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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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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睿向两人点点头,看着南宫萌:“年纪轻轻却近彻悟,玄灭大师得衣钵传承,真乃禅宗之幸。”

南宫萌将包袱牢牢的缚在背上,然后从容的带上斗笠:“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之苦。欲念一起,业障自生。深陷其中,如同地狱。小僧不求成佛,反而离佛祖近了。”

于睿浅笑看着南宫萌,轻轻叹息一声:“若有一人,八苦尽历,自囚心境堕入魔障,大师可有法子点化?”

“渡人容易渡己难,心病还要心药医。”南宫萌默默看着于睿,摇摇头:“那人曾经说我无想无念,其实我自己也明白所谓心澈空明是因为原本就空无一物。师父对我说过,没有拿起,自然就容易放下。”

于睿点点头,然后看着南宫萌:“你倒是看的比你师兄透彻。”

“师兄不是看不破,而是看破后依旧做了同样的选择。”南宫萌苦笑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师兄历经八苦,怕是已修成心剑达到了‘寂灭’之境,莫说是我,想必连真人您也难能劝服吧。”

李泌听着两人一问一答,饶是他聪明绝顶,但是不知根源也只能是一头雾水。他转头去正好撞上于睿的眼神,那慈悲的眼波中居然流露出一丝惋惜和伤感。

“路程无论远近,始于足下。功德无论大小,缘于自身。”南宫萌再次合十施礼:“小僧从红尘中来,自当到红尘中去。南屏山离此间千里之遥,不敢多做耽搁,就此告辞了。”

也不等于睿和李泌做出反应,南宫萌便转过身,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于睿看看那个渐渐消失的身影,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李泌轻轻的叹息一声:“好一个从红尘中来,到红尘中去。释门禅宗香火传承不绝,百年积威名下无虚。”

“真人找我有事么?”李泌向门内侧身,恭恭敬敬向于睿施了一礼。

于睿看看粉雕玉琢般的少年,对应着那和年岁不符的老成守礼模样,不禁莞尔:“李公子客气了,我来这里,一者为公子在纯阳遭此一劫特来致歉,二者受人之托厚颜为公子谈些道学要术。”

李泌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轻轻握住衣袖,小心认真的为于睿斟了一杯茶。于睿道了声谢从李泌手中接过茶杯,盈盈坐在椅子上。明明是随意的动作,却显得异样的尊贵自然,令人自惭而仰视。

“原来公子深夜不眠,是在用功啊。”于睿捧着茶,眼波在桌上那本书卷上轻轻扫过。

“也不算什么用功,不过是想理解些许疑惑罢了。”李泌坐在凳子上,为自己也斟了一杯茶水:“这书卷之中说的是天罗的旧事,想来墨先生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汇总整理出来的。”

于睿一言不发,只是用茶轻轻的润润嘴唇,然后静静的看着李泌。

“天罗脱胎自唐门,已经历经数代,刚才刺杀我的荆白依就是这一代的天罗宗主。”李泌将书卷推到桌子中间,抬头看看于睿,继续娓娓道来:“荆白依是唐门的外姓弟子,本来只能学些粗浅的机关暗器之术。但是他天资极高居然自行领悟得道,几年间暗器机关毒药隐匿之术都冠绝同辈之人,这一来便犯了唐门本家的忌讳。”

于睿轻轻颔首:“唐傲天固然为一代枭雄,但是比较其父唐简唐盟主,胸襟气度却差之千里。为求唐姓之荣而排斥异性,唐门声威难以重振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真人果然洞察世情,荆白依难在唐门立足,便离开巴蜀到江南游历。惊才艳艳却郁郁不得志,荆白依便搭乘画舫,飘荡在瘦西湖上终日买醉。”李泌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合着的书卷上:“一日,画舫上吵闹非常,宿醉的荆白依昏头昏脑的走出暖舱,想看看是什么事这么聒噪扰的自己不得不醒来。只是抬眼一看,确被一袭水红色的舞衣耀花了双眼,满心的抱怨愤怒瞬间烟消云散。”

“皇甫姑娘温柔貌美,文才斐然又舞技超群,不仅被七秀坊倚重,据说连太子殿下也颇为心动。彼时年少,想必是别样的清丽光彩。”于睿托着茶杯轻轻叹息:“禅门言万物有因有果,想必这两人便是诸事之缘起吧。”

“这两人的邂逅确实是千头万绪的开始,但是真正的缘起却当落在彼时画舫之中另外一人的身上。”。

李泌顿了顿,浅浅的饮了一口茶,目光清澈的看看跳动的烛火。那一抹柔和的光芒固然温暖,但那样的华美温柔何尝不是诱杀飞蛾的元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天罗易主

皇甫梓玥握着荆白依的手心中安稳了很多,抬头看看荆白依冷漠坚毅的神情,觉得是那么朝思暮想却又陌生。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现在的他,早没有当年初见之时那副潦倒癫狂的模样。

