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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2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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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那是哪天看到的?”

“哟,这他可没说,他从郢都贩布回来,怎么也得走个七八天吧。道上要是再耽搁几天,谁知道呢。我大哥说呀,那个黑煞根本就不黑,白得跟块缎子似的,就是垂着头,看不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得青面獠牙的。那身上那个伤啊..”他做了个惨不忍睹的表情,自个想去吧,众人心领神会。

又有人问:“你大哥打着了吗?”

“没有,他说根本挤不进去,他还赶着去做买卖,就没多留。他说看到个老婆婆,挤进去以后,硬是用刀子在那个黑煞的身上挖了块肉,当时疼得那个黑煞嗷嗷叫,那个血啊,流得哗哗的。”

“你就扯吧去吧,我可也听说了,那个黑煞硬气得紧,熬了三天,硬是一声都没吭。”

“你才扯呢,怎么可能,让人打成那样,能不吭声?那就不是人了。”

段小星死咬着牙关,正在按捺不住的时候,有人“啪”地一声,一把刀子按在他的桌上,震得桌上的茶壶杯碗齐齐一动。唠得正热闹的那一桌人也被惊动,止住话头看过来,见一个穿着官服的衙役,高高壮壮的,站在段小星那一桌的旁边,粗粗的嗓门吼了一声:“小二,倒茶!”见一众人等瞪着自己看,环眼一瞪,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二爷啊!”

这时茶小二紧着上前,一边倒了壶新茶,一边摆放碟碗,点头哈腰地道:“二爷,您可是贵客。今儿个不当值?”

那衙役嗯了一声,端起茶碗一顿猛灌,喝完后把空碗往桌上一放,小二赶紧又给续上,那衙役喘了口气,这才道:“一会还得去法场,偷个空儿,在你这儿歇会儿。忙你的去吧,我自己来。”

眼睛不经意地在段小星缠着黑带的手腕上溜了一圈,翘起腿,抖啊抖地,缠在腿上的黑色绑绳打出的那个特殊的结就落在段小星的眼里。

手势,暗语统统对上。那衙役悄悄递给他一只小小的竹筒,嘴里则大声盘问他的来历。敷衍了几句,正想起身离开,外面街道上一阵喧哗,夹杂着哭喊的声音,向外看去,原来是押解人犯去法场的囚车经过,木笼囚车内绑着一个大汉,蓬头垢面的,背后插着亡命牌上写着名字:王黑虎。那衙役脸色沉了下来,站起来扔几个铜板在桌上,大声跟店小儿招呼一声,拎起配刀离开。

茶馆里众人的注意力被这新的热闹吸引,又是一阵议论声起:“好人不长命。”“什么世道。”

刚好店伙过来收拾茶碗,段小星于是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店伙儿也是爱说爱唠的主儿,有人问,话匣子打开:这个王黑虎,原来是县里的衙役。前阵子南边村子的大户张望财家想买刘老蔫家的地,为的是自家地能连成一片,可刘老蔫死活不卖,秋收的时候张家告状说刘老蔫家偷割了他家半亩麦子。两家起了争执,刘老蔫挨了打,可不想就伤重不治,留下孤儿寡妇又跑衙门来告状。张家使了钱,县老爷就让人把母子俩打了一顿赶出去,张家的儿子带着仆役就在衙门口殴打那母子。王黑虎看不过眼,劝了几句,被张家儿子骂了,于是起了争执,一顿拳脚把张家儿子打了个半死。结果张家使钱,县老爷把王黑虎开革,又被张家派人砸了家里,伤了老母亲,王黑虎一怒打上门去,伤了十几个人,结果却被扭送了县衙,关进牢里。几日后他的老母亲连惊带伤就那么过世了,这个王黑虎找了机会逃狱,夜半潜入张家杀了张家满门,然后投案自首,被判斩立决,今日就要问斩。

段小星很是诧异:“这县官如此明目张胆地贪赃枉法,就没人过问?”

这话一出口,满茶馆的人都诧异地看向他,那店伙嘻笑着问:“大哥,你西秦来的吧?”

段小星一阵紧张,浑身肌肉绷紧,手摸向腰间的兵器,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店伙依然不觉地继续取笑“咱们大楚的官,有不贪的吗?”满屋的人一片会意的笑声。段小星只好跟着笑了笑。可心中一团焦燥死活也压不下去。

扔了茶钱在桌上,转身走出去,给二虎使个眼色,转弯抹角来到个僻静的角落,把手里的竹筒交给他,叮嘱他和土豆先行回去,交给肖将军。二虎诧异地问:“大哥,你要干什么?”

