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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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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全军上路,梁文彬带领的骑兵却没有按原计划与少年们分开,而是继续护送前行了近两个时辰才打马沿来路返回。而这一天,杨天年却未象前一天那样要求疾行,反而令全队缓速慢行,走一段,歇一会儿,充分保证少年们的体力。

相较于杨天年的暗暗紧张,这一路上却平静得很,甚至连往来的商队都没遇见一支,空旷的一马平川之处,远处耸立着一座山脉,那山并不太高,也并不林深草密,但却是这一带最适宜打劫设伏的处所。穿过那座并不宽阔的山脉,距离西秦最北方的前沿重镇定远城也就是打马飞奔一两个时辰的路,并且是与定远将迎出来的队伍汇合的地方,那就更难下手了吧。杨天年心里明白,战斗定然会在这前面一、二十里路上爆发,紧了紧手上的缰绳,一股难以压抑的情绪由下腹升起,多少年了,体会着这久违的临战激情,恍然明白,自己终将属于战场,远离了战斗的这许多年,一直觉得浑浑噩噩的,竟然是白白虚度了光阴,只有战斗,才是战士生命的归宿!醒悟到这些,冷硬的嘴角不自觉噙出一丝笑意,放眼眺望着寂无人踪的远方,高举右手,示意停止前进,下令:“原地宿营,午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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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眼狐很烦闷,尽管各部落人马汇合到一些行动有些匆忙,可蛮族自身的战斗习性让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应,甚至基于他睿智、公平的好名声,以及他与大大小小头人之间的好交情,尽管很多利益分配方面的细节问题尚来不及协商议定也未能影响他们的一致行动,而种种迹象来看,秦人的行动,也未出他的掌握,可上述种种本应令他满意、甚至得意的事情偏偏不能压抑他心底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的心情,他甚至请了素不相信的巫师卜算凶吉,结果很是出人意料:是吉凶参半。难道是哪里有问题?

他摒退从人,独自一人细细推算,从头至尾,再无一处疏漏,依然想不出这次出击有任何失败的可能。与西秦来来往往争斗这么多年,这个老对手的底子早已摸得通透:这么大的一个西秦,最多却只能维持四十万的军队,分成四大军团,其中秦王直属的两大军团为黑龙、黑煞,另两军团是飞虎军和鹰扬军,各十万兵力。四大军团分驻东西,西与西北这边是黑煞军和飞虎军,二十万人马驻守八百里边境三百多座边镇,平均每镇守军不过五百人,平远、定远、宁远三座重镇常驻兵力不过四万,定州一万,就算附近的边镇守军倾巢而出,秦人也凑不出六万人的队伍来参与这一场战斗,更何况附近的军镇并无守军调动的迹象,这一次的对手,最多只有五万人,就算是正面对敌,自己这十万儿郎也胜券稳操,更何况自己一步步小心设计,分步蚕食,这一次行动,最大的失败,也不过是夺不下定远城吧?不过也没关系,有这十万儿郎在手,就算绕过定远、定州,也可以深入秦境抢掠一番,足以安抚跟随自己行动的各部落头人的胃口了,可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心绪不宁?

这时,有探子回报,秦军扎营休息了。乌尼格怔住了,这队秦兵的将领,还真是有点儿意思。按秦人行进的速度,设伏的地点,该在他们中午扎营休息的地方。原先的计划是等到秦人停下来扎营即发动袭击,就是想趁这些少年兵人困马乏又饥又渴的时机,可现在秦人提前扎营,离他们埋伏这地方尚有十几里路,此时冲过去,不说秦人已经扎稳营寨,有了足够的喘息时间,冲锋的路途过远,也会给孩儿们的马匹和体力造成太大的浪费,难道,一直让自己不安的根源,是在这里?

不过,这也没什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多的小算计也无法扭转他们必死的结局,就让孩儿们再等等,那些秦人总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他们休息完毕拔营前进之后再冲上去击杀也一定会胜利,就让那些西秦的小崽子们多活一刻,享受一顿最后的午餐吧,乌尼格黝黑的脸上,露出恶狠狠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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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年慢吞吞地吃完了饭,又令全营放松休息了大半个时辰,看着孩子们的饭食消化得差不多了,面色也恢复了红润,差不多恢复了足够的体力,按例派了五人一组的几组探马,然后才下令拔营前进。

肖天翼慢腾腾地走在拓跋野的身边,暗自奇怪为什么今天的行进速度远不及昨天,传闻中前线牲畜的瘟疫那么严重,每一天都有数以百计的大小牲口死去,这批救命的物资不是该用象昨天那样的行进速度抓紧时间送过去?怎么今日没了护送的骑兵,前进的速度倒慢了,难道不是该快些走出这片危险的区域么?胡思乱想着,忽然感到身边的拓跋野停住了脚步,转眼望向他,却见那双眼这一瞬间亮如闪电,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前往侧面探路的哨兵挥舞着警报的旗帜飞奔而还,其中一人的身上还插着一支羽箭,远远的,他们全力嘶吼的声音也已传来:“敌袭!敌袭!”

