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零之沉说 > 51 第五十章

51 第五十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缺氧诱导因子 搁浅的世界[兰哀GL] 目无尊长 肆意求欢 总统少爷跪地唱征服 重生娱乐新宠 FM星际爱情实录 告诉静安我爱她 不曾存在的童话 冰山王爷的搞笑妃

面对将要洒下的水杯,你能眼疾手快到接住?面对我们那样的速度,你能不喘气不动容跟得紧紧的?面对平时我有意无意地询问,你能不变眼神?

言缺,你是谁,你自己知道,我也知道。

君零冷然一拂袖,窗子砰然关上,屋内黯然一片,仅有他一人。

他脸色突然一变,霍然翻身下床疾步走到桌边,对着端来的碗盆垂下头,一口血喷了出来。他一垂眼,神色乱了乱,怎么是黑的?

先前都是红的,为什么成了黑的?

中毒?不可能。反噬?更不可能。

他突然一愣,紧紧地咬住牙——该死的针刑!毒素为什么会因为第五重的稳固而重新复苏?见鬼的针刑,等他做了圣祭子就撤掉这个该死的刑罚,变态。

腿猛然一软,仿佛忽然不受控制。君零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他就这么坐在地上,起不来,也不想起来。

心术,仍在。

天空,仍黑。

心里,仍苦。

一切都不变,他依旧在承受记忆的折磨。

今夜,他未眠,一夜都在挣扎中痛苦着,翻来覆去,旧事重现,活生生的煎熬。

当雨淅淅沥沥地不再砸人,知觉才慢慢恢复,君零失神地看着那滩黑血,不动。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地掏出《三尘九世》,苦笑着坐起,望向被体内气流所吹开的窗帘,眼里映着窗外的天。

天,依旧一片漆黑。

过得了千山万水,却被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所拦住,再也无法向前踏进一步,只能原地徘徊,回首往事。

半晌,他低低地道:“习涟,果然很强。”

突然很想喝酒,借酒消愁。

一日复一日,承碧竹天天紧紧地跟着寒零,眼中必须有寒零的身影,否则就会火急火燎地到处乱跑——除了特殊情况外。

“不要骂行界的天气啦……”承碧竹讪笑起来,“的确盛夏一过去几天就凉了下来,你好歹多穿点嘛!感冒还没好呢……”

寒零哼了一声,鼻孔朝天,不理她。

“你们僵持了三天了……明天就要走了哎,不去道个别吗?”承碧竹继续讪笑,没话找话却又话题不离某人。

“不要!他不见我!”寒零暴怒。

尼玛傲娇个什么劲儿?不见就不见!内疚和鄙夷是两码事,该内疚就内疚,姑娘我送去好多次药了,内疚完后就开始鄙夷你,装什么清高?装什么牛叉?你不告诉我是你的事,被气病了吧?哼!活该!活该!

“那你练功好不?”萧墨谦在一旁苦笑,“你这样哪行啊?”

“哼!练完了!”寒零趾高气扬。

“九影功练完了?借力打力练完了?”萧墨谦以一种看可疑人士的眼神去瞄大言不惭的某人。

“早都练完了。姑娘我要新的!”寒零很肯定地仰头,得意洋洋。

萧墨谦抽抽嘴角,神速啊!他突然理解了沈流年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孩子的背影,愤愤不平地抱怨,她太牛了,练武神速啊,效率高质量好,本少时隔数年又被打击到了!

萧墨谦扶额,他也被打击到了,借力打力还好说,那是靠技巧,而九影功。那个他看了都想破口大骂的玩意儿居然被寒小零半年就摆平了。

“没有新的吧?”寒零鄙夷地瞅了他一眼,挥舞着爪子下达逐客令,“走走走!你们两个别老是来烦我!”她又一挥爪,“你们几个啰嗦的货,玄天军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都给我走!别来找我!”

一抬脚,把几个可怜巴巴的忠心护卫地踢了出去,然后一巴掌一个,连扇两巴掌,一巴掌一个萧墨谦,一巴掌一个承碧竹。抬脚踹上门,“砰”的一声,大门瑟瑟发抖。

几个啰嗦的鸡婆,真是烦死人了。寒零磨着牙一爪子盖在木棍上,“啪”,棍子断了。不就是个杠杆吗?什么破借力打力的?

状元死狗似的趴在地上,郁闷地望天。

她突然支起耳朵,门外怎么这么吵?

