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全部事清（1 / 1）
第174章
顾长远静静看了顾清苑，顾清苑回视清冷眼眸慢慢染上雾气，神色带着满满悲凉，“父亲，我是你女儿不是吗？为何一定要做如此彻底？”
看顾清苑如此，顾长远只觉得整个背脊都开始冰冷起来，深深吸了口气道：“清儿，为父怎么会做出那样事情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听言，顾清苑定定看着顾长远道：“真是误会吗？”
“清儿你觉得为父会做出那样事情吗？那样做，不但会害了你，对我，对顾家也都是一点儿好处就没有不是吗？”顾长远语气沉重道：“清儿，无论怎么说，为父都是没有理由那么做，也绝对不会那么做。”
“理由吗？绝对不会吗？”顾清苑脸上染上伤感，亦带着感伤道：“一个父亲好像是没有理由那么对待自己女儿！因为我们是骨肉血亲，我们血浓于水。父亲怎么会害我呢？说出去任何人都无法相信吧！”
顾清苑说着，看着顾长远开始变得紧绷脸色，眼里闪过妖异寒光，转身，看向李翼，“父亲既然如此重情重义，为何这次事情，却连向外公当面打探一下其中缘由都没有，就直接去了刑部呢？”
顾清苑话出，顾长远脸色几经变幻，却没有回答。倒是一旁胡林适时开口道：“顾长远说他和李相之间因为一些过往，各自心里有些隔阂。又加上他那个时候他去山庄探望顾小姐遭阻。或许，这让顾长远心里也认定了，他就是去问了，李相不会给他说些什么。而他心里又担心顾小姐安危，继而，他就没直接问李相。”
顾清苑听了神色不定，看着胡林道：“担心我吗？如此我想问胡大人一下，从事情开始直到现，父亲可有请求胡大人派人去找寻一下他女儿？”
胡林听了怔了一下，低头好似思虑了一下，而后摇头，“顾长远没提出过，但是，下官根据事件需要倒是派人去找寻过顾小姐。”
顾清苑听了点头，转身看着顾长远道：“父亲没有向胡大人要求是因为觉得不好提吗？那，父亲你自己呢？你知道女儿已被人她人替代后，可曾请人去找寻一下女儿？”
顾长远咬牙，这该死丫头！太多时候敏锐让人厌恶？心里恨极，然，面上却不得不忍着，可却无法抑制嘴角僵硬，“为父自然…。”顾长远话刚说一半，看到夏侯玦弈投来淡淡一撇。看此，欲出口话顿住了，转而愧疚道：“为父自然想过要找你，只是知道那个事实后太过惊慌，一时情急就去了刑部…。”
顾清苑听了脸上是不出意外神色，只是眼里却是满满落寞，心伤，淡淡道：“是吗？我还以为所有父母，知道自己孩子不见了以后，所要做第一件事就是心急着先找到她，看看她是否安好，看看她是否平安！但是，现看来显然是我想错了。我父亲知道我不见后，第一件想到事情就先去刑部报案。而，报案缘由，不是因为女儿不见请求寻找。而是，举报李相圈禁，请刑部查探李相圈禁缘由。”
顾清苑话落下，屋里人转头看向顾长远，眼神开始变得古怪。如此一说话顾长远好像真有些奇怪。现看着他报案根本就不是为了他女儿，反倒是像针对李翼。想着心里也不由疑惑，到底有着什么样过往，让顾长远对李翼如此痛恨！而有让李翼对顾长远如此芥蒂呢？单单只是因为顾长远和李娇和离之事吗？
感受到各种探究视线，顾长远脸色越发难看。
“父亲，你是一时疏忽忘记找寻女儿了，还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找寻女儿呢？”
听言，顾长远森森看了一眼顾清苑，没有回答她问题，转而提步上前南宫胤面前跪了下来，“皇上，这次事情小民有些地方或许有些思虑不周。但是，小民绝对没有要污蔑李相，加没有要针对李相想法。而小民也从来没有雇佣过什么人要劫持自己女儿。小民绝对不是这两个女子口中所谓雇主。”
顾长远说着深深叩首，“皇上，小民绝对没有做过那样事情，也从未想过那么做。请皇上明察此事儿，还小民一个公道。”
“如果你没做作朕自然会还你公道。”
“谢皇上。”顾长远叩谢，转头看着身边两个女子道：“皇上，刚才这两个女子说，小民是她们雇主。那么，小民想问一句，她们有何凭证？”
“凭证？我们没什么确实证据。因为干我们这行有个规矩，那就是绝对不会过问雇主为什么这么做。。当然，也没有那个雇主会把说，加不会有什么白纸黑字凭证来证明什么。一般都是雇主给钱我们就做事儿，其中缘由我们不论。”女子面无表情回应道。
