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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第六十一章 颜回楼里齐断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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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风里希于长安街头的一番话,令玄女正儿八经儿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就怕娘娘对她的演技不满意,每日对着铜镜练习怎么摆出一张奸诈的脸来。

这么过了三个月,等到玄女练得一看到镜子就恶心,也没等到娘娘对她委以重任。

而这三个月里,风里希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曾说过叫玄女热血沸腾恨不得换上戏服立马上阵的一番豪言壮语,每日就窝在长安城西的宅子里做三件事:吃了睡,睡了吃,半夜起来吐。

三月前娘娘出□□的那夜,□□派人送来了一个叫阿决的少年,同行的还有一只灶台上生的妖魔烟罗。娘娘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定定看了阿决良久,就在玄女觉得娘娘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决定时,娘娘幽幽道:“阿决,你左袖子里油纸包里的瓜子,分点成吗?”

玄女开始对这样的娘娘有点适应不能,她自五十万年前总领三十二重天七十二宫起,对女娲娘娘就充满了敬仰,虽说这些年来见到她老人家的机会着实不多,但是有超脱于三界之外的那一位在那镇着,不光是她,整个天界都觉得安心。

五百余年前娘娘忽然下界,并嘱咐所有宫人不得寻找,她并未在意,不想短短五百年不见,这一位她,竟变得如此……

玄女打心底里不想对娘娘有所不敬,搜肠刮肚后最后拣了一个词: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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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她得知娘娘她已经怀了三个月身孕时,那一瞬间的感觉是八荒六合三山五岳中所有的僧人都吃肉娶媳妇了;而当她看到娘娘肚子里那个是多么凶残地将曾经天塌地陷时眼角眉梢都不动一动的上神折磨得每次见了她都露出一种要将她吸干吃净的表情时,她觉得佛门的清规戒律真是个好东西。

今日又是初九,玄女自门外甲胄在身的将士手中接过尚带体温的油布包,立在门外许久,直到阿决不经意经过且不经意给了她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眼神时,她才敲了敲门。

进门时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亦正亦邪的气泽,玄女暗自运起仙力抵挡,才看清窗前软榻上靠着的人。

娘娘的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那模样倒是看着越来越像青丘的那位世子爷。

玄女敛了敛目光,道:“娘娘,前线又送来东西了,您是不是瞧一眼……”

娘娘目光停在那油布包上,就在她以为这位可怜的秦王终于要拨云见日时,却听娘娘说:“我瞧完了。”

从房内出来的时候,玄女心里为这位殿下抹了一把泪:您送礼就送礼,包这么严实做甚,送朵花啊送颗果子她好歹还能帮着举到娘娘眼前瞧一眼,你月月送个黄不拉几的油布包,也太高看她玄女的胆子了,难道还指望她擅自拆了包裹帮他一样一样摆娘娘眼皮底下么。

这么一想,她心中同情更甚,然后带着带着深切的同情轻快地一掌将那油布包化为灰烬。

做完这事时,她忽然想起那位殿下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若是自己这每月一毁的事被他知道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从九天玄女被他砍成九个玄女。

说到有仇必报,她不得不想起两个月前前线传来消息,秦王的的部将罗士信率领前头部队围攻慈涧,王世充亲自统率三万士兵前来救援。秦王率轻骑到前线侦察敌情,这个行为她实在是太熟悉了,果然不出意料地,他与王世充的骑兵遭遇,寡不敌众,道路险阻, 被王世充的骑兵所包围。

就在她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不必再出生入死变蛇变田鼠地护卫这位爷时,又听说危急之中,李世民左右驰射,敌军无不应弦相继而倒,结果就是秦王没死成,还俘获王世充的左建威将军燕琪,王世充的军队因其将领被获而退走。秦王突围后还营,尘埃满面,守营的士兵看不出是自己的统帅,想要拒不接纳。秦王免胄后自我表白,始得入营。

