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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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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纤一直觉得,那天的自己有些些一反往常。

凭什么,她闲坐树上反思人生,会被一群陌生人打扰。

凭什么,她看场好戏,还要为了个陌生人美女救英雄。

凭什么,她救完了英雄,还要...

“真搞不懂你,怎么连买身衣裳的钱都没有,你这太子当的也忒上档次了。”白纤与男子一前一后行于辽城大街上,不同的是,男子已经换了身焕然一新的衣裳。

白纤刚抱怨完,袖子就被身后的人拽了拽,回头望去,正是男子一脸严肃地望着她。

白纤撇了撇嘴,耸耸肩,压低了声道:“你也别瞪了,那时候,我本就坐在树上午休,是你们一群人自个儿闯到我眼皮底下演大戏的,那么轰轰烈烈,跌宕起伏,你那时候突然自称‘本太子’,我想捂耳朵都来不及啦...”

男子微垂了垂头,拜托道:“还请姑娘勿要泄言。”

白纤突然意味不明地歪头盯了男子一会儿,笑地有些阴险:“别总姑娘姑娘的叫,我叫白纤,你叫我白女侠也好,叫纤女侠也无所谓,直接叫女侠我也勉强可以接受,至于你,既是本国太子,应当是叫...额...秦...秦子煜!对吧?”

秦子煜有些汗颜,眼前这女子的行止套路,他完全抓不着头绪,更加跟不上节奏,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

可他刚点完一半头,就听她道:“你向我借的衣裳钱...当然!我也不是急着要你还的意思,但萍水相逢的总归是要明算账的,你说是不是,知晓了你的身份名字终归是要方便些的。”

秦子煜再次汗颜,这清新脱俗的女子,真是非常的...别有风味啊!

“姑娘...哦,不,女侠,在下还钱自是应该,姑娘可随时来向我要还。”

白纤摆了摆手,自个儿朝前走去:“随时就算了,等您能安全回了您自个儿的‘家’再说吧,那些人...看着可不像是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模样,您孤家寡人的可得万事小心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女侠我的债就...”

白纤本来是想就此与他分道扬镳的,可嘴里的话还未完,侧身就迎面而来一只莫名的咸猪手,正要往她脸上摸来。

白纤是何等人物,自是不会令这只咸猪手得逞。

咸猪手才刚刚伸出来,连跟头发丝儿都没碰着,白纤便反射性地一把抓住,然后往他身后一折,一个小擒拿手就简简单单地将那只咸猪手的主人给‘折服’了。

那人一身亮黄色儿的衣服,可鲜艳,白纤却觉得这人有些重口味。

白纤擒着那人的手于他身后,正想破口大骂顺便晓以大义时,却听到那位罪魁祸首不顾手臂的疼痛,往身后的白纤那儿凑了凑,小声道:“姑娘,麻烦你了,想打就打吧!”

白纤前一刻还在愤怒的脸霎时一僵,愣在了那儿,没多久,脸上出现了鄙夷之色:“这位兄台,你脑子进水了吧?做变态也得有个限度!”

白纤加重手上的力道,重重地将那“男神经”往前一推,那位兄台便直直地往前飞了出去。

那人却并没有狼狈落地,那头正有一名身着劲装,长发高束的女子眼疾手快地扶住。

白纤没在意什么,心想是遇上了一个脑袋不大好的傻子,便自认倒霉地拍手准备走人。

却没走出几步,身后一阵强风袭来。

白纤闪身躲过,定睛一看,竟是那名女子持着一把墨红的剑,正向她迎面袭来。

来不及多想,白纤往腰侧一掏,拔出蓝笛与之对抗。

一剑一笛,你来我往,我进你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那块地盘儿就只剩下了四个人,其余路人早已退出老远,躲的躲,逃的逃,看热闹的看热闹。

女子剑势凌厉,与白纤过了数十招竟也不见败阵,白纤在打斗之余,仔细看了几眼对方,却非江湖闻名之辈,能有此剑术,着实少有,心下不禁赞叹。

白纤并不想多加纠缠,甚至觉得自己冤枉的很,而现在,却只见女子越打越欢,白纤便来了气,本来招招退守,如今步步紧逼。

眼见女子逐渐走下坡之势,白纤得意之际,正瞥见一旁面露忧色的秦子煜,突然心生一计,本来转为攻势的玉笛突然收起,脚尖一点,退至秦子煜身后,引得女子剑势朝这儿来时,在剑尖将而未刺中秦子煜的时候,将他往另一边拉了一把。

那把剑收不住势头,在白纤的算计下,那剑锋恰恰在秦子煜的袖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不过,白纤把握得当,并未伤及臂膀。

秦子煜始料未及,侧头望着白纤,是诧异的目光。

白纤凑至他耳边低语:“别急,待会儿你就得感谢我了。”

女子见白纤将别人当做了挡箭牌,面露讶色,正欲再逼白纤战上一轮,却听咸猪手与白纤同时喊道:“住手!”

