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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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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卤干,说是只买一样,可这拿那拿还是买了一大袋子,紫上嘴巴刁。她喜欢吃的东西说一溜儿拿下来还能拿这么多,呵呵。

“心方”,不大,书到真不少。所以,位置有点挤。我进去时,看见她坐在窗边,儿子被她摆在桌子上盘着小肥腿坐着,涎流得到处都是,确实在笑,也象傻笑,因为,电视里正在放“猫和老鼠”,他看得懂吗,也许,卡通对孩子天生有魔力。

我儿子傻笑的时候都特疯,跟他妈妈一个样儿,又动手又动脚的,是看到猫追着老鼠满世界跑的刺激了吧,他小胳膊小腿乱伸,坐都没坐稳,还动,可不就往一边歪,他妈妈也不管他,他也算神力,自己挣扎着又坐起来,不过,更歪,他还笑,他妈妈看见他,也笑————

“这是你弟弟吧,好可爱,”一个清秀的男孩儿拿着书走过她身边,不象路过,刻意为之吧,说“弟弟”可爱,看着的却是“姐姐”,

她又是那样的微笑,她自己认为“纯”,我们觉得是“勾人”。指了指满嘴涎水的害虫,

“我弟弟小时候比他可爱。我儿子不能叫可爱,这么多涎水,你不觉得恶心?”

男孩儿瞪着她,她这时也看见了我,起身收拾好书,抱起害虫,还是很轻柔的,错身礼貌从还愣着的男孩儿身边向我走过来,

走过来,她和害虫,

这一瞬,

你知道,才能真正体会什么是幸福。

番外二

胡小让 二

打开门,有些意外,男孩儿。陈晓错。他手里拿着一幅卷轴,递给我。

我没有接,而是礼貌侧侧身,“紫上还没有回来,你进来等等。”

他没有动,而是坚持把画递给我样儿,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唐数在下面等着,”好像只是路过,

我只有接过画,因为,他那样子,估计我不接,他就直接丢进门里地上了。

我一接过画,他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谢谢,”我还是礼貌在他背后说了声。男孩儿没回头。

真该谢谢不是吗,这幅画很珍贵。

是陆小曼的一幅山水长卷。此画作于1931年春,小曼习绘不久,功夫尚未臻于上乘。但卷末有胡适的题诗:“画山要看山,画马要看马,闭门造云岚,终算不得画。小曼聪明人,莫走这条路,拼得死功夫,自成真意趣。”胡适之后又有杨铨的题咏:“手底忽现桃花源,胸中自有云梦泽;造化游戏成溪山,莫将耳目为桎梏。”杨铨之后,又有贺天健的绝句,“东坡论画鄙形似,懒瓒云山写意多,摘得骊龙颌下物,何须粉本?山阿。”其后还有梁鼎铭的点评,陈蝶野的诠说。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从南京携画北上,结果,搭乘的飞机在济南一带触山爆炸,诗人在烈焰中化为冤魂,而这幅手卷,因为有铁?保护,得以幸存。如此一来,这画就成了无价之宝,它不仅有各位名家的题跋为之增色,更有徐志摩的一缕幽魂为之镀金。

他们有心了。

11月19日,恰恰是紫上的生日。

这不能仅仅用“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这句话来解释,这样,对紫上不公平,对他们,不公平。

没有无缘无故的钟情。紫上,她能给人情欲上的满足,可是,如果,至于此,这种钟情不会长久。

后来,我也多次碰见唐数的父亲,他提到他的儿子曾为一个女孩儿着了迷,让他很欣慰的是,他说:儿子迷上了一种莽撞的真诚。

莽撞的真诚!

说的多好。

当她照顾滕丽的时候,

当她帮助藏布的时候,

当她蹲在我的面前,

“小让,你对我好,我知道,我很感激你,我要报答你,我为你做了这件事,————伤你的曹勇,害你的罗杨————反正,现在主动权就在你手里————我很感激你,真的,你知道吗,知道吗,————”

这种莽撞的真诚,自信执着,从善如流,潇洒自在,你渴望沾染上她的一丝莽气,一丝野性,只为留下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最质朴的真诚————

爱啊,谁说的清,

爱的涟漪扩展为无尽的旋律————潋潋滟滟,粼粼怏怏,梦之漩涡,夜莺的啼鸣————总有波心一点光,让当事人心旌摇曳,神思飞荡————我们同样爱上了一个莽撞真诚的故事。

