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面具(1 / 1)
内容:《停留在空气里的手》
当璀璨的风划过时候,
你放弃了我停留在空气中的双手。
你选择流浪,
不喜欢停留。
就这样游荡游荡!
十年后,
我们重逢。
风霜已刺破我的手,
那双依旧停留在空气中等待你的手,
知道吗?
我在等你回头。
你淡淡的笑着继续转身。
二十年后,
我只能坐着等你回来。
我枯燥干皱的手还为你停留,
你依旧没有。
其实没有什么改变,
只是我们都老了……
是一首诗,一首关于爱情的诗。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散步的水的原创,我也不知道他发这样的诗给我用意何在,我只知道它很感人,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等待。
一个多么催人的词语。我不喜欢等待。和陈浩还牵手的时候,如果我在约会地点等他超过5分钟,那么他就要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那定是狂风扫落叶,杀他个片甲不留。妈妈总说我没个女孩子的样,脾气坏的像海龙王。我到现在还缠着妈妈问海龙王厉害还是我厉害。
即使我现在是个女人,单身的女人,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不在对什么抱有稀奇幻想,不过在妈妈的眼里,我依旧是个孩子,只是不在叼着可爱的带奶香的奶嘴罢了。
我猜想这个叫散步的水的男人一定是渴望爱情渴望的要疯了,也许他真的认为这样可以寻找到一份真情到永远的爱情。
分别回了邮件,敲下回车,看着屏幕上显示“邮件已发送成功”的字样。关掉我可爱的CP(CP是我对Computer的简称),开始盯着已经冷掉的红茶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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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琪是个标准的美女,这点是不可否认的。她美的很迫人,犹如闪闪发光的宝石,玲珑剔透。如果我是个男人,一定也会爱死她的。难怪她身边的狂蜂浪鸟总是辈出不穷,麦琪对付男人自有一套名言警句:爱我就让我自由!
自由?
就这么一个又是简单的词语让狂蜂浪鸟们不得不来去匆匆。我常戏言:麦琪啊麦琪,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为你暗自垂泪,撼胸捶背的大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千古绝句啊。
“简静,你每天这么单调的生活着,不觉得枯燥无聊吗?”麦琪捋捋额前淡棕色的发。
“怎么会?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比你每天不停周旋匆忙赴约好的多?”
“麦琪,最近你和那个‘长颈鹿’发展的如何了?”我使坏的对麦琪微笑,并凑近她小巧的耳垂。
“长颈鹿”个高脖长,麦琪初次将他介绍给我认识的时候,他穿了件卡其绿的圆领套头衫,白色休闲裤,说话的时候头一撑一撑的,滑稽的不得了,于是便美名其曰为“长颈鹿”。
“哎!那家伙别提了。我怀疑他妈妈怀他的时候吃了太多猪油,那脑袋瓜子和那唠唠叫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呆头木脑的,看了就烦!”麦琪玩弄着在彩色吧做的漂亮指甲抱怨着说。
我不由的上下打量坐在椅子上的麦琪。紫红的高领纯毛衫,米色长裤,黑色尖头靴,上星期才在Bluewoman新做的头发,整个人洋溢着青春动人的光彩。
“喂,我看你整天这么孤单的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呵呵。算了吧,我没有兴趣。我还是每天陪着我的手表过吧!”
“对不起!打扰一下。”一位穿着红白制服的小姐礼貌的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她拿起桌上带有怀旧色彩的雕着花卉图案的银壶,往里面添了点热腾腾的水,并小心的放回原位。
我扭头看了看窗外。暗昏昏的,天地之间仿佛粘在一起,没有天际线。马路上偶尔飞过一辆车子,风起时候,枝头残留的叶会轻飘飘的在冷冷的空气里划下舞者的风姿。
萧凉的很。
忽然我想落泪,没有原因。只是单纯的想为这初冬、为这萧凉落泪。敏感的人总是很容易受伤,脆弱的神经被寂寞、安静、残酷触动的时候,总会及时的给予回应。
我渴望爱情,但是却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情,矛盾着犹豫着迟疑着。表面上我像麦琪那样嘻嘻哈哈,晚上却在虚幻的Internet上疯狂的嬉闹周旋。现在我坐在麦琪对面,躲在厚厚的羽绒服下;现实中我是躲在自己布置的厚厚的面具之下。戴着面具生活的人是不会快乐的,我不知道我脸部的血液循环是否还正常。假如你看过日本人的偶像剧,就不难发现,他们的演员总爱戴上一个看似无表情但仿佛向人微笑的面具。在她那些模棱两可的五官上,她快乐,她悲哀,她逃难,她获救,她委屈,她平反……我想,我也是在这样模棱两可的五官上颠覆着我的心情。古印第安部落用面具来进行招魂驻颜术,使美女海伦的灵魂进入面具,使戴 面具的人变得年轻美丽。然而我呢?我不是海伦,我也不在古印第安部落,她的面具是欢乐的,我的除了痛苦,没有什么了。
和麦琪告别之后,我去了慈恩寺。让寺院的洗尽铅华,迟迟暮钟洗涤我面具下矛盾的心灵与灵魂深处的丑陋。
我祈祷,膜拜。
末了我抽了一支关于姻缘的签,上上签。大意是说,桃花运将对我进行大规模侵略,意中人将出现。
夜幕低垂的时候,我裹紧了羽绒服,在寒冷凄静中离开了慈恩寺。
站在楼下,仰望自己漆黑的房间。周围的房间亮着温暖的催人回家的灯,而我的,只有漆黑寒冷。依旧是孤零零的插在一群温暖中间,显的那么的格格不入。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也和我的房间一样那么格格不入了,我甚至害怕进入那间格格不入的房间里面去。那间没有声音,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房间,迎接我的只有盛满了寂寞的酒和无限难言的哀愁。
那夜,我没有回去。
第一次的晚上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