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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当死亡来临,才觉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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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吾阿秋,茶理王,看来你是恢复记忆了……”

秋玄聆语气缓慢,脚步也很缓慢,面上已彻底失去笑容,唯有暗红瞳眸,视线缓缓由血堡教父茶理王胸前血迹转移到他脚下黑棺上。

很久以前,茶理王还是血堡教父的时候,曾与化名邪术师的秋玄聆做过一笔交易,以借出宁闇血辩真本来换取阻止性命垂危的幼子体内两种相互对立之血液冲突。后来爱人死去,血堡教父发誓从此不再喝人血,亲手将血堡陷入地底后,又将体内拥有四分之一驱魔人血液的四分之三便被送回人类世界。

因力量渐渐衰弱,茶理王曾有一度陷入沉睡,秋玄聆便封住他大部分能力以减弱消耗,顺带不小心抹除掉自己存在过的记忆。

依靠秋玄聆的血液而重新恢复嗜血族真身,茶理王之记忆封锁自然解开,过去曾与秋某人之间的交易和交情自然也能回忆起。如今四分之三被西蒙抓走,茶理王丝毫不担心自己儿子会怎样,便是因为四分之三体内血液平衡经过幼年调制,已是不可能再被嗜血化。

然而却有另一件事,让茶理王此刻不敢面对秋玄聆,只因为那具棺材中的人……

“究竟,是怎样回事?”

秋玄聆声音平静,平静至极已是不带感情,缓步走到黑色棺木边,低头注视棺木中人的脸。

“吾本想设计西蒙来攻好趁机以面具制衡他之能力,却不想西蒙解封后之能为已超过当年,反遭他之算计……邪术师为救吾而亡……”茶理王声音低沉,简单说明经过,心内也就更加愧疚。

人是因他而死,且又是自家故友的弟子,以嗜血者之身恢复属于吃素者茶理王的神智,虽然容貌和能力依旧强悍,毕竟已不再是过去无情人。

秋玄聆已站到棺木旁边,表情不动,一瞬身周掠过的风已是如冰寒冷。她缓缓俯身,抬手抚摸黑棺中那张已无生机的脸庞,慢慢开口:

“睡莲……”

这一出声才发现,自己之嗓音竟是有些生涩难听。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豁然之境,暮霭沉沉。

秋玄聆已经走了好一会儿,白玉石桌上的茶早已凉透。

围坐的三人却谁也没有心情再唤来人重上一壶,包括一直不停摇扇沉思的疏楼龙宿。直到剑子仙迹终于叹息一声,缓缓开口:

“从现在局势看来,却是过程有变,然结果依旧。”

“嗜血年纪中并未提到尘弦,或许仍有转机。”疏楼龙宿不置可否地淡淡开口。

“有提到。”剑子仙迹抬眸。

嗯?

“嗜血年纪二年,邪术师自西方入世,败叶口月人皇者九幽。”佛剑分说忽然开口:“那一页被撕去了一半,后来只知此人同嗜血者合作,共同揭开闍城封印。”

佛剑分说的语气有些沉默。

到了此时自然没人不知道,所谓邪术师便是指的秋玄聆。

“哈。”疏楼龙宿再次一声轻笑,紫扇一扬:“吾却不知,伊倒是对嗜血者有些好感?”

“历史已经在改变,玄空岛之战提前结束便是证明。”剑子仙迹试图缓和佛剑分说身周弥漫的冷气,并且不惜一本正经地抿了一口桌面上的冷茶:“佛剑汝淡定一些,毕竟现在六月已过,杜一苇仍旧未死,邪术师虽然出世,但看其以血堡牵制闍城的行为,也不像是要叛变的样子……”

“吾知晓。”缓缓收敛身周冷意,佛剑分说声音很沉着:“嗜血年纪所记载,并非此间之未来。”

但你脸上的表情不是这样说——剑子仙迹微垂白毛。

“若背叛者果是尘弦……”佛剑分说随即缓缓又道:“吾之佛牒,绝不再留情!”一句掷地,沉重有声。

真该庆幸这次佛剑并未有带佛牒……剑子仙迹内心叹气继续微垂白毛。

“还有另一件事。”疏楼龙宿忽而开口:“对于宁闇血辩之中所记载,嗜血族生命共同体一事,汝等有何看法?”

以血订约,双生双死。

其实疏楼龙宿更为关注的是另外一则,便是嗜血族中唯一能够活的生存在阳光下的方法……

再血毒入侵体内时反噬其主,从而不但获得嗜血族不死不老之躯,且并无畏惧阳光之症,据闻闍皇西蒙便是如此。

“此事还需验证,若属实或许可以借此对付西蒙……”剑子仙迹拂尘挽臂,若有所思。

西蒙之生命共同体毫无疑问便是冰爵褆摩,若能杀之,必然削弱其能力。

只是……

该如何杀呢——

豁然之境聚会解散,佛剑分说自回隐居地。

剑子仙迹与疏楼龙宿行走在山间小道上,准备一起去宫灯帏继续聊天喝茶,山风微拂,一时静谧。

“龙宿。”剑子仙迹忽而开口:“你今日似是有些异样……”

“哦?”

疏楼龙宿紫扇悠然,语气不变。

“若是平常,你必不会如此针对尘弦……”剑子仙迹垂眸道,白毛下目光疑问。同出儒门,百年之前,疏楼龙宿还是十分维护尘弦玉玄隐的。

“汝不也是么?”