番外三

胡小让 三

“哥们儿,这你儿子啊,”

“是啊。”

“这小子老酷了,这么小就会享受兰博基尼的速度了,”

等红灯时,旁边一哥们儿问,

我家傻小子坐在婴儿篮里,婴儿篮又绑在旁座上。他睁着圆不溜秋的大眼睛到处望,他知道什么速度,不过,车真开动起来,他确实兴奋地不得了,手脚都乱动起来,呵呵笑地又是涎水流,

这个红灯还挺长,那哥们儿后来就一直等着我的车看,我家害虫就一直盯着他车上前面挂着个毛茸茸的鸭子看,那哥们儿后来也发现了,到大方,一扯下那鸭子丢到害虫的篮子里,害虫望着那鸭子也不动,估计有点怕,

“谢谢,”我还是对那哥们儿说了声,他摆摆手。这时红灯转了,车开始行进。

害虫还望着那只鸭子,

“害虫,摸摸,”我喊他,朝他做了个“摸一下”的动作,他望了我下,又望着那鸭子,还是不敢,

要是紫上,她肯定一把抓起鸭子就塞进害虫怀里,害虫再怎么哭再怎么闹,她非要他抱着的。我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把鸭子拿起来放在车前。车开动了,我儿子的注意力不再在窗外,一直是那只鸭子了。

到了“晶采”,我抱着害虫,左手还拿着那只鸭子,进去。

沿途,

“小让,这你儿子啊!”

“哇靠,小让,你现在有‘祖宗’了。”

我笑着抱着害虫直接进了包房,

呵呵,果然,全体起立!

“操!小让!你把这小祖宗抱来不是纯粹难为死我们,给他吃什么啊!”

“小让!你儿子那个哭神!紫上是不是马上也来?”

我儿子全然不看这些“渣滓”,他和他妈妈一样对什么上心了就一心一意只看那,现在,他还在看我手上的鸭子,

我把鸭子放在桌子上,他的视线也跟着到那儿,我抱着他坐下来,

“你们有非要我现在出来,跟你们说紫上去参加课外活动了,我不把他抱来搁哪儿,”

他们很自觉,我一进来,立马把所有的烟灭了,窗户全部打开!

这也是紫上“教育”的好。有次,也是一个类似的饭局,紫上抱着害虫一到,大家都愣着了,谁想到他们回来?

紫上到好,转身抱着害虫就走!什么也不说。

他们急了,都瞄着我,“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我靠在门边耸耸肩,“等着,”

果然,一会儿,从走廊那头儿传来紫上的怒吼!

“烟!烟!我儿子要得了癌症我找你们拼命!!”

你再看包房里,几个大男人又是开窗户,又是打烟儿。那天,紫上始终没进来。

“你说,你把这祖宗带来先支一声啊,我们就不敢抽烟了,”

“我说了紫上不在,我肯定要把他带来,”

“小让,你们家那么多保姆是养着伺候谁的!”他们咬着牙说,

我淡淡笑了笑。我们家的“伺候等级”没必要和他们解释。通常,保姆只管管我和慕夜的事儿,紫上和害虫的事儿还轮不到她们插手。

我发现我儿子有些“勇于探索”的精神,他开始怯生生伸出小胖爪子要去摸那鸭子了————

我刚兴奋地想看他“勇敢”地探出这一爪,————

“小让,刘均那小子估计这次是真折进去了,”

咳!重聪这突然一出声,把我儿子好容易积攒的“勇气”又吓没了,他的小胖爪子缩了回来。我又特意把鸭子往前面移了移,期望他的下次出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怎么了,美院那女的?”

这女的快三十岁了,也不是很漂亮,可刘均就喜欢呗,他们都说不好,我却觉得没什么不好,折进去怎么了,是自己真喜欢的,管别人他妈什么事儿!

番外四

胡小让 四

刘均来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沮丧与疲惫。

“嘿,害虫小爷儿也来了,”他轻轻捏了下我儿子的脸蛋儿,不重,害虫瞟了他一眼,又去瞄那鸭子,

“刘均,我说搞这忙,小让那是拖家带口,你咋说,”

刘均习惯去捞烟,可马上意识到害虫在这儿,就在怀里到了点儿酒,无精打采地笑了笑摇摇头,

哥儿几个知道这今天是开不得玩笑了,马上转到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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