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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第6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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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蝶香手指搭在脉上片刻,诧异地看了一眼对方,虽然能预料得到他脉息微弱,但也没想到会弱到这种地步,问了一声:“可以吗?”

拓跋野点了点头。于是轩辕蝶香轻轻打开绑带,一圈又一圈的绑带解开之后,露出血肉翻卷的伤口,从指尖到手腕,露出来的所有地方没有一块好肉,鲜血淋漓,触目心惊。轩辕蝶香皱紧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我被救出来有十几天了。”

就是说伤口至少十几天毫无愈合的迹象?轩辕蝶香犹豫了片刻,终于没能忍心将手指搭到对方的伤处来诊脉。道了声得罪,起身来到拓跋野身边,手搭到他的颈处细细查验。沉吟多时,方才将手放下,皱眉道:“你这脉息不通,奇怪的是并非伤患所致,似有金石之感。”

拓跋野轻道:“是针,我体内有九根金针。”

轩辕蝶香恍然大悟:“九针锁龙术!我听祖父说起过,石家有奇针术,以九支金针刺入人体要穴,锁禁脉息,是救治中了不明毒伤患者的最好方法,可以延长伤者性命,以便寻找解毒药剂。”

“大概是因此造成你久伤不愈,金针取出之后,辅以汤药针灸,应该即可痊愈。”

见对方看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忽然意识到不对,这人被救出来已经十几天了,那这针在他体内多久了?脱口问出:“你何时中针?”

拓跋野面露苦涩:“二个多月之前。”

轩辕蝶香心里一沉,金针入体这么久,只怕已与肌肉相合,贸然取出,撕扯脆弱的穴脉,恐怕造成难以挽回的损伤。这......心思电转,为难之下不禁对这人心生埋怨,金针刺入要穴,需要很精细的操作,定然要身受者的配合,现在知道应该取出来,当初你怎么肯乖乖让人将那要命的金针刺进自己的身体里的?那可不是一两支,是整整九支啊!

思来想去,斟酌着道:“想要将这些针取出来,还得配合些药物,一来蝶香从未见过身中此针的伤患,二来王爷你中针如此之久,取针之时,怕会对你的身体有些损伤。最坏的结果是取针不当导致王爷你当场丧命,还有可能造成经脉损伤身体瘫痪。”

拓跋野面容平静,生生死死早已看淡:“无妨,姑娘尽管放手诊治,无论结果怎样,本王唯有感激,绝无怨言。”

想到需用的药材,又想起自家一代代的珍藏被这场大火烧成灰烬,愤恨不已。轩辕蝶香抬眼紧盯着拓跋野,咬牙道:“家祖一生行医济世,从未与人结怨,陡然遭此灭门之祸,凶手当与王爷的仇人脱不了干系,蝶香愿竭尽所能为王爷诊治,唯求王爷伤愈之后为蝶香报仇。”

拓跋野点点头,轻声道:“昨日午时绿箩江上,我曾遭遇刺客,十二个人,水性极佳,刺客的身份不明,但无非楚晋二国。”

按常理来推断,杀害轩辕鸿飞的凶手与那些刺客应是同一批人。这些人头天晚上先偷袭落花谷,杀害了神医,第二天再埋伏在绿箩江上,寻机刺杀拓跋野。之所以一路上从不动手,除了从接到指令到安排刺杀需要一定的时间之外,拓跋野身边这些护卫的身手应该足以令那些人望而却步,没有十足的把握,哪有人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十渡一战,若非有武亚这个意外之人只怕对方已然得手。潜藏伺机,一击必杀,这一次行动的首领当得上隐狠非常。

这些分析拓跋野并没有说出口,但轩辕蝶香一双墨黑的长眉已然立起,愤然说道:“是南晋。不久前晋王曾派人来请祖父治病,但祖父不肯离家远去,写信让黎叔替他前往。几日前黎叔来信说晋王沉疴已久,药石无效已然去世。新王言语间对祖父颇有不满,黎叔信中提醒祖父要小心一些。”

拓跋野苦笑:“即使蝶香姑娘无此要求,本王伤好以后,总有一天也是要与楚晋决战沙场的。”拓跋岫夺位之后,虽然到现在为止朝中都不曾有何异动,但他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拓跋王族个个都是人杰,哪会轻易甘于雌伏。秦楚晋三国态势将如何发展,关键在于秦王之位最终落在谁的手中。

现在西秦王庭情势怎样,他并不清楚,秦王之争最终将会怎样演变,他也无从分析预测,他向来不肯轻许然诺,如今只能如此含糊地回答轩辕蝶香的请求。但小刀却眉梢一挑,薄薄的唇角翘起个精巧的弧度:“周文瑞的头,我早晚会给你拿来。”

姑娘充满怒火的大眼睛闪过一丝茫然:“周文瑞是谁?”

