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她的体贴(1 / 1)
我蹒跚走出酒吧,来至街边,扬着兰花玉指,准备打车子。蓦地,一只有力的纤细手臂抓住了我,拽着我向一旁走去。
我惊愕地转头观瞧。泪眼婆娑中,只见一个子弹头后脑勺儿。我惊呆了,不自觉地顿住了步子。子弹头转,一双墨染眸子映入眼帘,恍若一潭幽井,熟悉又异常的陌生,又如有吸力般,教人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瞧你,跟个娘们儿似的,哭什么鼻子!我都被你吃干抹净了,吃亏的是老子好不好!”她怒目圆瞪,在看到我的眼泪滴落时,烦躁的紧蹙娥眉,却又抬起芊芊玉手轻轻的、柔柔的,把我的眼泪拭去。
我惊愕地睁大眼,想看清到底眼前的情景是不是真的,却被她一下到一辆车子里,刚想挣脱,又被扣上了安全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已从另一边上得车来,扣安全带,发动车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狐疑满腹,刚欲开口询问。
“强子,我有事,先走了,你守着吧。精神点,别再睡着了。”她面无表情,对着对讲机说道。
我等她说完,刚欲询问,手机震动,拿出一看,是娘打来的。才按了接听键,就听娘在那边怒喊,“铁蛋儿,你到底把佳佳咋了?!”
佳佳?我被娘喊懵了,“妈,我没把她咋样啊。她到家了?”晚上给佳佳打电话,手机还关机呢。
“没把她咋样?那她咋俩眼都哭成水蜜桃了!”娘质问。
我怎知道?我也不能乱说啊,那可关乎佳佳的名声贞洁。“我真不知道,妈,您别问我了。”
“啥!你俩整天不离的,不问你,问谁!”
我把手机拿远一些,省得再荼毒我的右耳。——娘的脾气真见长啊,是不是更年期的缘故啊?
“没理了吧!我就知道!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我刚欲辩解……
“明天回家,和佳佳领证儿,过几天就办酒席!”娘大着嗓门儿在那边发号施令。
由于手机被我举起老高,整个车里都弥漫着娘的怒吼声,她说的话也清晰无比。
吱——汽车的刹车声。
嘀嘀、嘀嘀嘀——汽车按笛声。
我转头,看到她正用力按喇叭,脸含愠怒,凤目冷厉的注视前方。
我向前看去,只见一只小狗正在悠闲的过马路。
妈的!她无声的骂道。
“铁蛋儿,啥声音,你在过马路!”娘关心的问道。
我敷衍道:“嗯。妈,我在忙,有空再聊。白白!”说完,急忙挂了。
噗嗤——呵呵呵!她笑得宛若泉水叮咚,悦耳极了。与前世的声音有些相似,却又动听几分。看着她的笑颜,不禁有些痴了。发呆间,从小的习惯性口水又流出来,结果惹来了她的白眼。“还真跟那条小狗有些像。”
我狐狸眼翻成了死鱼眼。
她呵呵笑着,开心非常的一踩油门,车子快速滑了出去。
我险些把手中的手机扔到前玻璃上。这人,咋……
她凤眸睨了我一下。
咋……这可爱尼!我轻眯狐狸眼,有些醉陶陶。奇怪,今天我没喝酒啊,咋有些晕晕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被一头瘦弱的驴子驮着在山上走,后来被驴子甩下来了,跌在一处柔软的蔓草堆上,舒服极了,真想睡啊!(其实,我压根儿就没睁眼。)额上传来一片濡湿,下雨了?我嘴巴好干,我要喝水!我张大薄唇,欲接雨水喝。身子有些飘起来,一股清泉涌入嘴中,真是甘甜可口。我满足的轻吁一口气,甜甜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伸伸懒腰,睁开狐狸眼,一抹耀眼的阳光映入眼帘。嗯,天亮了?我坐起身,入目的是熟悉的简陋家具,温馨的粉色大床,我什么时候回家的?