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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五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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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有分析过,结果让他相当不开心。

十三岁的孩子,肯定正值年轻是不?正值年轻,心理不老鸟是不?心里不老鸟,情窦初开的是不?情窦初开,暗恋是不?

尼玛,监护人不同意!

“……”

尼玛,没权涉及桃花儿!

那个由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从小时候缠着他死拽他手指开始,到她开始怕黑怕孤独,晚上死缠着要他陪她睡,到她立下誓言同意他的对她感情,到她在厅中惊鸿的一错,不是惊鸿一瞥,却赛过惊鸿一瞥,至今思念。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他在看她长大,看她逐渐知晓世间,知晓很多。早在她四岁时,他就已经晓得这一切,他入了时间圣殿,思想不再稚嫩,也不再轻浮。

玄天家,至于父亲这一系,到了他这里是肯定要断的。

他对那种事情已经没感觉了。

只是他师尊现在一和他谈到不适宜真实年龄的问题是,师尊的表情就是很平常的,也不避而远之,也不很开心地讨论,只是没感觉。他曾经有爱过的人,不过过了这么多年生死不知,喜欢依旧喜欢,不过没有那种不能光天化日的欲望。

很好,非常好。家主的位置已经不是他的了,他自己也不稀罕,他只稀罕她喜不喜欢他。

不过目前看来,他心急了。

她的确还小,十三岁,他看了她成长十多年,等到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来来回回八个轮回。

孩子在逐渐明白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却在煎熬感情的折磨。

他鄙视自己。

君零啊君零,你个没出息的。他骂了自己不知道多久,反正到天黑。

可惜,过了这么多年,她是不是骗了他?骗他说她自己同意他的感情?骗他一切一切?或许她从来都只是把他看作兄长,而不是如同玄天家的规矩那样把他看作一个未婚夫?

他已经不能算是确切的“谕皓和若絮的儿子”了,自然不需要遵守那个规矩。他不需要,寒零也不需要,所以他少了一个对她的束缚。

不过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喜不喜欢他?

不好说,他也不敢去问。

他怕如果不是的话,会吓到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还小。

他无奈,话说柳如鑫他爹当年是完成任务一般地完成……吗?柳如鑫这个不爱过分的,目前嘛,十八了,膝下无儿女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喜欢就去喜欢吧。如果能把言缺逮回来,就拉言缺去做妹夫。事实上,寒零和他不配。他尽管不喜欢,却也要做圣祭子,被圣灵殿束缚着永不停歇的生命,他有很多责任,要花和时间同等生命的时间去做。

而寒零,他不能自私地用时间元素的“九永九生”去束缚她的人生。毕竟,永久就不懂得珍惜了。她人生最尊贵的时候未必比得上他,但是她的一生会绚丽多彩,会充满未知的精彩。而他的一生都是平缓得不能再平缓的荣华富贵。

一个人的步伐在上升,一个只能在原地。

能比么?明天下午开战是么?应该还来得及。

海量不醉的准则,或许第一次要破例了。

他转身,离去。血色的眸子一淡,熄灭了那抹妖艳。

未知的十五岁已经走了一半了,正如她,踏过她的十三年,即将走向十四。

月色在他身后,一点一滴地洒了下去,流尽满心未知的惆怅和忧郁,苦得比那些年给她喝过的药都苦,比青涩的梅子更涩,月色带着那些回忆,随着他走向洗尽铅华的感情,那点残余,足够回味永生,却每回思念,都赛过苦涩的酒,酸碎了心。

她不知,一个爱她的人,在感情的道路上迷茫着,最后失望而退,再不入红尘。

她只知,她的心在变。正如那些青少年一般,她在成长,在接近一种微妙的感情,让她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地静不下心来。

那种感觉,需要发泄。不适宜去找小竹,不适宜去找萧墨谦。

适宜去找她最信任也是最依赖的人发泄。

她知道自己的依赖,却不知道自己的信任,宁可谁都不信,也会去信他一个人。

寒零笑笑,奔出房间,在城后跳来跳去,跳上月色,跳上树梢。

后院里,晚风凛冽吹过,再不温柔,正如一腔心事,不知该向何处发泄,向何人诉说。

他看着碗里清净透明的酒,苦笑。

殿主曾经夸过他,酒量如海,当初比酒量的时候,全屋子的人都倒了,唯独他扶袖立着,眸子清凉,神色平静如常,毫无醉意。

如今看来,酒量如海不是个好事儿,想醉都醉不得。醉杯酒,千杯酒,他怎么也喝不醉。可惜,这酒的劲道不怎么样,药祖的酒才好,当时他浪费般地喝了一罐,就已经有些醉意了。

怎么办呢?让苍亦箫赶过来送酒?

