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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萨萨来了,手上提着一份外卖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任朗连忙撇开另外俩人飞奔过去,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揭开盒饭猛吸一口,微眯着眼睛很是享受:“鲜品之家的牛肉粉!萨萨你真是太好了!”
萨萨没有料到这儿还有另外俩人,摊摊手抱歉一笑:“只带了一份,你们要是饿了就一起分。”
这当然是玩笑话,任朗却紧张地护在怀里,一双眼睛圆圆的瞪着萨萨:“这是我的!”
萨萨切了一声,倒没跟他计较。这才将视线放回闵佳身边站着的人身上,做他们这一行的难免有些职业病,萨萨看到突然出现在工作室里的另一位男人,暗地里打量起来。身形不错,外表夺目,就是发型有点糟糕,刘海稍长不适合他。
而就在萨萨打量邹劲的同时,邹劲也在细细看他。这发型古怪衣着古怪的瘦弱男人又是谁?难道这也是和闵佳一起工作的?如果真是眼前这一位的话他倒是放心许多,这人连站姿都扭扭捏捏,毫无威胁。邹劲的手伸出去,在底下摸到了闵佳的手,轻轻握住她指尖。他俩视线交汇在一起的时候彼此笑了笑。
萨萨仅从他俩暧昧的眼神里瞧出了些苗头,他一击掌,不无遗憾:“任朗,这男的谁啊?我还以为这又是你物色来的人。”
邹劲觉得他有些不礼貌,隐忍着一张脸不怎么好看。闵佳扯了扯他的手,解释说:“萨萨这人比较爽直,你别介意。”
连她都这么说了,邹劲脸色稍缓,只是也不笑,不甘不愿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邹劲。”
那边任朗已经吃开,嘴里吸溜着米粉,诱人的香味飘过来,他从热腾腾的雾气中慌忙抬起头来,口齿不清地说:“这是闵佳男朋友,就算是我真看上了那也得闵佳同意是不是?”
他意有所指地给闵佳使眼色,不等人反应过来就继续埋头猛吃。
邹劲有些迷糊,问身边的人:“他什么意思?”
闵佳逗他:“意思就是他没瞧上你,我还得把你打包带回去。”
***
任朗和萨萨还有事情要谈,闵佳和邹劲只好走人。
这一趟邹劲还是有些收获的,确定闵佳身边的人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之后,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放下了。只是半天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他大为痛惜,从背后搂着她轻轻摇晃,感慨:“怎么办,我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你。”
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他将鼻子在她发丝间蹭来蹭去,将她弄得痒痒的,闵佳转身过来面对他,直视他眼睛:“邹劲,你还是回家吧,你这样做真不应该。”
邹劲却皱起了眉头,“那么玲珑呢?你不在乎了?”
闵佳静默少许,最终摇头:“这是两码事,因为要避开她所以你离家出走?邹劲,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阮玲珑不是一般的难缠,你这样做于事无补。”
“可是佳佳,你也知道她难缠,我除了避开她已经无计可施,你让我怎么做?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照做。”
“没别的要求,你回家好么?现在就走,我们随时可以保持联系,我答应你不会随便关机不会不接电话不会突然消失,好不好?”
邹劲不由得握紧了她的肩膀,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你确定?”
闵佳微微颔首:“我其实很愧疚,之前还说什么不要相互干涉,现在居然这么严苛地对你,是我做得不对,我道歉。”
她话音刚落就被他一只手压在了嘴上,逆光的角度,他的眼眸黑沉不见底,却是直直盯着她让她浑身发热。他温热的手掌心贴在她唇上,很轻,不失暧昧。
“别说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处理不好,我知道我很没用。”
他何时有过这样颓丧的时候?闵佳几不可闻地叹气,双手捧着他的脸,声音很温柔:“回去吧。”
***
一万个舍不得,邹劲硬撑着将她送回了家,在她家门口俩人放肆了一回狠狠地吻做一团,难分难舍间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俩人急急忙忙分开。有陌生人走过之后,邹劲双手还搭在她腰间不忍离去,被闵佳一点点推开。她眼睛盯着他胸前第一颗纽扣,说:“好了别送了,都到我家门口了,我今天不会请你进门,你爸妈还在家里等你呢,你赶紧回去。”
他的手不安分地要探过来,被闵佳轻巧地避开。隔着一小段距离,他只要伸长了手就能将她拖过来。
闵佳抿了抿唇,嗔道:“你答应过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邹劲生生忍住了要进一步的冲动,手缩了回来垂着身体两侧,固执地望着她:“你也答应过我,不能躲着我。”
她点头。
他最后还是没忍住,盯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嘴唇,喉头一滚,央求着:“那,走之前我能不能再要一个吻?”