“没有任何凭证。皇上那这些话就完全不足为信。小民觉得这期间她们肯定是被什么给误导，误会了，才会以为雇佣他们那个人是小民。”
顾清苑听着顾长远话，神色波澜不起，淡而无波，心里却止不住冷笑，被人误导？呵呵，这是讲是有人嫁祸给他吗？
“皇上，家亲说不错，只有嘴上说却没有任何凭证，确实不能绝对证明，那些事情就是父亲做下。”顾清苑开口，十分中肯道。
听着顾清苑话，场人忽然有些不懂，这位顾大小姐到底是唱那出。刚才还好像很相信那些事情就是顾长远做，可现又开始帮顾长远说话了。这，如此到底是为了那般？
“皇上，任何事情，任何案件，没有俱全人证，物证，及其当事人画押情况下，都不能结案，也都算是不明案件，属于再查范围内。”顾清苑平静道：“顾大人被人举报劫持小女，现有了人证，却还缺少了两个，继而无法定案，当然也无法证明顾大人是否确实做过。”
“顾大人无法证明。那，关于李相案件呢？也一定是相同规则。而此李相牵扯到了两件事，第一圈禁小女！案件发展到现，皇上和各位大人也应该清楚看明白，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完全不存。”
“现就剩下第二件，也就是纸条上说言，说李相试图利用小女向大元太子献殷勤，以此来讨得大元太子欢心，而为自己谋取高位，继而脱离皓月。这些说辞小女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可笑至极。”
“大元和我皓月是友邻之国，友邦之交。两国来往上百年，皓月随时欢迎大元人到我皓月，而大元亦是。两国以诚相待，坦诚相交。这样情况下李相投靠大元是为那般，为高位吗？皓月我外公得皇上恩赐，已位居丞相之位。如此高位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算到了仕途顶端。那么，就算去了大元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呢？除了让自己从一个忠臣，变成了一个逆臣外，什么都得不到。大元也不会要这样一个随时都会背叛主子臣子吧！”
“这样浅显道理我一个小女子都想到，那么，我外公又如何会想不到。背弃主子人，终将被厌弃。”
顾清苑说完，南宫夜不由开口道：“顾大小姐话虽如此，可毕竟人心难测呀！而且，那个纸条上不上说了吗？李相会那么做也是有原因吗！”
南宫夜忽然开口，让屋里几人脸色莫测，南宫胤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南宫凌轻轻拿起手边水抿了一口，遮掩嘴角无法抑制笑意。
顾清苑看着二皇子淡笑，“二皇子说可是，大公主，三皇子和小女曾经纠葛吗？如果是，那不由就让小女想起，当时事出后，外公曾经对小女说过话来。”
“坦白讲，当初围场事发后，小女心里对于悠然公主出手心里，感觉惊恐，后怕，也觉得委屈，不甘。可是外公探望小女时候却跟小女说：悠然公主是公主，可同时她也是个孩子。年少孩子有很多懵懂，也都会有冲动时候。相互比较就是小女自己，大错，小错也曾犯过不少。所以，凡事不要想太过极端，要试着学会包容，懂得谅解！”
“还告诉小女，要相信皇上是明君，他一定会给小女个说法。但是，同时也要理解，皇上是君王可同时也是位父亲，很多时候皇上也有难处。教导小女，凡事不要太过强求。有时候难得糊涂亦是福。而听了外公话后，小女对于皇上处置悠然公主事情，除了感动，亦心存惭愧，既从未有过一丝不满，无一丝抱怨。”
“除了处事为人。外公偶尔还会给小女讲一些朝堂之事儿。外公曾言，十年寒窗苦，一遭入仕途，几十年官场生涯，他大幸事不是有了现职位，而是，头上有片清明天。”
“刚正君主，仁义君王。丞相职位外公看来那是皇上对大肯定，既从来都是心怀感恩，亦抱着感激心来报效朝廷。”
“君明臣忠，那就是皓月朝堂。”
“而所谓忠心，也不一定要你立多大功，表多大心。”
“齐家、治国、平天下，国安定之时。管理好自己小家那也是一份儿忠！也是对皇上敬！”