小刀笑了,好心地解释:“是现在的晋王,病死的那个,是他爹。”

轩辕蝶香狠狠地点头,双眼闪光:“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们放心,我会竭尽全力治好他的伤,不管杀我祖父的人是谁,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他康复,我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低头细看拓跋野的手,越看越是心惊,这露出绷带的一只手掌之上,竟然有七处穿透伤,喃喃道:“这是....”想到这个人身受的折磨,竟然说不出话来。

拓跋野偏过头不去看那只伤手,不愿想起被那累累伤痕记录下来的残酷折磨。项烨霖曾经兴致勃勃地用三寸长的铁签从指甲下扎入他的手掌,每一根手指都不放过,一边慢慢将铁钉扎入,一边笑嘻嘻地欣赏他紧咬牙关全力抵抗痛苦的神情。当自己的苦痛成为取悦别人的风景时,那种心灵上的屈辱远比身体苦痛更加难以让人承受。而那些穿透伤,是被数次钉在刑架上造成,项烨霖一次又一次亲手用钢钉钉穿他的手掌,有时将铁钉从已有的伤处穿过,有时却又故意在他的手掌上寻找新的落钉点。每一次悬吊都令他踮起脚尖才能勉强站在地上,而他的脚被反复烧灼浸烫,十根指甲也已被无数次的铁签钉入而片片脱落。这样被累累伤害的双脚还要被紧锁在遍布钢刺的铁鞋里,动不得分毫。所以仅仅是悬吊就足以令他痛得死去活来,可项烨霖依然感觉不满意,常常亲自或者命令强壮的侍卫用各种各样的刑具对他不停地毒打。从头到脚,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饱受摧残,即便是获救至今的每一刻,伤痛都不曾停止,苦不堪言。

越是细看那些伤口,越是感觉惊怖,这人到底曾遭遇过什么样的折磨?轩辕蝶香瞪大了双眼:“你全身都伤成这样?”

拓跋野闭了眼,微微点了下头,蝶香皱眉道:“不可能啊,这么重的伤,没人能活得成!”

一个人身体的机能承受有限,一处伤口就需要调动全身的机能进行修补。看对方全身都被绑带包扎紧密,应该是全身都有伤,如果每一处都是类似手部这种程度的伤害,为了维持生命,身体器官全力运转都不可能供应得上伤口的修复,这种情况最多持续三天,整个人的全身器官就会全部衰竭,大罗神仙都救不回他的性命。可这人已经被救出来十几天,依然活生生地近在眼前,完全不合常理!

仔细思索着,忽然问道:“你在楚宫被人拷打的同时有人给你治伤?”

拓跋野点点头:“姑娘也许认识,是石咏之。”

认识,怎么不认识。楚王的小儿子项锦坤断了手脚筋,是石咏之陪护着送来落花谷治伤。石咏之医术精湛,气质温和,风度翩翩,不仅与轩辕鸿飞一见如故,与女扮男装的轩辕蝶香也相交甚欢。项锦坤在落花谷养伤的日子,轩辕蝶香和石大医官谈医论道,获益匪浅。石咏之甚至因不忍见蝶香脸有疤痕特意将祖传珍药焚骨生肌膏的药方都留给了她。尽管蝶香发誓绝不会将药方外传,但这种慨然相赠的情谊依然让她甚为感动。所以在石咏之离开之时,特地将家中珍藏的五支玉蜥蜴中的两支送给了他。并且相约日后再见。

听到他的名字,蝶香追问:“他现在在哪里?

小刀冷笑,接口道:“郢都城破那晚被乱箭射死了。”

“啊!”姑娘轻叹,甚为惋惜:“石大人医术高超,难怪能保住你性命。他给你用的是什么药,你知道吗?”

拓跋野摇头:“汤药,苦,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每一次被迫喝下那种汤药,都难忍地恶心。

轩辕蝶香没有注意到他有所保留,苦苦思索着,嘴里喃喃自语:“苦,腥..."

想了一会:“还是不对,你这伤势,仅凭汤药绝保不住性命。”又想了想,抬头看看天色,断然道:“还是得先把你身体里的金针取出来。我先写药方,让你的人出谷去买药。今晚你那怪疾发作之前,吃下我那丸药,待你全身麻痹的时候我再拆开你身上的绑带取针。如果今夜能顺利将金针取出,便可以着手给你疏通经络,由内而外地调理。你身上这些外伤,自然就能慢慢痊愈了。”

拓跋野点点头:“有劳姑娘了。” 偏头对小刀又说:“叫段小星去,让他警醒着点,不能让人知道落花谷内有人在为我治伤。”

小刀点头:“明白。”

拓跋野又对轩辕蝶香道:“今后就要委屈姑娘隐姓埋名了。”

