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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佳口口声声说他疯了,信誓旦旦说不要理他,结果还是忍不住乔装打扮之后下去看他。
可是等她急冲冲下来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踪影,她忙着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嘟嘟”声持续不断,她等得心急,不确定这么晚了还会不会有人在她家附近蹲点,也不确定自己戴着帽子戴着墨镜的模样是否会被人认出来。
她旋身的时候被一股蛮力强行箍住了腰身,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手机去砸那人的手,然后她听到了手机砸在肉体上沉闷的声音,以及熟悉的闷哼。
“谋杀亲夫啊你。”邹劲怪叫着,似真似假。
他吃痛之后将她松开,闵佳脱身之后急忙转身来查看。这一转身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人也被他抱得紧紧的,她呼吸困难,只能急促地喘气。而她呼出的气体马上被他堵住了,嘴贴着嘴,那一刻的震撼让她目瞪口呆。
她预感这次是不同的,尤其是他试图蛮横地用舌尖挑开她的牙齿,闵佳呆愣得只知道倒吸气。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因为重度缺氧晕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嘴上一痛,那人的声音通过呼吸传递给她:“傻瓜,牙齿打开。”
她是第一次地,这么身不由己地听从一个来自父亲以外的男人的话。当她微微松口,就感觉一条滑腻的软和的东西伸了进来。她脑袋轰然,再次不知道作何反应,撑在他胸前的手也变得绵软无力,眼看就要滑了下去,却被他大手掌握了与之十指相扣。
闵佳脑袋昏沉,如果不是后脑勺被他固定住了,她甚至怀疑自己会无力瘫倒。
她手脚是软的,可是整个身体因为被突击而持续僵硬,而她的心又是骚动不止地作怪着,她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时候,决定将一切交给他。
她闭上了眼睛。
黑暗让感官变得格外敏感,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刷过她的鼻梁的时候,让她身上每一个毛孔骤然收缩,然后她陷入了暂时的晕眩。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舌头居然可以这么的软这么的暖,甚至这么的灵活,肆意地扫过她每一根牙齿,细致地连她上牙床都没放过,他那坏心的舌头勾起她的小软舌想要一起纠缠,可是闵佳完全不得要领,他越是往里伸她越是后退,这样的追逐游戏更是刺激了沉迷中的男人,他卷着她的舌头不放,又吮又戏弄得她舌头发麻。
津液交换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是那么的明显,闵佳直觉一股血气飞速上涌,“轰”地一下,她在那一刻脑袋放空,似乎体会到了传说中的那种近乎窒息犹如电流贯穿身体的销魂感觉。
她就这么迷茫地缓缓睁开了眼睛,昏黄灯光下,是这个男人迷醉的放大的一张脸。她根本来不及闭眼,就见他同样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手一用力就将她再次拉近,鼻尖撞着鼻尖的那一刻,他意犹未尽地叹气:“总算把你给制服了一回。”
“......”
“感觉好不好,嗯?”
“......”