结果第二天清晨,王世允还没睡醒时,就听说秦王统帅步骑兵五万进军慈涧,他见唐军来势勇猛,吓得连小妾也顾不得了,自慈涧拔营而还,撤入洛阳城中。

这个消息传来后,她当做个趣闻讲给娘娘听,想着也顺道给娘娘肚子里的小神仙来点胎教,没想到这个故事对于才四个月的胎儿显然有点太凶残太刺激了。

结果就是娘娘煞白着脸将她们关在门外三日,就在她急的要破门而入好歹捞娘娘一句遗言时,却见那位传说中不光是第一个从斩妖台上活着下来还是第一个顺手拿了太上老君一个红肚兜的青丘世子爷,带着可以占山为王那么多的侍女大摇大摆从大门进了来。

打扇撒花熏香捧银盆的侍女后面还有两个九尾狐侍卫,合力搬了张虎皮椅子,往院子里一放,那世子爷风情万种地坐下,身后侍女马上奉上香茶和点心。

玄女看着他如此理直气壮地私闯民宅,还跑到人家家门口品起茶来了,觉得她这五十万年来的脸面就好像被他屁股底下那张虎皮,于是她十分勇猛地出手了。

七道彩练下瞎眼的狐狸瑟瑟发抖,翘着兰花指控诉道:“现在的美人怎的都如此凶残!”

玄女在听到“美人”这个词时手上的动作羞涩地慢了慢,转念才想起这只狐狸他是个瞎的,手上不禁又气愤地慢了慢,就在这两慢间,她的七道彩练被破成了七十道。

玄女无法,只得忍着容他在娘娘屋外坐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日清晨,稍微恢复点人色的娘娘开门出来,才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就在玄女也狐假虎威地要一脚将那可以躺着睡人的虎皮椅子也踹出去时,却见娘娘目光炯炯地盯着那椅子瞧了瞧,然后善意道:“凡事也给人留两分脸面。这椅子虽然破了点,但我屋里正缺张,一会搬进来罢。”

玄女伸出去的脚不得已委屈地收了回来,看了看眼前那张“破”了点的镶金钻银的椅子,娘娘,您适才踹他那一脚,可是一分脸面都没给留啊。

这几百年您都受了什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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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娘娘稍微好了点,这个好了点就表现在她老人家可以上蹿下跳地逛窑子了,每次看见不错的姑娘还要凑个热闹竞一竞价。

跟着娘娘去了几次青楼以后,玄女终于忍不住以死相谏道:“娘娘,咱们虽说是微服私访,但青楼这种地方,实在是有损您的名声……”

结果就是娘娘很认真地思忖了一下她这番话,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本宫也是不得已啊!”

说罢将梁上的烟罗也召了下来,对她二人道:“水神共工的事你们都知道。他费了这么大力气,不过是想借挑唆帝江和苏瓠两个攻打天柱这件事,来耗空我的内里。”说罢她解释了一下她如何于十万年前将自身神力与四方天柱连接起来。

就在玄女和烟罗一模一样的惊讶目光下,风里希继续道:“帝江和苏瓠这两个,我不是不能杀,但我杀或是囚了他们,妖界必然大乱,到时候共工便可趁虚而入。他摸准了我不会将妖界余下两千万兵将都灭了。”

烟罗不甚懂,但是玄女明白,对于上神,无论原因如何,杀戮必然是要反噬,娘娘如今身体弄成这样,一半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太凶残,一半是因为她当日在九重天上,以天地日月上已阵杀了千万妖兵。

问题是,这事和娘娘您上青楼看姑娘有什么关系啊?

