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如厕纠纷(1 / 1)
楼禾矣睡了半天,被裴毓叫醒吃了些糕点,又喝了点茶,这都托余清澄的福,只要有他在,裴毓特别的妖魔化。
“什么时候到伏都赤海。”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楼禾矣掀开车帘,匆匆掠过的不再是城镇村庄,而是不大浓密的树林,看来是到黄野外了。
“脚程快的话,三十天左右。”裴毓淡然的喝着茶,那轻松的语气仿佛在说,快了,也就三分钟的事。
楼禾矣惊悚的看着他,“三十天?伏都赤海在人间吗?”
坐飞机去北极都不要一个月啊裴江主!
“伏都赤海不在天岁皇朝境内。”裴毓眼里含着一抹促狭的笑,“这天下,恐怕就你一个人不知道伏都赤海在哪了。”
楼禾矣警觉闭了嘴,这两日有余清澄在,她过于忽视裴毓的本质,这是一只狐狸,卖弄风骚之余还有真材实料的狐狸。
“也就是我们要在马车里度过长达三十天的时间?”楼禾矣绕开伏都赤海的话题,裴毓也未穷追猛打,点了点头轻松放过她。
凸,楼禾矣默默竖中指,坐在车里百般无聊,睡的太饱又睡不着,况且上迦的歌声实在不算催眠,听了有令人上吊的冲动,五音走的惨不忍睹。
既然周围没有人家,也就没有厕所,喝了水一直憋着尿的楼禾矣憋到受不了,意识到膀胱爆了也没人赔这一点,她掀开帘子拍了拍上迦的肩膀,“停车,我要上厕所。”
“上什么?”上迦转过头来,楼禾矣对这张斯斯文文的脸还不太适应,没好气道:“上茅房,懂了?”
上迦把马车驾到一边停下,楼禾矣跳下车,裴毓跟着下去拦住她,四处扫了几眼,道:“这里附近一带有山贼,别走太远。”
*一眼望去全是半寸矮的草,老娘不走远点还不等于在你们眼皮底下就地解决?楼禾矣前后观察了一下,指着远处半人高的荒草林,道:“我去那里,没事。”
“需要迦陪着吗?”上迦跳下马车走过来,楼禾矣上下看了他一眼,懒得表示什么,上迦扬高半边眉毛,认真建议道:“那不然,迦先换身女装再陪你去?”
“或者你当迦汉子身妹子心。”
“与迦一同如厕总好过如厕中途遭歹人袭击。”
“迦如此正人君子,怎会偷窥于你。”
“迦女装之时,身材比你不知有看头了多少倍,你有的迦都有,有何害羞。”
楼禾矣直接走人,上迦丝毫不觉不妥,依然豪言壮语连绵不绝,饶是厚脸皮的裴毓也实在听不下去了,斜了他一眼,“楼主自重。”禽兽,穿的人模人样。
“……”
关你屁事。
两人原地候着,等楼禾矣回来再一同上马车,余清澄依然盘膝闭目,小白脸上仿佛写着:此页无法显示,裴毓慢似笑非笑看着他,赶着马车的上迦则一反常态面无表情。
除了楼禾矣,他们都知道刚才余清澄中途下过马车。
一路无话到天黑,方圆百里只有一座小村庄,并且没有客栈这么奢侈的住所,经商定,最终由裴江主出卖色相,四人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裴江主是电,裴江主是光,裴江主是唯一的神话。\( ̄雄起我裴!
尽管这是一间临时再加了一张床的双人房,但简陋好过睡大街,况且这样的情况对楼禾矣而言,再正常不过,以往进山脉找寻古墓遗址,经常借农家住宿。
吃过一顿全野菜的素斋之后,楼禾矣边走边散步,出于习惯,她会跟当地人闲扯琐碎,从中再挑拣自己需要的片段拼凑。
裴毓靠在树旁远远看着正和几个小朋友说故事的楼禾矣,月光浅浅缭绕在她身上,红衣仿佛一团熊熊烈焰,具备着任何外来人的靠近,当然,外人也一样戒备着她。
哄小朋友回家睡觉,楼禾矣拿着一叠厚厚的纸片向他走去,半跪坐在树下,道:“借你的兵器用用。”纸片七八张叠在一起太厚,巧形瑞士军刀无法一次性割断它们。
裴毓依然站着,眼皮垂下俯视她,语气略带嘲弄,“你何时见我拿过兵器?”
“余清澄没来之前我或许相信你没带兵器。”楼禾矣抬头眯着眼看他,伸出手没有再多说,裴毓挑了挑眉,把缠在手臂上的软剑抽出来划地一甩,楼禾矣只听铿的一声,尤其清亮。
这把剑是普通长度三尺六寸,宽一寸八,身似柳叶,两侧有刃,模样普普通通,并无显眼之处,但楼禾矣知道,怎么辨别剑的好坏等级,声音是其中方式之一,裴毓这把剑声似水流击石飞溅,无疑是一把上等好剑。
她接过剑,握在手里掂了掂,出奇的轻,她找了各个角度比比划划,就是没下手,好像在找更精准的角度,裴毓靠在一旁看着她转来转去,轻笑着接过剑,依照她刚才比划过的格式,三两下把纸片切成了长方形。
“这是做什么?”收起剑,裴毓见楼禾矣脱了披风,把纸片全部放进去抱了起来。
“为了给长达一个月的旅途增添乐趣,等我做好,你会感兴趣的。”两人并肩往回走,楼禾矣瞄了眼他藏剑的右手,忍不住还是问:“就算是软剑,好歹两侧都是刃,如果不注意动作大了点,岂不是削筋断骨了?”
通常男人为了耍帅,把软剑当腰带装饰也常有,跟女人喜欢把腰带扎成蝴蝶结一个道理,在天岁街上,楼禾矣打听消息的时候就瞧见好几个这种人,但人家起码隔着厚厚的封腰,软剑要伤到皮肉几乎不可能,所以她很难想把软剑缠在手臂上这种高危险的动作裴毓是怎么做到的。
“作为交换的条件,你可以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裴毓不答反问,双眸柔情似水,时时刻刻准备电死人,很显然,他这是职业病犯了,想勾引人了。
楼禾矣无所谓的撇撇嘴,“半江瑟瑟改行了吗?准备和上迦楼抢生意?”还现学现卖了。
裴毓只笑不语,但在不久之后,楼禾矣就自己解开了这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