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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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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阵风,窗台上隐在花草中的铃铛发出发出碰撞的清脆声,将顾苋不知飘到何方的视线拉回来。

意侬并没有告诉她他们住的这套房子是何时准备的,或许它早就是他的,唯一记得的是在医院醒来那晚,见到趴在床沿满脸狼狈憔悴的意侬时,他问的第一句话便是:顾苋,你愿不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

潸然泪下。

沙发对面是宽约两米的玻璃窗,她每天总是起得比意侬晚,坐在沙发上便是一整天。后来他发现,每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窗帘掀开,令阳光整片撒在她身上,他总是说:“顾苋,你是属于阳光的。”尽管阳光刺得她落泪,瑟瑟发抖,也不曾放过她。

窄窄小小的客厅,沙发组是她喜欢的裸色布艺材质,上面零星地绣了花朵和小草,茶几上只摆了两只亲嘴造型的杯子,一只粉色,一只蓝色。今天她用粉色他用蓝色,第二天再对调。她时常看着两只杯子就觉得满足。

回来的那一天,在门口李意侬郑重其事地将钥匙放在她手心里,郑重其事地握着她的肩,郑重其事地对着她的眼睛说:“顾苋,从今开始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顾苋,你愿意吗?愿意安在这间小屋里,不知尘世,不问前程吗?

“喵喵……”她一愣,弯身将蹭在脚边的梨花□□咪抱起来。猫咪是几日前李意侬下晚修时带回来的,说是窝在路边的纸箱里好不可怜。“我当爸爸你当妈。”昨天吃了晚饭,意侬带她去散步,迎面走来一个大婶,开口便问:“小伙子,我说那猫咪肯定不咬人不恼人的吧?下次再买能便宜点。”

想起那晚他把猫咪抱在怀里可怜兮兮地与那小东西对话。

“乖乖,妈妈喜不喜欢你呢?”偷瞄她一眼,“要是不喜欢,爸爸抓你喂老鼠好不好?”又来问顾苋怕不怕猫,有没有对猫毛过敏之类的。顾苋摇头,笑,“我要是害怕的话,早吓哭了。”这才乐滋滋地将猫抱进屋。

“我想让乖乖代我陪着你。”李意侬抱紧瘦弱的女孩,突起的肩胛骨刺得他手臂生疼,却不愿松开分毫。“你乖啊,自己一个人不许哭,不害怕。”

似乎从那晚醒来后,他变的患得患失,那天他抓住她的手去盖住自己的眼睛,热热的液体躺在她手心里,他哽咽地说:“顾苋,我怕,很害怕……”怕自己保护不了你。可害怕又能怎么样呢?她现在只希望那个人得到他想要的之后,她算还完了,彻底地放过她。

“小白菜,小白菜!”他在浴室里大喊。顾苋放下在怀里昏昏欲睡的猫咪来到门口。李意侬听见脚步声,不羞不躁地说:“把我的内裤拿来,在衣橱右下角的抽屉里。”

顾苋面颊通红,咬咬唇还是决定提醒某人:“这已经是这周第四次了,你能不能记点儿事?”里头沉默良久,顾苋以为这事打击到他了,默默地拿了按吩咐将东西拿过来递给他,却听他压低声音说:“娶老婆么,自然是用来疼老公的。”当真是厚比城墙的脸皮啊。

洗了澡出来,顾苋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李某人大摇大摆地凑过去坐下来,挑逗了几句不见她说话,低头一看,脸还红着呢,自顾笑起来,“还生气呢?大不了下次我裸*奔,自行解决。”

顾苋摇摇头,“不是这件事。”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我刚才给你拿……的时候,是最后一条了。”李意侬点点头,等她说下去。顾苋鄙视地瞪了一眼,“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洗?”

李意侬灰溜溜地回了书房,顾苋正偷笑呢,却见他一脸凶恶地拎着乖乖出来,咬牙切齿道:“你儿子刚才躺在它老爸的内裤上睡觉!”乖乖缩在他手下,无辜地喵喵叫。

索性不洗了,李意侬缠着顾苋要她一起到小区门口的超市买新的。顾苋有所顾忌,因现下是小区里那群热心老人饭饱散步时间,她跟他出去过一次,那些认得李意侬的老太太见他带了一个女孩在身边,纷纷跟上来说:“哎呦,早结婚好啊小伙儿,生孩子聪明,看你们小两口水灵的。”顾苋被说得不好意思,不到万不得已,宁愿在公寓里饿一整天,等他买菜回来做饭。

李意侬见她窝在沙发里调皮地频频眨眼,望着他不为所动,作势要去挠她痒,顾苋连忙跳起来乖乖挎着他手臂出门。

这个小区原是一些公司企业为员工配备的住房,后来年轻人都随着公司往更大的城市发展,家里便剩下孤寡老人,很难得能见到年轻人,也难怪上次那个老太太见到这两口如此激动,自家孩子也在外多年,平日里见的都是白头发,一见年轻人就觉得打心眼里想疼。

好在他今晚拐的是条人烟稀少的小道,其实李意侬心里还是有小阴谋的,顾苋平日里鲜少在识得他们哪一方人的面前与他有亲密举动,现下却乖乖与他并肩。

进了超市,先到男装部买了该买的东西,又把顾苋带到一楼的食品区买了些小零食,要结账的时候,顾苋突然一拍脑门说:“还要给乖乖买粮食呢。”李意侬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元,又把钱包递给她,道:“结完帐在门口等我,别乱跑,知道吗?”