陈炎月鬼叫个什么嘛!小竹假哭学的一点都不像,焰枭鬼哭狼嚎就跟陈炎月一个德行,沈语阳跟个怨妇似的向上司汇报他的悲惨经历一样……

等等,上司!

死狗状元“蹭”地跳起来,脸都黑了,上司……不会是他吧?很有可能,只有这货能有这样的影响力,这么惊天动地地行事。

她眼珠子转了转,蹑手蹑脚地溜过去,小心翼翼地趴在墙上,偷听。

“……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君九儿实在太难伺候了啊啊啊!”

“……我们这把老骨头了被她踹来踹去地□□个半死啊!”

“……现在只有您能压住那个十恶不赦好使不干坏事扎堆的死丫头啊!!”

“……您开开恩吧!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死孩子……”

寒零越听脸色越黑,什么意思?告状?恶人先告状,果不其然,都是一群魂淡!不过,他什么反应?暴怒?还是纠结?还是扭头就走?

“这么苦啊……难为你们了。那孩子的确很难照顾。”

尼玛果然不是安好心的!居然向着他们!状元凶神恶煞地磨着牙,磨着爪子。

“不过你们为什么会被踹出来?是不是没事找事烦着她了?”

这话还中听。

“啊?要新的功法啊……”

估计墨谦跟他说了这回事,不过他能有啥?

“把这个给她,别惹着她了,那孩子最近心情不好,我走了。”

不见我?

寒零怒气冲冲地踢开断成两半的木板,跳上墙头,极不优雅地蹲在墙头上,正如一只脾气古怪的猫,又像青面獠牙的歹徒。

她低头,俯视着一群不知好歹地魂淡和中间的、四日没见的、她看了就来气的、可恶该死的玄天少主。

“哟,好久不见啊!被我气出来的病不会这么快就好了吧?”状元笑眯眯地看着玄天少主,摸着爪子,如同恶狼。

君零抬头,冲她平静地笑笑,“九儿,吃药了吗?没吃的话就不能看药没了秀。”

状元栽倒,初次交锋,一招被击败。

“你吃了吗?”状元立刻满血恢复,不怀好意地瞪着他。

“出来之前吃了。”

状元磨牙,“骗人!猪才信你!”

“……别蹲在上面了,小心摔着了。”

“不劳烦你关心,有功法吗?交出来!”

“有,不过现在不想给你了。你太淘气了,一点都不乖,给你有点不放心。”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反悔!愧为君子!”

“……别激动,看着你脚下,要摔下来了。”

状元栽倒,又被击败。

“懒得理你了,要走赶紧走,不送客。”寒零鄙夷地瞅了他一眼,转身跳下墙头,哒哒哒地奔进房间,“砰”,甩上门。

院子外,一群人无语。

君零挑挑眉,笑了笑,“她就这么没心没肺?挺有活力的嘛。”

“哪里?她天天晚上睡不着的,你起床的时间就是她入睡的时间。”承碧竹为好友每天三点睡而垂泪,“身体很差的……昨天还发了低烧的……”

“隔三四五地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真担心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半死不活了。”君零面无表情地转身,丢下三尘九世那本小破书,“给她,她知道怎么做。”

“喂,就这么僵着?”萧墨谦抽抽嘴角。

“可以打个赌,她肯定会自己跟我们偷偷过去的。”

“……”

喂,屋里的孩子,听到了吗?这个预言是针对你的哎!

玄天家和太渊家、承家联手的事情并未传出去,毕竟玄天家主没有来,玄天家的少主比家主还要可怕,所以其实来一个少主他们的杀伤力就能大很多。

烈阳冰绞宗的情况和太渊家承家的情况是一样的,很多家族都来依附于他们,这次打仗还不是终极对决型,只是依附于两宗之中实力第一的尉迟家,尉迟家加上烈阳冰绞宗的支持,实力并不比太渊家或是承家要低,而太渊家和承家总不能全体出动吧?所以,一直僵持不下,如今拉来一个君零,明显要省很多力气。

君零已经见过两家家主,也有过交流,更多时间都是在商讨打仗时的军队布局和谋略。以圣祭子的话来说,君零就是一个“事实上很聪明,仔细想想能想出很多好办法,就是太懒不愿意动脑子去思考,过于依赖自己的武功实力”的人。

军队里的普通士兵都不是祭种,只有将领才是。君零难得的费了脑细胞去计算两家出战的祭种数量,然后,无奈地欷歔了。玄天家为什么强?就是因为即使不是士兵的普通居民且非含有玄天血统的人也都是祭种,简单点来说,放眼十多万人,全是祭种。

非祭种的都被宰了。

可是呢,两个家加起来出战的祭种连五百人都不到,很多直系旁系的少爷小姐虽然有封荧但居然都不会武,没法上战场。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可以如此垃圾?

