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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第10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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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拓跋岱召集众将开会的时候,远在中周帝都的拓跋野也在开会,不过他这会的规模可比拓跋岱那儿大多了,除了他手下的段小星等人,还有中周数十员将官,更多的,是来自四面八方带兵前来勤王的各国战将。

且不说拓跋野自己的手下端肃严正,也不说中周的将官虽多为世袭,太平日久稍嫌散漫却也因事涉家国利益而大多态度端正,尽力向西秦军人学习,就说那来自三十八个小国九个公侯封地的四十七支队伍的将官们,就各有各的习性,有侧坐的,有歪倚的,更有将腿脚拎到椅上支膊摆臂的,再加上交头接耳,大声吵嚷的,整个议事大堂乱纷纷如市集一般。

随着侍卫的高声通传,拓跋野一袭暗紫色金纹蟒袍在小刀和楚锋等人护卫下步入大堂的时候,喧闹的大堂立时寂静无声,相较于堂下就坐的这些膀大腰圆的各国武将,苍白瘦削的拓跋野仿佛单薄得禁不起风吹。

一把粗豪的嗓子响亮地打破了这片静寂:“这他妈哪儿是黑煞,分明一个兔儿爷!” 随即大堂里爆发出一片哄堂大笑。喧天的笑声中,一个略带沙哑低沉的声音穿透而出:“住手,甲一。”声音不高,数十莽汉放肆的笑声却无法遮挡,那声音仿佛响在耳边,无论远近,人人听得清清楚楚,直震人心!

笑声断了,平静下来的众人方才看到,刚刚叫嚷兔儿爷的那名汉子半蹲半站僵在位子上,刚刚走在拓跋野身边的那个俊秀青年手持一柄短匕狠狠抵在他的下颌,刀尖已然深入肉中,只须轻轻一挑,便能割断颈脉,致他死命。

那汉子再无放肆的笑容,面色惨淡,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渗出,滑下眉梢,挂在睫毛上,他却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只有双目中露出濒临死亡的恐惧与绝望。

数十人的紧张注视之下,小刀阴鸷地紧盯着那人,邪邪笑道:“不会说人话,还不如做个哑巴。”另一只手轻松地拍拍那人肩头,好心好意地安慰他:“放松点儿,爷不会杀你,你又没犯什么大事儿,爷只是不爱听你说话,喉管儿上轻轻割一下,敷上点药,哥们儿你还是活蹦乱跳好人一个,除了再也说不出屁话。”

那人大气儿都不敢出,心随着他的手一上一下起落不定,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另一只手也跟着动一下,自己的小命儿可就万难救治了。

这家伙原是一海上巨盗,人称海狮子,带了一伙儿海匪纵横海上十余载,自觉捞够了几辈子的财富之后带了手下上岸,强占了一个小国自立为王,这两年带了亲信弟兄在陆上各国游历,游玩享乐,见识了帝都郢都等内陆城市的繁华热闹,对于自己强占的那个僻静小国就有了嫌弃之意,正逢晋周开战,天子广发勤王令,他跟自己的弟兄们一商量,自家弟兄有刀有人有武艺,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凭着二三百弟兄的本事,只要能在战场上杀人立功,封官进爵之后,何愁没机会长驻帝都!于是拉了杆旗子就领着人直奔帝都。

到帝都数日,周人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与其他兵马一同住进大营,看着连日来帝都的形势,各路兵马不断,人人士气高昂,更觉得这一仗中周稳赢不输,自己弟兄的锦绣前程正在眼前,个个都是兴奋不已。

及至昨日,听到周人宣布天子召书,任命西秦拓跋野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天子斋戒沐浴,三日后登坛拜帅。这才四下里打听这拓跋野是哪路神仙,原本武人相轻,是个人就不服,可这位黑煞的事迹经过天下人渲染夸张之后,再骄傲的武人都得惦量惦量自个儿的份量,由不得不服。

海狮子也是一样,心里一直想像着杀星黑煞的样貌,身高数丈,青面獠牙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也是个膀大腰圆,声若洪钟的壮汉,若不走路生风,眼若铜铃都对不起杀星黑煞这个名声!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众人环绕的这么个小白脸儿,那不就是个寨子里任人玩儿弄的兔儿爷吗?这他妈的是个骗子吧?想他海狮子虽然纵横海上少在陆地上行走,但也知道秦周之间隔着数千里东楚,西秦黑煞?这他妈的是中周为了提升士气,掩人耳目找来骗人的吧?

可是当刀抵喉头,面前这个笑容晏晏却身手恐怖的年轻人也是个小白脸儿的时候,海狮子心头的懊悔说都说不出,这他妈的人不可貌相是混迹江湖的人都熟知的事,出头椽子先烂也是自己一直都谨记的事,能在海上纵横数载降服一众海匪煞神,说他没点儿心计那怎么可能,可这一次怎么就没管住自个儿的嘴,当先嚷了这么一声?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得意忘了形?这若是自己当时闭了嘴,必有别的莽汉喷出污言秽语得罪人,现在可不是也能跟着旁人看情形?可现在是自个儿当成人家要杀的鸡,可怖的是别说反抗,就连求饶的话都已经说不出!

