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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三十二,长生殿的新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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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追到现在了,各位还表再看霸王文鸟,出来冒个泡吧?当王子终于勇敢地打败坏巫师赢得了灰姑娘之后,灰姑娘却恍然发觉自己真爱的人其实是那个坏巫师……可是,坏巫师已经死在了王子的剑下……

祈雨啊,这世间的爱情,好像往往不似童话里的那般单纯呢……所以,故事的结局,我还是不告诉你们了罢。

这一觉,睡得好长……

希望一觉醒来之后,睁眼看见的会是那个属于自己的时空里的小屋,我的电脑,我那成堆的书和光碟,我那摆满多宝格的毛绒玩具和动漫模型,还有窗台上那盆紫罗兰,紫色小花正朵朵盛开……

醒来我可以出去逛街,听着心爱的ipod走在最繁华的街市上,去常去的冷饮店吃久违的芭菲冰淇淋和奶油松饼,然后坐在落地玻璃窗旁边,呆呆地望着窗外,不小心发现亮眼的美人就赶紧举起手机偷拍,偶尔,我也会发现自己被别人偷拍,于是表面装作漫不经心,心里却小小地窃喜了一下……恩,也可以找死党一起去K歌吃大餐,或者干脆回趟家好了,很久没听妈妈的唠叨了……

就想这样,一直过着独居的生活,自得其乐的独居生活,任何人都不曾闯入过我心中,波澜不惊地独自绽放最美的年华,然后,悠然地凋零……

可是,当我睁开眼,看见的还是不属于21世纪的红木雕花床顶和披洒下来的薄纱帷帐。

我坐起身,揉了揉还湿润肿痛的眼睛,然后下床,将双脚放进侍女早已摆放妥帖的锦缎绣花鞋中,任由她们过来给我更衣、擦脸。然后坐到铜镜前,任她们给我梳妆。

到底,哪个才是一场梦?

如果现在是在梦中,那我为何总是不肯醒来?如果那个时空才是一场梦,那我在这个世界的22年的记忆,又去了哪?

从铜镜中看到,我身后的梳头侍女撤下了,走到我身后的是一个英武贵气的男子。

他将一只手放在我肩上,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只紫玉银簪,替我插到挽好的发髻上。然后轻抚着我的脸,看着镜中的我轻声说:“你……又哭了?”

我睁着红肿的双眼,默然地看着镜中的他。

“忘了他罢,被刺中了心脏的人,还流了那么多血,那是必死无疑了……”他叹道,“你师父和逸歌今天去项府看过了,但没能见到他的人,只见到项府上下已经在准备白绸和纸烛办丧事了。”

他在说谁?和我有关系吗?他又要我忘了谁?难道我还记得谁吗?

我只记得,任何人都不曾闯入过我心中,我之前一直独自绽放,今后也将一样独自凋零……

“逸歌明日将回去正式接管项府,等丧事办毕,就会遣散他所有的妻妾与娈童……”身后的男人继续絮叨着与我毫不相干的事情,“太子皇兄昨日也去了,二皇兄又体弱多病,怕是得让三皇兄登上太子之位了……三皇兄生性残暴,不知得权得势之后,会怎样为所欲为……”

我抚着自己的颈脖,只觉得空荡荡的,谁拿走了我的紫水晶项链?却不敢深入去想,好像心里有道伤口,一碰触,就会钻心地疼,然后腐烂。

“最近时局动荡,丧事也颇多,咱们的大婚庆典就延到三月后再举行,那时候,你的心情也该好起来了罢?”他俯下身来从背后抱住我,亲吻着我的颈脖,喘息着说:“虽然我已等不及要你做我的王妃了……”

我本能地闪躲——这种感觉不对劲,曾经好像有人在我颈脖和胸前种下了不能磨灭的印记,那唇的触感,和现在这个完全不同。一旦接触到异样的触感,那印记就会在我肌肤上灼灼地燃烧起来,一直烧到心底的伤口……不能碰,不能碰它们,不然我会生不如死。

我挣开他的怀抱,欲走出房门,但迎面而来的阳光却刺痛了我红肿的双眼,于是我又退却了……

记得好像曾经有一个人,喜欢大清早起身练剑划破晨光,然后凤眼慢回地望过来……我铁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怎么就是不敢去仔细回忆那个人是谁呢?

