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九章(1)(1 / 1)
水清清好奇而焦心地拨开眼前一层层的人背,总算去到了围观中心,入眼的自然是之前亲口赞过的漂亮店楼。
可门前却早已一片狼藉,本来气势不凡的红漆大门早已倒在了地上,碎了个稀巴烂,地上的一片狼藉中,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名佩剑男子,不是正在哀嚎的就是已经昏厥的,而归去来没有了门的入口处,涌出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艳丽姑娘,脸上有崇拜之情,亦有好奇之意,也有显露无疑的少女怀春之色。
而水清清惊奇地发现,自己要找的纤姐姐和小凡师兄则正是众人围观的主角之二,因为主角儿一共有三位。
“小凡,你没事吧,有没有人欺负你,有没有被人占了便宜啊?!”白纤三步两步地冲上去,满脸激动地拽着许久未见的易小凡的衣襟询问。
水清清看了,额头上不禁莫名冒出了两滴汗。
易小凡原本对着另一边正散射着丝丝寒气的脸在转头看向白纤的刹那,顿时化为了一副楚楚可怜相,眼里似乎还一本正紧地噙着泪,很干脆很简洁地蹦了一个字:“有...”
白纤霎时暴跳如雷,一把抽出别在腰间的蓝笛怒道:“我就说我就说!果然淫贼横行,流氓当道!告诉姐,是哪个不要脸的!姐姐替你收拾他!”
白纤刚说完,易小凡的脸只一瞬又恢复了满脸鄙夷的怒容,抬手将手中的剑一指,指向了另一边的一名陌生公子:“他!”
这位便是第三位主角。
只见那名公子,一身明晃晃的青衣,扎眼的很,一双好看的手中执着一把鲜红鲜红的扇,而扇上并未着画,亦未题字,然而,事实上,除去那柄惹人眼球的扇子,更闪瞎眼的是那十根修长的手指上套着的三四个闪亮闪亮的宝石戒指。
整个人散射出的光芒,只给人留下两个字的映象:亮!富!
青衣公子缓缓地伸出一只带了两颗红宝石戒指的手,随意地朝屋内姑娘们示意了下,只一会儿工夫,一位浓妆艳抹,身姿妖娆的姑娘便从里间挤了出来,果真搬了张太师椅往那位公子那儿放,那位公子很不客气地便顺势转了个身,青袍飘扬间将红扇一收,往太师椅上坐了下去,还顺便将那名妖艳的女子纳入了怀里。
模样,神态,行止,很销魂,很风流。
在所有女子的艳羡尖叫中,那名幸运的美女很得意地坐于青衣公子的腿上,魅惑地伸出一双青葱玉臂勾上了他的脖子,娇笑着任青衣公子的手搂着她的细腰乱摸。
易小凡目瞪口呆地瞧着眼前的这名浮夸男子,眉毛僵硬地跳了跳,握着剑指着他的手抖了抖,剑差点儿就掉地上了,然而,他并不忘了要跟一旁的白纤告状这事儿,转头朝白纤恨道:“就是这个不要脸的!”
易小凡奇怪地发现,身旁的白纤似乎还要错愕,木在那儿的一张脸时不时地抽抽,一双郁闷加无语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不远处正美女坐怀的青衣公子,口中干干地问:“这个不要脸的,对你做了什么?”
易小凡收了剑,犹豫了半天,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才凑到白纤的耳边耳语:“那个臭不要脸的...他...他...他搂我的腰,还摸我的脸!更无耻的是,他说...说...说要娶我做老婆!而且还大庭广众的!”
说完,易小凡羞愤地甩了记袖扭过了头去,形貌颇似被占了便宜的黄花大闺女。
白纤眯着眼继续瞪着那个人,意蕴颇深,嘴里呢喃着感叹:“果真是不要脸的很呀...”
那一头及腰散发,被一根金发带松松地绑在一边,斜搭在了肩上,额前几缕碎发挡在了一双狭长凤目前,而更具神秘的魅惑感,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似乎永远都是上翘的,这样一副精致而妖冶,风流而下流的相貌,白纤这辈子都忘不掉。
易小凡来来去去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惊奇地发现,自己这个受害者被忽略了,白纤与那名公子正沉溺于彼此互望中,易小凡有些受伤,凑近白纤喊道:“小纤!”
白纤终于回了神来,望了眼易小凡受伤的神情,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讲义气地安慰他:“你等着!姐给你报仇去!”
只觉眼前有一阵清风拂过,一道紫影已至那名公子面前,在场群众各个惊叹不已,继续欣赏着这出便宜戏码。
白纤执起玉笛,一端挑起挡在中间的那名女子的下巴,使了个巧劲儿,便将那名女子转着圈儿地带了出去,动作流畅地瞬势一脚踏上青衣公子坐着的椅子,身子越凑越近。
当所有人都以为白纤要吃那青衣公子的豆腐时,她却适时地停在了安全距离内,挑眉冷声道:“听说你很不要脸。”
青衣公子一脸无害笑容,看着白纤的眼睛笑意愈发的浓了起来:“哦?是吗?何以见得?”
“听说你摸了我的人,还企图娶了我的人,你是不是打算狡辩?”白纤危险地眯着眼逼问。
青衣公子轻笑一声,转了个头,朝归去来门口的姑娘们问道:“你们看到了吗?”
“没有!”
这异口同声的回答,还真是整整齐齐,娇滴滴,华丽丽!
白纤恨得牙痒痒:“你别仗着有钱了不起!”
青衣公子红扇一开,人站了起来,白纤猝不及防之下倒退了两三步,再抬眼时,那人依旧风流潇洒,很有风度地简直像是宣告天下般:“本少爷没什么优点,就是有钱。”说完,还故意抬起满是戒指的手将肩上的发辫捋了一捋,众人艳羡着,一片唏嘘不已。
白纤额上青筋暴跳,碍于观众无数,暂时压下了怒气,咬着牙向他谈判:“你若是老实承认,好声好气地道个歉,说你不是故意的,我或许可以考虑不追究,要是...”
那人玉树临风地转了个身,红扇一收,往手心一打,果断地打断了白纤的话:“姑娘此言差矣,在下正是故意的。”
周边又是一片哗然,围观群众似乎越来越多,也看得越来越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