我紧蹙剑眉,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此时,听到了开门声。佳佳?不对啊,她回老家了,而且鉴于她的各种豪举,我早把钥匙收回了。难道……进贼了?!这栋老式楼房都是上班族租住,时有盗贼闯空门。我急忙掀被子下床。头有些晕,差些跌倒,急忙稳住身子……对,身子!我怎么光着身子!除了一条亵裤,身上再无他物。谁、谁给我脱的衣服?!难道我遇见了倒采花?或是基友同志?正此时,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只手露了出来……
“啊——!”我扯开喉咙嘶声大喊。如果仔细观瞧,会看到我喉间的小舌头,也就是悬雍垂。
“瞎嚷嚷什么。”手的主人推门而入,凤眸睨了我一眼。“娘们儿!出来吃饭。”在看到我双手捂胸,俊脸绯红时,收住欲出去的身形,反而欺身过来,一只芊芊玉手覆上我的额头。
我呆呆的盯着她紧蹙的峨眉,担忧的眸子,一条习惯性口水顺嘴角慢慢流下。
玉手从额上拿下,她眸子转亮,玫瑰唇瓣一张一合,“没事儿,不烧了。”声音很是低沉悦耳,看来她是在刻意的压低声音。除了这声音,她全身上下都与前世的自己天壤之别。如不看这绝世的皮囊,俨然就是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浑身充满了王霸之气,让人只能仰视,不可亵玩。
芊芊玉手把我的双手从胸前拿下,“捂什么啊,早被我吃过了。”
我的俊脸更红了。她、她怎么能这样说。
“穿上衣服,出来吃饭。”她边说边向门外走去。“把你那哈喇子擦擦,别一见老子就流,跟个癞□□似的。”
谁、谁癞□□?我梗着脖子,一脸不服。
她回头,送我一龇牙:“你。”说完,“啪”的一下关上门。
我对着门狐狸眼喷火:前世今生,还从没人叫过我癞□□呢!傻子、不要脸的娘娘腔、环猪格格、伪娘、小受……貌似……也比癞□□好听不了多少哈?我想想,心态平复了不少。打开柜子,拿出长衫长裤穿上,来至小门厅,看到她正在从保温桶里往碗里倒粥。
她煮的?我感动非常。
“你昨晚发烧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你背上这4楼,累死老子了!什么鬼地方,连个电梯都没有!”她嘟着粉唇,愤愤说道。
我咧咧嘴:“辛苦你了,昨晚谢谢你送我回来!”
“客气什么,咱俩谁跟谁。快喝粥,我刚买回来的。”她把那碗粥递给我,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我端着碗,有些纳闷咸菜在哪里?桌上除了粥罐就是粥碗。
“吃啊,又发什么呆?”她白了我一眼,兀自喝粥。
看她喝得起劲儿,这白粥还如此美味不成?我狐疑的喝一口,没错啊,就是楼下街边粥摊卖的。
“你没要咸菜?”我轻轻疑问道。
她停下勺子,顿了一下,道:“忘了。”又低头把碗里粥喝完。“办案时有时一天都吃不上饭,这算什么。而且,我觉得白粥还挺好喝的。”
“办案?”她难道是名警员?
她凤眸睨我一眼,冷厉非常:“别告诉我,那次你扑我身上,把我嘴都磕破的破事儿你给忘了!”
啊?啊!缘来是你!我惊愕的瞪大狐狸眼。
叮铃铃——
她拿出手机,听了下,轻蹙娥眉说道:“好,我马上过去!”说完,对我说道,“在家好好休息。”脸上倏地现出忸怩之色,讷讷道,“你昨晚发了不少汗,衣服都湿了,我就给你脱了。本来想把衣服给洗了,却被我洗烂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衣服被脱掉。洗衣服能把衣服洗烂?
她一正神色,恢复本来的冷厉神色,匆匆离去。
我狐疑的走进卫生间,打开洗衣机一看,可不是!衣服上出了好大一个洞,洗衣机里的水几乎淹没不了两件衣服。有这样洗衣服的?我搔首。