蝶香毅然道:“没关系,只要能为我全家报仇,这点委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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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来顺是郢都以东铜山脚下的一家酒店,因地处要路,往来客商众多,生意很是兴隆,但自西秦一路占据东楚大部分地区,楚秦大军在铜山以东二百里外的宝丰城一带僵持不下,来往的客商日见稀少,客来顺的生意也一天不如一天。

可这一天的客人却难得地多了起来,诺大的厅堂坐了七八桌客人,除了一些散客之外,有一队二十人左右的镖师护送着镖车去往郢都。待这些人吃饱喝足准备离开的时候,殷勤相送的店伙很高兴地看到又来了一队客人,十来个彪肥体壮的的汉子骑着马卫护着一辆敞篷车,车上端坐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浓眉厉目,满面风霜,皮裘貂帽穿得暖暖和和,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店伙暗地里嘀咕,有钱人的习性真是与常人不同,看样子又不是坐不起暖车,这么冷的天儿,坐这种车赶路,他也不怕冻着。心里嘀咕着,脸上却堆满了笑容,正准备迎上去,车已然停在了店门口。将往外走的镖师堵了个正着。

习武的镖师们嗓门儿冲,有嘴快的就嚷:“你们他妈的怎么停车的,堵个门口,还让不让别人走路了?”

这时候那些壮汉已然下了马,正牵了马往店前的栓马桩子那边去拴马,见有人吵嚷,却都停了下来,沉默不语地看向那些镖头。

久在江湖上走动,这些镖师们也都很有眼力,看得出对方不好惹,并未放肆地挑衅,多数寻个空隙绕路走,可也有嘴欠的,一边跟着别人绕着走,一边骂骂咧咧:“瞎了眼的混蛋,欠捶的烂货...”

对方那一行十来人,却无人还嘴,只是站在那里盯着那个一边低头走路,一边骂骂咧咧的镖师。那人刚刚走到马车侧方,一条毒龙般的鞭影呼啸着抽在他的脸上,那人闪躲不及,“啪”地一声脆响,惨叫着跌倒在地,手捂住挨打的半边脸在地上翻滚,鲜血自指缝间流出,瞬间染红整个手掌。

这一下变故惊得众人变色,纷纷抽出兵器警戒,离那人近的镖师急忙上前将他搀起,戒备着退向自己的伙伴。店伙吓得脸都变了色,战战兢兢立在一旁。

而那一行十来个壮汉却动也不动,仅仅是沉默地看着对方。没有敌意,没有杀气,甚至在对方拔出刀来时,连眼神都不曾变化。

车上的汉子缓缓起身,车把式躬身侍立在车边,那人左手扶着对方的胳膊,慢慢走下车子,看那样子,似乎行动不便。可那团成几圈抓在他右手的黑色的鞭子,却沾染着新鲜的血迹。

这时候一个锦缎长衫,头戴圆帽的富富态态的胖子从堵在门口的几个镖师中间挤了出来,弯腰拱手,对着来人笑咪咪地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这些乡下粗人没教养,您大人大量,别跟咱们一般见识。”

那汉子不说话,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亮着这个胖子,他一脸凶相,配合着那副表情,怎么看怎么象一只狮子正琢磨着从眼前这只肥猪哪里下嘴比较好。

那胖子吓出一头虚汗,不住地打拱作揖:“小人是郢都福宝瓷行的掌柜卫海川。乡下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人,小人愿摆酒席为大人赔不是。”

镖师们人人气愤,但走江湖的就是这样,出门在外,和气为先。现在镖主出面说合,自己兄弟吃的小亏只能强行咽下。

那汉子却不领情,冷冷吐出一个字:“滚!”迈步就往台阶上走。

他扶着人,走路一瘸一拐,可是他肩宽体阔,背脊挺直,面容冷峻,自有一番盛气凌人的威严,挡在他面前的卫海川还有那些尚未走出店门的镖师不由自主地让开路,眼睁睁看着那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酒店,店伙急忙跟上去,壮着胆子搭讪着侍候。

镖行的镖头戴二走过去看了看伤者的伤口,叹了口气:“炮仗,你这嘴啊!”叫人给他上了药,包扎起来,招呼着套牲口赶路。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卫海川手下的伙计来到他身边,侍候着他穿上斗篷兜帽,低低的声音说了声:“爷,咱们走吧。”

胖胖的卫海川回头看了眼已在大厅一角安顿下来的那一行人,那个壮汉笔直地正坐着独占一桌,气度沉凝,车把式站在一边恭敬地服侍,十二个护卫分三桌,如众星拱月般把他围护在正中,大厅里暖和,那人将皮帽摘下,露出光滑明亮的脑袋,这人,赫然是个秃子。

见对方冷冷看过来,卫海川连忙笑着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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