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痒(62)(1 / 1)
音乐声停止了,负罪的心,刚松下一口气,铃声又响了起来。
“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我们爱你……”这一次,音乐好像唱得焦急了一点。
为什么,听到“爱你”两个字,他的心房扯得愀然一片。
“茗茗,有事?”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疼痛,他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我在公安局里……”
得到了答案,电话那头,松下了一口气,声音又欢快了起来:“那我不打扰你了!”
只是,他敏感的抓到了一点点寂寥。
“茗茗,对不起……”除了一声“对不起”,他不知道他应该说什么。
幸福与痛苦的对立,明明是那么鲜明,为什么,他要点头?
“茗茗是谁?”身后一道声音,居然像一声质问。
“茗茗?我的妻子!”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安子茗是他的妻子,是他肩膀上的责任,这一辈子,他都会牢牢记得!
“昨天晚上几点回来?”
“凌晨两点多。”他老实回答。
“为什么不回房?”她继续问。
“太晚了,怕吵到你。”他镇定自若,只是没有实话实说。
迟归,怕吵到她,只是理由。他面对不了她全然信任的眼神,至少,昨天晚上是这样。
身子倾斜过去,帮她系好安全带,他喝了一口她一大早帮他煮好的咖啡,将保温杯放回杯架,再沉稳地发动轿车。
每一个步骤,和每一个清晨都一模一样。只是,今天早上,她看他的目光有点不同,好像在打量,好像在玩味。
“梁梓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外面玩女人了?”
他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去,震惊、恼怒地回过头来,撞上那一张不亦乐乎的笑脸。
“安子茗,你皮痒啊!”她是很久没被打屁股了不成?
“梁木头,昨天晚上你喝酒了,所以你不敢回房。”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拆穿他。
“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他有点意外。
她唇角挂着的笑容依然很璀璨,避过问题,没有回答:“我还以为,我家老公滴酒不沾的呢!”
他中计了!胸口一窒,有点狼狈:“昨天那些人太难搞定了,所以我喝了几杯。”
“我理解,不用解释。”低着头,她的笑容依然好甜。
平时难搞定的人他就一贯不睬,为什么昨天晚上会失去原则?
“只是,你有酒精过敏,不能喝太多酒。”认识他的人,几乎都知道,她也亲眼见识过一次。结婚那日,她家的亲戚不肯放过他,在那样的大日子里,他也爽快到能喝就喝。结果,洞房花烛夜,她拿着药膏,帮他涂抹红斑点,在他过敏的后背饶痒痒饶了一个晚上!
“我知道,下次不会了。”只喝几杯,还不足以引起酒精过敏,但是他不和她争辩,因为他知道,世界上真心关心他的女人,除了生下他爱唠叨的母亲外,就是茗茗了。
暖车完毕,他将手伸到后座,拿过一个保温袋,掏出里面的鲜奶和面包,插入吸管,并将面包的纸袋去掉递给她。
早上有人又赖床了,摇都摇不起来。
她刚想把嘴巴凑到鲜奶的吸管上,头顶已经被大掌拍了一下:“空腹不许喝牛奶!先咬几口面包!”面包被递到了她的唇边,强迫她先吞下。
这样很不舒服耶!
她挣扎了一下,却还是乖乖咬了几口面包,塞得满嘴,再抗议:“梁木头,你是不是把我当女儿在养?”
他连眉毛也没有挑动一下:“我没这么变态,喜欢搞乱伦。”他将牛奶递给她,让她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