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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二十九章(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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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执伞往尸体遍布,雨血浑浊的崖边走去。

白纤近了崖边几步,往下一探,并未探见能够缓冲的枝杈,果真一派光滑的崖壁,深不可测。

退回来几步,脚下有些发软,她突然间明白了那种莫名的感受。

担心吗?

心里拼死挤出来的一个念头,令她瞬间无法坦然面对:如果,这一刻,白尘突然就这么消失了,从今往后,她再也见不到他,那自己会怎么样?

白纤立刻甩开这个想法,不是因为不愿想,而是她心底里知道,这个结果,或许她并不能够承受。

“纤姐姐!要怎么办?尘哥哥会不会...”

“不会!大尘的命绝不可能死的这么不体面,没风格,如果老天注定他要这么个死法,那么,十几年前,我和我爹就不会救的活他!”

坚定地堵住水清清的多虑,白纤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被人抛下了烟溪崖,却被挂在了一棵枝杈上,为她所见,故此被白林云救活,大难不死!

她想,那时候,那么小的他就已经有了对抗死神的顽强求活意志,如今,他又怎会甘愿就此横死!

她不信。

深深叹出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般,白纤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身边的魏令隆。

众人犹疑之际,魏令隆突然意念一转,立马一惊:“你疯了!你要下去!”

易小凡听闻,下意识地抓住了白纤的手臂:“小纤!你不能!会出事的!”

“是啊!纤姐姐,你这样下去,非但有可能找不到尘哥哥,还有可能使自己落难啊!”

尽管魏令隆尽量将伞护住白纤头顶的一片天,她的头发与紫衣却仍旧被大雨湿透。

被湿发遮掩下的一双眼睛,非但没有虚幻朦胧,只有一片清明的坚定。

白纤将易小凡的手移开,嘴角有些苦涩:“总觉得,如果我现在不下去找他,我会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

至少,她现在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内在感受,便只好用“不舒服”三个字概括。

众人惶惑之际,白纤翻身一跃,只见雨中一团紫影犹如一朵紫兰,翻飞着落入了山崖,没入了袅袅云烟下,谁也没有机会阻得了。

魏令隆看着一切发生,站在崖边半晌,嘴角突现无奈一笑,他是在想:白纤这个女人心明如镜,看得透所有人的心,却唯独白尘与她自己的心,她从来也没有好好问过,探过,亦或是,她不敢去探,也不愿去探。

身旁同样立了许久的易小凡,嘴里突然露出一丝叹息,魏令隆侧过头去望他,笑道:“小凡何故如此叹息,是否因为担心?”言语间并没有往常的讥笑。

易小凡难得口气和善,面色沉静,望着雨幕里的崖下,淡淡吐道:“担心是一方面,还有...我总觉得,这么些年来,我似乎追着一场美梦追了很久很久,但这场美梦,却早已注定...不是我的。”

魏令隆深知其意,也难得没有再调弄他,只是沉默着随他一同望向崖下烟雨。

这么孤清而莫测的易小凡,是水清清从来都不曾见过,也不觉得是属于他的神色,听着他述说了一句深刻难懂的话,她总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自她出世以来,遇见的所有人似乎都有一个未能显露于人前的故事,无论是纤姐姐尘哥哥,还是师兄师父,亦或是眼前这位相识不久的魏令隆。

而这个故事透着未知的神秘与凄美,诱着她想去窥探,却始终窥见不得半分,总会引得自己不禁感叹,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太过于单调无趣了些。

那时候,作为一个还只有十六岁的小女孩儿,她并不知道,无知天真,平淡无奇,才是人生之大幸。

于绝山岩壁上游走,白纤绝好的轻功也相当费力,多次因踩滑而直直落下,如此手脚并用,才最终到达了谷底。

却因雨势丝毫未减,朦胧雨雾中,白纤无法看清下方落脚的地势,结果一脚踩在了一块棱角分明的凸石边上,一未留心,脚下虚浮一滑,便摔落在地,额头磕在了石角上,当场破皮渗血。

白纤晕晕乎乎地起身,觉得额头很疼,伸手探了探伤口,看着手上的血渍,却也无奈分不清这血究竟是源自额上的伤口,还是因攀爬岩壁而早已伤口满布的手。

抬起手臂,用衣袖往额头上随意抹了把,便不再多加在意,起步去寻白尘的踪迹。

没走几步,不出所料便看到了一辆摔得七零八落的马车以及一匹鲜血淋漓的马,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白纤反而笑了,心中的慌乱顿时消散了一半。

“还好...”

