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相助(1 / 1)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为了那句所谓的重金酬谢才来的,绝对是被大婶忽悠着过来的。
彼时,大婶一脸兴奋的告诉我,有位和我一样吐的稀里哗啦的船上贵客现在急求能治孕吐的大夫。她说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路遇贵人了。我是没太明白什么福祸贵人什么的,只是觉得这种好事似乎也不能落到我的头上,毕竟我这人一般都是与不幸为伍的。大婶见我一脸的兴趣缺缺,立马灰心丧气起来,然又觉得就此放弃绝对有些可惜,所以她立时发挥起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的我眼冒金星、脑袋晕晕的就这么和她出来了。
等我们到达上面的客房的时候,门口已经挤满了人,我一看立马就打了退堂鼓,拉着大婶就想往回走。可大婶怎么能答应,她好不容易把我忽悠出来,就这么回去绝对不是她的风格。于是我就看到了令我大张嘴巴的一幕:只见大婶往前一站张开大嗓门就是一嗓子,那一嗓子可为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即使我后来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更别说房里面的人了,这么近哪能听不见呢,除非是聋子。。。。。。只见大婶喊道:
“哎。。。。。。前面的人听着,不想被撞就给我闪远点,老娘我从小就是干着农活长大的,身子骨绝对不比男人差,你们要是不想被我撞个骨断筋折什么的就赶紧离远点,否则撞坏了我可不负责任。”
说完就摆开了向前冲的架势,众人显然是被他的大嗓门一下子给吼住了,再回头一看这架势都有些呆怔。大婶一看就不耐烦了,索性架势也摆开了,也就不管众人如何反应径直就往里冲了过去。这下好嘛,那叫个一团乱啊,躲的躲闪的闪,后退的后腿。我算是回神回的早的,立马就退后数步算是躲过了被人波及的危险 。这时再看大婶明显的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来。两旁的人东倒西歪,中间一条羊肠小道。小道的尽头大婶带着胜利的微笑注视着我,然后向我挥挥手又是一嗓子:
“想什么呢,赶紧的,过来吧。”
我立马狗腿的跑了过去,带着崇拜的眼神举起了大拇指。
大婶头一撇,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带着我进去了。
此时屋子里已经有人出来查看情况了,能不出来吗,外面这么热闹。我们正好往里走,一看出来人了,大婶言简意赅的就对着那貌似管家婆子的人道:
“我们会治病。”
然后回头用手指着我道:
“她就是大夫,专门治疗孕吐。”
我觉得我现在有些‘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于是我很淡定的保持了沉默。出来的婆子看了看我们,再看了看外面的情形也是很淡定的来了一句:
“跟我进去吧。”
于是乎我们就这样走进了全船最高等的房间里,见识到了我迄今为止认为最尊贵的病人。
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有两个貌似大夫的人正摇着头走了出来,应该是无能为力的样子。我们就在小客厅里等着传唤,过了会儿就听到带我们进来的婆子走到我们面前道:
“两位谁是大夫?请随我进去吧。”
于是我就这样跟着婆子进到了里面的卧房里。虽是在船上,但是里面的摆设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不说应有尽有也差不多吧,很多的东西我都没有见过,但是我对此并不好奇,只是进门看了一眼就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旁边的婆子见我如此点了点头,然后隔着床幔对着里面的人道:
“夫人,大夫来了。”
这时就听里面传来了虚弱的声音:
“哎,又是大夫,今天见过几个了,要不就算了吧。”
“夫人,这大夫说是专门治疗孕吐的,您再赏脸瞧瞧吧,老奴保证这是最后一个了,您这一吐起来没完没了的,老奴瞧着心疼啊。”
说完泪就流下来了,那速度真叫我叹为观止。
床上的人一见她这样又叹了口气道:
“好吧,就这最后一个了,让她过来把脉吧。”
我立马走上前去,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此时床上的人已经将手伸到了幔外的脉枕上。我从怀里取出一丝绢帕轻轻搭在那只手上,然后开始诊了起来。
其实这位夫人的病症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孕吐比别人强烈外,最重要的应该是饮食不太适合她而已,这种情况普通的止吐方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必须加以食疗辅助才行。诊完后我将木家独创秘方写下来,并另外写了一张食疗的单子递过去。婆子接过递给了旁边站着的丫鬟。一会儿那个丫鬟进来冲着婆子点点头。然后那个婆子就对我道:
“请您稍后片刻,前面小厅已经备好了点心,您移驾暂时休息一下,等我们夫人喝过药之后,您再看看效果如何。”
我理解的点点头,人家怎么也得见到了效果才能放人吗。于是我就坐在外面和大婶等了一会儿。
过了好一会儿,等的我都快坐着睡着了。里面终于有了反应,就见之前的婆子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对我道:
“大夫的医术果然了得,夫人的病症有缓和了,这会儿正在里面等您,请您过去说说话。”
我轻轻笑了一下,然后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