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永福示好(1 / 1)
刘意知道明旭有了身孕,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怒火冲天,大夫一走,立即就把明旭拽下了床,回头就去喊人:“拿冷水,把这贱人给我泼醒,泼醒!”
下人不敢不从,立时一盆冷水,将明旭浇了个透心凉。
不过还挺管用,不多时,明旭便微微地动了起来。
刘意见状,上前扯着他的头发恨道:“好你个贱人!竟然敢偷人?说!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谁的?”
明旭一怔,显然愣住了。
刘芸也跟在旁边帮腔,嘲讽道:“刚刚对我还是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谁知道早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了,姐姐,你这驸马当得可真够窝囊的,不用播种就能收获了……”
刘意听了怒火更胜,当即二话不说,对着他的肚子抬脚就踢:“看我不打掉这个孽种!”
明旭立刻反应了过来,大惊,连忙护住自己的肚子,自己有了孩子么?是她的孩子啊!
刘意见他这样越发生气,更是发狠地使劲儿踢:“捂什么捂?你还要护着这个孽种不成?老娘非把它打掉不可!”
明旭身子弓成了虾米,不住地往后躲,只见他紧咬嘴唇,一声不吭。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保住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刘芸见刘意越发失控,连忙去拉她:“姐姐息息怒,打出个好歹不好交代。妹妹我有都是法子折磨这个贱人,明日一副药先去了胎再说,这么打有什么用?反倒会弄得人尽皆知。”
刘意听罢微微平复了些,到底是住了手。末了,又对着他恶狠狠地呸了一口:“老娘明儿再收拾你!”
明旭早已蜷成了一团,双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脑袋恨不得低到胸口。待听到了关门声,这才慢慢地展开了身子,又费力地坐了起来。
他如今满心欢喜,早已忘了周身的疼痛,只见他浅浅地弯着嘴角,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小腹,一遍遍地呢喃:“宝宝,你怎么就来了呢?放心,爹爹会好好保护你的,会好好保护你的,别害怕,不会伤到你的,不会的……”可渐渐的,明旭笑不出来了,今晚是过去了,明天呢?明天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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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薛静今日一上朝,就听见大臣们窃窃私语——
“听说了么?金大人被贬到房县去了。”
“哦,那个金玲是吧,当初可风光呢,被破例留在了京里,如今又是怎么了?”
“这谁知道,怕是惹到了什么人吧,房县那地方……真跟流放没什么区别了,还终身不得回京呢。”
“哎呦……怎么会这样?”
……
薛静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不免惊讶于永福的动作如此之快,而且,还真是不可小觑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都可以随意地插手朝堂呢。
及至下了朝,薛静立刻往府里赶,她要把这个消息告知薛母,也好让她放心。薛子文这些天更是闹脾气,幸而有个安宇在旁边哄着,不然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呢。薛静叹气,这永福总算做了一件让自己满意的事了。
薛母听了这个消息,自然是千喜万喜,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放下了。然后又开始对着薛静叨叨纳侍的事情。
薛静叹气:“娘,毕竟都娶了帝卿,再想明目张胆地纳侍是不可能的。”
薛母闻言沉了脸色:“那你说怎么办?给不了名份,哪一个好人家的公子肯嫁给你?”
薛静想了想,那天的话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依着永福那样的脾气,定是受不了的,也许会提出和离,如果这样,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想到此处,对薛母道:“再等等吧,也许帝卿会同意和离。”她也不想让将来娶的那个男子受这样的委屈。
薛母闻言大喜:“当真?若是这样就太好了。我这次可看明白了,下次定不要找这种高门大户的,免得受气……”
正说话间,突然有人来报,说永福帝卿传召驸马。
薛静一愣,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却说薛静来到了帝卿府,直接被请到了永福的卧房。
只见永福斜倚榻上,端着茶杯,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薛静咳了一声。
永福回过神儿来,见是她,忙放下茶杯,坐正了身子,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
待薛静坐定,只听永福问道:“驸马可还满意?”
薛静知他指金玲的事情,当即点头:“很满意。”
永福的脸上微微带了些笑意。
薛静紧接着又道:“那天我跟帝卿说的事情,不知帝卿考虑得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薛静明显觉得永福的脸色有些不好。过了半响,只听他淡淡道:“还用考虑么?只要我在母皇面前轻轻说一句,驸马觉得你会怎样?你的家人会怎样?驸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风光么?”
薛静闻言变了脸色:“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和离吧。”
永福的身体微微的有些轻颤,他抿了抿嘴角,似是努力地维持着还算平和的语气:“我要是不许呢?”
薛静撇过脸,冷声道:“我劝帝卿还要多思量。和离一事若是由帝卿提出,一切都还好办;若是我提出来,帝卿的丑事怕是要掩不住了。”
永福登时大怒,猛地拂掉了茶杯:“你以为我会怕?信不信先掉脑袋的人是你自己?”
薛静咬牙:“那又如何?也许皇上圣明,不会纵你如此。帝卿要不要赌一赌?你赌脸面,我赌性命,帝卿当真划算呢。”
“你——”永福猛地站了起来,显是气极。只见他紧紧地攥着拳头,眼睛死死瞪着薛静,可没过一会儿,他突然捂住脸,倒在榻上嘤嘤哭了起来。
薛静始料未及,本以为他又会是一阵滔天怒火,谁料竟做出了这男儿之态?当下怔在那里,随即苦笑:“帝卿何苦如此!凭借帝卿的身份地位,根本无需依附女子。和离之后,帝卿更是可以依着自己的心意,想怎样不成?何必弄成这样?”
谁知话音刚落,永福就转过头来对着薛静哭喊:“什么叫依着自己的心意?什么叫想怎样不成?自从成亲以来,我除了跟金玲有过几次来往,还跟那个女子不清楚了?驸马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哦~”薛静冷笑,“看来帝卿觉得金玲一个女人太少了,要不要我再介绍几个给你?”
永福一怔,当即面红耳赤,气得跺脚:“你——出去!滚出去!!”
薛静毫不留恋,转身就走,一边还道:“明日我会向皇上上书,请求和离。”
“站住!”永福一听,当即一叠儿地叫住她。
薛静无奈转身:“帝卿还有什么吩咐?”
永福瘪嘴,放低了语气:“你……当真要……”
“如果帝卿肯说,自然最好。”
永福闻言浑身颤抖得更厉害,只见他狠狠地咬着嘴唇,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薛静倒是一脸平静:“看来帝卿没什么吩咐了,那我先走了。”哪知刚一转身,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薛静很无奈,这帝卿似乎总喜欢来这一招,跟现代言情电视剧里那些苦情的女主角一样,而自己,定就是那负心的男人了。
“唉!”薛静叹气,“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永福知道自己若再不肯服软事情定然不可回转,当即心一横,呜咽道:“驸马,以前是永福不懂事,永福现在知错了。永福从此眼里心里只有驸马一个人,不要和离好不好……”
薛静听了这一番话,真是彻底傻眼了,这算是怎么回事?硬的不成来软的?
这时,只听永福又道:“驸马何必非要冒着个险?永福可以不在乎名声,可驸马还有家人,如今永福知错了,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永福日后定对驸马一心一意。”
薛静听罢,再次犹豫起来。她确实只想激他,不想冒这个险,可如今永福又这么说,似乎铁了心不肯和离,那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薛静陷入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