是现代人的悲哀吧，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羿童这时突然走过去关上院门，扑到断尘怀中就嚎啕大哭，似乎想将这辈子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全部发泄出来。
断尘从未见到此种情况，一开始明显呆住，眼前的女子向来坚强，一直是以淡漠的表情面对一切，除了初见时一次的梦中哭啼，其他时间似乎只有微笑，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过了好一会儿，见到羿童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断尘也慌了，没有安慰人经历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只好轻轻拍拍羿童的后背：“羿童，你不要哭了，”
“羿童，你不哭了好不好？”
“羿童，你不要哭了。”断尘实在想不到其他的话语，可是见羿童在他的安慰下没有停止似乎越哭越凶，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为什么会哭呢？难道是他刚刚说的话：“羿童，你不要哭了，没关系，你不想和我一道就不一道。”怎么办？没效果。
“羿童，你不想去上虞是不是，那就不去。”还没停止。
“羿童你是不是想明天走？”
“羿童，要不你急的话现在就走，我帮你收拾东西。”
羿童听着断尘实在不怎么高明的安慰话语，哭声渐渐停止，其实刚刚也想了一下，有些事情也没必要做的这么决然，只要自己把握住分寸不要让事情发展的一发不可收拾就可以了。
想到此，羿童站了起来，看见断尘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又有些想笑，可是觉得太奇怪放弃了。
断尘看着眼前女子一张布满泪水的脸，想找个帕子给她擦擦还没来得及拿出。却见她拿起自己的衣摆就擦起了眼泪。
羿童擦好眼泪放下断尘的衣摆，走进屋里到了杯茶坐下喝，见断尘进来也给她倒了杯，让他坐下。
一时之间两人气氛有些尴尬，羿童想了会才想起刚刚断尘的问题还未回答他呢：“无夜会在上虞待多久？过后是还需要游历讲经吗？还是回寺庙专研佛法？”
断尘听到羿童的话先是一愣，后才答道：“因为是师兄请我去定国寺讲经，具体时间不知道。往后可能要回天山寺一段时间。”
“那么我就先和无夜一道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确实谁也不知道，想通了后羿童发现自己以前太会钻牛角尖了。
“羿童无事需要处理？”断尘听到此说明显很高兴，虽然他无法深刻体会此时的心情。
“我能有什么事啊？”帅哥的笑容就是养眼啊：“我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到哪都一样，而且我此生的梦想就是：可以游遍天吴大陆没个角落、可以观赏各地的湖光山色、并尽我可能的去医治我可以医治的病人。”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既然已经把医生当成终身的职业，那么她也不允许自己去放弃。其实在逐渐的帮助别人治病中她也渐渐的体会到了不少的快乐。
“羿童没有家人吗？”断尘直觉眼前人应该有家人的。
“家人吗？”羿童重复了下，想想前几天看到的苍老面容，甩甩头：“可以说没有了吧，对了，你以前的法号应该不叫断尘吧？”突然想到断尘前几天和她的事，看着眼前人这几天面容憔悴，想到最近时间他的内心也是很矛盾吧。
断尘听此点头说道：“以前叫觉醒！”
“那么无夜改名叫断尘是希望可以打破你师傅的话堪破红尘吧，而我的希望就是尽可能帮助多的人，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至于其它的事就当着是梦吧，羿童笑着对断尘说。