她并不想找到一具摔得破碎,满身鲜血的尸体。

加紧脚步在附近搜寻,也不知是雨声太大还是心中焦急万分,是故连自身上下的疼痛她都没能感觉到。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寻了许久后,总算在一处泥泞里寻到了些许脚印。

白纤欣喜,顺着脚印朝向的方向寻去,最终在蒙蒙雨幕中,发现了一个山洞。

心下激动万分,脚下便生风跑去,进洞一探,果真有火光,还有人声窸窣。

提起因湿透而厚重的裙裾往里疾步而去,却在临近火源处时,脚步突然生生停住。

她闪身躲在一旁的石壁后,侧身探出一只眼,小心地往里看去。

火堆旁,有一双人坐着,紧紧相拥,男子将从来都不愿沾上一丝尘埃的白袍敞开,拥着一名女子,护的是那样小心,那般温柔。

火光柔和地映照在那一双紧紧相拥的人身上,折射出的温馨感,令人不敢踏足半分,生怕扰了属于他们的清净。

“有没有好些?还冷吗?”熟悉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润,却渗着白纤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怜惜。

“有你在身边,不冷了,夫君。”

“...”

夫君...夫君...

为什么叫他夫君?

听那女子的声音,应当就是那天于宫中唤他“尘”的女子。

那时,她虽早已隐约觉得他们俩之间有些什么过往,却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的牵绊,竟深刻到早已成了夫妻了吗?

大尘...什么时候娶的亲,为什么我不知道?是在我离开的那两年吗?可为什么他都没有告诉我?

“我有我的打算,只是,这些事,我并不想让你沾上一点儿边。”

是啊,曾经他有这么告诉过她,他有太多的事,并不想让她知道,也甚至根本没打算让她有半点关系。

白纤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开始着手离开烟溪谷的准备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满身伤痕,阴郁孤寂的男孩儿了,他该不再需要烟溪谷的收容之所,也不再需要承载老爹的意愿,同时,他也不会再需要...她了吧。

想到这儿,白纤不禁苦笑。

她在想,曾几何时他需要过她,她也未曾做过一件令他可以来需要她的事,从来,两人都是处于水火不容的情境之下,度过十几年岁月的,不是吗?

往里看了最后一眼,仍旧未能看见女子在白衣遮护下的容颜,却为白尘紧紧抱着她的一双手所刺,白纤揪着袖子的手越握越紧,不知是被火光所耀,还是因额上的伤口,她的眼睛突然疼的闭了起来。

一身厚重的湿衣,一头湿乱的发随意散了一肩,白纤往山洞外走去,脚步不知怎么变得有些沉重。

来到洞外,依旧是滂沱大雨,丝毫未减。

白纤抬起头,感受着这份透彻的凉意,眼角有无数的水滴落下,她只道那全是雨滴,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中,有一滴是苦的。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显得有些狼狈了。

深深叹出一口气来,嘴角终是牵出一抹笑:“没事就好...”

一步步往来时路走回去,因思虑骤然松懈,全身的疼痛一波波袭来,顷刻间,脚踝上的一阵刺痛侵蚀了她。

白纤没能再忍受得了,侧身倒在了泥泞里,任雨柱不断倾倒在脸上,她却只觉得头晕,眼闭着闭着,就累的睁不开了。

耳边是接连不断的雨声,她心里在想,这场大雨下的太突然,也太长了,什么时候才会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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