顾苋提着塑料袋,因是夜晚,逛超市的人便很少,倒是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令她看得头疼,等了一会儿,干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玻璃上映出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偶尔借着车灯打在上面才一点点认出来那是自己。顾苋看着看着,心却莫名空了,觉得镜子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她伸出手指去抚,玻璃里的女孩脸小小的,及腰的长发,淡淡的眉和唇,却有一双无神大眼,正痴傻地望着她。也许那根本不是她,那是一束被迫从她身体里抽离的灵魂,已经令她不完整,支离破碎。

就这么静静望了一会儿,正要收回目光,玻璃上出现了另一张脸,她连忙转过来,却是张纪航。

这是自出院后第一次见到他,平日里傻气的神采飞扬不见分毫,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下巴上甚至起了胡渣,像个乞讨的流浪汉。她想起自己躺在病床上时,这个人握着她的手一句句重复对不起,好像还留了眼泪。

“顾苋……”他嘶哑着声音唤,站在原地讨好地对她笑。“你、你还好不好?”

好不好?顾苋只觉得想笑。好或是不好又有什么意义呢?不是你帮着那个人,我又哪里有好或不好之分?

她低着头侧身要与他错过,张纪航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顾苋不得已停下来,未看他一眼,却说:“好,那你放开。”他一怔,手里的小女孩就那么挣脱了,顾苋见他呆呆站在原地,抬脚就走。他不知想起来什么,复又追上来,“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那又怎么样?”一道声音□□来,“她现在跟我在一起,安全得很。”

张纪航循声望去,那里门口站着绷着脸的李意侬,终究是没忍住,低下头跟顾苋说:“贝贝,你跟我回去,李意侬欠了别人钱,指不定哪天被人砍死……”

“张纪航!”李意侬握着拳头,死死瞪着他,“你是最没有权利说这句话的人。”张纪航不理,自顾对顾苋说:“顾叔现在在医院里,医生说至少半个月才能醒过来,我都跟我爸商量好了,咱俩一起出国,到了那边再复读一年,到时候……”

“够了。”顾苋轻缓但坚决地打断他,“你回去吧纪航。以前的事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找唐芝芝的事情也是,我觉得……失望。”

李意侬上前去牵顾苋的手,冰凉,不由得将它裹在手心里,轻轻对她说了句:“我们回家。”顾苋脚步一软,眼眶发热,依偎在他怀里。

睡前,李意侬照例去睡房搬了枕头和棉被出来,顾苋放走乖乖,对他扯出一个笑来。他坐下来,见顾苋没有像往常让开,叹道:“姑娘,你连我睡沙发的权利都要剥夺。”他只是随口一说,却见顾苋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眼里有隐约的情绪,她伸手去将台灯关闭,又主动去握住他的手。

“意侬……”她低喃,靠近他怀里,却止不住在颤抖。李意侬身体僵直,低低问她,“小白菜,你在做什么?”

她静了静,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不行。”

她一愣,颤抖莫名转为僵直,再开口声音已带了哭意,问他:“是……是不是嫌弃我?”

李意侬低叹一声,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她眼角,是咸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害怕?我不想你受伤害,也不想你做噩梦。”

怀里的人又是好一阵不说话,又等了一会儿她才说:“天冷了,你不能一直睡在客厅。”顿了顿突然问他:“书房旁边那间空房是用来做什么的?”自从搬进来后,无论白天黑夜,那间房总是被一柄大锁锁着的,她偷偷地透过门缝想要看过一次,黑漆漆。

他支吾:“没有。”

她打了个呵欠,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在他身边才觉得安全,才能睡着。“那你搬进去吧。”

拍他的手顿了顿,很久,久到她就要沉入梦乡,他轻声在耳边说:“再说吧。”顾苋没有多想,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抱着她躺下来,又不放心地起身细细在黑暗中打量她的脸。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尖的,脸部线条更突出,有时候睁着眼睛不说话就像一只被丢弃的流浪猫,怎么都看得他心疼。

他抬手蹭了蹭她细软的面颊,这几日已经是睡得好的了,在医院那几天,一睡着就从噩梦中哭着醒来,谁靠近她都要尖叫抗拒,严重的时候他强行抱着她,她又是流泪发抖又是呕吐,李意侬那时候只恨自己没有将罪魁祸首杀死。

许是在沙发上睡得不习惯,或是又做了可怕的梦,脑袋在枕头上摆动几下,他轻拍了拍棉被才安静下来,脑袋却歪向一边。李意侬刚想抬手调整,目光却停在她颈上,那里有一圈颜色变暗的齿痕,在医院时他便发现了。试想那个人是用了怎样的力气和扭曲的感情才烙上去的?

目光暗了暗,这时候心里格外怪罪这几年来行尸走肉的生活,否则不会在她最需要他时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就像那时候小秋……

收回越飘越远的思绪,抬手欲将她不知何时挣出棉被的小手放回被窝中。刚握上手腕却愣住了,她一直穿着长袖他便没发觉,那里不知何时竟然多了好几条细长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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