闵佳突然抬起头来,原本柔和的面庞恢复了漠然,声音也冷硬起来:“得了吧,没完没了的。”
***
人虽然不在一起,但俩人一离开就打电话腻歪起来。邹劲一路上也不算寂寞,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说话而她在听,不过能听到她时不时地回应也足以让他欢腾不已。她果然没有食言,居然一路听他聒噪,冷场的时候她说了句话:“你要当心伤口,回家之后得换药,这几天别让它沾水。”
邹劲心里甜得不行,一脚踏出电梯向着房间走去,他对她说:“我到了,收拾一下就去退房。”
“好,那先挂吧。拜拜。”
邹劲伸手入兜,嘴角还挂着笑容,却是翻遍了口袋也找不到房卡,大概今天出门忘记了?他猛拍脑袋,刚想下去前台寻找帮助,黑沉沉的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他大退一步定睛看一眼门牌号,没错啊!
门完全打开之后,里面现出一个妙龄少女来。邹劲看着眼前红着一双兔子眼的少女,指着她结结巴巴:“你,你——”
少女衣着单薄,大冷的天她居然赤着脚,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只穿一件吊带长裙,几近透明的布料将她身形勾勒出动人的色泽,胸前波涛汹涌白晃晃的让人目眩。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咬着小嘴唇楚楚可怜望着他。
“劲哥哥,抱抱我好不好?”
居然是阮玲珑!她居然穿成这样!她到底想要干嘛?!
她朝他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在发抖。邹劲吓得本能地退后,暴露在路灯的光亮之后又觉得不对,撤身回来赶紧脱下外套,在她扑身过来的时候用外套将她紧紧裹住。
阮玲珑一靠近他就将他紧紧抱住,脑袋胡乱地在他怀里蹭着,她今天没穿鞋,身高上很不便利,她却固执地踮起脚尖想要寻找他的脸他的唇,她那双手冷得不行,身体却因为穿着少而热乎乎的烫人。
他在她身上闻到了酒精的味道,邹劲清醒过来,费力将她推开,他的手探到她滚烫的双颊,惊诧不已:“你喝酒了?”
她双颊异样的红,呼出的气体混着着淡淡酒香,她眼睛迷离看着他,想要靠近却没了气力,身体摇摇晃晃,嘴唇哆嗦着,却在这时候咯咯笑了起来:“没喝酒,我这是嗑了点药,一点点。”
她指甲很长,很吃力地比着手指头一小节,举到他眼皮底下让他看清。
邹劲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把抓住她的手,太过用力了她喊出声,邹劲充耳不闻,大吼一声:“阮!玲!珑!你居然敢嗑药?!”
她觉得头晕目眩,他的声音太大了她听得耳朵生疼,他捏得她很疼,她那么难受,他现在一点儿也不疼她,对她大吼大叫,粗暴又无礼。她觉得委屈,滚烫的泪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湿了一脸,她抽泣不停:“我恨你,恨死了...”
身体却越来越无力,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身体冷热交加,她晃了晃身体,这一晃更晕了,她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邹劲在她倒过来时候紧紧抱住了她,她身上烫得吓人,酒精味道充斥鼻腔,他又想起她含糊不清的话,她真的嗑药了?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他必须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将她打横抱起来冲进房里,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她的肩带滑落下来露出一半的春光,邹劲闭了闭眼拿过被子将她盖住,她白嫩嫩的小脚丫还漏在被子外面,他弯下.身抓住她脚塞进被子里。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眼前什么一闪而过,他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阮玲珑已经抬起上本身将他缠住。她抱得他那样紧,胡言乱语:“劲哥哥,我好冷啊。”
邹劲艰难地想要摆脱她,可她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身体严丝合缝贴着。她少女的芬芳让他有些迷乱,手底下的动作有了忌惮不敢太大的用力,这一松懈阮玲珑已经成功挂在了他身上。邹劲急出一头的汗,大口喘息着:“玲珑,冷你自己盖棉被,你挂在我身上干什么?”
“棉被没有你暖,劲哥哥不要对我这么狠,我那么喜欢你,你要我好不好?我不怕。”
她缠在他脖子上的手开始往下游移,划过他胸膛大胆地往下。邹劲下腹一阵紧绷,在她得逞之前一下子将她的手抓牢。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倒在大床上,噌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他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