扯淡!

他一饮而尽,丢下碗,扯出一抹无力苍凉的笑,正如萧瑟的风,卷过重重心事,再一一吹散,也吹散了他的感情。

浪费时间!浪费了八年的时间,真可惜。不过没关系了,懂得该放手就放,便可侧身就走。他不想再去纠结于言缺到底是谁,也不去想两方开战谁赢谁输,他只想醉。

她到底懂不懂?显然不懂。那个孩子不懂,已经和他没关系了。她的确小,他也不是不给她机会。

硬拉着她,她如果喜欢言缺,他就彻底错了。如果她不喜欢,他也受不了她来来回回地折磨,比肉体的折磨更痛苦,她在玩心,玩他的心。心情不好了就试图捏碎它,心情好了就把它安抚得飘飘欲仙。

他赔不起那种感情,更玩不起她的折腾。

如果她现在来该怎么办?他不想跟她吵,看她愤怒又悲伤的表情,他受不起。从离开家开始,两个之间就经常吵了。才刚刚吵完,才刚刚和好,才刚刚恢复如初,一天没过去又要吵吗?要决裂吗?

吵架的原因很简单,意见不同。

她想变得更强大,变得不拖后腿,于是便拼命奋斗,却不晓得外界因素的可怕。

他担心她的安危,凡事就都要自己先安排,才敢让她走,她走的时候他还战战兢兢地在一旁看着她,嘱咐着她。

他不想去知道为她操碎心的一路之后得到的是什么,他怕知道。

如果是想要的,会失落,如果是不想要的,会绝望。

那干脆半路就不走感情的路了。

他仰头,喝干了坛子里的酒,喝干了感情,喝干了心。

心痛了,还可以由安慰复苏冻僵的心。心酸了,还有温馨和感情弥补。心碎了,还可以捡起来拼好。

可惜,心死了,活不了。

他也怕,怕这次是真正的决裂。也怕她看出来他的心事。

为什么会不舍得?

不舍得曾经的八年,不舍得在大殿内三十年的等待。

他也没权舍得,他还欠着她很多。只能无权回头去陪她出生入死,最后告诉她一切,再由她绝望又愤怒地赶走他。

从头到尾来都是他亏本了。

原来。

她就这么残忍地去玩他,玩得他奄奄一息,想解脱又不能。

脚步声突然响起,君零霍然回头,眉头一蹙。

怎么说曹操、曹操到?

她来做什么?

寒零连蹦带跳地窜进院子里,看到熟悉的兄长回头看着她,眉头皱着,神色有些不耐,看她的眼神有些厌倦和愤怒。

她怔住了。

脚步一停,站在离他五米开外的地方,不知所措。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第一次对她露出这种对外人的眼神。

她现在看他的眼神正如当初他看她一样,他会和她一样么?逼得对方要自裁?

她不安地站着,对着君零带着质问情感的眼神东躲西逃,眼睛一转,看到了地上的坛子——那种熟悉的香味儿,如今变得这么酸涩带苦。

上次,根本不算什么吧?那次是吵架了,但是从发展趋势上来看是肯定会和好的。为什么这次会有这样的眼神?

还不是绝望。

只有舍不得和依恋才会绝望,他这是对待外来闯入者的眼神,怎么会对着她?

她踌躇不安地开口了,“哥,你怎么喝酒了……”

这不是问句,这是由不安地询问变成的胆怯。

君零脚下不动,却转回头去,背对着她,声音淡漠地就像冰,“和你有关吗?”

寒零愣了愣,手指抖了抖,脑子滞住了,动也动不起来,浑身的温度都退了下去,她如同掉入了冰窖,寒冷入骨,她呆在原地,心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泛起一番酸楚和苦涩。

“有事吗?”那个可怕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寒零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那个曾经搂着她和她玩对子、玩演戏的哥哥不是他,他也不是那个人。

她蹙了蹙眉,“你生气了?”

君零回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她,“这和你又有关吗?没事的话不要随便闯入别人的院子,记得敲门。”

寒零皱着眉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走了过去,“我下次注意,你先回答我,为什么生气?不要这么不明不白就发火。”

君零退后几步,对着停住愣住的她道:“你应该知道的,我对除了母亲以外的女性都有洁癖,别离我太近。”

寒零抽了抽嘴角,心突然开始破碎,就像是被击了一拳一样,碎了。

他在厌恶她,远离她。

为什么?