针对一词,实为惩罚,谁让有人做错了事。疏楼龙宿紫扇掩唇,琥珀眸光却是微微一冷,继而含笑又道:“此乃吾儒门内务。”

“剑子,汝,不必忧心……”

血堡。

秋玄聆再次站直身躯,抬头望向茶理王,声音似平静不变,唯有目光一时深沉。

她缓缓道:“你之伤势,如何?”

“和西蒙交手三招,暂时死不了。”茶理王很豪爽地一挥手,继而叹气:“只是小四被人带走,经此一战血堡名存实亡,恐怕吾已无办法……”

“睡莲是怎么死的?”秋玄聆轻声又问。

茶理王微微一滞,换成悲戚语气:“伊是为了救吾,而被西蒙手下咬伤……”

“然后呢?”秋玄聆缓缓再道。

配合那双再无笑意的暗红眼眸,一时之间,竟是让人微觉压力!

茶理王沉默了会,叹道:“她不愿变作嗜血者,自杀了……”

有风,自空荡荡的宫殿吹起,一时微寒。

“真傻……”秋玄聆口中一声微叹,轻轻闭了下眼,然后骤然转向茶理王,一瞬已是来到王座旁边。

“你你你——阿秋你要做啥……”茶理王浑身寒毛一竖,刹那想要运起血能避让。然而一柄玉笛已然抵住他之心口,秋玄聆面上再次带笑,笑意却让人由骨中发冷:“吾么,自然是要……报仇啊——”

“说吧。”

秋玄聆微笑着,玉笛渐渐逼紧:“你,想要怎样的遗言?”

“呜呜呜……你当真要——”顶着血堡教父的脸做哀泣流泪的表情,茶理王丝毫顾不上此刻自己究竟有多损形象,稍停片刻,见秋玄聆之表情丝毫不动。

血堡教父茶理王垂头丧气地道:“吾只有一个牵挂……就是我那个笨儿子——”

“呜呜呜,自吾死后邪术师你要帮吾照看他……不然吾做鬼也不会放过……啊——啊——啊——”

玉笛倏然向前,茶理王三声惨痛呼唤:“吾……之英俊形象啊~~~~~~”

就见白玉笛上渐渐凝出一滴鲜红血珠,由血堡教父之心口处牵引而出……风吹过,王座上的伟岸身躯忽然化作轻烟消散在空气中,就在同一时刻,轻烟散去中那宽大的王座之上赫然现出一个蜷成一团的矮小身影。

三两根稀拉头发,满口干瘪牙,茶理王。

“呜呜呜邪术师你下手真狠……”茶理王眼泪汪汪,齿口漏风含糊不清地悲痛捧脸。麦啦!吾不要啦!吾不要变回原样啦!

秋玄聆转瞬人已回归棺木旁边,白玉笛一抖一滴血珠已飞入她之眉心消失不见,“血能消耗太多,再过一时三刻,恐怕你便要变为吾之同族。”秋玄聆淡淡一句,格外柔和弯唇一笑:“会从此听命与吾哦~~~~”

茶理王瞬间噤声。

大殿继而寂静。秋玄聆白玉笛一旋,归于右手,再次低头注视棺木中长眠之人,缓缓又一声叹:

“睡莲。”她慢慢开口:“跟随我……你悔否?”

——暗夜之中,幽灵间壁——

忽然从天而降咻然一声锐响,不明巨物砰地在酒馆门口砸出好大一阵灰尘!幸亏这一日,老板娘苏安正为不现身很久的四分之三而烦恼,故而也未有心思来做生意,不然砸到的恐怕就是门口的客人了。

“吾说,幽灵间壁终于不卖酒,改卖人口了?”

照例过来套情报,白衣白发看似冷酷其实性情洒脱的半分之间忽然脸皮抽搐,一进门便看见地上五花大绑地蠕动着一个人……或者说是嗜血者,一张大大的胶贴封住了半边脸,只有一双圆溜溜的小黑眼珠子拼命地眨呀眨。

苏安手里拿着一张纸,脸色看起来很是纠结:“四分之三……”

噗!

半分之间闻言差点喷,正好奇蹲下身拿手戳弄着地上灰蒙蒙一团,瞬间一脸惊悚地后退,差点没用力过度扭了自己的手指。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拿小指掏掏耳朵,半分之间脸色竭力保持镇定:“千万麦告诉我,地上这个一脸皱纹的老头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另一位搭档四分之三——”

喂,大姐头,这不好笑啊~~

茶理王:呜呜呜呜~~~

……红衣彪悍大姐头苏安神色更纠结了。

“不,我只是在说这张包裹单。”语气同样尽量冷静,苏安竭力地让脸色不要太扭曲,抬手缓缓递过手里的龙飞凤舞字迹的纸张——

包裹单!

签收人:四分之三。

货物:……你爹……(其实,这真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大姐头。”

“嗯?”

“你确定推荐给我的那个搭档,当真不是这副衰模样吗……”半分之间深深沉默半晌,想起子肖父之故事,忽然有种想要替某人泪流成河的感觉。

不提幽灵间壁老板娘苏安噎个半死后愈加嘴角抽搐的古怪脸——

……喂,这世上还有种过程叫做基因突变。

暗夜无声。

秋玄聆隐身立于酒馆外一处树梢上,红衣随同树枝一起风中飘荡。待确认被投递的货物,只活的茶理王,已被成功签收,当即转身再而遁走……失去大部分嗜血之能,血堡已不再是安全之地,最适当的便是大包公爹送给未来之儿媳。

嗯,这句话似乎有点怪。

“好友……”

夜色中,耳边风声啸然。秋玄聆远离幽灵间壁,表情已是渐渐淡去:“接下来,汝要是有所感应……可千万麦要担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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