又无奈地欷歔了。

还好还好,承碧竹和太渊鸿古是上场的,不至于让他太绝望。

至于那个从不让他省心的死孩子嘛……她去就去吧,还是狠不下心来把她丢在家里苦逼地等,她肯定死都不干的,至少他觉得不能再让那孩子露出那么可怕的眼神,嚷嚷着要回家。

那坏丫头……

病嘛,好个七七八八了,对付一个小小的尉迟家还是没问题的。

隔天,君零果然在士兵大部队前进路程的几千米前揪出了蹲在石头上遥望东方的寒小零,很不客气地把她丢在车上,威胁,你敢乱干事情就把你丢回去!

寒小零难得如此配合,小鸡啄米拼命点头,不过他从她眼里看出了鄙夷。

问为啥。

答曰,感谢你给我三尘九世,本姑娘觉得那没啥呀,很容易就看懂了,练起来相当轻松。

“……”

发现一测试果真如此,纠结很久,觉得有必要安抚安抚那孩子的心灵,于是破例拉着她去喝了一次酒。只可惜那孩子依旧没心没肺地瞅着他,他期待地看她,她却哼了一声,头扬得高高的,下巴对着他,坚决不喝。

问为啥不喝。

答曰,你的酒我不要喝!我走了。

他看着她身影起起落落,孤立在院中,在寂静的黑夜中无语,没法不去想这种不冷不热的状态能持续多久。想了很久,不晓得,他难得病得严重,就是因为那天不肯见她她才不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牺牲牺牲自己是换不来心疼的了。

不过还好,那孩子晚上还是偷偷摸摸地给他带了药,很满意。

行程三日,终于到达了两大势力的交界地,翻开土地,里面仍旧是一片猩红,显然是上次战争后留下来的血,渗进土地。带着血腥味儿的土被翻开,即便战争尚未开始也能感受到血腥沙场上的无数亡灵死前的愤怒和不甘,谁愿意栽在这个地方?但是谁又不愿意为自己的家奋斗?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战争的存在何尝不是为了迎接和平?极端的手法未必是最好的,但是在短时间内是最有效的。

血洗战场,森然可怕。

寒零倒不会多怕,当年她站在城墙上,看着君零一个人的刀进进出出,进口有很多。比如说心脏,比如说腹部,比如说脖颈,比如说头颅,她亲眼看见过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身体,一个个栽下去、生命散尽只是出自于她最亲近的人。她见过那样锋利的刀剑,从很多人的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划开过,亲眼看见一半一半、一节一节的尸体,碎尸。

她用的发带,也是一个旋封器,换句话来说,就是祭种的空间属性封荧的具象化。她的冰檀弓就一直在里面,那上面就是君零用一个生灵换来的封荧。

她是祭种,能使用旋封器。

能使用一个用祭种最重要的东西铸成的旋封器。

东城西城南城北城,相隔很远。东西城属烈阳冰绞宗,南北城属两家。

判断哪方获胜很容易——交界嘛!夺城夺地,成功夺到,就赢。不过也可以一直追杀到对方的本土领地,不过前提是人够多。这次打仗也没有说明要灭了对方,只是双方帮对方杀一点没用的士兵,也保持保持实力的平均,因此多次领军打仗的首领,有些人都打出了几分交情,非敌非友的。

所有人的神经都像上弦的箭,即将射出,两家有玄天少主插手这样的超级大事没有外传,两家窝得死死的,只有自家高级将领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给向来打输的两家增添几分信心。

大战一触即发。

夜晚,夜色苍凉,节操夹杂着皎洁的月水,碎了一地。在打仗前看夜景,相当逍遥自在,相当欠扁不负责,相当不适时产生了情趣。

寒小零捧着个超级大号的大水壶,缩在帐篷里,链子没有拉上,隐约还能有少许月色洒在她身上,虽然月光温柔,来意却不明,似要跟她抢酒喝。

正如某人。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