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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起这人生气病来各种爱娇,睡着了还拽着人的手死活不肯放,米米轻轻动下手,他就各种哼哼唧唧,宝气的很,闹到最后随性把她的手紧紧抱在心口。米米认识他以来这人连这回也就总共病过两次,那晓得他是这副德行,差点就以为这人烧坏了脑子。
趁他睡得沉好不容易抽回手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米米摸摸他的额头发现已经差不多是正常温度了,就叫了车回家。开门才发现母亲大人还没睡,正戴着老花眼镜全神贯注地看书。秦叶大病初愈后就不怎么干这种费脑子费眼神的事了,这会眼见还干了好一会儿,米米担心她身体,忍不住埋怨:“怎么还不睡?”
秦叶从眼镜上缘看她,“这不女儿送个熟人送到午夜还没回来么?”
“……”母亲大人太犀利了,必须赶紧岔开话题,“表姐这两天也该过来了,我把她房间收拾出来。”
秦叶拿下眼镜,“那个熟人是男的吧?”
竟然没有中招……
米米无比困窘中,秦叶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谈个恋爱好,女孩子谈恋爱就会忘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身上戾气也会少很多。早点睡。”
“晚安。”米米看着她进房关门,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气。母亲大人宝刀未老啊,压抑了这么久,她都忘了自己得过焦虑症,曾经还几乎复发。
不知道是否像母亲大人说的那样,她身上的戾气化为了祥和,这一觉可算是睡得香甜,一个梦都没有,早上被电话吵醒时困顿间对方就问了句“有没有梦到我”,她也照实答了,话筒那边很长时间的沉默,长到米米睡意散去大半,前因后果逐渐清醒,这才感觉到电话里其实也没那么沉默,还是有些磨牙声的……
苏起在这头郁闷地搓脸,他在女人堆里从来如鱼得水,渣是渣了点,但现在总算也知道回头是岸了,怎么就一下就踢到铁板了?米可白此人,性情淡和,不说谎不隐瞒,挺好的性子,完全满足了自己少年时对情人的所有幻想,可就是那双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眸子总让他觉得此人如云似烟,稍稍松松手,她就从指尖飘走了,几次自我安慰是想太多了,可几个回合交手下来还真证明自己没想太多,让他彻底开始患得患失,往日果断狠绝的作风彻底大拐弯。
米米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伤到某人某些时候还是很脆弱的心灵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赔罪,“我请你吃饭?然后我们去看电影?”
苏起边对自己强调,凡事得慢慢来,不可急躁,再三深呼吸后仍是忍不住沮丧,“嗯”了声还带着些委屈,挂电话前倒是记得补充了句,“我到你家楼下接你。”
米米迅速起床,出房门的时候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表姐,大清早的,你穿越过来的么?”
言若晓坐在沙发上翻了页报纸,捻起一块蛋饼放到嘴边咬了口,“不知道是谁报废了我的车,没得自由行,时间还不是铁道部说了算。”
怪腔怪调的,米米只当没听见,径自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对着镜子擦脸的时候猛然发掘到一个关键性问题,顿时毛巾一丢冲回了房里,抓起手机拨号码,嘟嘟声慢悠悠的,堪比那个应该接电话的人,结果想到最后还是机械女声通知她“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忧郁得她想挠墙。
言若晓环着胸靠在门框上看她一脸纠结,“喂,米可白,你是不是瞒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下意识地扭过脖子否定,“哪有?”
言若晓抬了抬下巴,“那你是在做什么?”
“哦,想到早晨桃桃打电话给我让我干啥来着的,我还没睡醒,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这会才想起来答应了不该答应的事。”
言魔女之所以叫言魔女当然是不好忽悠的,手心朝上,伸到她面前,“手机。”
米米只想挠墙……
言若晓看了眼通话记录,翘着一边嘴角道:“桃桃哈?我怎么不知道苏起的小名叫桃桃?”
米米默。
谎话果然不能说,这拆穿的速度也忒快了。
两人对峙着,一个绞尽脑汁想办法把事情丢过去,一个难的发挥了耐心坐等解释。分针晃过四十五角的时候,门铃响了。
言若晓决定暂时放过她,“我去开门。”
米米暗暗想,说好楼下等的,应该不会是那个谁吧…….
结果还就是那个谁。
苏起本来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先见了未来丈母娘再说,结果未来丈母娘没见到,先见到了女魔头。
言若晓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门框,“话说,你来做什么?”
言魔女后面的人在揉太阳穴了,苏起眸色深沉,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火力全开,也环着胸道:“这不奉旨过来寻妃吗?”
“谁是谁的妃?苏起你给我搞清楚,是你主子在外偷吃……不对,是直接在家里开动,你们寻花问柳不怕得病我还嫌脏,要带我回去先用八四给自己那里消消毒!”
米米扶额,这嘴也忒毒了。
苏起当然不落下风,“你也说是我主子了,哪个主子不是三宫六苑七十二妃,还能还吃好喝把你供上正宫你还想怎么样?要不要帮你打把贞/操锁给我老大挂上?”
言若晓面皮都在抽搐了,某人不知道见好就收,还在火上浇油,“或者我也该提醒你当初是为什么到顾承莲这的了吧…….”
“苏起!”米米打断他,“我送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