她要知道答案。

她故作镇静地撇撇嘴,却没有再前进,“好,我注意离你五米之外。”她说罢,还往回退了几步,看着他飞快蹙了一下的眉又恢复样,笑道:“我离你已经超过五米了,那么,玄天少主、寒天皇,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为什么龙颜大怒?我哪里触犯您了?”

君零眼底闪过一抹别样的感情,她没有触犯他,他也没有必要冲她发怒。

“你知道吗,言缺回尉迟家去了,他是卧底。”

“知道,下午鸿古来找我了,他告诉我了。问完了吗?”

问完了吗?

没有。他有很多事情都想问她,但是不敢,所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发火。

她怎么会有这么多耐心?怎么不会像他当初一样愤怒?

“你之前难道不知道?”

“知道,但是他人很好。迟迟不杀我,肯定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他突然提高音调,“他通风报信告诉尉迟家我在这里,所以尉迟家所有军队都出动了,烈阳宗也要来参加战争。现在太渊家和承家的胜算很小,甚至两宗就此找机会就灭了两家,你说有别的原因?!”

“我知道,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我已经去找两个家主道歉了。因为我有大错,所以你就冲我发火?我跟他们说所以我要上场啊!所以我要捐躯啊!所以如果我侥幸活下来在找两个家主挨刀子啊!所以我郁闷来找你求你想办法啊!”寒零皱紧眉头,却不见得有多愤怒,“我说玄天少主,你发完火了吗?你想宰了我吗?那就快啊,磨嘴皮子婆婆妈妈地干什么?你砍死我那么容易,速战速决,赶紧对着我的灵位跟我讨论怎么弥补过失啊!”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寒零不吱声了,紧紧地盯着那个她最熟悉的人,他在发抖,真的有那么愤怒么?就为了这个?

“好吧我激动了,被打了鸡血求您谅解。”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几分讥讽的味道,“要不我跪下?再给您磕几个头?再送钱包?要不再把女人最重要的东西送你?”

“你给我闭嘴!”

寒零愣住了,眨了眨眼,突然落下泪来。

君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往外吐着道:“给我管好你的嘴!你知不知道在大家族里兄妹是什么关系?不要太放肆了,记得你自己几斤几两。”

寒零抱胸站着,也不抹泪,深深地吸一口气,平静地道:“好,照你说的,我管好我的嘴,我不放肆,记得自己几斤几两。我注意来找你的时候记得敲门,离你五米之外,十米也可以,我不再来主动找你,没事不烦你,记得男尊女卑,记得见了少主要跪下,记得大家闺秀的礼仪,记得要逆来顺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缓了缓心情,退开几步,对着君零跪了下去,循规蹈矩地磕下头,也不起身。

“那么,玄天少主,您可以给我这个低贱的肮脏的小人一个回答吗?您为什么发火?”

院子里,沉默。

君零死死地看着她,咬着下唇,不吱声。

他不要她跪,他更不要她放低身价自己去侮辱践踏自己。他不想这样的,他只想让她走远一点。

他不想再被她折磨地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因为言缺吗?是因为他是卧底就发火吗?是吗?”

沉默。

“不是吧?是因为什么?我包庇他、不懂得您的苦心吗?”

依旧沉默。

寒零突然笑了起来,眼里的泪流在地上,湿了头发。她长跪不起,一边哭一边笑,第一次因君零受到大礼跪拜的耻辱。

她突然明白了。

“因为我包庇言缺,你以为我上喜欢他了?”

“……”

“所以你不开心了?冲着我发火发怒了?”

“……”

“我说错了吗?有说错的话就杀了我啊?”

“……”

“那么我没错喽?你没话反驳我?”

“……”

“哥,再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

“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吃醋了?

君零愣了愣,心突然漏跳一拍,窒息感接连传来。从心口到喉咙,再到脑子,最后再纷纷压回心,狠狠地压在底下,被复杂的感情所压制所控制,正如被五指山压在下面的孙悟空。铺天盖地地压住他,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站不稳,踉踉跄跄地往后退。

他本以为她不懂得他的心情,没想到她看得出来。看得出来他在不甘,想放手又不舍得,她原来那么精明,他明明没有表现出那样的感情的。

“是吗?”

“是,我吃醋了。”

一句话,盖过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带动所有的苦涩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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