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从来没人如此在乎她(1 / 1)
不知少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邱寒渡向少年求解.
少年只笑不答.无比风‘骚’.转瞬之间.他又想到了某个危险‘性’.摇头摇头再摇头.
他看到这张面膜.就想起百里千寻说的易容术.若是邱寒渡扮成袁宛央的样子.不就能把那只幕后的鬼给抓出來了么.
可是立刻.他就反悔了.
他想到以袁宛央的姿‘色’.如果跟那幕后的人有一‘腿’.那他的惹祸‘精’去.岂不还得牺牲‘色’相.那可太划不來了.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赔本的买卖.他才不干.
邱寒渡洗了脸.见少年独自坐在窗台上.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神神叨叨的样子.她呛声道:“咳.某人是不是该回自己的窗台上坐着了.”
少年扭脸.伸手在她刚洗得水水嫩嫩的脸蛋上掐一把:“小沒良心的.我要是回我自己的屋子.还用得着坐窗台.”他展颜一笑.眸‘色’潋滟:“我的名声反正都毁在你手里了.多毁一下.少毁一下.不算个啥.不过嘛.重要的是你得认帐.”
天底下说得出这么不要脸话的男人.那心脏得有多强大.邱寒渡再次有被讹上的感觉.
她的名声.她的人生……一声叹息……
少年再次成功赖在邱寒渡的‘床’上.觉得这里睡着特别舒服特别安稳.
锦被两‘床’.各盖各.
其实少年无赖是无赖.还是‘挺’守礼.除去照占的便宜.一个不拉.别的那啥.人家还真是沒越雷池一步.
这一次.他的理由很充分.手伤了.需要人照顾.
基于滴水的恩情.要当成哗啦啦流下的泉水來报.邱寒渡也并不坚持.
莫名其妙.又绕回了原地.那像是一个‘迷’宫.明明已经离开那个地方.可最终在某种指引下.不得不回到最初的原点.
只是现在.他们吵架多了很多话題.
比如“是啊.我知道.你喜欢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陆地上爬的……”
“麻烦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天上飞的是鸟.水里游的是鱼.陆地上爬的是乌龟……”
于是那一晚上会吵到爆.关于乌龟到底是水里游的还是陆地上爬的.一男一‘女’吵得忒有劲儿.
常常.彼此的脸都吵得通红.互不相让.互相较劲.
常常.她背向他.不理睬;他也背向她.赌气.
可每次早上发病之时.邱寒渡都会发现自己在少年宽阔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一如曾经在孤岛山‘洞’里的姿势.
“聂医生.别救我了.让我死吧.”有时候痛极了.她忽然就会迸出这么软弱的话來.
彼时的惹祸‘精’.脸‘色’如白纸.汗珠大滴大滴滑落.她已经能忍到不哼出声來.实在忍不住了.便会跟少年说.放弃吧.其实她本來就是一只游魂.穿越千年而來.早就赚了.
少年以为那是一种比喻.或是在痛极了的时候胡言‘乱’语.他朝她吼得特别正经:“惹祸‘精’.你听着.你的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也必须是我的鬼.”
忒浓情的宣言.
可惹祸‘精’的回答却让人啼笑皆非:“好好好.我是你的鬼.你快把我变成鬼……”
聂印也很急.内心煎熬得特别痛苦.因为他对惹祸‘精’的毒.仍然一无所知.不止如此.曾经那套止痛的方法.已经渐渐失效了.
从她的隐忍程度.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已痛到了极处.为此.他在心里骂了安远乔一万遍.梦里.他把所知的最痛苦的毒.都灌进了某个被想象成安远乔的男人嘴里.然后一次又一次威‘逼’他.‘交’出解‘药’.
有好几晚.邱寒渡在睡着的情况下.被聂印的声音惊醒.
玄幻了.
他竟然一声声喊着安远乔的名字.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安远乔是他喜欢的人哩.
本來多好笑的事.可是愣笑不出來.最近邱寒渡的笑点越來越低.但听着少年在梦中嘶吼.她竟然流泪了.
眼泪滴滴滑落.看着少年英俊又沉静的睡颜.邱寒渡的心莫名疼痛.
从來沒有人.这么在乎过她的生死.
一如前世.她就算如空气般骤然消失.都不会有人想起她曾存在过.
从她离开孤儿院后.孤儿园的档案资料便被组织全部毁去.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在那所孤儿院里曾有个小孩叫邱寒渡.
特工生涯.朝生暮死.很平常.消失个把人.又有谁会在乎.
心中深深一悸.她将脑袋枕上少年的胳膊.刚一挨着.就被少年伸长的手臂给捞了过去.
他醒了.在暗夜中.声音沙沙的:“惹祸‘精’.哭了.”不等她的回答.他‘吻’去她脸上咸咸的泪水.一点一点.很认真很仔细:“傻瓜.你哭什么.有我在.你哭什么.”
邱寒渡的心疼得更加厉害.本來已经止住的哭.又啪嗒啪嗒滑落下來.哭泣着.哽咽着.特别难过.特别伤悲.紧紧抱住少年的劲腰.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少年更加温存.也更加火热起來.如被点燃的一捆干草.刹那间.就熊熊燃烧得不可自控.
他灵巧的舌与她的纠缠.深深浅浅.进进退退.如鱼得水.
他的手.探进她柔软又丝滑的睡衣.
那是一种本能.
无法隐忍的本能.
他的眼睛很明亮.在暗夜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寒渡.说你喜欢我……”
他知道她不会说.便立时封堵了她的小嘴.怕她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來.
不说煞风景的话.却会干煞风景的事.她按住他挑*逗的手.不许他再进一步.
他的动作越是惹火.她的灵台越是清明.他的手越是温存.她的全身越是僵硬
他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不是动情.而是恐惧.
一种真正的恐惧.全身都在颤栗.
他若无其事用手轻轻抱着她:“睡吧.傻瓜.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他灭了火.装得若无其事.
抱着她.只是轻轻抱着她而已.
他仿佛有些明白.又仿佛不是太明白.他忽然问得很谨慎:“惹祸‘精’.你在你那个现代化.是不是成过亲.”
邱寒渡无地自容.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