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离庄出走(上)(1 / 1)
“我说你一个魔教教主真的是没事情可以做了吗?”顾西木已经是三天内发来的第六次逐客令了。当然,她是第一天一次,第二天两次,第三天直接三次!至于原因嘛……
“顾小姐,请你对教主客气点。”
“顾小姐,我们知道教主对你客气,所以我们才对你客气。”
说话的两个人都是付奕齐派来把黎画贤请回去主持大局的。也就是在五被送回来的当天,顾西木才知道,黎画贤是放下了魔教所有的事务溜出来的!他自称是出来透气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让顾西木有的受了。大概是付奕齐也考虑到了实际情况有多么“难”,还特地派了两个女人,打不得骂不得的,天天跟在顾西木身后“谆谆教诲”,念叨的顾西木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顾小姐,司墨的伤……”
“我已经好了。”司墨用自求多福的目光看向黎画贤,心里叹道:兄弟啊,这次我可帮不了你了,我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你就成全了我吧。
“听见没听见没?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要是没话了,赶紧地回你的魔教去吧。”顾西木无奈地劝道。
要是再过今天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就要精神分裂了。天知道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够气都不喘一下对她进行一轮又一轮的连番炮轰。
刚开始顾西木还想着,黎画贤要是不愿走就让他留下来呗,反正不碍着她什么事,她该干嘛就干嘛,后来才发现,这两个女人真的是恶魔。她们一旦发现顾西木进入状态不再被她们的魔音困扰,可以专心致志地处理事务时,就选择用一惊一乍的方式来挑战她的小心脏。
黎画贤走了还可以回来,她要是被吓死了就真的活不过来了!
“顾小姐,你真的不怕以后还会有人受伤中毒吗?我可以免费给你使唤啊。”黎画贤似乎是喜欢看人跳脚的模样,每次都要把人气得快吐血才甘心。
顾西木狠狠瞪着他,心里头是有怨气又不知道往哪儿撒。她真是得罪谁不好,偏偏惹到了这么一个冤家。
“既然你想在绮梅山庄,就管好你的手下,别让她们对西木造成困扰。”祁衿推门进来,语气冷淡。
见到祁衿,顾西木的心又提了一提,天呐,她真的是要饱受折磨了吗?
这三天,还有一件事让她闹心,就是关于祁衿和黎画贤的。但凡两个人见面了,就喜欢文邹邹地像对待宾客似的开始谈论一番。
“祁小姐,这不是我的问题,我也无能为力。”
“好一个魔教教主,当的还真是够威武霸气的,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得了。”
“魔教纪律严明,但是偏偏有那么一个堂的人是不归我管的,正好,她们都是。”
“啧,头一次听说这种管理模式,佩服。”
“祁小姐说笑了。”
……
又开始了!顾西木求救地看向司墨,想逃离这个深渊。她可不要听这两个人互相吹捧互相讽刺,真是没意思。一次两次玩玩这种小把戏就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消停。
接受到了顾西木的求救信号,于是,司墨华丽丽地无视了黎画贤和祁衿两个人,牵着顾西木的小手堂而皇之地走出了黎画贤的房间。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友好?”顾西木往后瞧了一眼,好像是祁衿特地追出来了,但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并没有向二人这边过来。然而,即便如此还是让她心里不太好受,怎么说祁衿都是来帮她忙的,这样丢下祁衿一个人,实在是有失她的风范。
“难道你要听他们两个人酸溜溜的?那我们回去好了。”司墨闻言,脚步一顿,作势就要往回走。
顾西木自然是跟着一起停下来了,但是并没有阻拦司墨往回走的意愿,还很配合他跟着走了两步,但是当司墨转头的时候,显然是看到了她眼睛里面闪烁的纠结。
“算了,还是回书房去处理账目吧,这几天你偷懒了。”司墨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
顾西木为自己的算计得逞而暗暗兴奋了一把,其实司墨能这样待她,她也是十分感激的。怎么说黎画贤都是他的好朋友,况且他们的关系还那么好。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之,黎画贤和祁衿冷若冰霜的时候,顾西木和司墨的关系就是突飞猛进了,两个人成了公认的一对,比轩辕子安和顾子佩还要高调。
“司墨,你说,他们两个人何苦这么互相嘲讽呢,明明没有什么意义。”顾西木吐了吐舌头,笑问着。
“闲的呗。”司墨白了她一眼,对她这个毫无营养的问题不予理会。
“其实,我隐约感觉,七河还是挺喜欢黎画贤的,要不然,也不会每次我在黎画贤那里抓狂的时候她都刚好会出现。”
“你怎么不认为,她对你那样的保护是喜欢上你了呢?”司墨半开着玩笑问道。
“我跟你说真的,七河会不会还是放不下所以才一直纠缠着。”顾西木说这话的时候倒是真的没有想让司墨再搭理她了,因为这个问题,她不想知道答案,也不可能知道答案。
按照祁衿现在的状态看来,不管她会不会去问,祁衿都不会和她说的。
司墨像是了解她的心情一样,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由于派来找黎画贤的那两个小姐妹没有再来打扰,顾西木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处理之前积累下来的账目。
等顾西木和司墨从书房出来以后,才知道一个惊天消息——祁衿离庄出走了!原因是和黎画贤起了口角争执。
“派人去找!”顾西木急得团团转,甭提心里有多郁闷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的。”黎画贤云淡风轻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顾西木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震得一个桌角似乎有点支撑不住,略有磨损。
顾西木其实不想这么暴力的,但是这个男人这时候还说这种没心没肺的话岂不是太伤人了吗?祁衿得罪谁了?她就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已,现在她连爱都不敢爱下去了,还要受伤,这是老天开的玩笑吗?