既然还要在这待一个月，羿童不可能一直无所事事，所有第二天，她走访了城里的几家医馆，找了一家比较大的医馆，报上名号说明来意，意料之中，受到医馆主人的热情接待，这家医馆主名叫何长丰，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子，羿童也是打听下发现他的名声不错才来到他的医馆，何长丰知道羿童要再此义诊一个月马上就帮她安排一切。
因为已经休息了几天，第二天羿童就去何长丰的医馆报道，可能由于第一天的缘故 ，人不是很多，空闲之余何长丰会拿一些以前碰到的疑难杂症询问羿童，羿童也就细心的一一为他讲解。
快到傍晚，发现断尘走了过来，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在这。
“羿童，今晚是菩提寺的斋戒日，要不要去吃饭？”断尘走过来帮忙羿童收拾东西，这种事情在雪隐峰的药庐时他经常做。
“会有很多人吗？”羿童不太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城中是有很多人会来，不过羿童放心，我带你去偏院。”似乎知道羿童的担忧，断尘解释道。
“无夜怎知我在这？”羿童问出心中的疑惑。
“城中就这家医馆大点，而且据我所知这家医馆的大夫在岳麓名声不错。”断尘解释，虽然羿童说自己不是仁心仁术，可是他却知道她的善恶观却是非常分明。
听此，羿童笑笑没说什么，眼前的人不愧是得道高僧，对人性的了解真的很透彻，相处这么长时间，除非她刻意隐瞒，不然一切在他面前就感觉是透明的，对于她这个习惯以假面面对一切的现代人来说真的很不习惯。
来到菩提寺，果然很多人进进出出，断尘见到羿童皱眉似乎不满，就带着羿童拐到偏门进去，走过一个长廊，路上只碰到几个僧人，均向断尘合掌敬礼，断尘也会合掌回礼。看着这一切，羿童突然有些不真实，以往只在电视中看到的情景现真实在她的身边发生，让她那种此身是是实还梦的感觉有浮现在脑中。
“羿童！”断尘的声音拉回羿童的思绪，羿童抬头一看，发现好像已经来到断尘所说的偏院，发现有不少寺中的僧人在吃饭，但是还是有很多空位，可能由于大多数人都去前面帮忙了吧。
他们见到断尘带着羿童进来似乎有些惊讶，可是还是都站起来合掌施了礼：“师尊！”
偏院一般是用来招待一些比较尊贵的客人，因为今天有些特殊，所以一些僧人也来此吃饭。
断尘回礼让他们坐下，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在羿童耳边响起：“你怎么在这？”
羿童转过去一看，是无世，眼中似乎还有着对她的敌意：“我是跟随你们师尊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羿童就是起来逗弄之心，不意外的看到无世要炸毛的神情。
“回位坐下！”无世刚要说什么，却被断尘制止，在断尘的眼光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还在小声的嘀咕什么。不过羿童没有听到。
“各位师侄，这是为我治好腿伤的羿童羿大夫！”断尘只是简单介绍下，便带着羿童去空位子上坐下，羿童抬眼看去，众人的眼中不意外的大多数是惊讶与不太相信，不过又知道自己的师尊不可能告诉他们假话，所以表情都有些奇怪。
见此，羿童笑笑不以为意，这种情景她已经见多了，对于不常见已身不能完成的事，那么对于可以完成的人也是大多数不相信，这是人的本性 ，即使习佛，但是有多少人真的能摈弃七情六欲脱离凡尘呢？
这时，几个小沙弥已经陆续端了几分菜放她们面前。
羿童也随意拿起筷子吃了一下，味道还不错：“无夜，谢谢你带我来，蛮好吃的，对了为什么他们叫你师尊啊？” 羿童有些奇怪，断尘看上去很年轻啊。
“这里的很多弟子和我学习了一段时间的佛法。”断尘淡淡解释，在加上他是师父最小的弟子，辈分上高了很多，所以才有这个称呼，不过这些断尘并没有说出来。说完也就专心吃起饭来。再也没说什么，僧人好像有食不语的习惯，羿童也安静吃起饭来。羿童向来食素，所以这些饭菜还是蛮和她胃口的。
期间，僧人们来来去去，才进来的看到羿童都有些惊讶，但是吃好饭准备走的都会像他们解释。估计待会儿吃好饭整个菩提寺僧人都认识她了，羿童见此边吃饭边想。
吃好饭，羿童看天都黑了，就要回去，断尘坚持要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