刚才被我挣脱的男人又过来将我紧紧抱住,低哑地吼道:“我不后悔杀了他!我只恨我没早一点杀了他,竟然让他牢牢占据了你的身心,死了还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杀……不,你说得不对,不是你杀了他……杀他的人是我……倘若不是我的叫喊让他分了心,他就不会被你刺中……前一夜还曾与他彻夜缠绵,次日清晨就将他残忍地杀害……我这样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不配再得到任何人的爱……

我也许真该回“移香阁”去,像我这样冷漠无情的女人,只有青楼才是最相得益彰的归宿罢?

恩,或者我应该出家,然后去云游,反正那个人曾在我身体上种下的印记,怕是不会允许其他任何人的碰触了罢?

“予蝶……”师父走进房门来,他几乎每天都会来瞧瞧我精神好点没有。

就连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师父,那印记也开始排斥他的怀抱了。

看到师父的时候,我只会更心痛,他们长得那么相似,身上还有着同样的血脉……其实,他们一点也不相似,他的眉比师父稍浓,眼神比师父邪魅灵动,嘴唇比师父嫣红,身形比师父稳健……我怎么就像个喝惯了浓咖啡之后就不习惯喝清茶的人?

项逸南……我在心底默念着那个似乎尘封已久的名字,项逸南,就算你还活着,大概也不会再原谅我了吧?

三月之后,良辰吉日。

我头戴金玉凤冠,身穿血色曳地嫁衣,端坐于王府最富丽华贵的大殿内的婚床边上。

帷帐重重,烛火闪耀,寂寞深重……

外面的喧嚣喜乐声声传来,我的心境却已无悲无喜,空若明镜。

我也想过要远离从前的一切独自去云游,但是,我欠莫松冉的,我还没有还清。

我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总是用逃离来解决一切。

既然他力排众议非娶我不可,那今夜一过,我会努力忘掉心中的那个人,做个贤良的王妃,像所有没有自我的女人一样,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以丈夫为天,像株柔弱的藤蔓一般紧紧地依附着他那棵大树活下去。这样的生活,也许就不会觉得累了罢?

22年的倔强和不羁,竟能在3个月内彻底改变?我自嘲地想,我以前都在想些什么啊?

大殿门突然被撞开,一股阴风夹带着血腥味刮进,我心头一惊,撩开凤冠珠帘朝殿门边望去。

只见醉枫带着两个侍卫冲进洞房来,跪倒在我面前。

“王妃殿下,新太子借少主大婚众皇子齐聚王府之际,诬陷众皇子密谋造反,派大军前来王府捉拿逆贼,少主及众皇子此时被困难以脱身,只得命我等杀出重围来保护殿下安全离开王府!”

醉枫面露疲惫之色,但声音依然清亮利落,青衣上的血迹斑斑,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敌方的。

可想而知,外面原本繁华喜庆歌舞升平的喜宴,此时已成了屠杀场……新太子?莫松冉的三皇兄?以前的侯爷M大叔?

唉,好不容易想通了要做贤妻良母,又被他给搅黄了!

“请殿下速速换上便装,与我等离开王府!”醉枫急切地催促道。

我依然端坐在床沿,嫁衣凤冠纹丝不乱,淡淡地笑道:“我不走,倘若他们有意赶尽杀绝,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们捉到手。很多事情,不是逃就能解决问题。既然我已被你们称作王妃,又岂能做丧家之犬撇下王爷独自逃亡?醉枫,你们还是回去给王爷护驾罢,不必担心我。”

“在下奉少主之命前来护驾,定当拼死保护殿下的周全,绝不有辱主命!”醉枫俯下头不肯离去。

一个大好年华的姑娘家,何必非得来做侍卫统领将自己置身于血雨腥风的危险之中呢?

“醉枫,你们起来罢。”我仍纹丝不动,叹道:“既然你们执意护驾,那就留下来陪我罢,不过待会太子的人若是杀到,你们无需反抗,也不必管我,能脱身的话就尽早自己脱身好了,我不会怪罪你们。”

“殿下何出此言?难道要我等任由太子的人带走殿下不成?!”醉枫不解地问,却不肯起身。

“就算你们反抗,仅凭你们三人之力,难道敌得过太子的大军么?”我一转头,凤冠上的珠帘如水晃动,“醉枫,最好的法子,还是先帮我找几尺白绫来,让我先清净地去了……”

“殿下!!”醉枫惊骇地抬头,“万万使不得!”