“西木,别这样。”司墨安抚着她,给她倒了杯菊花茶帮她降降火。
“黎画贤,我告诉你,要是七河出什么意外,我饶不了你。”顾西木气呼呼地坐下,索性是把两个“美人”的目光给丢到了一边。她就不信她们能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就她那个暴脾气,谁还能让她出意外啊?”黎画贤凉凉地说道。
“画贤,你就别火上浇油了。”司墨皱了皱眉,大概也是觉得他说的话不妥,刻意出声提醒。
今天顾西木问他的问题,也一直在他心头绕着。祁衿对黎画贤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真的能够不管不顾吗?这黎画贤同样的,他和以前一样晾着祁衿不就好了吗?还非得和她对着干,现在把人气走了,说起来真不是君子所为。
顾西木没有和他争辩,只是一双眼睛始终看着他,没有移开半分。
“你想说什么?”黎画贤虽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她的目光里分明掺杂着许多情愫,让他觉得看不清道不明。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把七河留在庄里?”顾西木淡淡地问道。
“她和你处得来,你又不介意收留这么一个无家可归的人。”黎画贤言简意赅地回答,似乎对自己的答案还很满意。
“现在的七河,手无缚鸡之力。魏盈的死你听说了吧,她是气急了用菜刀直接砍人,但是我后来仔细查看过,她身上一共有四根银针的痕迹,她瞒着所有人拔掉银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人家觉得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要不是有苏卿私下给她药让她敷着,还时不时帮她诊断,我还真看不出丝毫端倪。魏盈那种拙劣的技术还能伤她,更别说其他人了。”顾西木凄凉地说道。
她因为这事儿,足足郁闷了好几天,也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担心起祁衿来了。她始终忘了,以前的祁衿不是空有一副躯壳的美人,好歹还有一身功夫能够自保,现在的她呢?别说三脚猫的手段了,怕是遇上力气大一点的流氓,都能把她给欺负了。
黎画贤的脸色一沉,但还是死鸭子嘴硬,说道:“她既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自然不会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对付魏盈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
“意外?你觉得她身边不会发生意外吗?”顾西木冷哼一声,觉得和这个男人真的没办法对话了,索性站了起来,音量也不觉提高了,“你好像忘了,七河是冠着祁家姓的女儿,祁家会放任这么一个毁了祁家名誉的女人在外面吗?搞不好大门口就蹲着不少高手想要把她压回去呢!退一万步,就算祁家人有良心,能放过七河,还有那么多冲着她这个美人去的色狼呢,黎教主莫不是忘了?”
最后几个字,顾西木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他既然从别人手中救过祁衿,怎么会不明白那些人手段的粗鄙?
顾西木说的自己都坐不住了,连忙叫了人跟着她一起出去寻找祁衿。她是真的怕了,想想都觉得后怕的那种,而且,她觉得在祁衿离庄的时候就应该有人跟着出去找了才对,毕竟她现在不会飞檐走壁,只能从门走出去。
问起晓白的时候,晓白很委屈,说是祁衿不让跟着,她没敢。不过,对于晓白小白兔一样的性格,这种事儿实在是正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