风里希说完了,才又叹了口气:“天柱那边征战不止,本宫也是怕自己这身子受不住,才勉为其难来放松放松。”

玄女看到,连一向唯娘娘命是从的烟罗,都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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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当日在□□,苏糜他还确实没打诳语:他真是来做生意的。

发现这件事的契机,是一日女扮男装的风里希和扮作侍女的玄女上了全长安最大的青楼颜回楼,却发现平日里对她最热情的几个姑娘都不见人影,连老鸨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问了一个龟奴才知道,今日是颜回楼的东家大爷来了,正在二楼天字一号房用茶,出挑的几个姑娘跟着老鸨去伺候了。

就在她们经过天字一号房时,听得里面传来懒洋洋慢吞吞风情万种的一句:“离离,你怎的这么急着走啊~”

于是当风里希还没来得及拔腿就跑时,身侧的门被拉开,不嫌热的苏美人半倚在门口,那姿势那表情比楼底下招客的姑娘还勾人。

风里希懂了,姑娘们绝对不是来伺候的,她们绝对是来学习的。

硬着头皮被苏糜拉进了天字一号房,才发现屋里不光有十几个环肥燕瘦的姑娘,还立了一个黑着脸的少年,少年身后跟了一个同样黑着脸的中年男人。

苏糜将风里希往房间里一带,自己又摸回去坐在她对面。他刚一坐下,那些平日里见到风里希都贴上来的姑娘此刻全一股脑涌到苏糜身边,帕子葡萄茶盏在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前晃来晃去。

风里希瞥了一眼远远立在门口的少年,见他有几分眼熟的俊脸又黑了黑。

众姑娘揉捏了一会苏糜,其中一个叫红香的才转过头来问道:“公子,您怎么将风少也请进来了~~~原来风少是您的朋友啊~~~那以后姐妹们要给风少打个五折了~”说完朝着风里希抛了个媚眼。

风里希心中称赞了一句红香,又发现这是她自认识苏糜以来,他最有用的时候。

这时候苏糜得意地(你得意个什么?)地摸了摸红香的小手,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道:“我请离离进来,自然是因为……公子我是个断袖啊~”

室内安静了,揉在狐裘上的手都抖了抖,玄女的嘴角跳了跳,却不小心瞥见门口那少年沉着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喜色。

半晌,苏糜才委屈朝风里希道:“离离,我是个断袖,你怎的都不吃惊?”

风里希端了个茶杯,心道你还能看见我吃惊不吃惊:“苏公子风流倜傥风姿卓绝,断个袖也在情理之中。”

她话刚说完,却见那脸色由黑转白的少年一步上前,迫不及待地问道:“苏兄所言当真?”

风里希明白了,这是苏狐狸上青楼被这爱慕他的断袖少年发现了,所以不屈不挠地跟了过来。

果然,那少年口中的“苏兄”伸手扶了扶额,为难道:“承道贤弟的心意苏某领了,可惜……可惜苏某已经有了离离,总不好做那背信弃义之人~~~只能辜负贤弟了。”

风里希在心里怒吼:我求你来辜负我吧,你去和你的承道贤弟比翼双飞吧。

可惜她还没吼出来,就被那少年身后的中年人“请”至一旁。

那中年人做的显然就是帮那少年抢男人的事。他上下打量了下风里希,客气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风里希摇了摇扇子:“在下风西。”风里这个名字已经不能用了。

中年人似是在脑中搜了一遍风西这个名字,确定没听过以后,才语调倨傲道:“想必风公子也看出来了,我们少爷对苏公子颇有几分赏识。”

风里希心道:恩,我不瞎,这何止是赏识,简直就是饥不择食。

这时又听那中年人道:“苏公子虽说也是惊才风逸的一个人物,但以商贾之身被我们公子看上,那可是天大的荣耀,简直可以说是可以光宗耀祖了。”

风里希又想:头一次听说有人断袖断得光宗耀祖的。

她懵懂地问:“不知贵公子是何身份?”