段小星虎着脸道:“别问,干点私活儿。”

二虎紧张地道:“大哥,你别乱来,军法无情。”

“放心,天黑之前我定能赶回大营,你先把这个送回去,误不了事。”

二虎细细打亮他的神色,想要再劝说几句,段小星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道:“快滚,别误事!”

二虎不再说什么,给土豆个眼色,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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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场设在这个县城最繁闹的市场,市场中心的一小片空地被一小队官兵围了起来,那个贪官在监斩台上早已坐定,衙役把人犯王黑虎从囚车上解下来,架到行刑台前按他跪好,把插在脖子后面的木牌拔下扔在一边,刽子手手持大刀在一边立定,单等午时三刻行刑。

王黑虎平日豪爽仗义,与一众衙役颇为投契,今日他落难受死,在周围维持秩序的衙役们也都阴沉着脸,心怀抑郁。而王黑虎本人却心中坦然,大仇已报,这世上再无牵挂,只等时辰一到人头落地。县里的老文吏拎了个食篮来到他面前,从食篮里拿出一小坛酒,取了瓷碗倒满,双手递到他嘴边,叹息一声,道:“黑虎,这是弟兄们给你送行的酒,喝了好好上路。”

王黑虎哈哈大笑,仰脖一口气喝光,大吼一声:“好酒!谢过各位弟兄,老子先走一步,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再与众位弟兄相聚!”

维持秩序的衙役们回头相看,人人叹息。

正在此时,人群中挤出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单手拖刀,一句话也不说,几步冲上刑台,一手拨开老文吏,一脚踹开刽子手,手起刀落,王黑虎身上的绑绳寸段落地,拉起他转身就走。

这人从冲进法场到砍断绑绳,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转瞬间一气呵成,围观的百姓和守卫的兵士及一众衙役人人震惊,一时回不过神来。就连王黑虎也被搞得一愣。他被那汉子一扯,不由自主站立起来,可他脚上还有镣铐,迈不动步,那汉子返身双手执刀,全力劈砍,“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钢刀崩断,铁镣只断开一个小口。

这时候最先缓过神来的是县里的捕头,大喊一声:“人犯休走!”抽刀冲了上来。那人头也不回,挥手将断刀甩过去,滑步横移,脚尖勾点,仍然处于呆滞状态的刽子手手上那把钢刀就落到了手里,转身扭腰又是一刀,王黑虎脚上的另一段铁镣崩断,此时王黑虎醒过神来,求生的本能让他动作麻利起来,几下甩开碍事的铁镣,跟在这个矮小的汉子身后,向法场外冲去。

那汉子身材矮小,却把那硕大的屠刀舞得虎虎生风,闪展腾挪半点都不显吃力,这时候回过神来的兵士冲了上来,却被他杀了个人仰马翻,那个县官早就爬到了桌子底下,一边哆嗦一边用变了音儿的声音呼喊:“抓强人,快抓住那强人!”一众衙役互相看看,挥舞着配刀冲过去,却大多只是做做样子。混乱中王黑虎也抢到一把钢刀,拼命舞动着,跟在那汉子身后直冲出去,围观的百姓早就吓得落荒而跑,让出一条大路。那汉子带着王黑虎转过个弯,拐角处有两匹膘肥体壮的骏马,翻身上马,转头瞪着有些发呆的王黑虎,吼道:“上马!”

王黑虎晕晕着一点头,看了看另外那匹马,一咬牙,抓住马鞍窜上去,一下子横在了马鞍桥上,上下不得。后面追击的兵士挥舞着兵器就冲了上来,那汉子怒道:“你他妈的不会骑马?”

此时王黑虎哪有心情理会,整个人横在马鞍桥上晃,手舞足蹈。那汉子策马过来,反手磕开兵士们刺过来的□□,长身抓住王黑虎,猛一发力就把这个二百来斤的壮汉单手拎起,横放到自己马上,双腿一嗑马镫,呼哨一声,那战马一声长嘶,撒脚就跑,后面追过来的一众衙役兵士只吃了满脸满嘴的尘土,眼睁睁看着两匹马一前一后绝尘而去。

守城的兵士得到消息,刚要关闭城门,一支长箭带着呼哨声从城外飞来,正中一个兵士的咽喉,吓得其它兵士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眼看着那两匹马蹋着隆隆的蹄声呼啸着冲出城门,随即又从道旁冲出一人两骑,跟在后面,四马三人转瞬间不见踪影。后面追来的兵士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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