“国之动乱时，要懂得取舍，要知道舍得小家，才会有大家。”
&nbs; “天子守国门，群臣保社稷，是为君之道，也是为臣本分。”
“一日为臣，终身为本。君要臣死，臣一定会去死。不为其他，只为皇上明，只为臣子本分！”
顾清苑说完，南宫胤面前跪下，双眼模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外公说那些小女有很多不明，也不太懂。可小女却能感到外公对皇上极致尊崇，对皓月极深厚情。说外公叛逆，小女绝不信。”
顾清苑一席话说完，坐人心里都有些撼动，就连身为帝王南宫胤心里也多少有些波动。且，也相信这些话就是李翼说，因为顾清苑她一个闺阁小姐，就算是再聪明，也绝对说不出这么一番关乎社稷大理来。
南宫胤身后喜公公看着跪下面顾清苑，心里不由叹息：从第一次因夏侯玦弈和大元太子同时想要这个女子，而她被皇上宣召上殿时候，自己就感觉这位顾小姐不是一个一般人。现看来，自己感觉没错。她果然跟一般女子不同呀！
就李翼事情，有了她这番话，根本就不需要再查探什么，皇上就已经相信了李翼清白吧！
南宫凌看了一眼顾清苑，缓缓垂下眼帘，早就知道她非同凡响，而这次她亦没让人失望。这席话说出来。绝对证明李翼对她喜爱，看重。要不然这样朝堂之事，李翼怎么会告诉她一个女孩子。不但如此，她又自然替李翼向皇上表达了忠心。
一个疼爱外孙女人，一个对皓月忠心人，怎么也不会用外孙女为自己谋取高位吧！而如此忠心人，也加不会想着逆反吧！呵呵，也许这次事情对李翼不是祸，反倒是福也不一定呀！
夏侯玦弈眼里不可抑制溢出柔色，可也因为女子对李翼完全维护，无法抑制心里开始发酸。
南宫夜却很是有些恼火，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他本来是拿话堵她，然而向李翼问罪，那里想到却成她为李翼表功机会了。真是该死！
胡林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刘浩，眼里那是满满感激。还真要万分感谢他提点呀！要不然，当初顾清苑进入刑部大牢时候，他绝对会把她给关押起来，如果那样做话，现…。胡林心里抖了一下，万幸，万幸呀！
顾长远跪地上，垂首，脸色铁青这个该死丫头，一张嘴真是能把人说死！又给说活了！
李翼眼里满是酸涩，是他该为这个孩子撑起一片天，可是他没做到。现却让这个孩子为他费心！
一直没开口老侯爷，心里满是满意。
“好了起来吧！你外公是个什么样人，朕心里还是清楚。”南宫胤缓声道。
“是，多谢皇上。”顾清苑起身，而从皇上语气她也清楚知道，外公事情没有太大危机了。
“父皇，儿臣有些问题还是不明白。如果李相什么都没做话，可当初事发后，李相为何什么都不说，全部都认下了呢？”南宫夜再次开口，脸上很是疑惑道。
闻言，南宫胤转头看向李翼，淡淡道：“李翼，这其中可有什么不能说吗？”
李翼抬头，看着南宫胤脸色沉重，再看顾清苑一时犹豫，“臣…。”
顾清苑看出李翼犹豫不决，叹气，转而开口道：“皇上，李相那些说不出缘由，也许这其中顾大人会知道些什么？”
顾清苑话出，顾长远心里一禀。
闻言，南宫胤眼里闪过什么，“顾长远，你可知道？”
“回皇上话，小民不知。”顾长远声音力持稳定，然却止不住眉心直跳。
“顾大人，你真不知吗？”顾清苑垂眸，声音染上冷意。
“清儿，你这可是怀疑为父吗？”顾长远脸色难看道。
“不，我不是怀疑，而是认定你这其中做了些什么！”顾清苑淡漠道。
“清儿你…。”顾长远不敢置信看咋顾清苑，心痛道：“清儿，我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话呢？你才刚回来，根本就什么都还不清楚，就认定了为父做了些什么，实是…。太让为父心寒了。是，为父疏忽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去找寻你，是为父错，你不高兴是应该。如果你真觉得为父做了什么，那就是吧！”
听着顾长远那无奈语气，看着他那心痛表情，顾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