反应了会儿,女子执剑的手放下了,却没有收剑的意思,一双眼睛危险地盯着白纤,毫无松懈。

整条大街上,一切骚动都静止了,通通凝神屏气地望着相对而立僵持着的两位女英雄。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紫衣女侠突然面色一缓,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握着身旁男子的手臂道:“夫君,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伤到?”

秦子煜一听,顿时两眼圆睁,头冒冷汗,还没来得及反应,白纤便自顾自撩起他的袖子,正露出之前受的刀伤,缠着的绷带上一摊渗出的血。

只听白纤便叫地更夸张了:“啊!又渗血了!之前不是都快好了吗!怎么办怎么办?!”

秦子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插嘴的机会,又见白纤疾步往那名陌生女子的面前走去,叉着腰佯装怒道:“我说你们...你们...”

说着,又将手指头指了指躺在地上装死的的咸猪手骂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夫妻俩好好的走在路上,没招谁没惹谁的,这个男神经就突然企图非礼我,本来就是他的错,我只是小小教训了他一下,怎么了?!”

“小小?姑娘,我貌似脱臼了...”

“你闭嘴!”

咸猪手晃荡着一条胳膊,被白纤一吼,又狼狈地缩到了回去,不敢多嘴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着那么凶悍的女孩子呢。

白纤朝着面无表情的女子继续唠叨:“你倒好,帮亲不帮礼!上来就打!还讲不讲理了?当然,跟我打也就算了,你凭什么伤我男人!我夫君本就有伤,现在伤口又裂了,留了疤你赔啊?!”

一轮口水喷完,白纤抱着胸歇了歇,放眼去看离得二十丈远的观众们,心满意足地看到他们脸上的愤慨。

女子抱着剑,表情八风不动,正当白纤又欲咆哮时,一旁闲了很久的咸猪手总算发话了:“算了算了...”

咸猪手朝秦子煜的方向走去,一手正欲搭上秦子煜的肩膀,白纤便风一般地窜到一旁,将玉笛抵在他的颈侧,示意他不要乱来,而自身后传来的凉意,不难猜出,是那名冷面女侠正执着剑指着白纤。

众人保持着这个阵势不知过了多久,咸猪手的笑声打破了僵局:“都太紧张了,误会,是误会嘛!啊哈哈哈...”又转头示意冷面女侠:“沐兰...”

被唤作沐兰的女子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剑,白纤也才收起了玉笛。

咸猪手开扇摇啊摇,道:“兄台的伤没事儿吧?”

秦子煜正想回话,却为白纤所拦:“你丫挨一剑试试...”

咸猪手也不恼,豪迈道:“好,既然如此,姑娘开个价吧!”

“哟呵,你以为你有俩臭钱就万事好商量啊!”白纤佯装不在乎,抱胸望着天。

咸猪手哈哈笑道:“那姑娘可就怪不得我了,既然钱你不要,那姑娘想如何就请便吧,魏某失陪了,沐兰,回家。”

眼见两人就要擦肩而过,就此离开了,白纤一个激灵,拽过咸猪手就耳语道:“小子!挺得瑟!”

那人侧首抛来一个媚眼:“姑娘过奖!”

白纤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放开他,装的委曲求全地模样道:“既然你们有悔改之心,本姑娘也就不计较了,勉强去你们府上住上两三个月养养伤吧!”

咸猪手笑得深沉,白纤眼一斜:“怎么,不乐意啊!”

他扇子一收,拱手道:“那就恳请姑娘屈就了。”

“带路。”

白纤拉过一旁目瞪口呆的秦子煜,大摇大摆地跟在了那两人的身后。

秦子煜一头浑水,悄悄凑近白纤问:“白姑娘意欲何为啊?”

