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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五十九章 香芒(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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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人,真不是本宫非要训诫你,就算你会变戏法,手比别人快些,也不该到处顺手牵羊啊。”苏雨潇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此话一出,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薛环立即开口:“启禀大人!这是在下拿给张贵人的,与张贵人无关!”

纸扇轻摇,苏雨潇偏头看向他,眼中似有不悦,问道:“这么说,这东西是你偷的了?”

“不是的!大人!”薛环抬起头焦急道:“这香芒是一个在沁幽阁伺候的宫人送给在下的。”

“放屁!这香芒是前几天两广总督命人五千里加急送进京城的。怎么可能落到一个下人手里?肯定是偷的!“莫迁大声道。

薛环见他们不信,便红着脸解释道:“是这样的,那个宫人说沁幽阁的香芒太多了吃不完,若是再放只怕就要坏了,所以容贵嫔大人就赏给了下人们。在下说的全是实话,这绝不是偷的,请大人明鉴!”

谁料,这话不说还好,刚一说完,所有人的脸色皆是一变。苏雨潇原本明艳的面庞此时却是阴冷无温,似有一片浓重的乌云挡在眼前,良久,只淡淡从薄唇中吐出两个字:“掌嘴。”

随即,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在了薛环脸上。但第二掌还未下去,只听那声音再次传来:“错了,打他。”

张朝错愕地瞪着面前的娇媚男子,似不可置信一般,还未来得及弄清楚,刚刚打薛环耳光的那名侍从已经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紧接着,一个个沉重的耳光已经接连不断的落在他的脸上。甚至还来不及有所准备,张朝已是被打得晕头转向,却也不敢出声,更别提问上一句到底因为什么。其实他心里清楚根本不必相问,苏雨潇既然视他为容贵嫔一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坚硬的巴掌落在肌肤上,这一下一下脆亮的撞击声在甬巷里突兀地回响。若不是那侍从一只手用力揪着他的领口,只怕张朝早已要跌坐到地上。慢慢便感觉有腥咸的液体在口腔里蔓延,滴滴滑落嘴角,眼前晕眩一片,甚至分不清朱红的宫墙与灰白色的青石板地面。

“姝嫔大人!求您放过张贵人吧!您就饶了他吧!”但无论薛环与小东如何乞求,那些人仍旧置若罔闻。

半天,就在张朝站立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时,苏雨潇才吩咐侍从停手,转而起身,甚至不用宫人压轿,就一步跃了下来,似一只美丽的蝴蝶飞落枝头。轻轻展了展袍袖,苏雨潇翩翩然踱至张朝跟前,居高临下的冷颜瞧着他,命令道:“起来。”

此时的张朝已是头昏脑涨,哪里还敢有丝毫反抗之意?况且,在这后宫里,有谁还会再去管他的死活么……顾不得火辣辣的面颊,再屈辱也只能喘着粗气站起来,张朝紧紧地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苏雨潇一眼。

见他这幅落魄模样,两边的脸颊皆是肿胀不堪,掌印密密层层的叠在一起,已是殷红一片。苏雨潇轻手合上纸扇,反而恢复了明媚的笑容,眨了眨纤长的眼睫,声音也随即转换为甜腻,偏着头问道:“张贵人可否帮本宫一个忙?”

见他全然不提刚刚为何施暴于自己,好似根本不曾发生过一般。张朝也不敢多言,只是不住的点头应诺。

随即,苏雨潇便吩咐身后的侍从将一个精致的锦盒交到张朝手中,道:“劳烦张贵人将此礼物拿去沁幽阁送给容贵嫔大人。就说,皇上近日诸事繁忙,难免疏忽了大人,但本宫既为皇上的‘枕边人’,理应为皇上顾及后宫众人的感受。本宫一心惦念着容贵嫔大人深宫寂寥,所以便替皇上将这一斛珍珠赠送给大人聊表心意,明白了吗?”见张朝唯唯诺诺的点头,便又加上一句,“重复一遍。”

眼前还是发懵,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因此苏雨潇的话他也没完全听清楚,便含含糊糊道:“姝、姝嫔大人让在下将这盒珍珠送给容贵嫔大人……”话还没说完,脸上又狠狠挨了一下,这一下的痛楚尖利无比,较之前的巴掌更疼痛十倍,让他原本就红肿的面庞上又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印子。顿时,张朝被打得身子一斜,一把没抓稳,手中的锦盒随即跌落到地上,盒盖弹开,一大盒珍珠“哗啦啦”撒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面前的苏雨潇手握着扇柄,低头瞧着他,语气冰冷无温:“是皇上的意思,要将这一斛珍珠送给容贵嫔聊以安慰。”转而秀眉一蹙,不耐烦道,“捡起来。”

