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义结金兰(下)(1 / 1)
我知道那时候十阿哥还很小,对这个妹妹应该没有记忆,可此刻他眼里浓浓的悲伤却不是装出来的。看着他痛,我却只能静静的站着,什么也做不了。我好像一直都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关心,他的宠溺,从未想过为他做些什么。
为什么古人动不动就喜欢送玉佩呢?这下我身上至少带着三块玉佩一个玉手镯,打劫我真的很合算。
我私下里嘱咐巴雅尔收好那个手镯不要带,我自己也叫笼晴好好收着。我不想有这么个东西时时提醒着十阿哥他的伤心事。十阿哥今天一连想起两个逝去的亲人,情绪不稳,白天他那双满载悲伤的眼睛不停的在我脑海里浮现,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决定去看看。
第一次来到十阿哥的寝帐。悄悄阻止想去通报的小太监,轻轻走了进去。他斜靠在躺椅上,好像睡着了。地上散落着翻了的椅子,碎了的酒杯,不禁叹气,借酒浇愁。我取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望着他睡梦中仍然紧锁的眉头,一阵心疼。难道在梦里你也得不到片刻安慰吗?我正出神,不想他一伸手把我拉进了怀里,越抱越紧,毯子慢慢滑落。我慌了,开始拼命挣扎,在力量面前却显得那么无力,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手也越来越不老实,恐惧立刻袭了下来。我能呼救吗?让人看到我们这浮想联翩的姿势,我的名节照样被毁。在这么多蒙古王公面前让皇室出丑,十阿哥会怎么样?我能不叫吗?任他为所欲为,然后趁天亮之前离开?可以保全很多,唯独牺牲了我。但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凭什么要牺牲自己?在他的手伸进我里衣的那一瞬间,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没错,早在他将我拉入怀中我选择沉默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选择了维护他,不是吗?
“十哥,幽梦,你们。。。。。。你们在做什么?”一个暴怒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我艰难的转过头,也不管是谁,如行将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浮木,迷失在沙漠腹地的濒死者觅得清泉,身处阿鼻地狱的刑责之身偶遇神明,只是用尽全力朝着他怒吼,“叫什么叫!还不快过来帮我!”
那人明显楞了一下,下一秒已经来到了我身后,原来是十四。醉酒之人的力气分外大,折腾了好一会,才勉强用毯子把我换了出来。我爬在扶手上大口喘着气,十四则明显面色不善。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满腔怒火还没处发泄呢,“你不是都看见了,他喝醉了,不知道把我当成了谁?”这时还没清醒的十阿哥,喃喃的嘟囔着,“额娘。。。。。。”我心中一酸,眼睛有些湿润,“表哥。。。。。。”
十四顿时火了,“他这样对你,你还心疼他?”
我也怒了,“他是我表哥!”
十四,“他刚才可没把你当表妹!你们钮钴禄家怎么做的家教,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吗?”
我一直高度紧张,现在忽然放松下来,又怒又羞,满腹委屈都涌了上来,眼泪噼里啪啦掉个不停。“不用你管。。。。。。”我哽咽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十四一看我哭的伤心,立马慌了。“你不要哭,不要哭,我错了还不行吗?”唉,没人告诉过他女人是越哄越哭的吗?我顷刻变身小十七,伏在他的胸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了个痛快。我才不管你的袍子多贵呢,反正不是我买的。我把刚刚压抑的各种情绪好好发泄了一通,慢慢安静了下来。
十四见我终于不哭了,“哭完了?咱们出去吧。让十哥好好休息。这样被人撞见,我还真有理说不清。”
我眼睛估计是肿了,“你有什么理?”
十四,“好好,我没理。但总不能一直在十哥这里呆着呀。”
我没说话,任由他把我拉了出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没什么话,却又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他把我送到寝帐前,“以后记着,一个女人家别单独和男人相处,甭管去哪找个人陪着。”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阿哥属狼的,一喝酒就变身。”
他扑哧一声笑了,“你在杭州不是见识过了?”
也是啊,来京以后相处的太好,都忘了他们原形毕露时的嘴脸。我不理他转身进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