寻死是一件很让人为难的事情——跳楼吧,古代没有摩天大厦;服毒吧,古代的剧毒倒是可能挺厉害的,只是估计死前很痛苦死状很惨;自刎吧,怕自己心软下不了狠手……综合考虑了一下,还是戴着凤冠穿着鲜红嫁衣套上纯白的白绫上吊可能最简单唯美,呵呵,只要到了黄泉我这副吊死鬼的模样不要吓到项逸南就好……

说不定,在这个时空的生命结束了,我又会回到原来的时空了……

反正,不能再活生生落到M大叔的手里……

莫松冉若是被擒,M大叔八成也不会让他活命,他此举不过是想灭掉一切有可能与他争夺皇位的兄弟罢了。莫松冉,我是没机会做你的贤妻良母了,老天爷也不肯给我时间忘掉项逸南了,今天陪你一起上路,也算和你两不相欠了……

于是转向醉枫镇定地说:“我意已决,你听命行事便是。”

“那醉枫陪殿下一起上路……”醉枫拔出剑来准备自刎,她身后的两个侍卫也齐齐拔出剑来。

“且慢!”我按住她执剑的手,“呃,醉枫,你们若是先去了,谁来帮我把白绫帮到房梁上去?”说着抬头望着高悬的雕花梁栋。

醉枫此时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了,估计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寻死还这么追求细节的,只得俯身说道:“那在下先帮殿下系好白绫再随殿下一同上路。”

她帮我系好白绫,还将铺着红色锦缎的圆桌和凳子在白绫下方层层摆放好,再次恳切地对我说:“请殿下三思……”

我拎起嫁衣的曳地长裙,踏着凳子上了圆桌,在上了圆桌上的凳子,回头看着血红的裙摆从凳子上一直拖曳到地板,然后试了一下白绫的高度正好,于是俯下头对醉枫微笑着说:“这是我身为王妃给你下的最后一个命令——我死后,你们要好好活下去,不得违命。”

醉枫,你是我在这个时空遇见的第一个同性,虽然没能成为朋友是个遗憾,但是感谢你曾为我打抱不平。你不像我,心已经死了,而你还可以鲜活地活下去……

此时,门外传来众多马蹄声和脚步声,看来M大叔的人马已经搞定了莫松冉他们,现在开始朝我这昨天还只是无名小卒的王妃逼近了。对不起,醉枫,来不及跟你多抒发我心中的感慨了,我得赶紧走了。

“殿下~!”

我在醉枫的叫喊声中将白绫套上了自己的颈脖,凤冠的珠帘冰冷地亲吻着我的面颊,然后朝后滑落,我闭上眼,蹬翻脚下的凳子,身子骤然下坠,白绫勒紧喉咙……

项逸南,我来见你了……

痛苦的窒息……醉枫的哭喊……还有马蹄声……在殿内回响……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间,一阵劲风扫过,刮起我面上的珠帘,白绫猛然松脱,我还未来得及享受新鲜空气和自由呼吸,身子已骤然跌落……

一双坚实的臂膀稳稳地接住了我,我头向后仰去,凤冠稀里哗啦脱落,发丝飞散,那臂膀一收,将我的头揽到了穿着战甲的怀里。然后纵身下马,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只让我头晕目眩,双腿发软……

“蝶儿……”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昵称,熟悉的麝香……

我浑身一个激灵,缓缓抬头,一眼触见那双熟悉的低垂的凤眼,睫毛的阴翳后只看见眼波闪动。

项……逸……南……他变成幽灵骑士救我来了?

但他嘴唇嫣红,血色充足……我伸手怯怯地摸了一下他露在银色战盔下的面颊,是温热的!

我张开嘴,却已说不出话来。泪水又不争气地滚落了,我怎么变得这么爱哭?

他俯头吻掉我睫上和脸上的泪水,然后深深地吻向我的唇,炙热的温存混合着我眼泪的苦涩……

“今夜……你是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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