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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 金屋藏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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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御花园东南面的沁幽阁,是一座高达六丈的苏式阁楼。下端由五级白玉砖底座为基石,四周设有原木明漆的忍冬株纹阑干。底层大殿由九九八十一根紫金楠木耸起,上面皆雕刻百花争艳纹饰。那图纹极其精巧细致,娇艳的芙蓉含羞绽放;皓洁的百合聘婷静伫;清幽的睡莲珠露轻吐;婉柔的碧梨漫醉清风……每一片叶瓣、每一丝花蕊,似乎都在吐露着那沁人心脾的芬芳。

殿中的摆设亦不似别宫那般辉煌威肃,反倒是一派江南水乡的温婉淑仪。宽广的地面上铺着平直的沉香木地板,就连拼接的缝隙都不得而见。殿中央摆着一张四尺见方的黄花梨矮桌,周围并不配以矮凳,而是用了绛玫色绣金丝花鸟纹的蜀锦绒羽软垫代替。桌上安然静放精巧的紫砂茶具,旁边一尊圆润透亮的黄玉香炉缭绕着靡靡幽香。落地的门窗上糊着明晃晃的蝶翼纱,若是春日里将四周的门窗全部洞开,柔煦的微风轻卷着院中纷繁飘落的桃花瓣,悠悠吹拂起殿中自顶而泻的霞烟幔罗,整个大殿便犹如天仙幻境一般漫缈幽娆。

精丝裙摆坠地,随着每一步的移动而波动出皓白柔光。傲繄款步踏上木质楼梯,来到二层最里端的寝室,室内早已有一名身着霜蓝色寝衣的男子默然跪在床脚下静候,犹如寒潭幽莲般清冷孤寂。

傲繄浅笑含露,一面悠然自得地走进去,一面招呼他:“不必拘礼,起来吧。”但那男子却纹丝未动,仍旧低着头沉默不语。

“朕欣赏你的性子,不像其他人那样阿谀谄媚,跟你在一起便觉得赏心悦目。”傲繄轻盈于床沿上坐定,唇角含了一丝无奈的笑意,道:“但是你似乎又过于冷漠,不仅对朕,对其他事物也是如此。朕总觉得你心中似乎埋藏着什么无法言说的心事。”

岳子峰淡然,神色似寒气浸骨的冰川,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事。而臣侍的这点儿心事本就微不足道,臣侍不去在意,皇上就更不必在意。”

傲繄看着他束于头顶上的莹亮乌发,黯然一笑,道:“也罢,你自有你的独特之处。”转而伸出手去,细细抚摸那锦被上银脆的纹绣,似乎有意为了缓解气氛的僵冷,因此和颜问道:“对这个住处还满意么?”

岳子峰依旧面无表情:“对臣侍来说,住哪儿都是一样的。”

心下猛地窜起一丝恼火,傲繄霍然伸出手去抬起他细嫩的下巴。但刚一对上那如秋风剪水般的双瞳,心中的恼怒便几近消散,于是便轻柔放开手,悠悠问道:“知道朕为什么让你住在这儿么?”见岳子峰微微摇头,傲繄继续道,“这沁幽阁原是□□为珍贵妃秦氏所建,阁内的一应书画摆件自是稀世少有的珍品。最难得的是这建阁的木料,皆选用上乘的紫金楠木,不仅坚固无比,且冬暖夏凉,其自身更是散发着阵阵幽香,故而得名沁幽阁。”

岳子峰望着她袖口处那朵洁白的玉兰花,淡漠道:“谢皇上恩待。”

傲繄继续平稳地说下去:“秦氏乃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自入宫起,便备受□□宠爱。只可惜红颜薄命,还不满三十岁就香消玉殒。□□自是伤感不已,每每行至此处,见院内开得纷繁妖娆的碧桃,总是叹息道‘桃花嫣如昔,红颜残消断。’自此,这沁幽阁便再也没有别的嫔妃居住过。”

岳子峰静静的听着,室内玉炉中燃着伊凝香,那幽迷的香气悄悄在两人之间漫延。傲繄轻手抚上他白皙的脸颊,只觉得那细嫩的肌肤触手生滑,如上乘的丝缎般令人爱不释手,许久,才幽幽开口道:“朕小时候路经此处,总觉得这座阁楼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幽匿之感。当时还与郁彬玩笑,原话朕已记不得了,大致意思是‘若是有朝一日君临天下,一定也要娶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以此阁贮之,此生定会好好珍视他。’”望着他面颊上渐渐浮现出的红晕,傲繄凤目微醺,言语温存而暧昧:“当时年幼不知世事,想不到一句谑语,如今竟成了真。”

温热的气流在悄然涌动,带着蛊惑人心的甜蜜花香,不知不觉地浸入全身。岳子峰凝视着那犹如绝世仙姝般的容颜,只觉得不可一世的君主竟离自己如此之近,一股无端的震慑感油然而生,想逃避却动弹不得,逼迫得他连呼吸也逐渐变的急促。

傲繄看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好似一双在风中纷飞不安的羽翼,嘴角不禁勾起一分玩味的笑容,水葱般的指尖顺着他修长的脖颈幽然下滑。岳子峰像往常那样仓惶闭上眼眸,只感觉那玉锐的冰凉一寸一寸地侵蚀着自己的皮肤,与喉咙间那团奔腾的闷热形成了激烈的冲突,两股力量不断冲撞着他的内心深处,搅得他只感觉天与地、光与暗、白与黑逐渐混沌在一起,辨不清方向,理不清思绪。

谁知,那冰凉尖细的游丝刚一触到他寝袍的领口便退了回去,岳子峰徒然睁开双眼,瞳孔深处的迷离还未散去,却见傲繄已然伫立在面前,只淡漠向下瞥了他一眼,道:“时候不早了,你好生歇着,朕先回元盛宫了。”说罢,便威仪凛然地迈出了门外,只在拐角出留下了一抹寝袍边角的亮白色,很快便也消失在黯淡的烛光下。

舟涟见皇上霍然离去,心下着实吃了一惊,赶忙一头冲进寝室里,见岳子峰颓然跪在地上,一面上前扶起他,一面急问道:“公子,这是出什么事了?皇上怎么走了?”