生平头一次献舞便是在为庆祝花朝节泛在瘦西湖的画舫之上,可偏偏那天却一点也不顺利。好端端的舞台不等自己登上便散了架,正巧砸伤了那天为她伴奏的乐师。乐师拉不得琴,自己跳不得舞,纵然如同娇美的莲花,但是不曾绽放终究湮没在了那些戏谑赏玩的目光和议论中。精致华美的舞衣掩盖不住内心的窘迫,惶恐羞恼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刻拔剑斩向那些指指点点的人……这个时候,一张没睡醒似的脸从自己的眼前飘过。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渐渐汇聚到那双震惊鬼神的灵巧双手上。那些瘫倒在地上的竹竿绳索随着年轻人的手,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灵动的组合在一起。明明是简单至极的动作,偏偏又是那样令人叹为观止的写意潇洒,转瞬间一个简单却又精巧的舞台便搭好了。新的舞台比旧时的舞台小了不少,却高上许多,那些散落破损的材料被这个年轻人毫无浪费悉数用到新舞台的身上,构思算计之精巧使得物尽其用,重建偌大的一个舞台竟然没有丝毫多余的材料。年轻男子手中唯独剩下一截小小斑竹,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凿了几个音孔,凑到唇边轻轻的试了几个音。

“敢跳么?”这是荆白依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那些或者惊叹或者议论的人群仿佛瞬间被隔离在天外。皇甫梓玥看看几乎有些摇摇欲坠的高耸舞台,不甘示弱的的指指荆白依手中新做的斑竹笛子:“敢吹么?”

湖上的春风见证了之后的一幕,那一对默默无闻的少年男女,在昔年的那个春日不知惊艳多少人的梦,也不知留下了多少版本的传说。

“翩然入云台,莲步远尘埃。笛声幽幽情,谁家少年来?”墨留香幽幽叹息一声,把皇甫梓玥从回忆拉回现实,她看看荆白依的脸,蓦地有了几分少年时羞赧的感觉。

荆白依闻声微微讶然:“没想到墨先生居然知道他当时所作的这首诗,如果不是之后的种种变故,我本想把这首诗刻在那艘海船之上的。”

“原来你也这般看重他,我原本以为你们当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或许是朋友,或许是敌人,本就是一线之差。是他把我从潦倒中拯救出来给了我完成梦想的机缘,也是他一手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修罗地狱。”荆白依苦笑着摇摇头,思绪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春日。

每个女子都有一个梦想,或者大或者小或者平凡或者梦幻,所以当皇甫梓玥偎依在他怀中时,他认真的聆听着她诉说着自己天真的梦想--乘着比画舫还大的船,行进在海天之间,执手相看日出日落,为彼此作一生一世一曲歌舞。

荆白依本就是机关天才,设计区区一艘海船根本难不住他。他唯一觉得棘手的,是打造海船的所需要耗费的巨大财力。

“她的梦想就是你的梦想吧。”荆白依坐在湖边,努力从七秀坊正在舞动的一群女子中找到自己所熟悉身影,但是一个声音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耳侧。

“你是谁?”荆白依看看身边那个时时刻刻带着戏谑笑意的男子,然后接过那个男子递过来的帖子,上面清隽的字体写着那首小诗,落款处飞扬着三个字--唐翊尘。荆白依皱皱眉头,冷冷的说:“唐门的人?”

“唐门?他唐傲天也配?”唐翊尘不屑的一哂,然后轻轻的撩起衣袖,露出锦袍下一袭黑色的劲装,护腕上绣着一个鲜红若血的图案。

荆白依认出那个图案,沉默了片刻,然后哑声说:“天罗?”

“我在画舫上见过你,你所掌握的唐门机关术让人叹为观止。”唐翊尘不置可否的坐在荆白依的身边,注视着远远那片宛若云霞的姹紫嫣红:“唐门不能给你希望,你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希望么?今晚过后,城中巷口将会纷纷议论着一场刺杀,那时候之前你如下定决心,都可以来找我,如果是你的话,一定知道怎么找到我。”

若是当年不曾接受那来自恶魔的邀请,自己的人生会不会……荆白依叹息一声,摇摇头自嘲的笑笑,果然是人之将死居然也生出这么多婆婆妈妈的絮叨杂念。

“后悔么?”墨留香一袭黑袍,像极了从地狱寻来的索命判官。

荆白依看了怀中的女子一眼,微笑说:“后悔,不过如果人生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做出同一个选择。”

“我是说,你杀唐翊尘这件事……”墨留香似冷非冷的目光扫过荆白依:“你后悔么?”

“我一直当他是我的朋友,直到他做出那个决定。”荆白依平静的看着墨留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当我不得不去做出抉择,所以我做了我所认为正确的事。”

屋内三人都默然无语,安静的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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