最后一丝自尊也已被那扇柄残酷地打碎。张朝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一颗一颗摸索着散落在四面八方的珍珠,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是痛楚无比,泪水不自觉模糊了眼眶,却拼命忍着不敢掉下来,怕那轻蔑的眼神再一次将他践踏得尸骨无存。抬手正欲伸向面前地上的一粒珍珠,岂料一只修长的手已抢先一步将它拾起,轻轻放进他怀中的锦盒里。张朝盯着那浅紫色的袍角向上看去,一寸一寸,目光顺着精致的丝绸袍衫向上爬,是那样艰难。最后终于停留在那清俊的脸庞上,抬起眼皮,想不到却是元贵妃大人正低头注视着他,眼中分明透露着怜悯与不忍。

众人见状,赶忙行礼问安。苏雨潇也随即倩身施礼:“元贵妃大人长乐无极。”

云昭走过去,于苏雨潇面前站定,沉声道:“适可而止吧。”

苏雨潇盯着他温厚的面容看了半天,转而娇俏一笑:“素闻元贵妃大人久居承恩宫,平日里等闲不爱外出走动。怎得今日‘碰巧’幸会于此?”随即扬了扬细嫩的下颐,语中暗含了几分讥讽之意,“许是近日御膳房的糕点有些过于可口,以至于元贵妃大人要亲自教导嫔侍如何惩戒宫侍,也好以此消消食。”

听完这话,佟霄立即气不打一处来。仔细想想这小子分明是在拐着弯儿骂人,合着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主子“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吗?但在后宫多年,也让他历练得不再像从前那样毛躁,因此,佟霄便恭了一恭,提醒道:“姝嫔大人入宫不久,恐怕还有所不知。皇上过去曾经一再训示过,后宫妃嫔不可私下惩戒宫侍。若有分歧,理应到皇后殿下面前申述。”

恼怒地瞥了佟霄一眼,又见云昭仍旧波澜不惊的看着他,苏雨潇反倒有些面色阴郁,却还是强言道:“本宫身为嫔位,教训个贵人也不算越矩吧?”

看着他潋滟的双瞳,云昭却没有任何表情,只说了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猛然被人打扰,苏雨潇虽是心里憋闷,但对方是贵妃,比他足足高出了三个位份,因此也不敢过于放肆,只好将纸扇收于身后,转脸对张朝道:“罢了,今日本宫就卖元贵妃大人一个人情。快去吧,别耽误了本宫交给你的差事。”

渐渐的恢复了视觉,张朝快手划落起地上剩下的珍珠,连头都不敢回,慌忙起身遁去。

云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并没多说什么,只自顾朝前走去。刚行了几步,却听见身后那软绵绵的声音中似乎暗含了些许威胁之意:“皇上朝政繁忙,想必元贵妃大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贵人多嘴令皇上烦心,您说是么?”

一步站定,云昭回首看向他,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道:“姝嫔,你想多了。”说罢,就带着侍从扬长而去。

跟着云昭慢悠悠行了一会儿,佟霄便凑上前来问道:“大人,您说姝嫔至于的么?没见过好东西是怎么着?”

双目似一潭深邃的幽泉,云昭瞥了他一眼,提醒道:“少管别人的事。”

“在下跟随大人多年,自然知道管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可今日这事在下实在弄不懂,还望大人指教指教。”佟霄仍旧缠着他,转而问道:“难道姝嫔真是为了这次进贡的香芒没赏赐给朝露宫,心里不高兴才要拿张贵人撒气?”

云昭目视前方,悠然道:“他哪里是为了那些香芒,他是赌气皇上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也是。朝露宫里一个都没有,可沁幽阁里的香芒却多到拿来打赏下人。姝嫔能不生气吗?”佟霄点头,转而又颇为不解:“皇后殿下历来处处周全,怎得这次如此偏颇?”

“皇后殿下岂是个偏颇之人?是皇上的吩咐,说即使放烂了也不许给朝露宫。”云昭本来懒得动口,但见佟霨依旧不解,反正也闲的无事,便进而解释给他听:“姝嫔进宫之后,行为一直过于放肆。这次进贡的香芒数量有限,全是按照位份适量给的。皇上此举意在打压一下姝嫔的气焰,顺便给他提个醒,虽然他已经是嫔位,但在后宫中却是资历最浅的,对上必须要礼让恭敬,不能仗着圣宠就目中无人。”

“原来如此,历来只要有好吃的,赏赐给咱们承恩宫的准是最多的那份,这次比凤翎宫少,在下心里还犯嘀咕呢,敢情是这么一回事。”佟霄了然,转而不屑一哼:“不过皇上这份苦心他是一点儿都没体会到,反而变本加厉,看来禁足也没能让他学会安守本分。那姝嫔责打张贵人一事,大人预备如何?不如哪天告诉皇上,凿凿实实关他个半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不与咱们相干。”云昭淡然,语气沉稳如旧:“现在皇上还好意提醒他一下,等到真正放任不管的那一天,恐怕他也就真离死不远了。姝嫔这就是自己往作死的路上走,回头告诉咱们宫里的人,往后都离他远点儿,省得不留神溅一身血!”

听后,佟霄忍不住笑道:“大人从来不爱掺合后宫里的事。只怕这世上只有皇上和恺皇子的事,才能让大人真正上心。”

眉角舒展,云昭仍旧遥遥的望着前方,可嘴角却渐渐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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