岳子峰坐到床上,脸上看不出任何恐惧或是委屈的表情,只是默默紧了紧自己的领口,道:“没什么。”

一句话轻描淡写,已让舟涟明白他并不愿多说,于是便命宫人上了一盏温开水,轻声道:“喝口水缓缓神吧。”但岳子峰只沉着脸,并没有接。舟涟打发了宫人,才开口劝慰道:“公子,您这又是何苦呢?如今您已然是入了宫,又成了贵人,就是皇家的人了,何不自己想开些呢?”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辈子,即便是死,也定是走不出这紫禁城半步了。”岳子峰的背影落寞潦倒,声音中充满无限悲凉,双眼定定地望着那雕花窗棂,似一只装在金笼中的雀鸟一般绝望无助。

舟涟深知他心底的苦楚,但必竟也是挣扎无望,只得道:“说实话,皇上待公子不错,自从您封了贵人之后,大大小小的赏赐就没断过。您再瞧瞧咱们宫里的这些金玉器物,莫说别处,就连凤翎宫都比不上这儿的一半。这样的恩宠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啊!您何不把心思都转移到皇上身上,以后安心在这后宫里安身立命,总比奢求那些无望之事强得多啊。”

岳子峰凄惶冷笑,皇上自是待他很好,但那又能怎样?自古后宫男子,有哪一个是花红百日、君恩长久的?即便能够长久,但这一切又是他想要的么?除夕夜宴,他深知郑亲王此举绝对是有意针对薇慧,但奈何她是亲贵王侯,自己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后宫贵人,即使眼见心爱的女人受辱,也不得开口为她说一句话。更何况若是让皇上知晓此事,自己身家性命是小,恐怕还要连累薇慧一起受牵连。

他原本也抱了一丝希望,若是侥幸没有被皇上看中,过几年被撂牌出宫,即使他母亲再反对,他也可以舍弃一切与她远走天涯。但当他被宣告前往元盛宫侍寝的一刹那,他便已经下了决心,今后无论是陪王伴驾,还是在这深宫中孤苦终老,他都不会再贪恋这尘世中的一丝一毫,从此,风花雪月、良辰美景,都不再与他有关。

夜黑天高,徐徐的北风不断吹着宫人们手中的纸灯笼,傲繄裹紧了狐皮大氅,身子向后缩在轿辇里,越发衬得小脸上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李兰芝听她一直沉默不语,便离近了些,悄声问道:“皇上似乎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宝贵人惹您生气了?”

傲繄稍稍坐直身体,轻声嗤道:“生气倒没有,只是他那个性子……朕也懒得跟他没话找话!”

李兰芝颔首道:“这就是宝贵人的不对了。身为妃嫔,最要紧的就是尽心奉上,让皇上顺心遂意才是。”

“正是这话。”傲繄黛眉浅蹙,微嗔道:“朕原本想着他生得极好,所用之物也一定要是最上乘的东西,方才不辜负那绝世的容颜。但无论朕赏赐他什么,他都毫不在意,更不见有个笑模样。有时候真不知道是他该取悦朕,还是朕该逢迎他!”

李兰芝赶忙相劝:“皇上万不要这样想!皇上恩宠宝贵人,乃是他的福分。”稍微一寻思,随即提议道,“若您觉得宝贵人的性子太过孤僻,不如先让敬事司的人好好训导训导可好?”

“这倒不必。”傲繄展了展袍袖,含蓄一笑:“他虽冷漠,但到底也有出众之处。朕又不需要与他恩爱情长,若是他能安安稳稳的呆着也好,省得生出别的事端来让朕分心。”

李兰芝不解地问:“那皇上预备……”

傲繄鼓了鼓嘴,看着面前明黄色的轿帘,道:“预备什么?顺其自然呗,朕哪儿有心思想得了那么多?”

“眼下有一件事,皇上倒是不得不想想。”李郁彬的声音从右面传来:“如今肃亲王已被刑满释放,皇上可有什么打算?”

傲繄叹息道:“同样的道理,若是肃亲王肯从此安分守己,朕也不想再多做追究。”

“以肃亲王的性格,让她就此收手,恐怕不易。况且先帝突然驾崩一事,终究还是不清不楚。” 李兰芝担忧地提醒道。

傲繄沉声道:“先帝之事确有诸多疑点,但朕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

李郁彬似有缓和:“肃亲王毕竟是皇上姨母,皇上顾念亲情也是自然。”

良久,傲繄才幽幽开口,语中尽露凄然之情:“昔日,朕与她并无冲突芥蒂,先帝亦是如此。若一切真如咱们所料,那才真教朕心寒!”

轿撵悠悠地行在深宫甬道上,慢慢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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