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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备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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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曦一个人待在院里久了,巴不得有人来看她解解闷,忙让杏丫将湘君请进来。

这边厢刚收好了小马,又命丫鬟沏好了湘君素日最爱的香片,湘君便进来了。

发生了那么多变故,好一阵子没见,元曦笑嘻嘻地上前拉着湘君坐下,说道:“好姐姐,你怎么来了,早春时节你最容易犯咳疾的,何苦自己巴巴地跑来。”

湘君笑道:“小没良心的,这多日子也不写封书信给我,连个帖子也懒得下,枉我整日在家惦记着你,这不,你不下帖子请,我只好厚着脸皮自己上门来了。”

元曦笑着摇着湘君的手臂不依道:“哪个不想姐姐了,我可是整日惦记着呢,只是近日有些不方便请姐姐来罢了。那天怕姐姐这时节容易犯咳疾,不是还专门送去窖藏的酥梨了吗?”

湘君亦笑道:“与你玩笑呢,哪个不知道你待人的心真,我娘前个还说呢,酥梨放到这会子真是稀罕物,这时节也没个新鲜果子吃,难得你那样大方,将酥梨全都送给了我去。我那小侄子看了,馋得什么似的,我娘硬是不给他,说是不能辜负了你待我的心意呢。”

两人说笑了一时,湘君看元曦神色一如既往,便小心翼翼地试着说道:“那日听了妹妹被赐婚与七皇子,当真吓了我一跳。只知道前阵子京城乱得很,怀恩侯等逆党造反,还害得崔府逃出城外去,只是妹妹如何又被赐婚皇家了,当真让人意外!”

这里头牵扯的内情太多,元曦也不好告诉湘君,便搪塞道:“我也不知道呢,那日接了圣旨也着实是意外得很。”

湘君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五姓女嫁入皇家的,你可是头一个,之前便是旁支的女儿都不愿意与皇家做亲的,只肯世家之间通婚。我之前实在担心你得紧,又听闻郑家等几家家主被留在宫里。好妹妹,你也不必瞒我了,想来必是陛下扣住了几家家主,逼你联姻罢了。”

元曦吓了一跳,没想到湘君一个闺阁弱女,消息竟如此灵通,想起她与贤妃的关系,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含混应付说道:“也差不多吧,想来陛下初即位,也是有心通过一桩婚事与世家修好。”

湘君一脸忧愤之情,说道:“便是如此,妹妹也不该随便答应了,难道不想着郑少爷了吗?”

元曦诧异道:“表哥?与表哥有什么关系?”转念一想,记起那会子自己通过天赫传话给王家,湘君误会自己与天赫有私情的事,没想到她还惦记着,元曦又好气又好笑,少不了解释道:“姐姐误会了,我这几个表哥都疼我,没事就淘弄些小物件给我玩,若说其他真是再没有了。”

湘君心里不信,说道:“好妹妹,对着姐姐还有什么瞒的。好了,就算不管郑少爷,你家也总是被逼许亲的,不情不愿将来也过不好。”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声说道:“今日姐姐来,实在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来的……我二哥是御林军的队长,隔几天就会轮他驻守,我二哥怜惜我病弱,虽不常进内院来看我,但一见面总是有求必应的。我能去求了他让他想法子放了宫中妹妹的亲眷。妹妹只管告诉世伯,在约定的时间与亲眷们一起逃了便罢,只要妹妹回了长安,那便安全无虞了。”

元曦听了湘君这么个漏洞百出的计划,真是不知该说什么,笑着道:“谢姐姐关心,只是这样就要连累你哥哥了,再则,此举也是拿至亲的性命在赌博,万一失败了,恐怕……”

湘君听她不愿意,急道:“哎呦你就不要犹豫了,我哥哥那里不怕的,随便找几个小兵做了替死鬼就完了,你家亲眷只要出了宫门,你们不就能派军队接应上嘛,又担心什么劲?!”

这么热切,元曦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禁想起了贤妃,心想西北女子那样直爽的性子,却远比不上京城这些淑女面慈心狠,就连平日里最和善的病美人湘君姐姐,说找替死鬼都不眨眼。

元曦对湘君正色道:“姐姐这样疼我,满心里为我打算,妹妹实在感激。只是此事重大,有丝毫纰漏都会牵连甚重,说不得姐姐兄妹也会吃好大的瓜落。再说,妹妹定亲后祖母和母亲就上京来操持婚事,此事应该走到了安北都护府的地界了,也实在不敢如此冒险。”

元曦话里将湘君堵得死死的,她这才没甚话说,勉强应付了几句后怏怏地走了。

送走湘君后,杏丫小心翼翼地跟元曦说:“史娘子今日实在是怪,巴巴地赶来,要帮小姐逃出京城去,按说她算是太后的外甥女,不更该偏太后些吗?”

元曦点头,“我也不想不通这是哪一出,论理我们虽好,但总是认识的时候短,要说让她这样掏心掏肺地打算,我自问也不配。若是太后派她来试探的,倒有几分说得通,可总归没什么意思,难道皇上已调够了兵马,等着咱们上了套,才好名正言顺地一网打尽吗?”