那中年人简直就在等她问,瞥了眼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骄傲地说:“咱们公子乃是安陆王,当今太子殿下的二子。”

他说到这,那少年忽然走过来训斥道:“父亲说了,不能以身份压人。”

中年人一副我错了但我一点也不后悔的模样住了口。

风里希心想这位安陆王还真有耐心,等到中年人把“太子殿下的二子”这句话都说完了才想起来不能以身份压人。

那二人见风里希不说话,以为她是被安陆王的身份吓傻了,不禁觉得苏糜也真是没眼光,这么个扶不上台面的,怎么比得上皇亲国戚的安陆王。

那少年显然觉得苏糜已经是他的了,面上阴沉之色尽去。他自二月前于街上惊鸿一瞥,从此就对这位白裘的病美人念念不忘,后来多方打听,发现他是长安多家青楼的东家,不禁为这嫡仙般的人物扼腕惋惜,发誓一定要自肮脏龌龊中救出他的心上人,让苏糜能在他安陆王李承道的后宫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今日见他又进了颜回楼,不禁心中恼怒他的自甘堕落,于是顾不得脸面也跟了进来。却不想听到了苏糜乃是断袖这个令他眼前豁然开朗的消息。

眼下要处理的,是这个小人物风西。

虽然是明知故问,李承道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不知风公子可有官职在身?”

风里希愁苦地摇了摇头:“在下一介草民。”

李承道又为苏糜叹了口气,才道:“那不知风公子以何谋生?”

风里希又愁苦了一下:“在下得几口磨台,平日里卖上几担豆腐。”

李承道要哭了,他居然自降身价到和一个卖豆腐的说话,这个事让他很不愉快。

于是他懒得再与风里希周旋,一个眼神递给中年人,叫他将这人打发了。

那中年人会意,立马从怀里掏出好几张银票来,在风里希面前晃了晃:“这位兄弟,咱们少爷既然占了你的人,也不会委屈你,这是一百两银子,够你卖一辈子豆腐。”

风里希诚惶诚恐感激涕零地接了银票,递给身后玄女道:“正好刚才还说,今日没带散钱出来打赏姑娘们,这就有了。”

于是玄女在李承道和那中年男人一跳一跳的眼珠子前把几张银票都给了妓院老鸨。

李承道傻了,那中年男人更傻。这一百两虽说不多,但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几年的俸禄了。就是他平时揣着,也是以备不时之需的银子,怎么被这个卖豆腐的直接打赏□□了。

风里希瞅了瞅乐不可支的老鸨和在一旁噙着奸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苏狐狸,压着怒气道:“小玄子,礼上不往非礼也,李少爷给咱们一百两银子,咱们虽然没带那么多银子,给个贴身的物件聊表心意却是可以的。”

于是在李承道不明所以的目光下,玄女羞愧地从鞋上揪下来一颗最小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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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糜追着风里希出去时,李承道和他的贴身仆人,还在盯着手里鸽子蛋大小的东珠愣神,耳畔回响着风里希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承道贤弟想要苏公子,为兄也不是不能让,一口价,黄金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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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卖了苏糜回了家,玄女才憋不住了:“娘娘,咱们今日为何要帮苏世子解围?”

风里希“啊?”了一下,她倒是忘了苏糜这回事了,只得又叹了一口气,对玄女和烟罗道:“本宫也是不得已啊!”

有了前车之鉴,玄女觉得娘娘她约莫是要说,她怕身体承受不住,才靠欺负安陆王放松放松。

不想风里希这次却是难得严肃了一回,问烟罗道:“你之前问我,共工究竟何处。这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

说罢抿了口茶道:“我曾因伤重,被叶法善放入一只黄鹂的壳子里。而我遇上苏糜之后,见到共工派猰貐去与苏糜商谈联手之事,也因此心中对苏瓠产生怀疑,才动了去青丘接阿决回来的念头。”

玄女和烟罗明显有些不解,却听风里希又道:“事后想来,猰貐那一番话,却并非是说给苏糜听的,只是为了促使我早日从青丘接回阿决。至于他为什么要令我早日接回阿决,你们以后就会明白。”

她幽幽放下茶杯,目光有些深沉道:“当日知道我便是那小黄鹂的,不过三人:叶法善,李建成,苏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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