遥远的天边,天地相交的地方,黑压压仿佛怒海狂涛裹挟着漫天风沙,恶狠狠扑过来的,是数不清的蛮骑!

杨天年一声厉喝:“布阵!点狼烟!”所有的少年立即行动,片刻不敢停顿。有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火盆浇上牛油,再往冲天的火焰上倒上晒干的牛粪,滚滚浓烟腾空而起,向远方传递战事将起的讯息。

得益于前一日的训练,少年们的动作匆忙却并不慌乱,拉马的拉马,拉车的拉车,瞬息间三百辆大车已全部骡马解下排布成一个参差交错的大圈,巨大的木盾矗立其间,碗口粗的木棍斜斜顶上,一个攻守兼备的梅花大阵转瞬间完成,少年们各自紧握兵器,坚守自己的位置,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来势汹汹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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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您看!”

护卫的喊声引起了百无聊赖的拓跋锐的注意,向着他手指的方向,数里之外,一缕淡淡的烟痕正在缓缓升起。

“是狼烟!” 那护卫激动地叫道。

拓跋锐愣愣地看了一刻,长出了一口气,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体,张开手臂,随侍的护卫急忙帮他套上皮甲,扎紧皮带。旁边有护卫递上他的钢刀,他却看也不看,扭了扭腰,晃了晃屁股,又转了几圈脖子,张开大手在光溜溜了头上抹了抹,确定没顶着什么草叶子,这才懒懒地爬上马背,拎起长刀,回身看了看早已整装待发的兵士们,用那种没什么精神的调调儿嚷了一句:“咱们往前凑凑?”顿了顿,又回身嚷了一句:“都他妈的给老子看好自个儿的牲口,闭紧了嘴,哪个敢误了本侯的事儿,本侯爷就生削了他栽到土里!”

积威所至,几千精锐噤若寒蝉,没一人敢吭一声,就那么静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操纵着跨下的战马踱出象他那马一样的小碎步,一点儿一点儿地往前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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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鸡岭下,赤那可汗的手下也在急匆匆地将狼烟指给他看:“那边打起来了!” 胖大的可汗哈哈大笑:“都打起精神来,眼睛瞪大点儿仔细招呼了,过会儿那些秦人崽子们就要从山上冲下来了,孩儿们把刀子准备好,给他们好好招待招待!”

手下的汉子们哄然大笑,空气中骚动着嗜血的渴望,纷纷抽出弯刀,七嘴八舌地回应:“放心吧大汗,一个都逃不掉,保证一窝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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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翼手握钢刀,蹲伏在木盾之后,觉得口干舌噪,怎么这么多敌人!转头看去,见拓跋野已经将那三支带短笛的羽箭缚于背后,左右又各挂了一个箭壶,两支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短匕插.进靴筒,配刀却没有抽出,依然挂在腰间,伸手从车上取下短弓,却不是他带来的那支,拿在手里的军队里配发的那种,动作从容,面色平静。与他相比,倒象自己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

肖天翼咽了口唾沫,问了一句:“你不紧张?”

收拾完一切,一手搭弓,一手搭箭,斜斜指向地面,这才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嘴角轻轻一挑,说了两个字:“别怕。”

顿时满身的紧张不安全被这两个字驱散,取而代之的暴走一般的不甘:谁怕了!谁怕了!老子才没害怕呢!!!

紧盯着凶猛扑来的敌人,杨天年的心底不禁泛起一丝绝望:这么多敌人!多年征战的经历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自己手下这些兵,还都是孩子!王上,您机关算尽,有没有算到了会引来这么多敌人?!!

深吸一口气,摒却杂念,稳稳取下弓箭在手,大声下令:“弓箭手准备!”

所有的弓手张弓搭箭,紧张地瞄准前方,相较于来势汹汹,裹挟着漫天风沙看不清人数的敌人,这五百人的小小战阵仿佛怒海中的一叶般不堪一击,所有的少年紧张地咬紧牙关,屏住呼吸,耳边仿佛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压抑得让人难以喘息。

瞬息之间,远在天边的敌骑已然近至眼前,甚至已看得清那些恶鬼一样狰狞的面容,千百匹骏马轰然踩踏,连大地都不得随之颤动。敌人越来越近,嗷嗷尖啸声中,随着马匹起伏舞动的钢刀映着耀眼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散布着无尽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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