元曦便去告诉了父亲,恭礼让斥候在京城周边百余里打探了一番,却也一无所获,不知皇上究竟又要搞什么鬼,便让几家的军队随时惊醒了,多多做了箭羽,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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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和卢老夫人不到半个月就到了京城,这日早早得了信,恭礼亲自出城去接的,元曦带人又将宅子里准备的屋子并用具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将大门口清了场,带人等候在那儿。

老远看见马车来了,元曦又高兴又心酸,眼睛止不住地有点湿意。在京里熬了一年多,与人斗心眼不说还险些送了命,自己以后这辈子估计也陷在京城再不得回西北了,她心里实在惶恐地很。偏偏是跟父亲两个人在京,很多话不好说的,早巴不得趴在母亲怀里好好哭上一场了。

马车一停,王氏出来便看见是女儿站在车边等着扶自己下车,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下来,下了车也忘了再去扶婆婆,只拉着女儿的手婆娑着掉泪,要不是周围一堆下人看着,还不定要哭得怎么样呢。

卢老夫人由丫鬟扶下车,心知媳妇心疼孩子遭了罪,也不怪她无礼,细细地打量了元曦一番,便劝道:“好了好了,这下见到就好了,快回府再说吧。”

元曦一手挽着祖母,一手挽着母亲进了大门,卢老夫人进了内堂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只见挂了钟繇的隶书,还摆着邢窑的白瓷葵花碗等物件,布置得极为庄重典雅,又从细节处透出温馨的气息来,心知是孙女布置的,心想果然进益了。

王氏却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拉着元曦,说道:“我的儿,瞧瞧小脸都尖了,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呢。都是娘不好,让你上了京城来,可不是来遭罪来了吗。你父亲也是,明知是虎口,怎么就允了亲事了!”

恭礼心里也难受,闻言脸上更是不好,卢老夫人怕伤了她夫妻情分,便对媳妇斥道:“胡说什么呢!人家拿住了咱们那么些人,能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咱们自己跑了,让你父亲、舅舅并大姑爷陷在这儿……”

老夫人还没说完,王氏便抽泣道:“娘,我心里也知道的,咱们家是世家之首,自然要做出表率,不能不顾别人的性命。宫中捏着咱们那么多人,打自然是不行的,若是跑了,以后也没法子服众,世家心一散,还不是只有分崩离析的份儿。媳妇都知道,我……我就是心里憋着一股气,心疼我的圆儿,我不拿她爹撒气还找谁去,自己都要憋死了。”

恭礼听了也很难受,上前去拍拍妻子的手背,叹了口气。

满屋里下人早识趣地退下了,卢老夫人见状劝道:“好了好了,都想开些,圆儿是王妃,又不是要到宫里与人斗心眼子去,要出嫁是喜事,莫要再难过了。媳妇赶紧打起精神来,用过饭叫过管家来问话,时间不多,嫁妆还要赶紧张罗,咱们路上议得那些也不知道京城置不置办得到,再有也不知道京城的时兴花样,总要再添置些的。”

王氏被嫁妆一分心,这才止了泪,几人去用了饭后,婆媳两个果然就要张罗起来,元曦怕她们累着,死活不让,硬是拦着让她们去歇了一觉。

两人心中有事,睡得也不太踏实,不到一个时辰就起来了,收拾好了叫了管家来细细地问话。

元曦可不像一般的女孩子,说起嫁妆来就羞得了不得,一句也不敢听,卢老夫人叫她在一边学着,她便也不忸怩地去了。

卢老夫人与王氏进京,除了带着贴身丫鬟和随行用品,后面十几大车都是早前给元曦置办的嫁妆,还有一些家具等粗笨物件,还要随后慢慢运来。是以元曦看了现有的嫁妆单子,委实是玲琅满目,丰厚地让人直咂舌。

听了祖母和母亲还命人去加很多,等管家走了就忍不住说道:“祖母,这些已经很多了,照孙女说该减一些,如何还要再添呢?”

卢老夫人答道:“女儿家出嫁,一看门第,二不看自身品貌,还是要论嫁妆,嫁妆丰厚的万事不用求人,夫家高看一眼不说,自己过得也舒展。你是要做王妃的,咱家又名声在外,若是嫁妆不够丰厚,难免让人小瞧。我知道你是怕越过了皇后娘娘当年,不过咱们跟皇家关系尴尬,不像皇后娘家是当朝的新贵,你要是不撑起来,难免有人要挑三拣四说闲话。”

王氏点头道:“正是这样,你见了皇后只解释祖母舍不得你远嫁,硬要把一辈子的吃穿用度给备齐了,尽尽心意,不比皇后娘家在京中,父母可常常照看的,你这样一说皇后便能释然了。”

卢老夫人笑道:“就我心疼,难道你这个当娘的不心疼。”

娘几个说笑了一阵,这才稍解心中的闷意。这样置办了一个多月嫁妆才大致齐备了,又过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币、请期等仪式,很会就到了八月初二迎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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