“我不知道他倒还情有可原,你可别告诉我,你身为太子,也不知道他是谁?”白纤翻白眼。

见他呆呆地摇了摇头,白纤无奈道:“你没注意街上那些民众们说的吗?他就是南朝第一首富,魏令隆!”

秦子煜眼神一变,恍然大悟:“姑娘此番作为,是想利用这位首富的府邸,令我躲上两三个月的风头?”

白纤赞许道:“挺聪明的你,所以啊,在这段时间里,你必须想办法通知你那边儿的人,尽快过来接应你,你也放心,既然这倒霉事儿我管到这地步了,自然也会管到底。”

秦子煜感激地垂首谢了白纤一谢,又有些嗫喏:“可是...姑娘有否想过,适才一番闹剧,有些过于...哦,当然,姑娘想的办法挺绝的!”

白纤收回瞪秦子煜的眼,垂首自己琢磨了会儿,突然有些心虚:刚才头脑一热,突然就想了这个办法,可自己好像是稍微想漏了一点,本来还可以躲躲,那么一闹,估计那群追杀的人要找人也好找多了。

白纤怯怯地转头瞄了一眼秦子煜,转念又一想,好歹那魏令隆是南朝首富,财力势力那是肯定不容小觑的,这么块城墙一样厚的挡箭牌处在前头,熬个个把月等接应也是绰绰有余的。

这样想着,白纤和秦子煜便就此住进了魏府。

一住就是半年。

回忆就此打住,本来是件糊涂胡闹的旧事,却无端端地令白纤觉得有点苦涩。

魏令隆兀自灌了好几杯酒了,突然出声,声音透着些朦胧唏嘘的醉意:“越是往旧时想,就越来越觉得,这一年年过去,仿佛只是做了一场虚无的春秋大梦,是真是假,连自己都分不清楚。”

白纤看着微醺的魏令隆,斟酌了半晌后又问:“现在的魏夫人,季茹宁,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令隆托着腮,拿着红扇摇啊摇,听到白纤问他,摇扇的手停了,看了白纤一眼,又闭上了眼,默了半晌又笑了起来:“她呀,是我妹妹,你和子煜走后没多久找到她的,我明明很喜欢这个妹妹,我们兄妹俩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可是...”

“可是她却偏偏喜欢上了你,当你要和沐兰成亲的时候,她便想尽办法,取代了沐兰,盖上了红盖头,与你成了亲。”白纤将自己这些月来的猜想说了出来,见魏令隆没有反驳,心下了然,实际情况便就是如此了。

“那沐兰呢?沐兰怎么会不见的?”

“当我发现,我的新娘变成宁儿的时候,我立马去找了沐兰,可是找不到,回去问宁儿,她也不肯说,往后,我总是不吃不喝,她才跟我坦白了...”魏令隆哽了哽:“她竟然...给沐兰喂了忘红尘,然后私下找人把昏迷的沐兰扔到了城外几十里的荒郊野外,我那时再去找,哼...怎么可能还找得到呢...”

忘红尘,食之者昏迷一日,醒来后忘却曾经过往,此药正是由白家人所造,流入世间。

白纤一度猜测,当初易小凡病重被乾元老头送至烟溪谷,初醒时曾大闹大吵,再次醒来后,竟能不吵不闹,还忘记了许多事,似乎正是被喂了忘红尘。

看着魏令隆落寞的神情,白纤继续猜测:“于是,此后,你边找沐兰,边想尽办法让季茹宁放弃你,不惜重归往日糜烂的生活,日日留恋烟花柳巷,浸身酒肆客栈,之前甚至还不惜荒唐地利用小凡,有多不堪就把自己变得多不堪,只为季茹宁不再执着于你。”

这些白纤几乎肯定了的猜想,早在她肚里藏了好久好久。

魏令隆听后,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竟痴狂的笑了起来,起身仰头望着漆黑的天幕:“老天爷,你玩儿了我小半辈子了,还想接着玩儿吗?”

他继续笑着往里堂走去,手里的酒坛被他轻轻地一抛,在他身后不远处砸了个粉碎。

当他消失在廊里的时候,痴笑的声音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回响整个院落,满腔的苦涩和倔强盘旋着,仿佛要冲上天际:“那就玩儿吧!”

世上,有太多的不尽人意,天意参半,人意参半,白纤并不知道魏令隆的过去,也就不知道他这么坚强而自负的一个人,经历过什么,才能将责任悉数推给老天。

是魏令隆太执着了,还是季茹宁太执着了,亦或是...老天太执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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