对于习惯了刀头喋血的武人,生死原非大事,可当死亡被在眼前无限拉大的时候,那种瞬间的无畏被对死亡的恐惧渐渐击溃,最终一泄千里。

对于这一次见面,可能看到的混乱场面及可能会听到的污言秽语,拓跋野早有预料,这种场面对于投身军旅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尽管他出身尊贵,但西秦的军营里,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们,若不能以真本事降服他们,他们可有得是法子瞎折腾,拓跋野在黑煞军中的升迁之路,可不只是凭着战功和地位名声就能压服一批批新的手下,新的将领。

对于胡说八道的将官,他历来不多加追究,最多罚上十几板子告诫他们要尊敬上官,可对于不听将令的家伙则要手狠得多,打板子是轻的,他甚至有亲取其性命的记录。而这一次,由于都是来自各国的兵将,而自己虽然尚未正式登坛,却也是天子诏令正式任命的元帅,不由得他人不服。他早有准备杀人立威,可却不想因别人言语得罪便下杀手,所以叫住小刀,淡淡说道:“第一次见面,不知者不怪,甲一,且放他一马,以观后效。”

那一刻,小刀是真的起了杀心,若那海狮子说了别的什么,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反应激烈,可是“兔儿爷”这两个字所潜藏的含义以及引起拓跋野对那段最黑暗经历的回忆的点滴可能,都让刀大人杀机四溢。

他的刀停在海狮子的肉里,面上不显,可心里一直斗争激烈,杀还是不杀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直到听到拓跋野淡淡的言语,听出那声音中并未含丝毫怒意,这才终于抽刀后退,如一阵风般掠过诸将,面无表情地站回到拓跋野身后的位置去。

他是面无表情了,可段小星、上官临峰等人手按钢刀恨恨瞪视着手捂脖颈伤口惊魂甫定的海狮子,恨不得撕烂那个人的烂嘴,打断他的骨头。

陪在旁边的中周兵部尚书蓝俊卿打个哈哈,示意手下兵士:“还不快带那位壮士去敷药包扎,一场误会,误会,以后大家还要精诚合作,共御外敌。”

一旁有人引了海狮子出外包扎,厅里诸将再没有什么乱纷纷的言语,小刀这一手震慑全场,不管那个黑煞是真是假,这位刀大人的身手,可是瞬息取人性命,势不如人,还是暂且忍耐,看看情势为妙。

待到蓝俊卿为拓跋野做了郑重介绍,诸将施礼,这一次虽然动作乱七八糟却再无什么胡言乱语,蓝俊卿代表中周皇室对着各路义军一番冠冕堂皇的演说安抚众人之后,又请拓跋野为诸将训话。拓跋野稳坐主位,慢慢说道:“南晋发兵十万攻打中周,至昨日大军已然逼近帝都八十里外,诸位远来,都是一腔热血忠心为国,不日你我便将同上战场,为国尽忠。”

顿了顿,看看堂下诸将神情,果然各有打算,精彩纷呈,却不点破,继续说道:“敌势虽众,但南晋贼子悖天无道,劳师远攻,军心涣散而不堪一击,而我受命于君,合军聚众,虽为未历战事的新军,只要能万众一心,必能破敌于野收复失地,进而剿平南晋,扬皇室君威。”

这时,包扎好伤口的海狮子在自己两个兄弟的陪同下沿侧廊悄然走回,拓跋野淡淡看了一眼,并未理会,继续说道:“不才拓跋野,蒙天子垂青授以元帅之职,不敢稍以懈怠,虽未经告天登坛,却因军情紧急腆颜自居,今日召集诸位,乃因不日即将共迎血战,你我诸将尚需相互熟悉,以免日后战场上各自为战,确保战事顺利。”

这也是应得之意,诸将均点头表示理解。拓跋野看看堂下无人异议,这才对上官临峰点头道:“下面请上官校尉按册点名,点到诸将,还请起身示意,让大伙儿看个仔细。” 这事儿已经不能让段小星来做了,他那五十多人连日来训练新军把嗓子都喊哑了,张嘴说话都挺困难,而上官临峰带的五十手下却因一直在帮助守护皇宫,相比之下过得还算安闲。想到这些拓跋野就是一阵无奈,自己不在帝都,就没人调得了这些兵,让段小星那几个忙得忙死,而上官临峰这几个闲得闲死,在这种军情如火的时候,这种人员闲置,还真是要命。好在他来了,再不会让这种事出现,对于将临的战事,但愿还不算晚。

二十八员周将,四十七名别国战将加上段小星、上官连锋等校尉五名一一唱名结束,拓跋野道:“大战将至,我军却兵将不熟,实为大忌。故而本帅决定自明日起,各国诸将各选军卒五十,共领四十七队进行对战演习,凭胜负战绩委任联军官职,以便按诸将能力分派兵力,迅速成军。”

晋军已在八十里之外,虽说他们再前进四十里之后会被阻在绿箩江边,但也已离帝都太近,虽说沿河索桥已经被拆毁,沿岸林木已然被伐近焚空,可晋人擅水,实不应把阻敌的希望全然寄托于一条绿箩江。

尽管帝都有人有粮有兵器,可没有时间训练新军,帝都城大墙矮门宽,尽管这数日已然发动民众极力修筑,也只不过是挖深了城外的护城河,筑死了十来道小门,那过于宽大的城墙却并没能再筑高几分。

散会之后,拓跋野留下段小星和上官临峰,令他二人带领亲训那二万五千新兵迅速赶往绿箩江畔,与博尔帖赤那汇合,依靠天险,阻截晋军。以段小星等百名秦兵,加上博尔帖诸人及已然跟随博尔帖与晋军交战过数日的大周军人,隔江对战,应付小股的潜游上岸的晋军前锋的话,应该能够胜任。时间紧迫,唯有这样以战代练,以战养战,一团簇新白生生粉嫩嫩的周军才可能迅速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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