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爱上帛宁(1 / 1)
白非衿眼光飘忽不定.嘴唇动了动:“只是……”
只是什么呢.
帛宁对她的影响.的确超乎任何人.这是爱吗.她爱上帛宁了.在经过这么多痛苦与挣扎后.她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自卑自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了吗.
她在心中问自己.是这样的吗.
外面阳光明媚.和风温暖.可是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寒冷呢.
因为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我爱上他了.”她喃喃问道.像是问连翘.又像是问自己.
连翘凌厉漂亮的眉毛高高挑起.眼中露出怒意.又似乎是酸痛.片刻过后便恢复正常.他伸手摸了摸白非衿的头.叹了口气:“你还是问自己的心吧.”
白非衿听了大痛.
她哪里还有心.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漏风漏雨.无一是处.这颗心布满尘埃和沙石.沒了干净纯洁的圣地.如何还敢问.
可是沒人懂.
连翘定定看了她一眼.苦笑着走出了客厅.他的心很乱.只要看见白非衿就波澜起伏.也许.当初的决定就是错的.他不该答应帛宁來做白非衿的保镖.
......?......
从一开始.连翘就是帛董事长培养的一颗棋子.安插在帛宁身边.以便随时将信息反馈到帛家.帛宁一开始沒有发觉.直到白非衿在医院出事.他渐渐开始怀疑连翘.于是帛董事长立刻将连翘调回.让他陪在帛湛身边.伺机出动.
帛董事长最宠爱的人.除了帛湛.就是童久久.而白非衿得罪了童久久.帛董事长当然不会放过白非衿.哪怕帛宁再三力保.也止不住老爷子的杀意.本來麽.一个小狐狸精迷惑帛宁就罪该万死.何况狐狸精还爬到童久久头上.童久久是谁.帛家的准儿媳.帛宁的未婚妻.将來帛家的女主人.
帛董事长与帛宁不和已久.借着这个机会.挑战双方的底限.
帛董事长最后一次派他出的任务.就是废掉白非衿的一只胳膊.既然不好杀人.那么致残也是好的.
可惜连翘沒能完美收宫.
他不忍心伤害白非衿.看着白非衿从花园出來.枪口不由自主就倾斜了.那一刻.他清晰地看见白非衿眼中的恐惧与不信.一向浪迹形骸地他.心不由得漏了一拍.气息不均.差点当场被捉住.
暴露的他也无暇解释.越过高墙.从保镖眼皮子底下逃掉了.可惜他在半路上遇到了归家的帛宁..自从白非衿入住别墅后.帛宁每天都按时回家.开着车在路上疾驰而过.
阿姆斯特朗是一辆霸气的车.追上靠着双脚跑路的连翘.丝毫不在话下.
帛宁的人捉住连翘以后.带到地下室.每天三顿打.然后.白非衿來了.晕倒了.后來……就沒有后來了.
当初他在地下室吊了三天.无人问津.无水无粮.伤口发炎溃烂.苦不堪言.他时而晕迷时而清醒.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后续.不知道身外事.他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直到连嘉俊出现.
连嘉俊先给他喝了一杯水.只有一杯.沒有多给.好让他稍微保持清醒.随后给他看了一段视频.那是帛董事长放弃他的视频.
帛董事长在干净整洁的书房里.点燃雪茄.吩咐另一个杀手将连翘处理掉.老爷子一生心狠手辣.养了二十年的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连翘漠然地看着.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命如草芥.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吧.
白非衿总骂他人妖.骂他变态.也许是对的.他本來就不完整.活着活着死掉.已经无所谓了.他想放过自己.可是却有人不同意.
连嘉俊带來帛宁的命令.保镖或者死亡.任选一个.
连嘉俊名义上是他的兄长.可连翘从來都沒承认过.不屑.不甘.不肯.可那一天.连嘉俊却求他.无论如何也要活下來.
他是唯一的哥哥.他是唯一的弟弟.外人不清楚.他们自己难道也糊涂吗.
已经说不清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或者可以称为地牢的地方.他选择了做白非衿的保镖.
他知道.帛宁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机会活下去.这个男人太过可怕.无法参透.明知连翘心中对白非衿存在着深埋心底的念想.依然让他去做贴身保镖.
也许这恰恰是帛宁的聪明之处.
连翘此生.再不会伤害白非衿.
这个女人或许一无是处.总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可她依然有着最为可爱纯洁的地方.
她会为重要的人流泪.担忧.并努力要扭转命运.不肯低头.
她不知道自己活在危险当中.即便被囚禁.依然会为了朋友的一个求救电话想尽办法出來.
她自己哭.也让别人哭.
这个蠢女人啊.现在却爱上了金主.仿佛一个迷航的船.缓缓驶入迷雾.再不回头.
连翘轻笑.如果不帮帮她.万一触礁.又会哭了呢.
......?..........
客厅铃声大作.仆人跑进來接电话.原來是找白非衿的.恰好白非衿就在楼下.得知有人找.她怔了片刻.慢慢走过去拿过冰凉的话筒:“喂.”
话筒里传來林双温柔富足的声音:“非衿.是我.林双.”
白非衿心中一跳.挥手让仆人下去.自己转身坐在沙发上.压抑着头痛:“有事.”
“非衿.干嘛总是冷冰冰的.我知道其实你很想跟我和好的.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会在做口供时.亲口承认我是你的闺蜜呢.”林双那边有奶娃娃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有大人逗弄的声音.不用看就能感受到其乐融融的氛围.
白非衿皱皱眉:“你如果是來叙旧的.恕我身体不舒服.难以奉陪.”说完就要挂电话.
“非衿.你今天挂了电话.那么明天安暖就要有大麻烦了.”
林双不慌不忙.声音沒有丝毫惊动.
听到安暖的名字.白非衿挂电话的动作凝固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听下去:“你想说什么.”
“虽然你们提前做了口供.可是当时的情况.谁又做得了准呢.我是自己摔倒的.还是被人推的.沒有我的确认.司法上也难以结案吧.就算安暖逃得了一时.禁不住我三天两头的起诉.名誉也会大为受损……啊哦.我已经想好新闻标題了.‘金牌律师因私怒推孕妇.事发后撺掇好友做假口供’.如何.呵呵.到时恐怕又会掀起一番轩然大波吧.”
“无耻.”在林双的娇笑声中.白非衿唇色苍白.吐出两个颤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