她的沉默换来他的优越感,捧着她的头要看她低垂的眼里小女人独有的娇羞,闵佳却死活不依,她在暗自平复呼吸,实际上也有些羞涩。
他就无赖地啄吻她的唇瓣,他刚刚因为索求急切,没能认真地品尝她香软软的唇。
灯光下她饱满的唇色.诱人,水盈盈地恨不能一口吞下。他着魔一样附上去,香一口,抽离,再香一口,再离开...反反复复当做乐趣。闵佳哪里受得了这些连番刺激,双手上来直接封住他恼人的嘴,也不说话,直接用眼神控诉他的罪行。
邹劲是个中老手,索性撅着嘴在她手掌心又吻又舔,那些濡湿的触感和骇人的温度再次让闵佳脑袋空白。
她不得不妥协,任由他抱着揉着恨不能融为一体。他呼吸急促,胸口的震荡让她一颗心骤然快速地跳动着,直至分不清彼此的频率。
墨镜已经被踩碎在地,帽子也因为刚才一番纠缠掉了下来,他帮她理顺凌乱的短发,时不时地啄吻一下她的额头。闵佳觉得一切太反常,她干脆埋在他怀里让他不能进犯半分。她愤愤地戳着他胸口,出口的声音沉闷:“你果然疯了,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他又揉乱了她的发,下手有些重:“被你刺激了。”
他怨愤的语气瞬间让他从一个男人转变成了一个男孩。闵佳这回没了忌惮,推开他直视他眼睛,一声冷哼随之而来:“少污蔑人,我可没得罪你。”
“你是没得罪我,你只需一通电话就能将我打击得遍体鳞伤了。”
他耷拉着脑袋看她,那么执拗,闵佳要笑不笑忍得难受,却故作严肃:“不就是不让你来看我,至于么你。”说着说着就忍不住逗弄他,“别告诉我你一分钟看不到我就茶饭不思,我不信。”
反而是邹劲严肃了起来,直勾勾看着她,从善如流:“为什么不信?”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让闵佳心里“咯噔”了一下,见过他嬉皮笑脸,见过他认真诚挚,但是今天这个模样,闵佳说不清那是何种表情,但是的的确确震慑住她了。
她强扯出一缕笑,尽量装着无所谓:“咱俩才刚开始交往,说这些会不会太肉麻了。”
他搂紧了她,咄咄逼人:“为什么会觉得肉麻?佳佳,你觉得我对你做这些很恶心?可是你刚刚根本没有排斥,相反你还很享受。”
享受个鬼!她无知无觉糊里糊涂地被结束了初吻,现在又被他无赖地堵着她让她无从反驳。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佳佳,今天我去了趟医院看玲珑,后来又去了‘精艺’找陈世杰,一路受挫反而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顿了顿,像是在酝酿某种情绪,“你不让我来看你,是因为害怕你家里看到,你怕到时候解释不清。我说的对不对?”
完全正确。她今天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她不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刚刚交往的两个人怎么就到了见家长的地步?而且她家庭情况这么特殊,昨天才再一次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家庭,而她还在适应阶段,她总需要时间喘息。
邹劲显然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上前一步又勒住了她的腰,眼里有无名之火在燃烧:“佳佳,你对咱们的感情不用心啊。”
她下意识地反驳:“我怎么就不用心了?”
“你要用心就不会不为我着想,我那么地在乎你,听到消息那一刻恨不能飞到你身边陪着你守着你,可是你对我说什么?你说心烦让我别来。可是佳佳,我也很烦,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我的女朋友出事了我却半点忙也帮不上,我连她过得好不好都不知道,我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这算什么?”
她被他掐得腰都快折断了,一通咆哮之后他大口的喘息,拧着眉头质问她。她突然就有些愧疚,低低地说:“我那时候口没遮拦,对不起。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你不都看到了么?”
“那是因为我来了。佳佳,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应对所以没必要同我分担,那么我们还谈什么恋爱?”他晃了晃她,“记不记得我昨晚说过的话?我说了,你并非孤身一人。我一直在你身边,为什么你第一时间没有想到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他们的身份已经对调了?她完全处于弱势,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垂了头服了软:“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够坦白,不够洒脱,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掐在她腰间的手总算放松了力道,半搂着她,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让他看着他的眼睛,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佳佳,我不是逼你。只是你的态度让我心里不安,我害怕这是一场梦。”
她伸手将他环抱,头搁在他肩上,心里千斤重:“别说了。”
他摩挲着她的后背,最后改为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他沉沉的声音通过骨骼穿透过来:“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总是患得患失。”
她无言以对,只能用收紧手臂来安抚他。
分别之际更是依依不舍,邹劲缠着她又啃又亲了一回,弄得她坏脾气上来了才肯罢休。他撑在车门边看她,轻轻地哄:“我要看着你上楼了才走。”
突然这么黏腻,她很是不习惯。可是一想起刚才他疯狂的举动还有那些过激的言辞,她又逼迫自己慢慢去接受。她朝他挥手道别,转身欲走,又被他拉住了手。以为他又要没完没了地纠缠,不料他却说:“明天我来接你。”
“去哪儿?”
他却故作神秘:“去了就知道了。”说完附身吻了吻她手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